程,我理应上门拜访,向宗室了解情况。我一个小小录事,连拜帖都送不进去。宗室府的管家趾高气扬,连正眼都没瞧我一眼,只说主人公务繁忙,不见外客。还阴阳怪气地警告我:...

程,我理应上门拜访,向宗室了解情况。
我一个小小录事,连拜帖都送不进去。
宗室府的管家趾高气扬,连正眼都没瞧我一眼,只说主人公务繁忙,不见外客。
还阴阳怪气地警告我:“有些案子,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录事能管的。
识相的就别自找麻烦,免得惹祸上身。”
第一次尝试就碰了一鼻子灰。
我站在宗室府紧闭的大门外,心里有些烦躁。
按部就班确实行不通。
冯绍均的目的达成了第一步。
但我没有气馁,也没有去求助楚渊。
我知道,有些事必须自己解决。
我回到大理寺,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京城里转悠起来。
我前世虽然深居简出,但听闻过不少关于这位宗室的传闻。
他极好面子,喜欢附庸风雅,却又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更重要的是,他与另一位同样是皇亲国戚的官员素有嫌隙,两人明争暗斗多年。
我坐在一家茶馆里,一边喝茶,一边梳理前世的记忆和听来的传闻。
那位与宗室不睦的官员……他的幕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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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没有直接去找那位官员,而是设法接触到了他的幕僚。
我没有表明身份,只是装作一个偶然听说此案的热心市民,在与幕僚闲聊时,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些“听闻”:“哎呀,听说这次宗室大人府上丢的东西,可不简单啊……有人私下议论,那东西可能牵扯到一些不太光彩的往事,甚至可能和宗室大人年轻时犯的某个错误有关呢……”这些“听闻”当然是我基于对宗室性格和其与对头关系的推断,虚构出来的。
我只是模糊地暗示,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
幕僚听了我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宗室最怕的就是丢脸,尤其是牵扯到过去的不光彩。
如果能借此做文章,不仅能让宗室吃瘪,说不定还能抓到把柄。
我见目的达到,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我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让幕僚无从追查我的身份。
果然,我的诈术奏效了。
那位“对头”官员得知此事后,果然“热心”地介入了此案。
他没有直接去找宗室,而是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向有位小姐不慎落入冰湖,险些……”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件事,只有我、我娘、还有几个亲近的侍女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我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的惊慌暴露出来。
我低着头,假装认真看卷宗,手指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楚渊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继续淡淡地说下去:“那冰湖极深,幸好救援及时……”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卷宗上,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但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
他锐利的目光,一定捕捉到了我脸上瞬间闪过的微表情,或者我握紧茶杯的细微动作。
他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这种试探,让我心惊胆战,却也让我更加警惕。
我必须更加小心,不能露出破绽。
尽管如此,楚渊对我的维护,却从未停止。
在一次多部门协同查案中,其他部门的官员见我年轻官微,言语间有所轻视,甚至想把一些麻烦事推给我。
楚渊只是淡淡一句:“王录事所言,代表本官意见。”
仅仅这一句话,便无人再敢小觑我。
他的话,比任何斥责都更有分量。
这种不动声色的维护,让我感到一丝暖意,也让我对他的意图更加困惑。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知道,他为什么不揭穿?
如果不知道,又为何对我如此特别?
冯绍均自己的“重生优势”屡屡碰壁,反观我却屡屡“如有神助”,加上楚渊毫不掩饰的看重,以及我某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与王舒窈极为相似的习惯——比如,我在处理文书时,习惯将纸张的某个角折叠起来,这个习惯我以为自己已经改掉了,但有时候忙起来还是会犯——这些都让冯绍均心中的疑云大盛。
我的折角习惯,是前世我和我娘亲手教他处理王家账册时无意中养成的。
他一定认出来了。
他的眼神越来越阴鸷,看我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生吞活剥。
他几乎要确认,“王植”就是王舒窈!
他开始更
疯狂地暗中调查我的“来历”。
他派人去我伪造的身份文牒上记载的籍贯地调查,试图找出我的破绽。
我知道,身份暴露的危机,一触即发。
5专案组追踪连环盗窃案的关键嫌犯,线索指向城外的一艘货船。
我们乘船前往,行至江心,江面平静,气氛却异常紧张。
很大,最后被一个不起眼的新闻片段或街谈巷议无意中点破。
是什么来着?
我努力回想……对了!
所有失窃地点附近,近期都曾出现过一个特定的杂耍班子!
他们表演的“吞刀吐火”、“缩骨功”等技艺,似乎与盗窃手法有某种联系!
我深吸一口气,在讨论会上提出了我的发现:“大人,各位同僚,卑职注意到,所有失窃地点,在案发前夕,附近都曾有同一个杂耍班子经过。”
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们的表演中,有缩骨、易容、甚至利用机关的技艺……卑职斗胆猜测,贼人可能利用了这些杂耍技艺,伪装身份,甚至通过狭窄的通道潜入作案。”
我提出了验证方向:“或许可以从这个杂耍班子入手调查,查他们的人员构成、近期行踪,以及是否有成员擅长此道。”
我的发言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这确实是一个被忽略的角度。
楚渊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冯绍均坐在那里,脸色铁青。
他自己也重生了,自然也记得一些未来会发生的大事,甚至可能包括这桩连环盗窃案的结局。
他一直想抢在我的前面,利用这些“重生优势”立功,以此在楚渊面前表现,压过我的风头。
他最近就试图这么做。
他听说某个官员即将被弹劾,手中握有弹劾的关键证据,便想抢先找到这份证据,以此献给楚渊。
他以为这是个“更有价值”的案子,比什么连环盗窃更显本事。
然而,他信息有误,或是操之过急,反而打草惊蛇,让那个官员有所警觉。
更糟糕的是,他急功近利的小动作被楚渊察觉了。
楚渊没有明说,只是在一次谈话中,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他一番,让他明白,在大理寺,玩弄权术不如踏实办案。
这次连环盗窃案,我无意中又走在了他的前面。
他看我的眼神,嫉妒与疑虑并存。
楚渊对我的“不同寻常”越来越在意了。
他开始“亲自指点”我办案,借探讨案情之名,观察我的言行举止。
他不再问那些宽泛的问题,而是偶尔会提起一些……只有王舒窈少女时期经历过的事情。
“听闻当年王尚书府的梅林极盛,”有一次,他看着一份关于京城园林失窃的卷宗,状似随意地提起,“曾在极寒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