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他脖颈处有血迹,左手死死攥着个黑色硬盘。穿风衣的男人叹了口气:...

庭院,他脖颈处有血迹,左手死死攥着个黑色硬盘。
穿风衣的男人叹了口气:只有他们知道的暗号,“比如,陈默假死的事,你们早就知道,却故意让我以为他死在火场。”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周明礼忽然轻笑出声,从口袋里摸出枚怀表:“沈教授果然聪明。
但您有没有想过,陈默所谓的‘假死’,不过是另一场骗局?”
怀表打开的瞬间,沈砚舟瞳孔骤缩——里面夹着的不是照片,而是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陈默站在夜枭的核心密室,将一枚机械蝴蝶放进保险柜,而保险柜的密码盘上,赫然刻着沈砚舟的生日。
“他在为您铺路。”
周明礼转动怀表,齿轮声与沈砚舟腕表的异响重合,“夜枭需要一个‘白手套’,而您,就是他们选中的人。
至于林深……”他露出怜悯的神情,“不过是用来测试您忠诚度的耗材。”
沈砚舟的后背沁出冷汗。
他想起林深临终前的眼神,那抹血色笑意里藏着的,或许不是背叛,而是解脱。
当他再次触摸硬盘时,忽然发现边缘有处凹陷——形状恰好与掌中的蝴蝶鳞片吻合。
就在这时,警局的警报突然响起。
监控画面里,所有通道的摄像头同时黑屏,只有地下车库的画面还在跳动: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身影正在移动,左腹的血迹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轨迹。
“林深!”
沈砚舟猛地起身,却被队长按住肩膀。
周明礼走到窗边,望着漫天朝霞:“沈教授,您该担心的不是他,而是即将敲响的第108声钟响——那才是夜枭真正的‘钥匙’。”
浪琴表的齿轮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沈砚舟低头,看见表盘上的裂痕正在扩大,露出里面刻着的一行小字:当影子与光重合时,时钟塔将开启。
而窗外,远处的钟表塔尖正在晨光中闪烁,仿佛有无数只蝴蝶振翅欲飞。
他忽然想起林深在火场废墟说过的话:“沈老师,您说复数解藏在迷雾里,但如果我们本身就是解的一部分呢?”
警笛声再次划破天际,这次是从钟表塔方向传来。
沈砚舟推开阻拦他的警员,冲向漫天霞光——他知道,有些真相,必须用自己的方式揭开,哪怕要在光与影的夹缝里,做一辈子醒不过来的局中人。
而在钟表塔的阴影里,林深靠着生锈的栏杆,望着手腕上逐渐消退的伪造烧伤。
他摸出半体在微光中显现,左脸机械骨骼外露,却仍戴着那枚半碎的蝴蝶耳钉:“他们改造了您的腕表,现在整个城市的监控都是陷阱。”
“你不是死了?”
沈砚舟摸到他腰间的炸弹芯片,那是自毁程序的核心。
“仿生体有三枚备用核心。”
林深扯开衬衫,露出胸腔里闪烁的蓝光,“但这次是真的要告别了——我黑进了夜枭的系统,您看。”
通风管道的缝隙里,沈砚舟看见地面升起无数金属柱,每根都刻着夜枭标志。
林深的声音里带着释然:“这是‘时间牢笼’,能暂时困住他们。
但您得去钟楼废墟,那里藏着真正的‘光计划’开关。”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周明礼的怒吼从下方传来:“沈砚舟!
你以为毁掉仿生体就能赢?
别忘了,你的记忆……也是我们写的!”
林深猛地推开沈砚舟,将他推出通风口:“快跑!
记住,当钟表塔的指针指向10:17时,按下机械蝴蝶的左翼!”
爆炸声在身后响起,沈砚舟跌进废墟堆,怀里的机械蝴蝶自动展开,投影出陈默最后的留言:砚舟,你的记忆是真的,但十年前火场里的孩子——其实是你自己。
他愣住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碎片:火场里灼热的气浪、陈默将他推进通风管道的手、自己手腕上逐渐消退的烧伤……原来真正的夜莺,是他自己,而林深,不过是他潜意识里分裂出的影子。
远处的警笛声中,沈砚舟望向黎明的天空。
浪琴表的指针指向10:17,他按下机械蝴蝶的左翼,整座城市的电子屏同时亮起,浮现出夜枭的犯罪证据。
而在数据流的最深处,林深的虚拟影像正在微笑,他抬手比了个“V”字,化作万千蝴蝶消失在晨光中。
“再见了,沈老师。”
最后的声音里带着雪松香,“这次,换您成为自己的光。”
而在某个未被记录的数据流里,编号03的仿生体正坐在虚拟的教室后排,望着讲台上推导公式的沈砚舟,指尖转着支钢笔。
窗外的阳光穿过不存在的玻璃,在他机械骨骼上投下蝴蝶形状的光斑。
“下次见面,我会是真实的吗?”
他轻声问,钢笔在虚拟笔记本上写下:ζ(s) = 0的解,藏在光与影的夹角里。
风掀起虚拟的窗帘,带走了未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