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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全局精品阅读

2025-04-28 14:01:21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浅浅软珃

这篇帖子一出,评论区瞬间沦陷。—[匿名]:所以靳存宥是她……小叔?????(好想笑但又不敢)—[匿名]:这关系比小说还乱……卓大小姐她妈也是牛逼,不愧是母女。—...

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全局精品阅读
这篇帖子一出,评论区瞬间沦陷。

—[匿名]:所以靳存宥是她……小叔?????(好想笑但又不敢)

— [匿名]:这关系比小说还乱……卓大小姐她妈也是牛逼,不愧是母女。

— [匿名]:笑死,以前她在学校作天作地我还能理解,今天这事是真的疯了。

— [匿名]:靠,心疼我们靳哥,那么帅的脸要被傻逼砸出疤。

— [匿名]:我寻思她妈不是靠当小三才进的卓家?现在那么快钓上新金龟婿了,卓大小姐真有福气。

关于此事在校园网的讨论热度,卓矜溪浑然不知。

回到家后,她将手机静音,舒舒服服地睡了个美容觉,就连靳存宥没有回卓家都不知晓。

翌日,卓矜溪没去学校,悠然自得地敷着面膜追电视剧,靳俞清的研究没处理完,于是这几天孟韶莺都在家。

孟韶莺刚下客厅,一眼就瞟到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笑得欢愉的卓矜溪,她一言不发,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神情淡漠。

卓矜溪看电视看累了,准备打开手机看看信息。

她刚亮屏,就发现信息轰炸了手机满屏,她蹙着眉头打开,发现每个朋友都发了近乎十几条的信息。

唯独统一转发的,是那篇匿名帖子。

卓矜溪大致浏览了一遍文章,淡淡勾起冷笑,内心虽有波澜但不大,可直到她翻到底下的评论后,嘴角一僵。

评论里那些点赞量最多的评论,近乎一半她都无比熟悉,是班群里平时默不作声的同学。

那些戏谑刻薄的字眼赫然摆在她眼前。

卓矜溪指尖没停,一直翻到底下都翻不完,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的声响极其清脆。

众多陌生头像里,甚至在其中夹杂着刚刚给她转发该帖子的几位“朋友”。

一副假惺惺的作派。

卓矜溪感受到怒意和寒凉在胸腔内交织翻滚,她将手机重重往地上一摔,屏幕四分五裂。

孟韶莺瞪了她一眼,满脸不悦,烦躁卓矜溪又发神经。

她从不会去主动了解卓矜溪的生活,昨晚孟韶莺收到了靳俞清的转发,是一篇卓矜溪校园网的匿名帖子。

孟韶莺没打开看,根本懒得去管,但标题明显写着的几个大字还是被她尽收眼底,以她的经历和敏锐,一下就知道大概什么内容。

而如今卓矜溪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刚知道。

“那么点小事就急得团团转?”孟韶莺冷哼一声,“要是我当初的舆论落到你身上,你不得现在从楼上跳下去?”

卓矜溪不讶异她知道这件事,她微拗着下巴,眼神里透着不屑,嘴角的笑意像玫瑰上的倒刺。

“当三还有理了。”

忽然,孟韶莺像听到什么笑话般,满眼讥讽地瞧她:“要是我不当三,我不拜金,你还有今天这娇贵生活?”

“是我求你生我出来的?”卓矜溪冷笑,“我不就是你的上位工具?没用就能扔掉的存在。”

孟韶莺:“你有这自知之明就好。”

卓矜溪抱着手,微睨着眼前孟韶莺那张宛如少女般俏丽,被岁月和造物主偏爱的脸。

半晌,孟韶莺轻轻拨弄着指尖的戒指,她用难得的教导语气,漫不经心道:“卓矜溪,我告诉你,只要你认为自己没错,那就是没错。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都是赢家定的。”

“你知道当年多少人骂我吗?说我不知羞耻,不择手段。”

孟韶莺抬眸,眼神里却透着世事洞穿后的冷淡和久经沙场的高傲:

“可那些人呢?他们有谁过上了我这样的日子?那些曾经站在道德至高点骂我的女人,到现在还在自己家那点破事里死撑,恨不得换成我这个贱人的命。”

“像这种小事,值得你摔手机?等你以后就会明白,被人骂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被骂的资格都没有。”

卓矜溪闻言,霎时冷笑出声,估计也就只有孟韶莺才会将那些过去跌坏道德底线的所谓“战绩”,厚颜无耻地摆在台面上炫耀。

孟韶莺似是看出她心底所想,罕见地没恼,她悠悠走前,弯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卓矜溪,仿若真的是一个母亲在教导女儿。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别装清高,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你生来比大多数人站得高,就该学会享受别人仰望的滋味。你要么活得比所有人都耀眼,要么被他们踩在脚底,任人唾骂。”

她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卓矜溪的下巴,嗓音轻缓:“至于怎么选,随你。”

卓矜溪狠狠皱眉地偏开头,错开孟韶莺的手指,她望着孟韶莺窈窕的身姿背影缓缓离去,消失在客厅。

少女立马起身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狠狠反复擦在被孟韶莺碰过的下巴处,力度之重,许久没停,皮肤被不停摩擦得殷红,似要滴出血来。

冷嘲在卓矜溪眸底漾开,在她需要母亲的时候孟韶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现在孟韶莺又想扮演什么慈母角色呢。

深夜。

卓矜溪观察发现外面走廊静谧,佣人们也都不在,她慢悠悠地下到二楼,走到靳俞清书房门前。

卓矜溪不想和靳俞清面对面说话,也早就将他联系方式加进了黑名单。

她如今来这趟就是为了把之前送给他的那支钢笔给拿回来烧了解气。

一想到她的东西遗留在那儿看着靳俞清和孟韶莺做爱,卓矜溪就嫌恶心。

卓矜溪推开门,她站在门口,四目相对的那瞬,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夜色沉沉,房间里的灯光落在靳存宥微垂的眼睑上,映出一片疏离冷淡的阴翳,感受到动静,他缓缓掀睫。

卓矜溪看见他的那瞬,脸色骤变,屋内的温度也随之骤降。

真晦气,一推门就碰见这个扫把星。

靳存宥就站在那里,靠着书桌,低垂着眼睑拨弄手里的打火机,指尖一翻,火焰在金属轮盘下明明灭灭。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衣领随意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线条凌厉,侧靠在书桌前,肆意不羁。

门被推开的瞬间,靳存宥抬起头,眸色微顿,而后迅速冷了下来。

靳存宥的视线落在卓矜溪精致艳丽的眉眼间。

他忽然开口:“你来靳俞清房间干什么?”

卓矜溪没应他,视线下意识落在了他额头处,昨天她狠狠砸上去的那一记还留着痕迹。

她轻嗤了一声,收回目光,语气满是嘲讽:“这伤口疼不疼啊?要不我再补一拳,让它对称一点?”

靳存宥嗓音低哑散漫,带着咄咄逼人的嘲弄:“怎么,想和你妈争同个男人的决心那么坚定?”

卓矜溪脸上的笑意顿时冷了几分,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靳存宥懒洋洋地看着她,嗓音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敢做不敢听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维持片刻,半晌,卓矜溪懒得跟他继续掰扯,眸光轻轻扫过房间。

靳存宥眼尾微微一挑,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语气轻飘飘:“你是在找这个吗?”

卓矜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瞳孔微缩。

垃圾桶里赫然躺着一支极其昂贵又熟悉的钢笔。

“真可惜,心意被他践踏了呢。”靳存宥捕捉到她骤然紧绷的情绪,唇角邪肆上扬。

卓矜溪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心底怒火腾地窜起,在心里把靳俞清骂了几百遍,随即一刻也不想待下去,抬脚就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清润低沉的嗓音——

“韶莺,我回来拿点东西。”

“学校是你家开的?砸了靳哥的头,就这么算了?”

“啧,不然呢?要我也把你们的头砸个窟窿,公平一点?”卓矜溪轻轻抬起下巴,眼神微亮。

她语气带着点散漫的调子:“说来说去绕这么大圈,不还是为了靳存宥?”

余沁咬牙:“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别想走。”

“是靳存宥叫你们来找我讨交代的,还是没地方撒气了想来我这找优越感?”

卓矜溪歪了歪头,眉眼娇俏,语气却冷得要命:“怎么,你们几个争不过他身边的野花野草,也撵不走何诗落,委屈了?”

两个女生脸色瞬间变了,尤其是被她点名“争不过野花野草”的那位,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道:“卓矜溪,你少在这嘴硬!”

“别跟她废话。”余沁冷嗤,语气恶劣,她的不屑瞬间凉薄下来。

“她这种人,仗着家里有点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过是个私生女,连她妈当年都被人骂得狗都不如,现在还敢耀武扬威?”

旁边女生轻蔑地附和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是小三就是好啊,血脉延续都不需要学。”

这种话卓矜溪在初中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没想到余沁还这么低段位。

卓矜溪微扬起下巴,唇角弯着一抹讥笑:“那你可得看好你爸,小心我妈爬到他床上。”

“我可不想多几个丑得老娘要长针眼的继妹。”

甚至有些躲在角落围观看戏的胆大地偷摸举起手机,几个女生脸色阴沉。

“够贱。”余沁嫌恶地扫视她,语气锋利如刃,“靳哥真是够可怜的,被你这种人沾染。”

“你这么维护靳存宥,难不成是他妈?”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瞬。

卓矜溪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抬手,随意地拂了拂鬓角,眼尾微微上挑,语气带着几分不屑的轻慢:“哦对,差点忘了,他亲妈早不知道抛弃他跑哪了。”

话音落下,那三个女生脸色彻底僵住。

梧桐道上,微风浮动,金色的光透过枝桠落在卓矜溪的鬓角。

卓矜溪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蛮横,跋扈无理,张扬得像是一簇燃烧不灭的火。

她嚣张跋扈、咄咄逼人的姿态,说是无理取闹也罢,说是天生傲慢也好,反正她从不在意别人如何评判她。

此刻,她眉宇间洋溢着的随性,美目流转间的糜烂高傲,皆是被憎恨豢养的惊艳。无数讥讽鄙薄浇灌她发芽,因恶意锤炼出的傲骨,足以让所有流言蜚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骄矜奢靡浸在骨血里,昂贵却不庸俗。

“卓矜溪!”一个女生脸色难看,怒不可遏地喊出她的名字,咬牙切齿。

卓矜溪却只是轻轻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冷淡,像是懒得再搭理她们,轻轻摆了摆手,语气轻飘飘:“行了,别挡路了,吵得我头疼。”

她踩着皮鞋,毫不犹豫地从她们身侧穿过去,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她们。

卓矜溪凭单张嘴一挑三的视频,后来成为校内吃瓜帖子置顶。

或许,她就是那种天生注定要做焦点的存在。



卓矜溪下课后和夏盈悦找俱乐部的人玩到很晚才回到家,情绪显然不太好。

梧桐道上余沁那些话,她压根不放在眼里,但靳存宥这名字一次次被提起让她心烦。

卓矜溪厌恶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尤其是那些迷妹维护他的架势,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明明是靳存宥先拿球扔的她,结果这段还被人掐掉了,合着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呗。

卓矜溪更不爽自己竟然跟那几个女生争论起来,她何必理会那群没脑子的东西?

她烦躁地踢掉鞋,走进家门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孟韶莺坐在沙发上,穿着丝质睡袍,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杂志,见卓矜溪进门,目光懒懒地扫了一眼。

卓矜溪懒得搭理她,随手把包扔到沙发上,径直往楼上走。

孟韶莺的声音透着一丝戏谑,“听说你今天又跟人起冲突,还被人当面骂了?”

卓矜溪脚步一顿,冷笑着回头:“你消息挺灵通啊。”

“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靠嘴皮子,而是靠让那些骂你的人活得不如你。”

“最近你话特别多,嗡嗡响跟蚊子一样吵死了。”卓矜溪冷嗤一声,懒得听孟韶莺这套歪理,转身上楼。

卓矜溪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支熟悉的钢笔。

她脚步一顿,眸色瞬间沉了几分。

——是她之前送给靳俞清的那支。

昨晚她亲眼看到这支笔躺在垃圾桶里。现在,却干干净净地摆在她桌上。

她唇角微微冷下去,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靳存宥的手笔。

他什么意思?故意提醒她、暗讽她被靳俞清当垃圾一样丢掉?

卓矜溪拿起那支笔,冷笑了一声,直接抬手往门外扔去,笔尖撞上墙壁,清脆一响,弹落在地。

刚好,这时候她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怎么,不谢谢我吗?”

靳存宥靠在她房间门口,显然刚洗完澡,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带随意地束着,露出一截冷白色的锁骨,隐进去肌肉线条紧实。

靳存宥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懒散地搭在门框上,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神带着十足的恶劣。

装死了。

卓矜溪眯起眼,语气冷淡:“滚回你二楼去。”

靳存宥不为所动,嘴角的嘲弄笑意更深了几分:“被人骂了,心情不好?”

“听说有几个千金小姐围着你,把你气得脸都白了?”

卓矜溪冷冷地看着他,突然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是啊,靳存宥,你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一群眼瞎的富家小姐争着给你当狗,同类相吸啊。”

靳存宥斜倚着门框,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支笔,嗤笑道:“挺贵的呢,可惜。”

卓矜溪故意柔媚起嗓音,阴阳怪气:“那也比不上某人脸皮贵。”

靳存宥眉梢微挑:“你是在夸我?”

“对啊,毕竟连你亲哥的垃圾都翻,真是家教好到让人刮目相看。”

“总比某些人未经允许闯人家书房好。”

他嗓音低沉慵懒,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感,却偏偏像是要点燃她的火气。

卓矜溪刚想开口怼回去,靳存宥却突然靠近一步,语气意味深长:“不过呢你也别太难过。”

她蹙眉,就听见靳存宥缓缓用温和却潜藏着恶劣的语气接着道:

“他不稀罕……还有我这个小叔疼你。”

他故意咬重“小叔疼你”最后四个字,语调带着让人牙痒的挑衅。

卓矜溪脸色瞬间冷透。

“你额头欠砸是不是?”

卓矜溪反手就去推他,结果靳存宥站得稳稳的,纹丝不动,反倒是她自己被气得心跳乱了半拍。

她说:“你怎么不去死?”

他说:“要死也是你先。”

“我只会去你追悼会上笑出声。”靳存宥指尖在浴袍腰带上慢悠悠地收紧了一下,不咸不淡地笑了。

卓矜溪突然凑近他,玫瑰味混杂着淡淡的少女馨香喷洒在他耳畔,烧灼着靳存宥的耳廓。

“放心,我的追悼会安保规格会比白宫高,毕竟我怕你骨子里的贱味脏了我灵堂。”

靳存宥眯起眼,神色沉了沉。

她转身时,裙摆轻扫过他膝盖,引起那寸皮肤淡淡的搔痒感。

“为了不给我丢脸,”卓矜溪突然回眸甜笑,指尖弹了弹靳存宥的领口,凝着他轻声细语道,“你最好求你爸拨款给你买套像样的西装。”

靳存宥突然用力攥住她指尖,动作轻浮又带着点恶劣,他眼角一抹狠戾的肆笑,水汽沿着肌肤的温度蔓延,从两人身上缓缓蒸腾。

卓矜溪稀奇地没有抽出指尖,任由那种带着凉意的柔软,像是水渗透进肌肤,潮湿得不容忽视。

靳存宥眸色微冷,盯着她片刻,随即缓缓松开她指尖:“你嘴巴倒是挺硬。”

卓矜溪嗤笑,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一把推开靳存宥,砰地一声把门摔上。

靳存宥站在门口,闻着空气中残留的一点玫瑰香,他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她细腻柔软的皮肤在指尖的触感依旧未退散。

他唇角不自觉弯起,似冷嘲似得意。

朋友们对视了一眼,不是因为演戏,是因为你对面的那个人是卓矜溪啊!

这俩人平日里恨不得掐死对方,现在突然来个舞台拥抱,这账以后怎么算?

他们几乎已经开始预见未来,两人绝对会为了“谁比较亏”这件事斗上几百回。

靳存宥懒得理会他们,往里面走去,随手把戏服外套解开,露出里面的衬衫,慵懒地往后靠了一下。

可他低垂的眼里,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耐,靳存宥察觉,那抹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依旧萦绕在鼻尖。

剧场的灯光打在那一瞬间,卓矜溪扑过来的画面就定格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而另边,卓矜溪已经换好衣服,心里还是不舒服得很。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脑子清醒一点。

她一抬头,就看见化妆间的镜子里,自己的脸色还是带着一点热意。

卓矜溪大步走出后台,外面剧场的光还未彻底散去,她的指尖却还有一丝隐隐的灼热感,像是靳存宥身上的温度还停留着。

她用力甩了甩手,像是要把那点残留的异样感甩掉,脸色不虞,眼神阴沉沉的。

被他抱住自己,怎么想都恶心。

结果刚出门还没迈过几步,她就看见靳存宥靠在墙边,低头随意地扣着衣服袖口。

两人视线不期然对上。

空气瞬间静了一秒。

卓矜溪顿时想起了刚才的拥抱,她的耳尖不受控制地热了一下,随即迅速竖起防备,冷笑道:“你站这儿干嘛?回味刚才的戏?”

下一秒,靳存宥嗤笑了一声,满是冷嘲:“你自己是不是还没从戏里出来?”

卓矜溪强压下某种说不上来的不适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呵。”靳存宥倏地倾身而近,他意味不明地盯了她两秒,唇角勾起懒懒的蔑笑,语调仿佛裹着戏剧性的情绪。

卓矜溪不由得呼吸滞停,喉咙一紧。

“大小姐,就算生物圈所有雌性都死光了,你也没机会成为候选。”

靳存宥的呼吸极近得喷洒在她耳廓,他挑衅的语调让她一阵羞恼,卓矜溪心中的愤怒掩不住地噌噌上升。

卓矜溪咬牙,动作先理智一步用力推开靳存宥,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迈步,头皮处却忽然一疼。

卓矜溪只觉得脖颈突然一紧,猝不及防地被扯得往旁边一倾,险些直接撞进靳存宥怀里。

“嘶……”

靳存宥上扬的唇角僵住,他微愣,低头看过去。

目光落在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她的几缕发丝缠上了他的衣服纽扣,细细绕着,牢牢扣住。

靳存宥顿了顿,嗤笑出声:“大小姐,怎么着,舍不得走?”

“滚。”卓矜溪愠怒道,眼底藏着些许凌乱的光,她一脸嫌弃,低头去扯自己的头发,可刚拽了一下就发现完全扯不开。

她蹙眉又拉了几下,发丝缠得更紧,靳存宥衣襟都被拽得微微倾斜。

他仍站在原地,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单手插兜,语气懒洋洋的:“你再用点力,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头发全拔下来。”

卓矜溪瞪了他一眼,“你站着看戏是吧?”

“不然呢,你总不会指望我帮你拆头发吧?”他语气玩味。

“那你还不赶紧脱衣服?”她理所当然道。

靳存宥淡淡睨了她一眼,须臾,他勾起轻佻的笑意,“哟呵,这么想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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