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慌乱不已,她试图推开他,陆沉聿却钳住她的手,继续耳鬓厮磨,“姐姐这样,我怎么放心走?”不知少女是被他说服了,还是她有自己的打算,就这么被他抱着,一路到县城。...

阮眠慌乱不已,她试图推开他,陆沉聿却钳住她的手,继续耳鬓厮磨,“姐姐这样,我怎么放心走?”
不知少女是被他说服了,还是她有自己的打算,就这么被他抱着,一路到县城。
下了车,陆沉聿牵着她的手,去县城最大的手机店,买下一台上万块的手机。
陆沉聿随即为她注册微信,还添加自己为好友。
他又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二十万,你随便花,等我回来,知道吗?”
阮眠点头,她把手里的银行卡攥紧,打心底不会花这笔钱。因为她坚定的认为,陆沉聿再次回来后,是不会跟她有一点瓜葛了。
陆沉聿送她坐上回娘家的汽车。
看着汽车离开,他给她发去一条微信:“姐姐,怎么刚离开,我就想你了。”
叮咚。
阮眠看到这条微信,脸颊瞬间红了,赶紧把手机扣下,不再看。
陆沉聿盯着自己的手机,没收到她的回信,他坐在开往市区的出租车上,再次发去一条微信:“姐姐要回我,不然等我回来,会忍不住怪罪姐姐。”
这条微信,让阮眠心惊肉跳。
她颤抖着手,回了一条: “我还不太会用这个手机。”
陆沉聿将手机靠近自己的薄唇,慢条斯理的开口:“嗯,给你时间熟悉,只要姐姐给我一个理由,我就不会逼迫姐姐。”
他声音低沉,阮眠打开语音的那一刻,好似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荡漾,那片跟手机贴近的肌肤微微发烫,光是这样,她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喉结干涩,良久之后,自言自语:幸好他以后会专注事业,不会再对我有兴趣了。
--
陆沉聿回到帝都,当天晚上就见到京圈太子爷-周宴辞。
在周家的五星级酒店里,周宴辞这个红三代,斯文客气, 没有往日的倨傲,很给面子 。
“光是买下一个小镇的山头,还不够,要把全县的山头都买下来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周宴辞淡淡叮嘱:“不惜任何代价。”
陆沉聿没有任何意见,点头:“嗯。”
“既然谈好了,我们晚上去酒吧喝一杯吧。”韩修张罗着。
陆沉聿发出一抹嗯。
周宴辞刚要答应,却见他的助理走来,“少爷,江小姐找。”
“让她去楼上的房间等我。”随即,周宴辞抱歉道:“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去玩吧。”说着,他起身,解开黑色西服的纽扣,脱掉挂在胳膊肘上,迈着愉悦的步伐往楼上房间走去。
韩修八卦道,“他的小尾巴来找他了。”
见陆沉聿表情疑惑。
“就是那个整天跟着他的农村女孩。”韩修说出一个名字,江以宁。
哦,江以宁, 中文系第一名, 目前正在考研,据说想当大学中文老师。
陆沉聿之所以知道她,还是拜韩修所赐。
“她前段时间主动跟我辞哥断了联系,这会又来找我辞哥,肯定是又遇到解决不掉的问题了。”韩修哼一声:“长的挺清纯, 就是心眼子多。”
陆沉聿不在意的转动手里的红酒杯,脑海里浮现阮眠雪白的小脸,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
“你说我辞哥看上她什么了?长也不是多漂亮,整体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巴巴模样,看着就没劲。”
陆沉聿道:“可能***好吧。”
韩修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他嘎嘎笑:“学霸的解题思路就是不一般啊,走,出去玩。”
陆沉聿对酒吧没什么兴趣,尤其是韩修每次去酒吧玩,都会叫女人作陪。
可今晚,他想让阮眠吃醋。
这么稚嫩的吗?她没跟哥哥做过吗?
阮眠赶紧转过身,给他配药。
她打开每个小木盒的手都在颤抖,那个可怕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凝视她,好似怕她抓错药。
好不容易,她给他抓好药。
他不解的问:“这些药不用小秤,秤吗?”小的时候,他见爸爸和哥哥都会秤药,将剂量控制的死死的。
阮眠这个软包子,解释:“这不是吃的药剂,只是泡澡用的,不用那么精确。”
“哦。” 他点点头:“今晚我要用你的泡澡桶,你不介意吧?”
阮眠僵住身体,不敢说不行,家里只有一个泡澡桶,还是他哥哥给她专门买的,他哥哥都不怎么用,说是男人整天泡澡有啥子意思,他总是在菜园子打井水随便冲冲澡。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提出用她长久以来用的泡澡桶,她许久后,发出一抹嗯。
陆沉聿拿了一大袋药包往房子走去,也没说个谢谢。
但阮眠也没计较,她听陆放说,他这个弟弟自小在外求学,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性格高冷,孤僻,不喜与外人多言。
她家在别的小镇,经过相亲和陆放定了亲,主要是家里人看中陆放身体壮实,又憨厚老实,还是乡村大夫,家庭收入稳定。最重要,她爸妈身体不好,陆放总是免费给她爸妈开药,还拿钱补贴他们家,让他们家非常满意。
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跟着陆放学习采药,把脉,看病,有模有样。
她想凭借他们的医术,很快就能搬到县城,开个大点的药铺,可是……哎,她眼眶湿润。
哭了一场又一场,眼泪早该流光了。
可每每想到陆放,她还是感叹命运的不公,那么好的男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晚上,阮眠做完饭,也不敢去敲陆沉聿的门。
他已经躲在屋子里一天了,他似乎真的很高冷。药铺每天都有人来看他这个大学生,可他闭门不见,以至于村子里的人有了怨言:“白上那么多年大学了,见人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要是真有出息,也不会葬了他哥哥后,还待在村子不走。”
每每阮眠听到这话,都心生怕意。
这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恐怕不知道,以后会被陆沉聿弄的家破人亡。
她吃完饭,看着厨房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了。
她不知要不要去叫陆沉聿。
陆沉聿倒是出门了,他穿了一件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清冷干净,哪里像以后,那个害了整个镇子的可怕男人。
“饭冷了,我给你热热。”
“没胃口,不想吃。”陆沉聿摇头:“洗澡桶在哪里?”
“我去刷洗下。”阮眠忙起身,往放杂物的房子走去。
陆沉聿拉住她的手,“不必了,告诉我,我来弄。”
手指相碰的瞬间,阮眠又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而他却像是得了什么趣味,攥紧她细细的手臂,指腹在她肌肤上轻柔摩擦,闻着她身上的药香,一整天的头痛都在快速消散,没那么痛苦了。
阮眠几乎是惊恐的,将自己的手腕抽走,惊魂未定的指了指:“在那屋。”扭身走出厨房,往井边快速移动:“我去给你打水,烧水。”
这样也不反抗?
陆沉聿嘴角勾起轻笑,还真软弱。
在这乡野,若是软弱,又没男人护着,指不定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她以为她一个人能守得住这个小药铺?
实在是天真,愚蠢。
若是她哀求他,依附他,也不是不可以。
她带领这个叫小樱的女孩,将两层楼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出了满身汗,舒坦多了。
她想,她也许就是干活的命吧。
小樱以为两人是夫妻,总是忍不住感叹:“眠眠姐,你怎么找到那么好的老公,羡慕死我了。”
阮眠解释说她和陆沉聿还没结婚。
“可陆哥说,你们结婚了啊。”小樱疑惑道。
阮眠不知陆沉聿竟说出这种话,她也不好质问他。
还是在他打回电话时,叮嘱他好好吃饭,睡觉。
跑了几个镇子的陆沉聿,忙的脚都不沾地,但还是心心念念给她打去电话:“我不抱着你睡,还是会头疼。”
“我给你配几副药吧。”
“不用,只要抱着姐姐就好了。”陆沉聿问:“姐姐,想我了吗?”
阮眠一点也不想他,可是怕说不,会引来他的怒意。
她干脆不说。
“姐姐是个没良心的,我想你想的夜不能寐,你却连哄我的话都不说。”陆沉聿跟个怨夫似。
阮眠只好敷衍他:“想了。”
“有多想我?”陆沉聿又问。
这让阮眠更没办法回答。
陆沉聿微顿一下嗓子,“姐姐,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不会谈,你教教我。”
撒娇,粘人,一点也不似他情冷的外表。
她握着手机的手颤抖,“我,我也不会。”
陆沉聿爽了,“真好,我们是彼此初恋。”
挂上电话后,阮眠的脸还处于涨红,彼此的初恋吗?
她之前和陆放,是因为合适才要结婚。
跟高峰大哥也是。
她从来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
她跟陆沉聿是在恋爱吗?
可这样的恋爱,怎么让人提心吊胆,酸涩不已。
阮眠每天都在想,他从镇子里回来,会不会立即回帝都?
她要跟他,义无反顾走吗?
帝都,那是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她的一技之长在那里也算不得什么。
难道,她要每天待在家里等他吗?
客厅,她坐在沙发上,将二层小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帝都再好的日子,也比不得家乡安逸。
阮眠一直在电话里听陆沉聿说,买山头的事情顺利。
她以为不会出现前世的悲剧。
可当高峰大哥来找她,她才知,陆沉聿的手段比前世还要恶劣,他直接让人放火,将镇子里的山头烧了一个精光,大火燃烧两天两夜,目前还没烧完。
山里的草药,动物,茶树,核桃树,田地,全都没了。
高峰唉声叹息,“没想到他这么狠。”
阮眠怕的颤抖,她想到每次电话里陆沉聿柔和的声音:“镇子里的人都很配合呢,我给的收购价格也高,没有不愿意的人家。”
他结结实实骗了她。
“妹子,我要离开这里,回老家了。”高锋忽然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他不是好人,你跟我一起走。”
阮眠怔怔望着他,若她跟高锋大哥跑了。
陆沉聿能饶了他们?
“妹子,你知道陆沉聿有多阴狠吗?他将苏镇长一家整的都进监狱了。”
听到这,阮眠把自己的手抽走。
她咬着嘴唇,轻声道:“高峰大哥,对不起,我喜欢陆沉聿,不会跟你走。”
高峰错愕,他想起陆沉聿那张英俊的面容,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
“妹子,别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对好就成,我也就放心了。”
高峰走后,阮眠哭了很久,她不知该怎么摆脱自己目前的困境。
她被陆沉聿吃的死死的。
还在镇子里忙的陆沉聿,接到小樱的电话。
“陆大哥,今天有个男人来找眠眠姐,不知说了什么,眠眠姐哭一天了,也不出房间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