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棠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声音,却瞬间被吞噬在这暧昧又可怕的氛围里。吻是真实的,她不是在做梦。傅砚洲?意识到是他的那一刻,苏棠更剧烈的挣扎,把人推到了一边...

“不……”
苏棠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声音,却瞬间被吞噬在这暧昧又可怕的氛围里。
吻是真实的,她不是在做梦。
傅砚洲?
意识到是他的那一刻,苏棠更剧烈的挣扎,把人推到了一边。
“傅砚洲,你别碰我。”
小夜灯坏掉了一个灯泡,照明不是很好,昏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但能感觉到他身上自带的寒气。
“苏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压迫感十足的声音,让苏棠在黑暗中颤抖。
恶心
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真恶心!
只听男人嗤笑一声,“你以后还想嫁给谁?不让我碰,那想让谁碰?”
“傅尘礼吗?”
傅砚洲的一字一句让人不寒而栗。
他始终认为是她的原因。
苏棠抓紧身下的床单,急促的呼吸着,“傅砚洲,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傅砚洲捏着她的下巴,冷呵道:“与我无关?”
“苏棠,每次跟你上床的人是我,撒谎说自己是单身,嗯?”
在宴会上见到她,想到她说的那些话,他恨不得将她以后每天绑在家里。
敢当着他的面说自己单身,还是巴不得被人挂念着。
苏棠冷笑,“我撒谎……我说真话你敢认吗?你就没有骗过我?”
“出差出到叶溪家里,刚下飞机陪她过生日放烟花,你当我是白痴吗?”
男人撒的谎都是与叶溪有关。
明知会被拆穿,却从来不做解释。
何曾把她放在眼里过。
傅砚洲脸色很难看,“苏棠,注意分寸,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苏棠扯着嘴角,抬眸与他对视,“呵!我就是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她就是在日夜沉沦中太把自己当回事。
忘了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
他可以陪别的女人,却要她注意分寸。
双标!!
“你喜欢叶溪,想娶她吗?”
不知怎的,她能说出这话。
“闭嘴。”傅砚洲面色阴沉,眼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苏棠笑的娇媚,“那你说些好听的,说不定我……唔!”
她话没说完,唇瓣被某人覆盖。
傅砚洲没有丝毫停顿,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瞬间笼罩住她。双手撑在苏棠身侧,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吻有点急躁!
似是压抑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一只手顺着苏棠睡衣下摆往下游走,停留在大腿处。
苏棠的思绪在脑子里炸开。
他又想要……
终于得到一点呼吸的机会,大声道:“傅砚洲,我不想做……放开我。”
刚查出怀孕没多久,还不稳定,不能有床事。
男人听而不闻,继续自己的。
“现在不能做,我怀……”
傅砚洲捂住她的嘴巴,“别说话。”
苏棠没有说出怀孕的机会,男人已经冲破层层阻碍。
抓着傅砚洲身上的衬衫,她确切的知道已经无法阻止男人的暴行,此刻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傅砚洲,如果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会不会自责……
会不会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
事后,傅砚洲独自去了浴室。
苏棠蜷缩在床上,腹部撕裂般的痛。
疼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她想呼救,可怎么也叫不出声。
浴室门被打开,傅砚洲走到床边,还没发现苏棠的异常,“水放好了,先简单清理一下再睡。”
苏棠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扎破皮肤,“我、肚子痛……”
“怎么回事?”
傅砚洲凑近了些。
把卧室灯打开,才发现苏棠满头汗,在床上缩成一团,她的身下有血,是他们最后停留的地方。
按照时间推断,这两天是她的安全期,他也没那么剧烈,不可能会……
有人来分担,他自然是欢迎的。
苏棠嘴角上扬,回了一个笑容,“那以后可能会有很多地方麻烦你,目前你们在做的……我需要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去接手别人完成一半的工作,当然要从前到后充分了解,才能入手。
宋钰给她大概讲了一遍。
苏棠最后稀里糊涂的听完,发现好像不是从哪里入手的问题,而是她脑中的知识所剩不多。
看来想要做好这份工作,她需要恶补一下编程语言的书籍。
等下班后和忙于剪视频的秦娅告别后匆匆打车回家。
直奔杂货间
此时一辆黑色路虎揽胜驶进庭院车库,几分钟后,傅砚洲从外面回来。
佣人自觉的接过他手中的外套。
“她人呢?”
这个点也该回来了,快吃饭了还不见身影。
佣人知道说的是谁,回道:“太太一回来就去了杂货间,说是要找东西,找什么也不说,也不让我们帮忙。”
怀着孕也不消停,想要帮忙一个个都被赶出来了。
傅砚洲顿了片刻,换下鞋子走向一楼杂货间方向。
门开着,里面的灯光有些暗,只看到一个身影在里面开着手电筒乱找一通。
本就杂乱的房间,被她这一翻,更乱了些。
傅砚洲走进去,没被察觉到。
“在找什么?”
苏棠忙碌的一时间都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随口回:“找书。”
傅砚洲问:“什么书?”
苏棠明显有些不耐烦,“除了我大学时候的书还能有什么书?”
她从小到大的书籍都在家里,被母亲整整齐齐的收藏着,除了大学用到的书,她结婚了,毕业后用的书自然都带到了这里。
别人觉得那些书不重要,肯定都放在这杂货间里。
可找了好久连书影子都没找到。
“那些书在书房。”
苏棠乱翻的手停下来。
这才意识到身后说话的声音有多耳熟。
苏棠转身看着来人,手电筒照射在傅砚洲脸上。
手电筒被他一手夺了去,“跟我出去。”
苏棠被男人紧紧抓住手腕带出杂货间,她本能的想推开,结果根本挣脱不掉。
现在不想与他触碰,浑身上下都在努力的反抗,走出去时脚步有些踉跄,左脚绊了右脚一下直接失去了平衡。
以为自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只见傅砚洲迅速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在情急之下避开了她的肚子。
苏棠的脸颊擦过男人的衬衫,感受到了那柔软光滑的面料,一双手本能地抓住了男人的衬衫,试图找到一个支撑点。
忘了几分钟前她还在杂货间乱翻东西,两只手粘了一层灰。
她的力道过大,手指在男人洁白的衬衫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苏棠心中猛地一紧,倒抽一口凉气。
“怀孕了别再毛手毛脚的,摔倒了怎么办?”傅砚洲语气有些严厉。
他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人,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只在简短的话语间感受到他的责备。
“你不突然出现,我怎么会摔倒。”
若不是为了避开与他触碰,怎么可能走路这么不注意。
傅砚洲不语,静静地看着她。
苏棠被看的不自在,抬手指指他的衣服,“你的衣服脏了,脱了我给你洗洗吧?”
毕竟是她弄脏的,洗洗赔个不是。
傅砚洲面无表情地听着,手却很诚实。
抬手轻轻地捏住领带的结,随意地扯掉领带,接着就看他去解衬衫上的纽扣,解开两颗,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小麦色的肌肤。
傅砚洲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反问:“不希望我回来?”
说着又俯下身,凑近苏棠,“我出差到现在有没有想我?我们很久没有做了,有点想念。”
男人说话让人听着面红耳赤,他对苏棠又亲又抱,怀里的女人并没有反抗,于是抬手去解她睡衣上的纽扣。
傅砚洲手上有点急,一颗纽扣偏要和他作对似的,怎么都解不开。
想要用力扯掉那颗碍事的纽扣,却被苏棠抓着手臂,她抬眸与男人对视,“你下飞机就回来了吗?”
她向来爱揣着答案问问题!
傅砚洲另一只手扣上她的腰,眼底有欲,未有爱。
“嗯。”
对他的行程毫不知情?该罚……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让苏棠更加清晰的闻到男人身上不属于他的女士香水,闻起来有点反胃。
撒谎!
苏棠推开他,往后移了一点距离。
傅砚洲眸色暗下来。
见状,苏棠怕他生气,很快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做。”
隐婚四年,一直以来有性无爱。
他们在床事上向来和谐,男人会尊重她的意愿,她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可以说每次都很配合。
这是第一次!
知道他陪喜欢的人放烟花过生日,这么晚回来,想必是在外面没有吃饱。
第一次讨厌他的靠近。
也是因为刚得知肚子里有了一个宝宝的存在,医生说要尽可能避免性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不会同意留下这个孩子的。
傅砚洲静静地伫立在床边。
目光打量着床上的女人,他的脸庞如石雕般冷峻,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深邃的眼眸隐匿在阴影里,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想法。
许久,才听他出声,“谭助理说你下午请假去了医院,去的是妇产科……不让我碰,查出来怀了?”
苏棠内心一紧。
在家里的一举一动他那边都能很快得知,这个谭助理一直以来很忠心,连这点事都要汇报。
她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怎么可能、以往没有做措施的时候我也有吃药,不会怀的。”
“去医院只是有点月经不调,加上胃里不舒服,我去的是妇科,谭助理应该是看错了。”
两个科室是分开的,很多人不懂。
包括她自己也不懂,还是今天听医生科普才大概了解一些。
傅砚洲表情很淡,说出的话却犹如利刃,“没有最好,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随着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这股气势而凝结,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苏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终于可以大口呼吸,抚摸上肚子,不知道刚检查出来的宝宝能不能感受到父亲并不期待他的到来。
被吵醒后,苏棠再也没能入睡。
彻夜难眠!
翌日
苏棠跟着早上的闹钟起床,洗漱一番下楼用餐。
此时的傅砚洲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杯子,把面前装好早餐的餐盘推到对面,又若无其事的看着手中的报纸。
“谢谢!”
苏棠入座后道谢。
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偶尔夹杂着报纸的翻阅声。
苏棠默默吃着早餐,难以下咽。
不经意间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报纸遮挡了他大半张脸,看不到一点情绪。
只有苏棠明白,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感情,冷到骨子里。
结婚四年,相敬如宾!
她不懂这个男人,生活中会对她关心照顾的无微不至,偶尔闹点小脾气他也会没有怨言的听着,会无奈的让她不要闹,在床上会看到他失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