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闪忽灭,白云道长盯着桌上沉甸甸的袋子,眼中闪着寒光。他没有回答崔婉怡的话,而是伸手解开袋子上的绳子。哗啦啦——一锭锭闪着金光的金锭子从里面...

室内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闪忽灭,白云道长盯着桌上沉甸甸的袋子,眼中闪着寒光。
他没有回答崔婉怡的话,而是伸手解开袋子上的绳子。
哗啦啦——
一锭锭闪着金光的金锭子从里面滚落出来。
白云道长漫不经心的捡起一块在手中掂量着,意味不明的说着:“小姐拿这么点钱就想买公主的命,未免太痴心妄想了。”
原本胜券在握的崔婉怡听到这话,嘴角的笑容瞬间淡去,冷声道:“道长嫌少?”
白云道长轻哼,语气散漫::“贫道随便炼一颗丹药都能卖千两黄金,何必为了这么点冒险?”
崔婉怡攥紧拳头,牙齿切了又切。
这些钱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都是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私房钱!
眼看单用钱已经解决不了,崔婉怡心中挣扎了一番,只好亮出自己的身份。
“道长初到京中可能还不知道,在这京城里除了皇室,就是崔氏最大。你确定,要与崔氏为敌么?”
闻言,白云道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面上却立马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小姐是崔氏之人?”
崔婉怡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没错,本小姐就是当今太子妃一母同胞的妹妹,崔二小姐。”
白云道长站起身,语气带了一丝惶恐:“贫道不知小姐竟是崔家人,还请崔小姐莫怪。”
看着眼前的道士那放低的姿态,崔婉怡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她轻呵一声,话语中带着不屑:“不必,本小姐没那么小气。只不过方才说的事,还请道长再考虑考虑。”
白云道长垂着头,满是褶皱的脸被烛光照得一半在阴,一半在明。
他有些为难:“崔小姐也知道,七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贫道觐言时都是谨小慎微,生怕惹怒圣上。”
“取心头之血这事,陛下也再三叮嘱莫要伤及公主性命,若贫道应了小姐,圣上那边可不好交代。”
“这有什么难的?”崔婉怡侧身,一张脸隐在兜帽下,显得有些阴森:“本小姐来之前已经查阅过相关书籍,炼丹一术取血时都会用特制的匕首,匕首的宽度,长度都有讲究,既能取血,又不伤及性命。”
“如今距离祭天大典还有十日,道长应该还有时间重新打造一把为七公主量身定制的匕首吧?”
崔婉怡阴凄凄的说着,抬手在自己的胸膛处比划道:“只需要再长那么一寸,到时候道长只需同圣上说公主的心脏与旁人有异。”
“本小姐相信,跟陛下追求的长生相比,一个公主的命,不算什么的。”
白云道长听完崔婉怡的话,默了几秒后,低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崔小姐果然聪慧,崔氏一族不愧是历代后位当选最多的世族。”
崔婉怡听不出白云道长这话中的讽刺,反倒是有些得意。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崔婉怡顿时不悦起来。
白云道长把散落在桌上的黄金重新装进袋子里,遗憾道:“不过,贫道恐怕不能答应小姐。”
“为什么?”崔婉怡冷脸,厉声追问:“是嫌钱不够多?还是觉得崔氏不够资格让你攀附?”
“小姐有所不知,在此之前,贵妃娘娘也来找过贫道。”
听到这话,崔婉怡先是愣了几秒,随即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白云道长朝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崔婉怡笑着道:“那个贱人不会是来求你保住江晚楹的命吧?”
听到贱人两个字,白云道长眼中划过一抹厉色,转瞬即逝。
崔婉怡收起笑,随即阴森森的说道:“道长,趁本小姐还有耐心跟你谈条件的时候,你最好认真考虑是要选崔氏,还是选那个女人。”
“若是贫道都不选呢?”
崔婉怡沉下脸,眼中盛满了阴狠,咬牙道:“不选,那就等着陛下治你个欺君之罪。”
白云道长直勾勾的盯着崔婉怡,没有被她的话威胁到:“贫道何来的欺君之说?”
崔婉怡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她抬步走近白云道长,压低了声音在他身旁低语。
刹那间,那双淡漠的眸子瞬间凝住。
“本小姐给道长一天时间考虑,若是同意,派人送信前来。”
说罢,崔婉怡转身往外走,留下白云道长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晌儿,白云道长沉声喊了凌霄进来。
“师傅,可是要去解决刚才那个女子?”
凌霄闪身进来,眼中一片杀意。
“去查,查七公主到底是不是晋元帝的女儿。”
凌霄眼中的杀意一滞,换上了茫然:“啊?”
这还有什么好查的,难不成兰贵妃还有那么大的胆子,给皇上戴绿帽子不成?
白云道长却不理会他的疑惑,继续道:“盯着崔婉怡,她或许知道。”
凌霄回过神,立马应下:“弟子明白!”
等凌霄走后,白云道长转身盯着崔婉怡送来的那些金锭子。
方才他拿起掂量的时候,这些金锭子的底部都印着官印,跟朝廷拨款救灾羌州的是同一批。
他冷笑,羌州百姓因洪灾早已哀鸿遍野,结果崔氏拿着这笔钱在京中风生水起。
真是好得很呐!
可思绪一转,他又想起崔婉怡放在压低声音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
“若陛下知道七公主不是自己的血脉,结果道长却卜卦说江晚楹的血是炼丹最好的药引,这不就是欺君吗?”
江晚楹不是晋元帝的女儿?
这个念头在脑中盘旋,渐渐与白天兰贵妃那句‘若不是陛下血脉’重合。
若只是崔婉怡一人之言,他完全可当成对方以此威胁自己。
可是连兰贵妃都这么说,那江晚楹的身世就存在问题了。
到底是谁?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给天子戴绿帽子?
白云道长扶额,脑海中全是江晚楹那不着调的模样。
这么想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江晚楹居住的院子。
刚踏进院子,暗处守着她的影卫就已经警惕起来。
白云道长步伐一滞,眼睛迅速扫向小院的四处,这小小的院子里,竟有十几个武功高深的影卫!
花宴上算计赵月华这事,书中是江承轩和崔氏想要掌控将军府才想出来的烂计谋。
原书的剧情中,赵月华遭了奸计被污了清白,背后又有崔氏推波助澜的功劳,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为的就是逼着将军府妥协,同意把赵月华嫁入崔氏。
可赵月华性子刚烈,不忍父母与哥哥为了自己的事情遭人捏了把柄,也不愿向崔氏和太子一党妥协,最终一根白绫自缢于房中。
赵月华一死,将军府彻底与崔氏和太子一党撕破脸,也因此惨遭他们的针对,最后于战场上落入奸计,满门埋骨于边境黄沙之中。
可这一次因为江晚楹的存在,毁了他们的计划,也暂时保全了赵月华的性命。
这事,江晚楹一直在找机会,想办法捅到晋元帝面前。
结果今天阴差阳错的就这么水灵灵爆了。
晋元帝早已忌惮崔氏,更敏感朝中势力拉帮结派,暗中勾结。
崔氏一族虽然没有官身,可家族底蕴庞大,更是历朝历代都有崔氏之女成为国母,是他心中一大隐患。
如果让他知道花宴上,崔氏的人意图算计赵月华,都不用多解释,这背后原由一点就通。
“明明在说赛马的事,扯什么花宴,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太子妃惊惶不已,当即出声呵斥。
可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晋元帝就更加疑心了。
“太子妃,朕还在这坐着,何时轮得到你说话?”
晋元帝沉声训斥,吓得太子妃脸色仓惶的连忙跪下。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晋元帝接着道:“说!朕倒是要听听,是什么仇,能让崔氏之女对公主起了谋害之心!”
到了这一步,跪着的几人不想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随着几人说完花宴上发生的一切,晋元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眼看时机成熟,江晚楹也揪着袖子,小声咕哝道:“夫君,赵二小姐的事,我要不要也说给父皇听?”
蔺阑之垂眸盯着那只揪着自己衣服的手,眸色微微一闪。
没等他开口,晋元帝的声音就传来:“怎么?七公主还有什么事瞒着朕不成?”
江晚楹眨了眨眼,扮起无辜道:“花宴那日,赵小姐也中了迷药,是儿臣身边的侍女撞见,即使将她送往医馆的。”
“再后来,太子妃深夜前往将军府威逼赵将军把赵小姐嫁给崔氏的男子,逼得赵小姐求到儿臣这里,说她不想嫁。”
“儿臣与赵小姐一见如故,也不忍心看她受人逼迫,这才进宫求母妃让她教导儿臣马术的。”
“儿臣不明白,既然赵将军与赵小姐都已经婉拒,太子妃为何还如此相逼。就算对方真心喜欢赵小姐,也得征求她的同意,两情相悦才对。”
江晚楹说完,太子妃和崔婉怡面如死灰。
“好啊!真是好啊!”
晋元帝一脸说了好几遍,随后抓起桌上的茶盏直接砸向跪在地上的太子妃!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狂悖,做出这等腌臜之事!”
“来人,宣赵将军和太子进宫!”
赵将军和江承轩被叫进宫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在宫门处碰见后,面上和气的打了招呼,接着一同来到御书房。
此时的御书房内,太子妃和崔婉怡两人跪在中央,旁边是瑟瑟发抖的五个官家小姐。
蔺阑之和江晚楹并肩站在一侧,甚至江晚楹手里还牵了一匹马。
这诡异的场面,让江承轩和赵忠赟心底暗暗打鼓。
“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两人各怀心思行了礼。
晋元帝看向赵忠赟时,神色缓和了些,温声道:“赵将军不必多礼,起身吧。”
赵忠赟恭敬的福了福身,随即疑惑的问道:“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晋元帝摆摆手,让其站到一旁,这才说起太子妃深夜逼嫁的事情。
闻言,赵忠赟诧异的看了眼江晚楹,一下子就猜到了缘由。
他心中暗暗感激,随后也将事情原委全都说了一遍。
依旧跪在地上的江承轩听到这些,怎会还不知道皇上为何叫他过来。
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可能,他侧目阴狠的看向太子妃和崔婉怡,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她们一人一刀。
晋元帝听完赵忠赟说的,当即大发雷霆,起身就来到江承轩跟前一脚把人踹翻。
崔皇后心疼自己的孩子,神情关切的上前拉着晋元帝:“陛下息怒,莫要气坏身子。”
“让开!”晋元帝一把甩开崔皇后,侧过身,阴沉沉的盯着她:“皇后,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太子妃,崔婉怡都是你崔氏之女,如今崔氏有了皇后,太子妃还不够,还想搭上将军府这个姻亲,是想造反吗?”
造反的罪名任谁都担当不起。
皇后面色煞白,也顾不上被晋元帝甩开的委屈,跪下身来替自己的母族解释。
可晋元帝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好不容易抓到个可以敲打崔氏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朕看你们就是狼子野心!”晋元帝怒斥,随后愤慨的回到上首坐下,阴着脸继续道:“即日起,皇后迁居元寿宫,没有朕的允准不得踏出半步,后宫之事暂由兰贵妃代理。”
“太子与太子妃禁足东宫,至于崔氏之女……送回崔氏,禁足家中思过。”
处罚令下,晋元帝根本不给他们辩驳的机会,又安抚慰问了赵忠赟几句,赏了几样东西。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后,江晚楹都没来得及拿出崔婉怡害自己惊马的证据,就看着他们被赶出了御书房。
等他们走后,就轮到蔺阑之所说的贪污一案。
兰贵妃柔柔的福了福身,说道:“陛下,臣妾这就带小七回去好好管教管教,您消消气,莫要伤了身。”
晋元帝对兰贵妃是真喜欢,刚才还怒气上头,这会儿已经恢复平和。
他瞥了眼下方的江晚楹,语气无奈道:“小七就是被宠坏了,你回去好好说说,下次不得再如此没规矩。”
“臣妾明白。”
随后,兰贵妃就带着江晚楹离开御书房。
直到母女俩回到淑兰殿,兰贵妃这才拉着她进了内屋。
兰贵妃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楹儿,你跟母妃说实话,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
海棠树下,蔺阑之刻意保持着距离,垂着眸,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站着。
太子妃满脸苦涩,看着眼前这个从始至终没给她一个正眼的男人,心口一阵一阵的发胀。
好一会儿,她才艰难的开口:“你似乎不讨厌七公主。”
蔺阑之眼皮抬了抬,语气十分冷淡:“如果太子妃找本官来只为了说这个,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前一秒还能维持冷静的太子妃突然情绪激动,语气也尖锐了些:“你这么不乐意跟我多说几句话,却愿意让她碰你!”
“蔺阑之,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面对太子妃的咄咄逼人,蔺阑之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一丝波澜,反而已经耐心耗尽:“既然太子妃不说正事,那本官便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欲走。
“等等!”太子妃疾步上前,伸手就想去拽他的衣袖。
察觉到她的动作,蔺阑之神色一沉,迅速侧身躲避。
太子妃抓了个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许久都没收回。
“呵……”她自嘲的低笑了一声,抬脸看向蔺阑之的眼神又恨又悔:“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一下都不行?”
蔺阑之冷脸:“太子妃自重。”
太子妃:“呵……哈哈哈……自重?七公主碰你的时候,就不用自重了?”
闻言,蔺阑之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无语:“七公主与我是夫妻,哪能相提并论?”
“……”一句话,堵得太子妃心口梆硬。
夫妻!夫妻!
这两个字此刻就像利刃一样剜着她的心。
她闭了闭眼,压着喉头苦涩,努力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带着命令道:“今日之事,是七公主陷害本宫的妹妹,既然你认了她这个妻子,那便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代。”
“你确定?”
太子妃眼中满是嫉恨,咬牙道:“确定。”
蔺阑之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可以。此事之后,本官应下的三个允诺,均已还清。”
听到此话,太子妃心中一慌,想改口时,蔺阑之已经不给她机会。
“前有令尊之病,太子妃之位,再加如今的崔二小姐受辱之事,事了后,还请太子妃莫要再来。”
扔下这句话,蔺阑之转身便走。
意识到这次过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理由把人喊出来,太子妃连忙挡在了他面前。
“蔺哥哥……”
彼时,不远处,赶来的江晚楹找了一颗矮点的树,摘了两支海棠花挡着脸,鬼鬼祟祟的猫在那里。
这才刚到,太子妃这一声满含娇柔的蔺哥哥,直接给江晚楹听傻了。
她连忙蹲下身捂住嘴巴。
我靠我靠我靠!
他俩真有猫腻啊!
一个权臣,一个太子妃。
难怪啊,难怪蔺阑之会辅佐江承轩那个傻逼登位,原来是因为太子妃!
妈耶,这到底是什么剧情?芥末刺激的吗?
江晚楹所受的冲击不小,暗戳戳的又努力的回忆了一遍书里的剧情,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能印证此刻自己看到的。
统子!阿统!统统!
你快出来啊,给我一份剧本复印件行不行?
我已经记不清剧情里到底有没有他俩的戏份了,你快救救我啊。
系统已经看尽沧桑,瘫倒在一旁:救不了,从你给蔺阑之挡了毒酒开始,剧情就蹦了。
也不管江晚楹能不能听见,系统翻了个身继续道:你自由发挥吧,反正结果不是你跟着世界崩塌,就是我被老板发配边疆。
随便吧,这操蛋的打工人生。
江晚楹呼叫系统无果,只好蹲在原地,苦哈哈的自己回忆。
救命,根本想不起来……
按照这么发展,蔺阑之不会是太子妃的男宠吧?
蔺阑之所站的位置恰巧就正对着她藏身的地方。
一抬眼,他就看着花丛上方不断冒出一行一行的字幕。
看到最后一行字幕时,蔺阑之眉心突突一跳,眼底立马浮起丝丝危险。
他半点情面不留,扔下一句请自重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江晚楹放弃回忆剧情,直起头看看那两人在干啥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影都没了。
“啊?人呢?”
“这么快就联络完感情了?”
突然,身后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江晚楹。”
江晚楹被吓一跳,机械的扭着身子往后转去,两只手还保持捏着海棠花挡在脸上的动作。
一看,蔺阑之就站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
这人是鬼吧!
走路都没声音,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蔺阑之勾着唇,眉峰微扬的盯着她。
看似在笑,但她总感觉有点危险。
江晚楹飞快眨着眼,大脑飞速运转后举着手上的两支海棠,干笑道:“这海棠看着挺好,我折几支带回去插瓶。”
蔺阑之:“是吗?”
“是啊!”江晚楹强作淡定的挺了挺胸:“不然还能是什么?”
完犊子,他不会发现我偷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要杀我灭口吧?
呜呜呜呜,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们约会也不躲着点的。
出轨可耻啊!
蔺阑之看着眼前这人的脑子里越想越离谱,顿时感到有些头疼。
有时候挺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哦……撬开也没用,她是个小鬼来着。
他暗暗叹了口气,问道:“是想再摘几支,还是够了?”
江晚楹没反应过来:“什么?”
蔺阑之没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噢噢……再摘几支吧,不太够。”
江晚楹飞快说完,心虚的立马就转身去折花。
蔺阑之负手站在一旁,满是兴味的看着某个欲盖弥彰的小鬼。
摘了花,两人这才离开芳华苑。
马车刚到望月居外,江晚楹就逃似的冲下马车,一溜烟就往春熙苑跑去。
惊蛰还保持抬手的姿势,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背影,心想七公主果然会点武功。
于是扭头就跟蔺阑之说道:“主子,属下发现七公主会武功!”
“她?”蔺阑之挑眉,显然不信:“会武?”
惊蛰一脸严肃的点头,语气也十分笃定:“对,属下今日赶去时,看到公主隔空一掌就将那名侍女击退,可见内力深厚。”
蔺阑之自然不会怀疑惊蛰,而是心想:这小鬼还会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