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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前文+后续畅销巨著

2025-04-30 01:23:47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鄂佛歌

这段时间,留在村里的祖孙三人,其实处境比外出求医的徐振华夫妇和儿子强不到哪去,也是一个劲地往下瘦,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像三个流落外乡的“讨吃子”。这天,裤裆村人...

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前文+后续畅销巨著
这段时间,留在村里的祖孙三人,其实处境比外出求医的徐振华夫妇和儿子强不到哪去,也是一个劲地往下瘦,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像三个流落外乡的“讨吃子”。

这天,裤裆村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割麦子时,一辆马车从纳林河的桥上驶了过来,起初人们没认出来,马不像本队的马,人也不像本队的人,及至马车从人们麦田旁边的路上经过时,人们才认了出来,赶车的是徐振华,坐在车上的是李玉花。

正在河槽里玩耍的徐银凤举着两只泥手跑了过来,叫道:“妈妈,我饿死了……”

人们围着徐振华夫妇问询了半天,得知了徐锦程的病情,纷纷叹息,劝两人想开点,这都是命,都是劫,躲不开。

李玉花像疯了似的,说起话来呜噜呜噜的,含糊不清,音调七声二气,不知是哭是笑。

她一手抱着奄奄一息的儿子,一手啪啪地拍打着车底板,说这哪是命啊,这是自家人把自家人搞死了,前面搞死大儿子还不罢休,现在又搞死了小儿子。

有人说,儿女投胎,全是缘分,生不出来是无缘,生出来留不住是有缘无分,你们还年轻,还能再生。

李玉花说,不生了,再生十个也没用,还得让搞死。

她一边说,一边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望着人群中的公公徐五仙。

徐五仙自知理亏,往后退了退,避开儿媳的眼光。

这时,徐银凤从人群中挤到前面来,她的身高刚与马车的车帮齐平,她用两只泥手攀住车帮,用脚踩着车轮的轴承盖,想往车上爬,一边问:“弟弟死了吗?”

李玉花一个月没见女儿,此时见了,差点认不出来,只见她整个人黑瘦黑瘦的,像只野猴子,头发又长又乱,上面粘着泥巴和杂草;脸上也脏污不堪,勉强能分辨出五官来;穿着一件白半袖,五只扣子掉了三只,胳膊处扯出两个口子;两条裸露着的胳膊黑油油的,肘子处破了很大一个伤口,结着硬痂……

如果是正常的母亲,见此情景,一定心疼得要命,但此刻的李玉花不是正常的母亲,她不能针对这场家庭惨案的始作俑者徐五仙,便只好把气撒在女儿身上。

她把怀里的儿子放在车底板上,一把把徐银凤提到车上来,按倒在自己的膝盖上,抡起巴掌就打,打一下骂一声:“再让你跳,再让你跳,害死了你弟弟……”

徐银凤哇哇地哭叫道:“弟弟不是我害死的,是姐姐害死的……”

四岁的她,尚不具备完整的逻辑思维,只是在这一个月间,她经常能听到爷爷骂姐姐,说如果不是她带头在二楼上乱蹦乱跳,楼板就不会塌,弟弟就不会出事。

“还不认错,你俩谁也跑不了……”李玉花打得更起劲了,徐银凤哭得更响亮了。

人们急忙劝解,有人把徐银凤从李玉花的手里抢过来,放在地上,徐银凤转身逃走了,嘴里还在叫嚷着:“弟弟不是我害死的,是姐姐害死的……”

李玉花跳下车,正要去追,大女儿徐金凤闪上前来,浑身哆嗦着说:“妈妈,你打我吧,是我害死了弟弟。”

李玉花当然不客气,两个耳光就抽了过去,紧跟着一脚踹在徐金凤的大腿上。

如果说徐五仙是害死儿子的祸首,那么徐金凤就是帮凶,李玉花自然不会轻饶她,公公打不成,闺女还打不成吗?

李玉花指天发誓:“如果那不是刺猬肉,天打雷劈!刺猬是下午杀的,是老虎头来杀的,一窝,一只大的,四只小的,皮剥下还没来得及扔呢,我去给你拿来!”

说着正要走,白牡丹阻止了她:“不用了,我师父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你们的,他故意说那是耗子肉,大概是因为你们开始骗了他,他对你们略施了一点惩戒。他不是让你们带着孩子去大医院治病吗?赶快去吧,不要再耽搁了。”

李玉花问:“真的能治好吗?”

白牡丹说:“心诚则灵!”

李玉花千恩万谢了一番,抱起儿子,领着丈夫和公公走了。

白牡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着徐家一家人出了院子,投身到夜色中,便去插上屋门,打开门箱柜,将倒在自家钵子里的那钵子肉端出来,放在炕桌上。

夏天天热,肉还有一点热度,散发着香味。

白牡丹咽了口口水,徒手抓起一块较大的肉,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端详了半天,忽然笑了。

“确实不是耗子肉,骨头这么粗,这得是多大的耗子啊!”

用牙齿撕下一片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一出白牡丹家的院子,徐五仙就开始嘀咕:“她开始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问咱们仙家说了什么,意思是她和仙家不是一个人,仙家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后来却露馅了,说‘他不是让你们带着孩子去大医院治病吗’,呵呵,她不是不知道仙家跟咱们说了什么吗?还耗子肉,看来神仙的眼神也不咋地,有那么大的耗子吗?呵呵!”

李玉花没好气地说:“爹,没听牡丹姐说心诚则灵吗?你是不是等不上程程死了?”

第二天,李玉花求爷爷告奶奶地满村子借钱。

第三天,徐振华赶着骡车,拉着儿子,带着干粮和青草,往河渊市去了。

河渊市因紧邻黄河得名,下辖六个县,包括蒙原县。

从裤裆村去河渊市其实并不太远,也就一百多里地,比去蒙原县略远一点,但在交通不便利的当时,河渊市对于裤裆村的人来说,已经很远了,除了走南闯北的徐五仙,再没人去过。

在裤裆村人的认知里,蒙原县是他们所能到达的最远和最大的城市,所以当时蒙原县医院给徐锦程判了死刑后,徐振华夫妇根本没想到再去别的医院看,村里的人也从没提醒过他们,就连见多识广的徐五仙也忽略了这个重要问题。

现在在“神”的指引下,李玉花坚定了信念,誓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儿子的命。

但她并没有跟着丈夫去医院,公公没一点用,家里一大滩事离不开她。

她给丈夫下了军令状:如果救不活儿子,你也别回来了,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徐振华赶着马车奔波了一天,终于让儿子住进了河渊市医院。

河渊市医院比蒙原县医院大得多,仪器设备也先进得多,大夫的技术也高明得多,他们给徐锦程做了一番检查后说:“能治。”

两个月后,徐锦程痊愈出院。

说是痊愈,只是表象,也只是暂时的,至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谁也料不到。

其时徐锦程已经六个月了,按理说,三翻六坐七爬爬,然而徐锦程连翻身都不会,倒是很乖,乖得有点不正常,渴了饿了,尿了拉了,不哭不闹;给他一个奶嘴,他能从早嘬到晚。

于是,老虎头叫了几个年轻后生,要重新给小儿马做阉割手术,岂料小儿马似乎预知到了人类的不怀好意,几人刚一靠近,它就尥起了蹶子,一蹄子将老虎头踢翻在地。

一个后生去抓它的缰绳,尚未靠近,它猛地调转马头,又一蹄子将其踢翻。

几个人折腾了半天,都没能将小儿马按倒,队长看到这一幕,说,快算了,队里留个种马也不错,省得母马起骒(发情)时闹情绪不好好干活。

于是,小儿马凭借着敢于抗争的精神,成功保全了自己的雄性之身。

徐家三口人在医院的这一个月,小儿马风流快活了一个月,它把同是沕在医院附近草地上的母马们都培养成了自己的情人,甚至连母驴和骡子都不放过,徐振华好几次亲眼目睹了它大展雄风。

也许是留恋着温柔之乡吧,在回程的路上,小儿马和徐振华夫妇一样垂头丧气,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

已到了收麦子的时节。

当地农村,有三个收割季,一是夏天收割麦子;二是秋天收割葵花、玉米、胡麻、糜子、黍子等,那年月还没开始种植籽瓜;三是秋冬交替之际收白菜、蔓菁、糖菜等。

三个收割季,数第一季最忙。

收割麦子要精确掌握时间,收得早了,籽粒不饱满,从而造成减产;收得晚了,麦穗炸开,籽粒就会自行脱落,同样会造成减产,所以说起收麦子,人们常用的一个词就是“抢收”,与时间赛跑,分外紧张。

这时候,田野里爬满了人,男人们戴着草帽,穿着短裤,光着上身,黝黑的身躯上,泛着明晃晃的水光;女人们则半蹲半跪在地上打捆。

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数伏天,零上三十来度,头顶骄阳似火,地上蒸腾着热气,尖锐的麦芒像钢针似的刺入人们的皮肉,所以说,这也是当地农村人最受罪的时候。

但相比后面两个收割季,人们还是更喜欢这一季,因为除了热,更有热闹,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来了,男人们相互开着半荤半素的玩笑,女人们半喜半怒地骂着男人,而适龄未婚男女,则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西北地区夏天短,当地人喜热怕冷,天有多热,人们的热情就有多高,炎热不仅催生了人们的汗水,还催生了人们的多巴胺。

割一天麦子,男人们腰酸腿困,身上脏得难受,到了夜间,便纷纷跳入河中洗澡,被太阳暴晒了一天的河水暖暖的,宛如温泉,洗去身上的尘泥,再泡个把钟头,四肢百骸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回到家中,有孩子的逗逗孩子,没孩子的和老婆造造孩子,没孩子又没老婆的,就聚在一起侃大山,吹牛皮,和蚊子斗斗气,或者拿块凉席,随便在外面找个地方铺开,往上面一躺,感受夜风清凉,看月亮,数星星,听取蛙声一片。

这个季节的农村,最是诗情画意,正在被收割的麦子金灿灿的,未到收割期的其他作物绿油油的,就连无主的红柳林和竹棘林也生机盎然,燕子在半空中叽叽喳喳地飞,野鸭子在河面上嘎嘎地游。

而在收割其他作物时,尤其是在秋冬交替时收白菜、蔓菁、糖菜时,那时田野荒芜,燕子南飞,野鸭子也不知藏匿到了何处,寒风萧瑟,冷得人手脚发麻;万物凋零,搞得人心情也格外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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