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她:“我这不用伺候,你没什么事回房休息吧。”南珠没吭声,她转身往门口去,沈燕白以为她要走了,掀帘走去内间,但南珠只是去将门关起来,她下定决心,转身也去了内...

他又看她:“我这不用伺候,你没什么事回房休息吧。”
南珠没吭声,她转身往门口去,沈燕白以为她要走了,掀帘走去内间,但南珠只是去将门关起来,她下定决心,转身也去了内间。
“事已至此,我没有后悔的余地,只好尽可能为将来做打算。”
兰花看着南珠姣好的面容,脑子里有浮现过沈燕白进来时,匆匆瞥过的俊容,她着实放不下心:“我哥哥跟我说越有钱的男人越是薄情,大爷不但有钱,还有地位有容貌,你一定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唬住了。”
兰花说:“商人最是奸诈。”
南珠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说大爷还是说自己呢?你以后不是也想做生意,那也是商人。”
兰花期期艾艾的:“人都是会变的,我也说不好以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是呀,人是会变的。
南珠何尝不知呢。
爷不可能一直这样喜欢她,失宠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院争宠而丧命。
南珠想出府,自然得要先保住自己宠爱,从沈燕白身上多刮些钱,待日后失宠,她再赎身出府。
想来与爷也是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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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珠晚间悄悄去找了惠嬷嬷。
“南珠,你找我什么事?”
南珠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忸怩了好一会,才关紧门窗,拉着惠嬷嬷到床边悄声说话:“我听说嬷嬷生过三个孩子,所以想来问问您,同……同房了就一定会生孩子吗?”
惠嬷嬷竟没想到南珠是问这事,看她目光懵懂,差点笑出声来。
惠嬷嬷问她:“你们同房时,爷有没有那个?”
惠嬷嬷凑到南珠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南珠当即羞红了脸儿:“我迷迷糊糊,实在不记得。”
那时候身子都被他霸占着,哪里会注意到这些。
爷昨夜和今早都缠了她好久,她实在不知。
南珠手摸着肚子,慌乱无措:“这样就怀孕了吗?”
惠嬷嬷笑说:“倒也不一定,有些同房一年也没有,有些一次便中,我们爷身体强壮,若是给了,定能很快怀上,南珠不必着急。”
南珠哪里是想怀孕。
她支支吾吾,握紧惠嬷嬷的手,手心里冒着冷汗:“嬷嬷,我听说有种避子嗣的药丸,您可以帮我买一些吗?”
惠嬷嬷都惊住了,手抽出来,不敢置信问:“你不想给爷生孩子?”
“我……我不想。”南珠撇撇嘴,慢慢道:“我只是个通房丫头,爷都还未娶妻,我怎可有孕。”
她若怀了孕,再要出府就难了。
惠嬷嬷觉得南珠说得有道理,但是她依旧有些顾虑:“爷可同意了?”
南珠撒了个谎:“我问过爷,爷说随我去。”
爷未说过这些,南珠也不确定他想不想同她生孩子,但是南珠不想,孩子就是累赘。
惠嬷嬷答应下来。
南珠想了想:“还请嬷嬷帮我保密才好,我怕旁人知道了闹笑话。”
惠嬷嬷知道她面皮薄,不免笑道:“如今在松云居,只怕没人不知道你已经是爷的人。”
南珠咬着唇,不吭声。
惠嬷嬷不再逗她,只说让她放心,她会帮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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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今日去看望沈从玉,将最近府里发生的事告诉她,沈从玉听到柳氏说南珠被大哥哥收了房后,气得摔掉手中的夜明珠。
“好啊,她果然是个狐媚,连大哥哥都被她迷住了!”
柳氏也头疼的很:“我今儿去问了老太太的意思,她竟也不管这事。”
“外有都传大哥哥有龙阳之癖,这个丫头撞上去,正巧消了外头的流言,祖母怕是巴不得呢。”
这时候,潘嬷嬷打听来消息。
柳氏忙问道:“如何了?”
兰花被沈燕白的人带走,柳氏想看看沈燕白会如何处置兰花和南珠,毕竟是违背了府里规矩,柳氏觉得多少也要惩戒一下。
“你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院子里,庄亦见云初慌里慌张跑出来,从树上跳下来揪住他的领子。
云初挣扎着逃脱,跺跺脚,一脸得意地向他伸出手:“给我,五两银子。”
庄亦面无表情,往他手心重重打一下:“有病!”
云初疼得呲牙咧嘴,捂着手提醒他:“当初说好的,如果爷对南珠有意思你给我五两,如果没有,我给你十两。”
这是昨晚救下南珠后,云初和庄亦打的赌。
云初觉得英雄难过美人关,南珠这样的容貌,别说他家爷,就是放去皇宫,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没人不爱。
庄亦却不信,他们爷向来清心寡欲,岂是会受美色蛊惑的凡夫俗子!
“你这小厮,满嘴胡言,休想坑我银子。”
云初抱胸道:“我都看到了,爷和南珠在书房可亲热。”
庄亦不信。
抬腿就要走,云初拖着他不干了:“你输了!快给我银子!”
庄亦太阳穴直跳:“你这泼猴,待我去叫你的老相好来看看你泼皮样,看她还理不理你。”
云初一听,急的直跺脚。
“你给我等着!等南珠当了爷的通房丫头,你得给我十两银子!”
说罢,云初便去找他的老相好小十去了。
不跟这个老光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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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嬷嬷腰酸背痛回到仆从房里,她女儿桂儿正在等她。
“娘,你今日怎回来这样晚?”
潘嬷嬷将云初的事告诉桂儿,桂儿听后,嘴一撇,气得甩帕子:“我今儿跟他说话都不理我,竟然帮着南珠,他莫非也看上了南珠!”
潘嬷嬷敲她的头:“云初看上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少爷和大爷,三少爷那你是别想了,夫人是绝对不允许我们这些下人接近他的,南珠就是下场。如今只有大爷那还空着,桂儿啊,你得加把劲,若入了大爷的眼,将来何愁吃喝。”
桂儿摸了摸自己脸,不禁叹息:“大爷平日里只在松云居,我进都进不去,原本想和云初打好关系,好带我去大爷那露个脸,如今看来,又要被南珠那贱人捷足先登了。”
潘嬷嬷一心想让女儿攀个高枝,瞧女儿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很是气恼:“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爷再怎么样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没有女人,你动点脑子想想办法啊。”
“我要是长南珠那样,早就过上好日子了。”桂儿不耐烦道:“都是你和爹把我生成这样,如今还在赖我。”
桂儿哼一声,扭着腰走了。
—
沈燕白此番设宴,一切从简,名单上只邀请了自己几个好友过来。
他惯来喜静,松云居人手不够,不光要了南珠一个丫鬟,还从其他院子里多要了几个机灵的。
一来南珠在松云居就不会太过显眼,二来他的松云居原本只有一些老嬷嬷,宴席上需要一些手脚伶俐的丫鬟伺候。
南珠身上有伤,惠嬷嬷没让她做太多事情,只在沈燕白身边伺候。
南珠原本不大情愿:“我做粗活惯了,还是让我去外院干活吧,笨手笨脚的,别惹得爷生气。”
那天她脱了衣服献身,南珠想想都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地洞藏起来,再也不要见到大少爷才好。
惠嬷嬷只当她害怕沈燕白,微笑着安抚:“你不必紧张,我能让你去自然是爷点过头的。”
“爷平日里没有别的爱好,就喜看书写字,有空练练拳脚,你只看着做就行。在这国公府里,没有比爷更好伺候的主子了。”
“厨房里有给爷煎的药,你等会儿给爷送过去。”
惠嬷嬷这样说,南珠不好再拒绝。
南珠去厨房端了热气腾腾的药去沈燕白屋里。
房门没有关紧,留了条缝。
南珠先敲了敲门。
里面沈燕白嗓音冷沉:“是谁?”
南珠回:“是南珠,来给爷送药。”
“进来。”
南珠推了门进去,见沈燕白一袭月色长袍,身材挺拔如松。
他撩开卷帘,走到罗汉榻前坐下,南珠将药摆放在小炕几上,一时愣住。
遭,她忘记带汤瓢了。
南珠暗骂自己笨手笨脚,第一天伺候就出岔子,急的脑门冒汗:“爷,我去厨房拿食具来。”
沈燕白抬手:“无妨,我便这么喝吧。”
端起碗,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吹了几口,才将又苦又腥的汤药一饮而尽。
余光一扫她缠着绷带的手:“手怎么样了?”
南珠心下一紧,忙道:“谢谢爷挂心,已经好多了。”
她又递了茶水过去,给沈燕白漱口,等他漱完口,又拿起半湿的帕子让他擦手。
待南珠送完盘子回来,沈燕白吩咐道:“沐浴。”
南珠:“是。”
角门里有个很大的浴桶,好几个婆子抬了热水进来,浴桶中放了满满一桶水来。
南珠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浴桶,内壁还镶了温玉,好不炫目。
南珠一时看呆,待沈燕白进来,见到她如此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轻勾了勾唇:“南珠替我除衣。”
南珠回过神来,忙不迭跑过去替沈燕白脱衣服。
南珠入府以来只做活粗活,从没近身伺候过谁,第一次伺候沈燕白,还是沐浴,整张脸不住发烫。
她双手落在男人腰带上,琢磨着该怎么脱下来。
沈燕白的腰带镶金带玉,样式看起来简单做工却十分繁琐,不像他们下人的腰带,一根绳子打结完事。
腰带勾颈环环相扣,南珠脑袋埋在沈燕白胸前琢磨了好久,都没解下来,急的脑门出汗。
沈燕白目光落到身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上,这小丫头在他腰间摸来撞去,胆怯又生猛。
他喉咙发痒:“还没好吗?”
南珠简直欲哭无泪,仰起脸来,面若娇花:“爷,奴婢不会。”
沈燕白定定心:“我教你。”
南珠看他示范了一遍,腰带轻而易举取了下来。
“学会了?”
南珠回忆着步骤,点点头。
沈燕白挑眉:“明早你替我穿衣。”
南珠糯声道:“是。”
南珠接过腰带,没想到爷的腰带这么沉甸甸的,挂在腰上不累吗。
她将腰带小心放好,继续替沈燕白脱衣服。
脱下衬袍,里面是一件白色内衫,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爷胸膛肌肉贲张,甚是强悍。
南珠手指扯开活结的袋子,衣服很快散开来,果真下面是一具紧实的男性身躯,热气腾腾,极有压迫性。
南珠耳朵红地发烫,慢吞吞脱了沈燕白内衫,小心放好后,又回到他身后,手落在他裤腰上。
突然想起来上次撞到爷时,爷腿间藏了玉佩,硬邦邦的,不知这回有没有藏?
南珠想伸手想探一探,微凉的指尖划过沈燕白精瘦的腰身,来到记忆中处。
手一扫,好像确实有个物什在腿间,南珠想替爷取下来,手又往那边摸过去,果然抓到了,玉佩还热乎着。
这只手实在胆大包天,沈燕白呼吸紧了又紧,攥住南珠的手,一把将她攥到身前来。
南珠惊地抬头,因为害羞,两腮带粉,眸子里水雾缭绕,在这样一张祸水脸上,撩人而不自知。
“爷?”南珠声音颤颤,懵懵懂懂,不知爷为何这样。
沈燕白握她的手发烫,他呼吸粗重,嗓音压抑暗哑:“做什么?”
本想叫她出去,不用再伺候,谁知她竟然如此挑逗他。
南珠眼神无辜极了:“爷身上的玉佩没摘下来。”
摘玉佩爷为何生气?难道太珍贵旁人不能碰?
沈燕白喉结滚动:“甚么玉佩?”
南珠点点头,指着那物什天真道:“这个。”
真是个生涩的傻丫头。
沈燕白低笑道:“你怎知是玉佩?”
南珠一本正经:“上次在花园奴婢磕到了,爷藏得如此隐蔽,想来是极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