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屋檐之上,瞬间就有一批弓箭手被击杀。王衡大喝道:“龙渊卫何在?保护大公子!”他的大喝彻响整座太和宫,但却并无半分应答。远处阁楼之上,玉文修眼眸露出一...

“嗤!嗤!”屋檐之上,瞬间就有一批弓箭手被击杀。王衡大喝道:“龙渊卫何在?保护大公子!”
他的大喝彻响整座太和宫,但却并无半分应答。远处阁楼之上,玉文修眼眸露出一抹惊异。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还有如此实力。”他盯着王衡的方向:“都把老四送到北幽的刀口下了,还指望他的龙渊卫?”
“只是老四他?”当玉文修的目光看向玉山河的时候,却发现玉山河正好也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玉文修骇然,自己躲藏在这个位置,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绝对是巧合,绝对是。
只是当他看到玉山河脸上浮现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的时候,玉文修心底发寒,他真的发现自己了?
而就在这时候,昆山已然杀到了赵峰面前。面对昆山杀来,赵峰拔刀迎了上去:“胆敢刺杀大夏大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赵峰的模样,昆山苍白的脸颊却是涌现一抹血色:“就是你,杀死了我的妹妹?你当为她偿命。”
一剑横扫,力重千斤,金魄剑血光绽放。赵峰横刀抵挡,却被一剑瞬间扫飞了出去,昆山飞身追杀了过去。
“是你?”赵峰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这才看到了他手中的金魄剑:“这是金魄剑?你是昆山?”
“死来!”昆山一声怒喝,纵身一跃,高高跃起,浑然不顾自己暴露在空中,那周围射来的利箭。
“不!”赵峰顿时瞪大了眼睛,绝望嘶吼了起来。可昆山并不会因为他的绝望而停手,手中金魄剑轰然斩下!
“铛!轰!”天下第八名剑的金魄剑,以力为主,加上昆山那破千山之力,赵峰根本就抵挡不住。
“噗!”赵峰手中长刀瞬间粉碎,金魄剑一剑斩在他的脑门之上,在赵峰的绝望之下,整个人轰然粉碎。
破山喘着粗气,眼中露出一抹凌厉的杀意。他看了被砸成肉沫的赵峰一眼,直接就继续朝前方杀了过去。
在这一刻,玉天麟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一场针对他的杀局。不管是这昆山也好,还是身后的弓箭手也罢,都是要自己的命。
玉天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在王衡和宫中禁卫的护卫之下极速撤退。昆山一路横扫,如入无人之境。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已经悄然出现在齐天恒的身侧。原本隐入人群的齐天恒身躯一震,停下了脚步。
他眼中露出一抹惊异之色,慢慢转过身来。慌乱的大夏百官,混乱的人群,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道独特的身影。
一袭青衫,神色淡漠,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从对方的身上,齐天恒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是他?”齐天恒一眼就认出来了,昨夜在定国公府的时候他见过,那个一直跟在玉山河身侧的仆人。
“齐相,公子令,借齐相人头一用!”齐天恒一震,对方离自己可不算近,但对方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自己耳中。
“高手!”这让齐天恒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对方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实力极为强大的高手。
“齐相一人一马入天心城,不过短短三日就抵达,可见齐相并非文弱书生。此行之路凶险,齐相却不曾遇半分危险。”
“公子说,齐相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强者,青衣领教。”青衣说话之间,人影闪动,瞬间出现在齐天恒面前。
齐天恒倒吸一口冷气,盯着眼前的青衣,眼眸充满了震惊之色:“缩地成寸之术,你到底是什么人?”
“未必敢来?”夏王低声呢喃,眼中神光奕奕。他畅快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我儿回的好啊!”
玉山河转身,看向一旁的张烈:“论政,我夏朝政策一统,以仁为政,以民为先。”
“天下百姓朝臣,无不信服,无不归心。而你北幽呢?外戚专政,皇权不达,世家欺辱百姓,难民遍地。”
“每年入冬,你北幽国境之内,遍地皆为冻死之骨。空有其城,而无其实,其中更有不少空城。”
“论民,我大夏民富国强,家家户户皆有余粮。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居乐业。”
“我大夏跟东吴商贸往来多年,国库充足。而你北幽虽占据整个北方,百姓也不过才堪堪饱腹。”
“甚至于,你北幽还不曾与我们通商,自我封锁。北方民风彪悍,也正因如此,你们常年械斗不休。”
“论兵,我三哥神勇无敌,以三万神威军镇守边疆。你北幽上下,能在我三哥手中撑过十回合之将,不出一掌之数。”
“要破三哥率领的三万神威军,更是比登天还难。你北幽极北之地,更时常有外族作乱,混乱不堪。”
“若幽王对我大夏出兵,只怕你北幽好不容易统一的大北方,就要再次陷入分崩离析之中。”
“不仅如此,吴王对你北幽东北之地虎视眈眈。你北幽上下,内忧外患,外强中干,拿什么来我天心取米?”
“幽王要回信,这就是我大夏给他的回信:未必敢来!”
如果说“天心取米”四个字突显了幽王的强势和威胁,那“未必敢来”无疑是大夏最强硬的反击。
字字锥心,哪怕是张烈都无力反驳。大夏群臣群起激昂,似乎是第一次知晓,原来他们大夏这么强大。
张烈浑身颤抖,指着玉山河颤声道:“我北幽十万铁骑已经在天府境外,四公子此言,就不怕他们叩天府城门吗?”
威胁之意,毫不掩饰。玉山河冷喝道:“那就让他们来,看看我大夏三万神威军,可惧他们否?”
“区区十万骑兵,还食不饱腹,战马都瘦骨嶙峋,也妄图攻破我大夏三万神威军精锐驻守的天府边境?”
“我大夏若这般无能,你北幽大军早就入我大夏国境了。幽王此举,莫不是身在梦中?”
“若如此,那我大夏儿郎在边疆所流的血,倒是可以书写一个“醒”字,让你那十万铁骑送回给你幽王。”
“四公子,你?”张烈没想到,玉山河竟然如此强势硬气。他满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这是莫大的屈辱。
“好了,北幽使臣,这幽王的第一道难题,大夏已解。现在,你可以说出幽王的第二道难题了。”
就在这时候,最上方的夏王开口了:“我大夏是礼仪之邦,素来重信守诺,既答应你这三题之约,那就三题。”
他看向门口的位置:“况且你今日出使我大夏之事,都有你北幽和我大夏文事录官记录,天下共知。”
“你北幽既然以三城之地对赌我大夏二十万粮食,那作为北幽使臣,完成你的任务,那才是你该做的。”
“夏王教训的是!”张烈深深地呼了口气,朝夏王拱手行礼:“是外臣无礼了,夏王恕罪。”
“四公子才思敏捷,胆色过人,外臣佩服。难怪都有言传,夏王后继有人,有四公子在,大夏可强百年无虞。”
“外臣对四公子也素来早有耳闻,见面更胜闻名,至少比其他两位公子,四公子名副其实,外臣佩服。”
这个张烈,倒是有些小聪明。还知道用这挑拨离间之计,此言一出,一旁的玉天麟果然脸色不太好看了。
“我要纳百家之所长,创百家争鸣峥嵘之世,创造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文坛之盛世。”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先生虽老,尚能饭否?”
“我,大夏四公子玉山河,在此拜请苏幽老先生,入我大夏学宫,担任我大夏学宫第一任祭酒!”
大夏学宫,这是苏幽从未听过的设想。纳百家之所长,创百家争鸣峥嵘之世?前无古人,后屋来和的文坛盛世?
当玉山河带着青衣离去许久,苏幽依旧久久无法平静。他慢慢起身,看着碧柳河流,眼眸震撼残留。
“公子,世上名门大儒不少,我们天机就掌握了不下五个。为何公子独独要盯上这苏老?莫非他有什么特殊不成?”
青衣太清楚眼前这位四公子的能量,区区一个苏幽,似乎并不值得自己这位公子如此费心力。
“有时候,最好的未必是最合适的。”玉山河微微笑道:“他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合适的。”
“出身名门,西凉苏家之后,那苏家可是历经三百年,出了三个圣人。他的身后,何止千千万万的读书人?”
“当年苏家救济天下,曾豢养八百门客学者。如今虽然没落,但只要他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从云。”
“你以为北幽和东吴为何要不断请他入仕?看中的当真是他自己吗?看中的,无非是他背后的苏家。”
“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他都拒绝了。他之所以会来辗转来到我大夏,你不知道原因吗?”
青衣一怔,似乎这苏幽的其中一个弟子,就在公子座下。而且他这个弟子,还颇得苏幽欢喜。
玉山河缓缓开口道:“我记得,那刘不忧就在马市任职吧?苏幽这次能来我大夏,一方面也有他的原因。”
“作为学生,老师来了,他总该去拜访一下才对。”玉山河笑着上了马车,青衣朝马夫吩咐道:“走,去马市。”
“公子,就算你有什么要交代刘不忧的,也没必要亲自来马市吧?”马车来到了马市,青衣不解开口。
“你不是说,张烈他们离去之前,来过马市吗?”玉山河下了马车,看着那热闹的马市:“知道他为什么来这吗?”
青衣茫然的摇了摇头,玉山河笑道:“我们都知道,北幽有细作藏匿我大夏,但却一直找不出他们的痕迹。”
他眼眸眯起:“他们行事极为小心,几乎没有半点纰漏。但此次,张烈出使大夏,任务失败,就不可能不联系他们。”
“那为何不会是天阳酒楼和财源赌档?”青衣疑惑,玉山河淡淡一笑:“因为天阳酒楼背后的东家,是我。”
“至于财源赌档?这个世上,最无法保证忠诚的,就是赌徒。”他缓缓道:“所以问题,只能在这马市。”
“马市鱼蛇混杂,三教九流汇聚。马贩更是来自三国各地,其中不泛优良战马,自然混乱。”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他们会把细作据点就直接放在我大夏国都之中?”
“走吧,带我进去走走看。张烈来此地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不能遗漏。”
国战之中,最让人头疼的便是细作。玉山河自己多年培育的天机就是一等一的细作,北幽和东吴同样也有。
这些细作深藏各国各地之间,没有动作的时候,就宛若国人无异。越精锐的细作,隐藏的就越深。
此次北幽出使大夏,反倒是让玉山河嗅到了一丝契机。在张烈来朝之时,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就是来调查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