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发呆。她迟早得死霍北枭身上。死帅哥身上墓志铭要怎么写?“发什么呆?”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宋知暖疑惑的转头,对上霍爷不悦的神色,瞬间一怔。“...

宋知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发呆。
她迟早得死霍北枭身上。
死帅哥身上墓志铭要怎么写?
“发什么呆?”
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宋知暖疑惑的转头,对上霍爷不悦的神色,瞬间一怔。
“你干嘛,穿上裤子不认人?”
态度反差怎么这么大!
霍北枭皱眉质问她,“昨晚的聚会怎么回事,随便相信人,还要跳楼?”
如果他再晚去一秒,再慢一步,或者路上车子再堵一点,她就真的跳下去了。
看到她要跳楼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浑身血液冰凉。
那种得到又失去的绝望,他承受不了。
当时他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万一跳下去的后果。
“曲蔓蔓以前跟我关系挺好的,我也没想到她会骗我啊。”
宋知暖委屈。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是个人都能称为朋友?”
“宋知暖,你二十一了,该动动脑子了。”
他气的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宋知暖也生气了,本来就委屈,结果还被吼了一顿更委屈。
大小姐强忍着眼泪,气的推霍北枭,“你走,你走!”
“我不要你了,霍北枭!”
“不要我了?”
霍北枭也气笑了。
昨晚他真的差点吓死,说她几句还不要他了?
他们之间就这点信任感,经不起一点波折?
“不要了!”
宋知暖吼的更大声了,“讨厌死你了!”
“走!”
霍北枭点点头,一句话没说,起身穿好衣服摔门离去。
宋知暖:“……”
“呜呜呜。”
一分钟后。
酒店的房门又被人打开。
有人拉了下被子。
宋知暖疑惑的睁开眼睛。
“宝宝,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吼你。”
霍北枭跪在床上道歉。
前一秒的霍爷愤怒的像个毁天灭地的煞神。
下一秒跪在床上好言好语的求老婆原谅。
宋知暖抿唇不语。
霍北枭叹了口气解释,“昨晚我赶到时,只看到你要跳楼,你都翻出去了。”
“真的就差一点。”
“那是三楼,你知道摔下去什么后果吗?”
“可能高位截瘫,可能脑死亡,也可能半死不活。”
宋知暖听着他说的那些后果,开始后怕。
她宁愿直接摔死。
可那个高度不好说,终身残疾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让她一辈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活着,真的是不如死了算了。
宋知暖扁扁嘴巴,委屈的哽咽。
霍北枭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是我态度不好,以后不会了。”
“打我一顿出出气?”
宋知暖的情绪没崩住,哭了出来,“呜呜呜,老公。”
霍北枭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了。”
“我已经很委屈很委屈了,你还凶我。”
“是我的错,打我两巴掌出出气好不好?”
霍爷拿着姑娘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宋知暖收回了手,抽泣道:“我从小到大人缘一直很好的,朋友们也对我很好。”
“我们家出事的时候,好多朋友都主动转钱给我的。”
“我真没想到曲蔓蔓能做出那种事,她爸爸以前还是我爸手下的员工呢。”
“后来找到更好的公司离职了,我们家也没说什么呀。”
宋知暖和霍北枭的生活环境有很大的不同。
霍北枭从小生活在一个充满算计利用,沾满血腥的环境里,稍不留神就会被撕的粉碎。
可宋知暖不一样,她性格乐观,知足常乐,像个小太阳一样,身边的朋友也都简简单单,重情重义。
只是在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本性。
大小姐生平第一次被闺蜜背叛,天都塌了。
宋知寒委屈的不行。
宋知暖看到他这样,哪里还舍得怪他,“好啦好啦,吃一堑长一智。”
“再说了,咱们家还没真的破产呢。”
“你想找兼职,就去做家教,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你这么细皮嫩肉的男孩子,是很容易被卖掉的!”
宋知暖一脸严肃,“我来的再晚一点,你就被这样这样这样又那样了!”
宋知寒认真点头,“我真的差点就这样这样又那样了,吓死我了!”
霍北枭:“……”
“乖啦,记住姐姐说的,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你看你这张小脸,都被富婆姐姐给捏红了,差点就被她们亲了。”
“她们还会摸你腹肌,人鱼线,掐你腰,然后强行扒掉你,把你睡了,就像我对你姐夫那样!”
宋知暖冷着脸唬他,甚至一把拽过了霍北枭,当着宋知寒的面掐了把自家老公的腹肌,“就这样!”
宋知寒:“……”
霍爷沉默了。
服务生送来了零食和饮料。
宋知暖拆了一包递给宋知寒,“吃点东西缓缓,确定没有遗漏的细节了?”
宋知寒摇头。
“我去跟封总说。”
霍北枭开口。
宋知暖点头,“那你先去,一会我去跟封聿哥道谢。”
霍北枭:“……”
封聿也可以死了。
封总几人刚摸了把牌,包间的门便被人踹开了。
贺时予回头看了眼。
哟嚯。
气得不轻,门都是用踹的。
“你们几个当哥哥当的挺上瘾?”
霍北枭冷脸扫了几人一眼,坐在了沙发上,点了支烟,“做我老婆的哥哥很有趣?”
裴砚笑他,“人姑娘性格多可爱,瞧你这一本正经的。”
“你这不是没跟人家坦白你霍家太子爷的身份嘛。”
“有什么事你不好出面,时予也不能每次都在。”
“下次再有什么事,找我跟封聿,我们也好过去给你挡一挡。”
裴总不会明说,他们几个就想故意占霍北枭的便宜。
霍北枭沉默了会,“嗯,那你们帮我想个办法,怎么样给钱还不能引起怀疑。”
“又或者怎么保证我跟暖暖坦白了身份,她能接受我?”
封聿试探着问,“如果我们出了主意,她没接受呢?”
霍北枭冷嗤一声,“那你们三个墓地争取挨着,下去也好凑个牌局。”
三人:“……”
“还有……”
霍北枭看了贺时予一眼。
看的贺时予毛毛的,脊背发凉,“我干什么了?”
“你在我老婆面前诬陷我不行,还撺掇她把我踹了,另嫁他人,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贺时予:“?”
“我什么时候……”
话说到一半,他想起来了。
那天宋知暖跑去公司找霍北枭,他调侃了几句。
至于吗……
至于。
看太子爷的脸色情况不太妙。
贺总急忙认错,“我该死。”
“您看怎么弥补?”
霍北枭嗤笑一声,“你们想帮我想想怎么坦白,还有打钱的事。”
又看向封聿,“宋知寒这事你处理,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后面牵扯到了谁,什么目的,都给我查清楚。”
“还有宋知寒身边的人都查一遍,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
他又将刚刚宋知寒说的跟封聿说了一遍。
事情是在封聿的地盘出的,只能他负责。
封聿点头,“行,明天给你回话,处理不好我自己先去选墓地。”
裴砚松了口气。
幸好没他什么事。
霍北枭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裴砚:“……”
“我,我也帮着想想办法?”
“嗯。”
“你们想吧,我陪老婆回去了。”
霍北枭起身,突然想起家里零食不多了,又对封聿道:“你这的零食不错,让他们装点。”
封聿:“……”
好说歹说总算送走了一家三口。
封聿松了口气,“我真怕他跟我翻脸。”
霍爷被强了。
他起初是不愿意的,钳制住女孩的手,迫使她清醒。
怕她醒了后悔。
哪知人没清醒过来,却大力的扯烂他的衣服,连内裤都没放过。
趴在他身上,又咬又亲又掐的,给他掐出一身火气。
向来讨厌女人接触的霍爷,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抗拒不了。
肉就这么水灵灵的吃上了。
汤也喝的足足的。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宋知暖悠悠转醒,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堵肉墙。
肉墙上全是掐痕,吻痕,过于激烈了些。
宋知暖脑子慢一拍,还没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好色的手却没忍住,逮着霍北枭的腹肌又掐又摸的兴奋道:“是真的腹肌哎。”
“一二三四五…有八块哎。”
“腿好长。”
“哇哦,我梦里吃的这么好吗?”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男人恶劣般的笑声响起,“呵。”
“?”
宋知暖眨了眨眼睛,对上男人那双勾人摄魄的桃花眸,深邃的让人一眼沦陷。
“啊啊啊!”
反射弧长到近三分钟,宋知暖才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流氓!”
她吓的收回手,抬脚对着某人某处踹了过去。
霍北枭对她那点反应迟缓且没什么力气的动作根本不放在眼里,一手抓住女孩漂亮的小腿,眉梢微挑,“流氓不是你么?”
“这位小姐要不要仔细想想,昨晚是谁撕烂我的衣服,哭着喊着要上~我。”
“所以你拿那些衣服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喜欢这样的情趣?”
“让我穿上衣服,再撕了,然后睡服我?”
死去的回忆如同放电影一般,冲入宋知暖的脑海,一遍又一遍,颜色黄的过于鲜艳了。
宋知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睡男人就能这么生猛。
“暖暖?”
“出什么事了?”
外面响起了宋知暖母亲闵溪的声音。
“妈,没事。”
宋知暖吓的魂飞魄散,一开口嗓子却是哑的很。
闵溪凝眉,“宝贝,你嗓子怎么了?”
霍北枭双手枕在枕头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无声的说了句,“昨晚叫的。”
宋知暖看明白了他的唇形。
啪啪。
连呼两巴掌,给霍爷直接扇爽了。
“暖暖?”
“妈,我还没起床呢,嗓子可能是上火了,你等我洗漱完下楼吃饭。”
好不容易应付走母亲,躺在床上不肯穿衣服的男人成了最大的问题。
也不是霍北枭不肯穿,昨晚她就拿了一套给他,还被她撕了。
女人力气大的像是吃了头牛。
宋知暖看着霍北枭那张欠揍的脸又想扇他了。
“还来?”
霍北枭挑眉,“很好,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女人。”
宋知暖:“……”
好油,什么傻逼霸总语录?
宋知暖狼狈的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洗澡,却发现身上清爽的很,明显已经洗过了。
她不太记得昨晚的细节了。
霍北枭依旧维持着那懒散舒适的姿势,松弛感过分的像是在他自己床上。
“转过身去!”
宋知暖凶狠的瞪他。
“哦,昨晚都看遍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霍爷听话的转身。
砰!
结果被背后的姑娘狠狠踹了一脚,踹地上去了。
“……”
宋知暖下了床,溜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尤其是胸口位置都在暗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战况是如何激烈。
宋知暖深吸一口气,暗示自己不要慌。
男人长的好看,身材好,腰腹力量十足,简直满足了她对赘婿的全部追求。
只要家世干净,没有案底,没结婚,没女朋友就可以了。
宋知暖打算好好跟霍北枭谈谈。
她没回卧室,直接从衣帽间那边下了楼。
“爸妈,早。”
客厅内,宋平峰在打游戏。
闵溪刚吩咐李妈给宋知暖冲了药剂,看到女儿下楼忙道:“宝贝,先把药喝了。”
“饿了吧,我让李妈去把饭菜给你拿出来。”
“好的。”
宋知暖像往常一样,奔跑到闵溪身边,“谢谢妈妈,爱您~”
腿一软,扑在了沙发上。
宋平峰扔掉了手机,“怎么了,瞧着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是不是发烧了。”
闵溪摸上女儿的额头,脸色一变,“是挺烫的。”
“昨晚爸妈有应酬没回家,宝贝你是不是出去玩着凉了?”
宋知暖松了口气。
幸好没回家,不然不知道她卧室的隔音扛不扛得住。
狗男人太会玩,抱着她上上下下……
宋知暖脸颊又是一红,“可,可能是。”
“我吃点药就好了。”
吃过药,吃过饭。
宋知暖去了厨房,拿了个盆,把剩下的饭菜大杂烩全都倒了进去,抱着上楼。
宋平峰跟了上去,疑惑的看着那一盆。
宋知暖瞪他,“爸,几点了您还不去上班,您这么不上进,咱们家破产了怎么办?”
宋平峰:“少来,你说你楼上藏了谁?”
“……”
宋知暖心中警铃大作,表面却稳如老狗,“你的嫡长孙和嫡长孙女。”
宋平峰皱眉,“家里有狗粮猫粮,怎么吃上你的饭了?”
闻此,宋知暖故作严肃,“老宋,我这就不得不批评你了,你有多久没关心过它俩了,他们现在喜欢的是狗粮猫粮拌饭!”
宋知暖收回目光,一边走一边喊,“宋元宝,宋财来,吃饭啦。”
一猫一狗很快夺门而出,跑到了她脚边。
宋财来摇着尾巴,狗腿的很。
宋元宝跟在后面走着猫步,一贯的优雅。
猫是捡来的大橘,狗是捡来的中华田园犬,颜值都很高。
宋知暖带着两小只进了屋。
宋平峰疑惑的看了眼,还想往上跟。
“下楼。”
楼下传来闵溪不悦的声音。
宋平峰脸色一变,急忙转身下了楼。
闵溪瞪他,“孩子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宋平峰道:“溪溪啊,不是有句话嘛,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我怕咱家宋知热脑子不清楚做错什么事。”
楼上。
宋知暖看着床上的裸男,眉头紧皱,“你有裸着的嗜好吗?”
宋元宝好奇的蹦到了床上,盯着霍北枭看。
霍北枭脸色一变,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指了指猫,“它男的女的?”
宋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