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明昊亮着的手机屏幕,群聊里一连串刺眼的文字印入眼帘。“拍卖会已经准备完毕!现场手术取节育环,再拍卖许初年的生育权,太刺激了!”“对了,刚刚孕检那个视频一出,...

到沈明昊亮着的手机屏幕,群聊里一连串刺眼的文字印入眼帘。
“拍卖会已经准备完毕!现场手术取节育环,再拍卖许初年的生育权,太刺激了!”
“对了,刚刚孕检那个视频一出,预拍价已经叫到一百万了!这可是一块一块叠出来的!”
“你们绝对想不到叫价买主的真实身份,等着一会拍卖会上惊掉下巴吧!”
我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几乎条件反射性地微微颤栗:“我……我下午有事,孩子的事不着急,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我再考虑考虑。”
沈明昊瞬间沉了脸,眼神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却还是佯装无奈:“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一会一个想法?”
“没关系,既然还没准备好,老公有足够的耐心等你。”
他抱了抱我:“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他拿起外套,含笑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出门。
分明是他惯常的表情,可在我看来却如同地狱的恶魔冲我张开血盆大口。
我害怕地关上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发抖。
下一秒,门被大力推开。
几个戴口罩的男人闯入,不由分说地扯过我的头发,还用一块湿帕子捂住我的鼻子。
我逐渐失去意识,任由他们将我拖出房间,再扔进车里。
彻底昏迷的前一刻,男人们嬉笑的声音传来:“还是沈哥想得周到,知道这女的不会乖乖听话,还好提前准备了迷药!”
“一会的拍卖会可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来的人都是背景深厚的权贵,可得罪不起!”
我死死咬着唇。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强撑着按下手机按键,而后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我衣不蔽体地躺在一张透明玻璃床上,双手双脚被禁锢在床的四角,整个人呈大字状。
呼吸一窒,我艰难地侧头向下望去。
这看起来是一个巨型拍卖场,底下坐着数千富豪,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身旁配一名保镖。
见我睁眼,富豪们兴奋起来。
“拍品醒了!瞧瞧这眼神灵动的模样,不愧是高智商精英!”
“赶紧开始吧,如此优秀的基因,我势在必得!”
见此场景,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恐惧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绝望之下,我只能将祈求的目光投向台上的沈明昊和阮月灵。
我从未做过伤害你们的事情。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两人虽戴了面具,但我知道,除了他们,不会再有别人。
对上我的视线,阮月灵饶有兴致地靠近我,修长的美甲划过我的手臂:“啧,果然是天生尤物,只用来当做繁衍工具,是不是可惜了点?”
而沈明昊只是用力搂紧她,不屑地嗤笑:“呵,下贱的东西,难道还奢望在场的富豪们娶她吗?能给富豪传宗接代,也是她的福气了!”
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要将我的耳膜震破。
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异样,逐渐燥热。
但我的心,却一点一点沉入海底,任由绝望将我淹没。
拍卖开始,数千人开始叫价。
从五块的起拍价,慢慢地叫到了两百万。
“老子这辈子还没参加过这样的拍卖会,先前还嫌一块一块价费劲,但现在,太有意思了!”
他们乐此不疲地参与这场游戏。
时间像毒药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逐渐腐蚀我的五脏六腑。
一阵激烈的报价后,场上忽然爆发出尖叫:
“天哪天哪!有人点了天灯!让我们看看是谁?——竟然是王总!”
全场沸腾起来。
“王总都快八十岁了,果然宝刀未老啊哈哈哈!”
而我,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在这场漫长的游戏中逐渐绝望、麻木……
“现在,王总已经将无上限黑卡交到我手中,还有没有要竞价的?”
“都无上限了,竞价好像也失去了意义,那今天拍品的得主就是……”
主持人激动不已,扬起拍卖锤欲敲下。
就在此刻,拍卖会的大门被砸开。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
报信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熟悉的声音打断:“谁敢动她?!”
,那身材可真是……啧!也不怪兄弟们食髓知味哈!”
里面的人肆无忌惮地讨论着我的身材,哄笑声此起彼伏。
我却如坠冰窟。
寒意瞬间渗入四肢百骸,将我的心脏冻得生疼。
我和沈明昊相识于父母和哥哥去世那一年。
我一边要撑起许家,一边又放不下科研,几次因劳累过度进了医院。
是沈明昊从天而降,他说他是个孤儿,甘愿入赘,帮我打理许氏。
结婚后,我们白日里相敬如宾,而夜晚,如干柴烈火。
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从内而外地契合。
可原来,我以为的救赎,只不过是他为了接近阮月灵的手段。
那些日夜缠绵,也根本不是蜜糖,而是他亲手给我下的毒药。
就连所谓的二人世界,也是他编织的谎言。
他和阮月灵,早就有了孩子。
我们之间,从来就只有谎言和伤害。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锁骨处的粉底被泪水冲刷,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我跌跌撞撞地冲到卫生间,把水流开到最大,大力揉搓着身上的痕迹。
耳边还回响着沈明昊朋友的污言秽语。
“许初年智商超绝,一路跳级直博,关键是长得又好看,这样的高岭之花,也就沈哥有本事把她拉入泥潭,让千人骑万人睡了……”
锁骨处已血迹斑斑,我痛苦地捂住双耳,企图屏蔽这些声音。
手机响起,持续震动了十分钟后,我才接起。
入耳是沈明昊焦急的声音:“年年,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没事。”
“没事就好。”他没听出我的哽咽,陡然松了一口气:“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对了,今天月灵有事,我也走不开,你一会去接睿睿放学,这小子最近念叨着想吃草莓蛋糕,你先去城北那家甜品店拐一下……”
他的语气里都是宠溺。
不曾注意的细节里,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他从不曾称呼阮月灵为“嫂子”,对他们母子俩事事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