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到了镇上,我来到了邮局的柜台前,出示了学生证,说我写错地址了,要求把信要回来重写。邮差大叔见我是个学生,核对我学校的地址之后,果然发现写错了。就把信还给我。我...

后到了镇上,我来到了邮局的柜台前,出示了学生证,说我写错地址了,要求把信要回来重写。
邮差大叔见我是个学生,核对我学校的地址之后,果然发现写错了。
就把信还给我。
我感动得哭着说谢谢。
地址是我故意写错的,顾遇白自然没发觉。
大叔还以为我心痛邮票,“你这孩子,二角钱的邮票,找你父母要去。”
我骑着自行车回家,途中将信件烧掉。
时间一晃,就到了高考的前一天。
这几天,我缝补衣服的钱,总是被顾遇白抢走。
我心如死灰,不知道怎么办。
直到昨天,陈二呀的父亲帮我在邮局,拿了母亲寄给我的五元钱,我终于有了路费回家。
这天,天刚蒙蒙亮,我就带着简单行李和一个绿色军水壶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当我跟着陈二呀父母坐上出村的拖拉机时,心终于放了下来。
到了县城坐上长途汽车,经过八个小时的颠沛终于回到家里。
早上。
顾家张灯结彩。
顾家在祠堂门口摆了二十几桌流水席,厨师们干得热火朝天!
在顾父的压力下,顾遇白不得不和我结婚。
“遇白,雨棠去哪了?媒婆没找到人,快叫她过来,别误了吉时!”
顾父没见到我,顿时嘱咐说。
顾遇白应了一声,就向我房间走去。
“嗯?”
房里空无一人。
红色的新娘装放在床上。
桌上还留了一封信。
他拿起来一看,顿时目眦欲裂,“退婚信?”
愣了几秒。
他咆哮说,“迟雨棠,你有什么资格退婚?”
“要退也是老子退婚!”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慌得厉害,好像遗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发现我不见了,整个顾家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这时他们都意识到我有多重要,慌张的在村子里到处叫唤我。
村民们对他们指指点点,说他们遇到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珍惜,把人给欺负走了。
“迟雨棠,无论你走到哪里,老子也要把你找回来!”
“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顾遇白眼眶血红,向村外走去,扬言要来学校找我!不让我参加高考!
走去。
我这几个月经常下地干活,认得路。
“怎么这么久,你好了没有?”
那几个男人到了,顾遇白转头对我叫道。
没有人回应。
有个男人说,“嫂子不会晕倒在那里吧?”
另一男人嘿嘿笑道,“听说吃了那药,可能头会晕,有可能晕倒。”
想到我被药倒,他们舔了舔嘴唇。
顾遇白久等不来,就走到了我刚才所在的地方,发现空无一人。
他愤怒叫道,“臭三八,你跑哪去了?”
“你们几个和我去找她!”
我回到了顾家,走进房间,翻箱倒柜寻找我的退学申请。
上辈子,我父亲和顾父一起出外,顾父溺水,是我父亲救他上来的。
但父亲因体力不支溺水而昏迷,被送到医院时人快不行了。
我和母亲赶到,他回光返照,握着我手说,我和顾遇白是娃娃亲,顾家以后会照顾好我们,要我和他尽快结婚。
母亲回老家缕缕种地,我被顾父带到顾家,打算择日和顾遇白结婚。
顾父在县里当过小官,有一些人脉,顾遇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村委主任,而且是历练性质,前途无限。
因此,母亲才同意我写退学申请,打算跟着他有个照应。
找了一段时间,我才在路遥那本名作《人生》的夹页中找到了退学申请。
我颤抖着手将其扔进了正在烧开水的灶台里。
看到它烧成灰,我瘫坐在泥地上,低声哭泣。
我在读高三,成绩不错,有望考上大学,可上辈子因为太相信顾遇白,自己把一张好牌打得稀烂,以致于过得那么惨,连儿女也不待见我。
还有十天,高考就要开始了,我打算回学校考试,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是,我身上仅有9角钱,从这里坐拖拉机出去再坐汽车回家,票价要4元,加上买点吃的,要5元才行。
怎么样才能搞到钱?
我苦闷的目光接触到缝纫机时,双眼放光,可以用它来搞些钱。
晚上,我煮好饭菜,顾父、顾母以及两个叔子两个姑子一大家子坐在桌前说说笑笑,等待我端上饭菜。
他们看我的眼神,和看保姆没什么区别。
我端上了饭菜,却没一个人招呼我坐下吃饭。
饭,等会阿姨打骂我……”我委屈巴巴的说。
顾遇白烦躁的挥手,“算了。”
一晃五天过去。
这五天,那几个男人不时来顾家找我。
顾遇白也总带我去找他们。
我找了隔壁几个大婶和我同去,化解了他们的阴谋。
同时,我接到了不少缝衣做衣的单子,算起来,赚了三块多钱,加上我身上的九角钱,有4元3角3分了。
这天,我吃好早饭,挑着两大桶全家人的衣服来河边洗。
不久,顾遇白带着几个男人过来。
我吓得脸色苍白!
看到河边有许多女人洗衣服,我冷静下来。
“雨棠,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你也认识的,你害怕啥?……”
顾遇白指着一个男人说,“等会你去周大柱家,有几件破衣服和被套,你拿回家缝补一下。”
听到这话,那几个男人打量着我的身材,嘿嘿的笑,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我应了一声好。
他们便离开了。
只怕拿衣服是假,在那边设了什么埋伏要觊觎我身子才是真,可不能去。
但不去的话,顾遇白会大做文章针对我。
我洗好衣服回到家,眼珠子一转,拿了三分钱叫来邻居陈大娘的孩子陈二呀,“二呀弟弟,我有些忙,你帮我到周大柱家拿几件破旧衣服给我好不?这三分钱给你买条绿豆冰吃。”
十岁大的陈二呀虎头虎脸,顿时咽了一下口水,拿了钱就走了。
不久,他咬着绿豆冰走回来,把破旧衣服放在地上。
“迟雨棠,我要你去拿破衣服,你叫一个小孩子去拿?”
顾遇白走进门来质问我。
“遇白哥哥,估计是雨棠姐姐钱多得用不完,这才给了二呀那馋猫买冰棍吃。”
说话的人就是顾遇白的小青梅周绾。
就是她建议顾遇白叫人坏了我的名节,然后顺理成章和我退婚。
上辈子,我嫁进了顾家之后,周绾和顾遇白仍暗中来往,后来顾遇白和她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这时候,工人一天的工资也就一元左右。
我花了三分钱出去,顾遇白怎么不会心疼?
周绾说,“遇白哥哥,钱应该掌握在手里才行,否则雨棠姐姐花钱大手大脚败坏家产。”
顾遇白 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