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跟对方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嗯嗯，你们觉得是，那就当是吧。离婚协议书给我。”我敷衍点头，接过离婚协议书看过没问题，就和陆怀禹去了民政局。出来时，他几次欲...
望了，跟对方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
“嗯嗯，你们觉得是，那就当是吧。离婚协议书给我。”
我敷衍点头，接过离婚协议书看过没问题，就和陆怀禹去了民政局。
出来时，他几次欲言又止。
我只当没看见，开车离开，再也没了揣测他想法的欲望。
好不容易等到冷静期满，我叫上陆怀禹去领离婚证。
又是李暖梦陪他一起，她脖子上还带着有些刺眼的红痕。
“她那是蚊子咬的，秋天蚊子太毒了。”
陆怀禹瞧见我的打量，眸光闪烁解释了一句。
在他眼里，我是傻子吗？
我懒得争辩：“走吧。”
“姜菲，你现在还可以后悔。”
“我永远不会后悔！”
我只后悔没早点离婚。
陆怀禹面色一沉，转动轮椅就赌气冲了进去。
领完离婚证出来，他的火气还没消。
“姜菲，婚姻不是儿戏。我说过，我只把梦梦当亲妹妹看，你犯不着用离婚逼我。”
李暖梦翻了个白眼：“欲擒故纵过了头，当心离婚容易，求怀禹复婚难！”
“你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复婚了。”
陆怀禹满眼失望和冷意。
两人一唱一和，把话都说完了。
可是下一刻，我叫来竹马段珩，重新领了结婚证。
“陆怀禹，别太自恋，我就没想过跟你复婚！”
我拿着结婚证，强调这一点，不想再看他自以为是的模样。
陆怀禹坐在轮椅上，原本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却在看到我手中的结婚证时，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妈真怕哪天妈也走了，他欺负你，到时候谁给我的乖女撑腰啊？”
我一顿，鼻端忍不住发酸：“妈别担心，我准备跟他离婚了。”
“真的？”
我妈面露惊喜。
看到我点头后，她忍不住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单身也比有那种丈夫好啊，就是可怜我的乖女，爸爸妈妈心疼你啊。”
她情绪大起大伏下受不了，我安慰她好一会儿，送她回卧室休息。
而我就在客厅坐着发呆。
习惯性的，又想起了陆怀禹，心中仍止不住阵阵泛疼。
李暖梦拒绝他告白，嫁给富商后，他主动追求我，向我求婚。
我那时已经暗恋他多年，梦想成真，一度兴奋到睡不着。
然而，我们新婚当晚，陆怀禹对着我喊梦梦。
我当时恍若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可陆怀禹对我说：“我承认我心里还有梦梦，但我会努力忘了她。”
我信了，总觉得还有希望。
可是结婚一年后，有对男女被困未开发的地下湖，请求救援。
我到现场了解情况后，才知道李暖梦擅自来这边地下湖深潜遇险。陆怀禹不顾性命去是救她，也被困在下面，还因此双腿感染。
地下湖在溶洞下方，救援难度和风险极高。
我是救援队里水平最高的人，也是唯一有能力实施救援的人。
我情绪崩溃过，可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们。
陆怀禹为截肢而每天大发雷霆时，他不知道我们失去了我们第一个孩子。
我那时想过离婚。
但他总在歇斯底里发狂后，抱着我说：“老婆，我只剩你了。”
他说，他救李暖梦无关情爱。
他们在孤儿院相依为命长大，她除了是他初恋，也是亲人。
我又心软了。
现在想想，或许那时就该离开……
我用力拍拍脑袋，不想再想跟陆怀禹有关的事情，只想赶紧跟他离婚，一拍两散。
可我等了三天，也没等到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倒是他跟李暖梦闹出不少动静。
头一天，她给我发不想再维系无爱的婚姻，也不会再容忍他们了。
我挂了电话，把她跟陆怀禹一并拉黑了，辗转反侧半夜才睡着。
陆怀禹是第二天早上来找的我。
他坐在轮椅上，目光悲凉讥讽。
“为什么提离婚？你跟他们一样，也嫌弃我双腿残疾，是个残废是不是？你虚伪这么多年，终于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我习惯性想解释，到嘴边又改了口：“嗯，你说得对，我就是嫌弃你。”
陆怀禹一滞，不敢置信看向我。
毕竟他刚断腿时，一天发八百次脾气，每次都自暴自弃。
但哪怕他把要喝的药泼我身上，用拐杖打我，拿最刻薄的话侮辱我，我为了照顾他心情，都是笑脸安慰他。
他大概以为，我会一辈子那样对他。
可是他婚内出轨，连我爸葬礼都不肯参加。
我为什么要一再容忍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我没心情探究，是否又戳痛了他敏感的神经，只催促他。
“离婚协议书签好了吗？”
“我没签，也不会签！凭什么你以前缠着我不放，等我爱上你了，这段感情你说抽离就抽离？”
陆怀禹回过神，咬牙撕碎离婚协议。
我看着一地碎片，觉得实在荒谬。
“爱我？陆怀禹，你缺席我爸葬礼是爱我？还是我们要同房时，你对着我喊李暖梦名字，这叫爱我？”
闻言，陆怀禹脸色煞白：“昨天缺席岳父葬礼，我也是迫不得已，我……”
他敷衍得甚至都不愿意寻个理由。
我不想再听他那些狡辩的话了：“离婚协议书我会重新邮寄一份。三天内，要么你签字，要么我起诉离婚，你的个人自传也别想卖了！”
我以前爱他时，他怎么作都行。
可如今真死心了，我听他说话都觉得厌烦。
我上车，启动车子去我家。
我妈已经醒了，状态不太好。
“乖女啊，妈也没几天好活了。”
我听得心脏突突：“别瞎说！”
我妈神色哀伤：“你爸昨天葬礼，女婿都没来，他对你有半分在意，都干不出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