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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往事的激情岁月肖浩特敏结局+番外畅销小说推荐

2025-05-01 23:09:31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城市过了

他先走进一家看起来还算正经的杂货铺,店主是个中年男人,正懒洋洋躺在店门口的摇椅上抽烟。肖浩上前问道:“老板,请问你这儿需要人手吗?”店主抬眼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口...

江湖往事的激情岁月肖浩特敏结局+番外畅销小说推荐他先走进一家看起来还算正经的杂货铺,店主是个中年男人,正懒洋洋躺在店门口的摇椅上抽烟。
肖浩上前问道:“老板,请问你这儿需要人手吗?”
店主抬眼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圈,冷冷道:“不需要,我自己都吃不饱饭,哪还有钱雇人。”
肖浩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我有把子力气,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只要管饭,少给点工钱都可以。”
店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走吧走吧,别在这儿耽误我生意。你们外地人来这儿,没几个安好心的。”
肖浩无奈地离开杂货铺,继续沿街询问,接下来的几家店铺,情况也大同小异。要么是冷眼相待,要么是直接拒绝,有些店主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他心里渐渐涌起一股沉重的失落感。
偶尔有一两家店铺原本还愿意听他多说几句,但听说他是外地人,立刻变了脸色,毫不犹豫地将他赶了出去。
临近中午,肖浩来到一家饭馆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饭馆里只有零星几个客人,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柜台里面嗑瓜子。
肖浩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老板娘,请问这儿需要人手吗?我可以洗碗、端菜,什么活都能干。”
老板娘抬眼看了一眼他的穿着,皱了皱眉道:“外地人?”
肖浩点点头:“是,刚来边水不久,想找份工作。”
老板娘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外地人跑到这里来找工作,你骗鬼吧。再说,我这小店养不起闲人,你还是去别处看看。”
肖浩还想争取一下,老板娘已经偏过头去继续嗑瓜子,显然不想再搭理他。
他只得默默退出饭馆,站在门口,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就没有任何退路,必须坚持下去。
逛完黄角垭街道,他又走进那些阴森的小巷。
白天,小巷里除了赌档、烟馆,就是挂红灯笼的小店,难见几家正经的商铺开门。
肖浩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脚步从最初的满怀期待渐渐变得沉重拖沓,最终是满心失望,无奈地再次折返黄桷垭,已是下午时段。
徒步了大半天,他不但饥肠辘辘,而且口干舌燥。近在眼前就是湄公河,可是河水十分浑浊,根本无法饮用。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准备找个溪流解解渴,路过前两天吃饭的米粉摊。
店老板热情地招呼道:“小伙子,今天还吃米粉吗?”
米粉摊是由锈迹斑斑的钢架和褪色的铁皮拼凑焊接而成,显得简陋而陈旧。
一大盆泡好的米粉暴露在外,河风裹挟着灰尘,悄无声息地洒落在洁白的米粉上。
灶台上,满是油污和煮食时跌落的汤汤水水,已凝结成暗黄色的斑块,仿佛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一片枯黄的树叶随风打着旋,轻轻落在盆中,与米粉混为一体,显得格外刺眼。
老板伸出脏兮兮的二指禅,熟练地从盆中夹起那片枯黄的枯叶,随手丢在地上,动作自然得仿佛这只是日常的一部分。
肖浩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时,不仅对米粉的酸臭味感到不适,而且对摊位的卫生条件也心生嫌弃。只是想到萱萱的不易,他不好挑三拣四,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三顿米粉。
时过境迁,前两天还让他嫌弃不已的餐食,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成了山珍海味。
听到老板热情的招呼声,肖浩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肚子里恰在此时发出一阵‘咕噜’声,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客气地摆手道:“不用,我已经吃过饭了。”
说完顺势将双手揣进裤兜里准备离开,这才发现兜里有钱,掏出来一数,竟然是三万五千边币。
肖浩天不亮就悄悄离开吊脚楼,就是想自给自足,不想再给萱萱增添负担。
他不知道萱萱是什么时候将钱偷偷塞进自己兜里,但他清楚,萱萱借来的五万。两人两天吃了三顿饭,花费一万五,剩下的都在这里。每一张钞票都承载着萱萱的血汗,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他心里既感动又愧疚,想到自己的不信任,还给萱萱带来了这么多麻烦,而她还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自己就没有资格懈怠,更没有理由颓废。
尽管内心一度被挫败感淹没,但此刻,一股新的斗志悄然涌上心头。
他紧紧攥着手中那点微薄的钱,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瞥向米粉摊,最终还是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想着再过三四个小时就到晚饭时间,现在不吃,就能省下一顿饭钱。
他深吸一口气,独自来到湄公河边坐下,河风拂面,带着些许凉意,他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可是饥肠辘辘,喉咙干渴似火烧,这些生理的煎熬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起身沿着河岸缓缓前行,寻找能够解渴的山涧清泉。耳边是湄公河潺潺的流水声,与远处不知名的鸟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终于,他在一道转弯处,找到从石缝中涌出的清澈溪流,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蹲下身,双手捧起一汪清凉,那甘甜的滋味瞬间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咙,也让他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
泉水润喉,他喝了个半饱,体内的燥热被这清洌的泉水一点点浇灭,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一些。
白天,东城区内开档的店铺不多,街道上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肖浩就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准备休息一会儿,等夜幕降临后,再继续寻找工作。
正当他闭目养神时,岩石背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中医馆的老板娘说,今天来了客人,只剩下半个窝头,你先垫下肚子,晚上人多以后,姐姐一定让你吃饱。”
这声音如同一缕暖阳,穿透了肖浩内心的阴霾,让他不禁睁开眼,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正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半个窝头,递给身前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
她起身来到晾衣服的铁丝边,从几件满是补丁的衣物中,挑出一件补丁相对少一些的红底白花图案的衣服穿上,走出吊脚楼,看到不远处的肖浩正望着溪边的植物发呆。
萱萱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后轻声道:“别想太多,说不定你师妹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呢?”
肖浩转过身来,看到萱萱的眼里满是关切,强装微笑道:“那些人贩子煞费苦心地把各地的女孩骗到这里,不用脑袋想就知道这些人渣居心叵测。你不用安慰我,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由于对边水有了初步的了解,再次来到城里,看到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路人,肖浩的警惕性也没有丝毫放松。
昨天是夜幕降临才来,两人只逛了黄角垭那条主街道,萱萱这一次带着肖浩开始走街串巷。
肖浩这才恍然惊觉,此前那乱象丛生的黄角垭,竟还并非最为危险之地,如今身处这些幽深的小巷,才真正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狭窄的小巷里,透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那些断了‘精神支柱’的瘾君子,一个个宛如失了魂的僵尸一般瘫倒在路边,空洞的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不知是沉浸在虚幻的渴望中,还是已然被绝望彻底淹没。
而那些在赌档里输得一无所有的人,失魂落魄地蹲坐潮湿且充满霉味的墙角,双手抱头,嘴里不时嘟囔着懊悔的话语,或是满脸颓丧,仿佛生命的光彩都随着钱财一同消逝,留下这副被命运击垮的躯壳。
不时有荷枪实弹、神情冷漠的巡逻武装人员从这里路过,他们的眼中除了冷漠和鄙视,看不到丝毫对这些可怜之人的同情,只要遇到挡了去路的人,二话不说就是狠狠一脚踹过去,嘴里还嫌弃地怒喊着“滚开”。
那凶狠的模样仿佛这些人不是同类,而是碍事的垃圾。这一切,愈发让这一条条小巷仿若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黑暗深渊,无情地吞噬着这里仅存的希望与生机。
肖浩注意到萱萱来到这里,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揪紧衣角,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
他轻轻拍了拍萱萱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功夫,三五两个赤手空拳的人,未必是我的对手。”
萱萱嘴角勉强地上扬着一抹微笑,瘪嘴道:“知道你会功夫,否则也不可能从我们村的那些人围追堵截之下逃脱,但是别在这里逞能,你身手再好也没有枪快。”
肖浩看到萱萱这么紧张,还不忘关心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准备暂时离开这犹如地狱般的幽深小巷,保证萱萱的安全。
忽然“啊”的一声惨叫,打破了这小巷寂静的氛围。
一个身着五分短裤、赤着上身的魁梧男人,从一间门梁上挂有红灯笼的平房里,拽出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孩头发,他一掌将女孩掀翻在地,对着女孩的头部狠狠踩踏了几脚,恶狠狠道:“不老老实实接客,还敢偷偷藏钱。”
说完,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女孩的小腿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肖浩对这个面目狰狞,脸上有一道蜈蚣刀疤的男人印象特别深刻,他正是检查站的那个头目。
肖浩眼中燃烧着怒火,可心里明白,在这里自己和女孩一样命如同蝼蚁,稍有差池,不但会惹火上身,还会连累到萱萱。
他同情地瞥了仍在凄厉惨叫的女孩一眼,脸色阴沉地和萱萱一道离开了这里。
萱萱将肖浩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看到他愤怒中还能保持理性,懂得审时度势,所以没有吱声。
为了节省开支,两人没吃早饭,中午时分,两人再次来到黄角垭,整个东城区,只有这里有饮食的摊档。
萱萱想起肖浩昨天吃米粉那难受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四万多边币,抽出一万递给他道:“你去店铺里买份米饭,吃完去昨天那个米粉摊找我。”
肖浩知道萱萱已经捉襟见肘,故作玩笑道:“入乡随俗,我要征服昨天那个味道的米粉。”
白天摆摊的人不多,两人还是来到昨夜吃饭的那个米粉摊,萱萱点了同样的米粉,特意交代老板肉肠粉里别加臭鱼酱。
肖浩想到已经够麻烦萱萱,强烈要求和她一样,只要了一份素粉。
吃完米粉,萱萱又带肖浩走进了那些幽深小巷,熟悉没有去过的区域,路过头目伤害女孩的那条巷子,肖浩的脸色已经看不出变化,但是心里多了一分沉稳的机警。
进不了金枝和万兴两个区,一天时间,肖浩大致熟悉了东城这片区域。
萱萱只是普通的采茶女,了解的情况不多,一路上,她会找一些当地人交流,虽然得到的信息有限,但也让肖浩从中对边水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边水位于一个三角地带,辖区内有两座县城,九个乡镇,虽说是由一个地方武装控制,但是分有三个派别。
这些派别各自割据一方,时常为了利益争斗不休,使得边水的局势更加动荡不安。
武装的掌权者与土生土长的居民,大多流淌着华裔的血脉,多数本地人都会说华语。
这里除了那臭名昭著的灰色产业,还有茶业、玉矿、宝石、黄金、木材等丰富的资源。
地方武装通过这些资源为掩护,生产出让人闻之色变的毒品,赚得盆满钵满,武器装备比本国的正规军还先进。
世界各地想来这里的人,需要经过中间人介绍,花钱从地方武装那里买来通行证,还要由武装护送才能来到这里,护送的费用也不低。
进了边水城,只要你有生存技能,没有人管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但是做生意有区别,任何人经商都必须交保费,当地人每月二十万边币,外地人每月五十美金或四百华币,不收边币。
外来这里的大致分为三大类,一类凭借自己的能力,帮助地方武装开采各种矿产资源,这类人在边上的地位比较高,经常出入金枝区那些别墅。
一类是从事茶业、玉矿、宝石、黄金、木材的正经商人,以身试险只是为了货源便宜。
剩下的一类就是想在灰色产业上,一夜暴富的背货人。
这两类人是因经济实力说话,分别住在万兴和东城两个区域。
一夜暴富的诱惑,酒色、赌场,还有从天堂跌入地狱的“精神支柱”,成为冒险家的乐园。
这些人都是穿得体体面面来到边水,但是没有闯三关的毅力,别说风光地离开,能活着离开都是万幸,许多人都埋骨在了这里,连块墓碑都没有留下。
次日,萱萱还要上班采茶,两人在边水城里吃过晚饭就回到吊脚楼。
一天的所见所闻,让肖浩明白,想要找到康婉瑜肯定是困难重重,即便有幸找到,两人要离开这里,更是荆棘载途,对他来说,前方的每一步都将是举步维艰,自己必须放下焦虑产生的杂念,保持清醒的头脑,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回到房间心情也沉稳了许多。
萱萱从小溪边冲完凉回来,在灰暗的煤油灯下,看到肖浩已经靠在墙角里睡着了。
她脑海里闪现起两人相识的那一幕,想到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已经被肖浩一览无余,还有自己替他褪去裤衩疗伤的场景,不经意间脸上露出了一丝羞红。
清晨,肖浩就从梦中醒来,悄声离开了房间,赶在那些采茶女去小溪边洗漱之前,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臭汗,来到边水城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黄角垭的街道两旁,大部分店铺已经关门,只有挂灯笼的店面和赌场,还是大门敞开。
长长的街道上,除了睡在路边的瘾君子和垂头丧气的赌客,已经没有几个行人,氛围显得有些安静。
肖浩心里清楚,要在边水生存下来,首先得解决生计问题,不能一直依赖萱萱。况且,萱萱每月二十万边币的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撑两个人的生活开销。
天色渐亮,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沿街一些店铺也陆续开张。
肖浩走走停停,在熟悉环境的同时,也希望尽快找到工作,只要安顿下来,才有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师妹。
1990年初夏的深夜,港岛的天空暴雨如注,寂静的街道上已没有了行人,位于铜锣湾一栋废弃厂房改成的地下拳馆里却是人声鼎沸。
围在拳击台四周的人,目光都紧锁台上搏杀的两人。
一个二十岁左右、身型修长、肌肉却十分紧实的拳手占据了上风。他的动作敏捷,拳风彪悍,引得台下买了注码的赌客议论纷纷。
“这后生仔什么来路?拳脚这么厉害。”
“这小子是铁打的吗?老子不信邪这一场没有买他,现在后悔死了。”
“这么年轻,打了九场,一场没输,真牛逼。”
“肖浩,九龙城寨康拐子的徒弟,刚入行一个月。”一个双臂纹身的小青年叼着烟,语气笃定,“这场也没悬念,十场全胜稳了。”
二楼贵宾包间里,戴着墨镜的拳馆老板胜哥,手里夹着雪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楼下的拳击台。
比赛结束,他冷冷地招了招手,身后的管事立刻弯腰凑近。
“还是拿不下他?”胜哥问。
管事轻轻摇了摇头:“我给出了天价,他还是拒绝,来这里打黑拳只是为了接触到道上的人,打听他师妹的下落。”
胜哥眯起眼,再次看向台上被裁判举起单手的肖浩,沉吟片刻:“把他要找的女孩地址给他。”
管事犹豫道:“胜哥,他像着了魔似的寻找师妹,这样的身手不能小觑,万一惹出麻烦......”
“麻烦?”胜哥冷笑了一声,“别人给钱,我们只负责运输,又没参与买卖。他要找麻烦,也找不上我们。”
说到这里,他抽了一口雪茄,继续道:“结账时,加一倍的酬金连同地址一起给他,留个人情。如果他敢去那个地方,还能活着回来,或许能为我所用。如果不敢去,再好的身手,也不过是个打手的料,死不足惜。”
管事点头,目送胜哥在一群保镖地拥簇下离开,随后走到肖浩面前,一手捏着纸条,一手握着一叠港币:“左手是你要找的人的去向,右手是今天的酬金,而且是双倍,选吧。”
肖浩眼中闪过急切,毫不犹豫抓向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就六个字:东南亚,边水城。
他浑身一僵,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过了片刻,他猛地抬头怒视着管事,从牙缝里挤出:“是谁把她骗去了那里?”
管事冷冷地摇了摇头:“消息是从一个蛇头那儿买的,绝对可靠。那人已经不在港岛。”
肖浩五岁时,父母因车祸去世,邻居开武馆的康伯收养了他。
康伯念及肖家只剩肖浩这根独苗,没让他改姓,一直以师徒相称,避开“养子”这个尴尬的身份,以免他产生寄人篱下的感觉。
康婉瑜是康伯的女儿,九龙城寨的一枝花。师母难产去世后,她成了康伯的掌上明珠,也是孤儿肖浩青梅竹马的亲人。
三个月前,康婉瑜十八岁生日,康伯在九龙城寨唯一一家酒楼定了一桌酒席给女儿庆生,饭点已过,却迟迟等不到肖浩。
康婉瑜心急出门去寻找,这一去就人间蒸发,彻底失去了踪迹。
肖浩深感自责,辞掉了钟表行学徒工作,全力追查师妹的消息,足迹踏遍了港岛每一个角落,现在终于有了消息,可是,这个消息却将他推向了更深的绝望。
他虽从未走出过港岛,但是对东南亚“边水城”这个地方如雷贯耳,知道千里之外那个以罂粟闻名、充斥着罪恶与死亡的黑暗之城。
他攥紧纸条,知道从管事这里也问不出更多的信息,只得落寞地走出拳馆。
暴雨中,他的背影孤绝而沉重,一路冒雨走回九龙城寨的家。
自从康婉瑜失踪,这个家便失去了烟火气。康伯既担心女儿,又害怕面对肖浩自责的目光,近几个月一直吃住在武馆,很少回家。
肖浩不敢想象,康婉瑜身处罂粟泛滥的边水会是什么处境,甚至是否还活着。经过一夜挣扎,他决定赌一把,独闯边水。若是遭遇不测,也算解脱了。
清晨,他将打黑拳挣的钱分成三份,两份连同告别信轻轻放在桌上。
这一去,或许再无归期,但他别无选择。信中也就简单几句话:“老头,浩儿不孝,我去找傻妞了。若一去不回,望您保重。”
他的目光留在墙上一家三口的合影上,看到康伯和康婉瑜灿烂的笑容,一直隐忍着眼泪瞬间喷涌而出,好似生死离别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合影前,“咚咚咚”地猛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恋恋不舍地环顾了一眼,毅然决然走出这个承载了他全部温情和牵挂的家。
七日之后,肖浩历经飞机、轮船、汽车和步行,出现在距离边水最近的三不管地带——勐邦口岸。
当他背着双肩包,走出竹片和稻草搭建的简陋口岸,揽客的司机看到他的穿着打扮,好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下把他包围起来。
他的衣着极为简朴,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配上廉价的破洞水磨牛仔裤。历经数日的颠沛流离,面容也十分憔悴。然而,站在那群身着短衣、纱笼的司机中间,他依然显得与众不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纱笼—筒裙样式,当地男女都穿的一种服饰。)
他知道这些司机是在揽客,但听不懂他们叽哩哇啦说的什么,只能用带有浓郁港腔的普通话问道:“去边水多少钱。”
司机们听到边水这个地名,犹如那里是人间地狱一般,一窝蜂马上散去。
虽然来这里之前,他已知这一次征程充满凶险,可没想到仅仅“边水”二字,竟能让这些揽客的土族也如此惊慌失措。
还没到边水,但边水的危险气息已经扑面而来,使他沉重的心情又增添了几分焦虑。
一连问了数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他垂头丧气地来到一棵棕榈树旁坐下,无助地望着天空,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婉瑜,你这个傻妞到底在哪里啊?”
正当他沉浸在愧疚的回忆中,一位五十多岁、打着赤脚的老头来到他身边,用蹩脚的普通话开口道:“你是不是来背货的?”
肖浩抬头望着这个晒得黑黑的老头,满脸疑惑:“什么是背货?”
看到肖浩懵懵懂懂的样子,老头转瞬间满面谄媚,一副大生意上门的样子。
“这里没车到边水,只能到边山,那里也是边水地界,距边水城只有十来公里路,你给二十美元,我带你去坐车的地方。”
人生地不熟,只能赌运气,肖浩不情不愿地掏出二十美元递给老头。
左拐右拐,不多时,他便坐上一辆没有车标,车身满是弹孔的中巴车。
车子启动,穿梭于热带丛林中,给闷热的车厢带来一丝凉意,一路颠簸到接近傍晚,终于抵达边山,此时车里只剩肖浩和两个精壮中年人。
边山村位于两座山的山坳里,一条湍急的小河将村庄分为两段,一座木质结构的小桥连接着两岸。
两岸的村舍沿河而建,藏匿在茂密的植被中,好像一个世外桃源,与来时满身弹孔的中巴车和路途中看到那些残垣断壁的战争痕迹,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肖浩在村庄里转了一圈,既无旅店,也无餐馆。最后,他走到桥头坐下,思索着如何解决今晚的吃住问题。
正在这时,同车的两个男人手持木棍,一前一后逼近。其中一人用棍子指着他的头,冷声道:“外地佬,把钱全交出来,今天就饶你一命。”
肖浩眼神一冷,余光一扫,发现除了面前这个魁梧的男人,身后只有一人。
他猛然一个扫堂腿,夺过面前男人的木棍,侧身躲开身后男人的袭击。趁对方因用力过猛而前倾的瞬间,反手一拳直击对方面门,紧接着一脚踹向身前男人的腹部。
两人痛苦倒地,见肖浩身手敏捷,显然不是普通人,顿时惊慌失措,开始大声呼救起来。
肖浩虽然听不懂他们喊什么,但从表情上判断应该是在叫人,于是赶紧转身跑路。
刚跑到桥中间,就见桥两端已经被两伙手拿农具、猎枪的村民拦住了退路。
逃跑的路已经被堵死,走投无路的肖浩眼角瞄了一眼桥下,目测有二十多米高,管它危险不危险,现在就这么一条路了!
于是,他纵身一跃跳进河里。
高度的危险还是次要,湍急的河流中,隐藏于水下尖锐如夺命利刃的石头,才是最大的威胁,再好的游泳技术,在这样的河道里也危机重重。
刚入水,肖浩的头就磕到一块石头上,身体其他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他忍着剧痛顺着水流游了好长一段,除了头上的伤势,身体其他部位的痛感也在持续加强,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身体比较虚弱,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才抓住一棵倒在河里的树干用尽全力爬上岸,浮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茂密的热带森林。
他在河滩匍匐了好一会,确定没有追兵,才爬起身来靠在一棵大树上,摸了摸后脑勺,只感觉手心里黏糊糊的,其他部位的伤口也在流血。
他从包里翻出来一件半新旧的短袖,撕成布条简单包扎,然后翻看了包里的美金还在,才长舒了一口气。考虑起该如何离开这个风景秀丽却充满险恶的地方。
由于失血过多,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凄惨地呼喊着“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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