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男友何景明上岸第一件事情就是甩掉相恋七年的女友安宁。而安宁不离不弃,就算是一天八份工也要留在他身边。因为安宁知道,何景明是有苦衷的。爱赌的爸,去世的妈,上学...

校草男友何景明上岸第一件事情就是甩掉相恋七年的女友安宁。
而安宁不离不弃,就算是一天八份工也要留在他身边。
因为安宁知道,何景明是有苦衷的。
爱赌的爸,去世的妈,上学的妹,患癌的他。
他不想拖累自己。
而自己也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于是她上了手术台,自愿给何景明捐献一颗肾治疗他的病。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对麻药不敏,感。
医生蒋文声音里夹杂着些怒意。
“这是犯法的吧?你根本就没有病,为什么要安宁的肾?”
“欢欢需要。”
何景明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里。
她听得一清二楚,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冷。
“我下不了这个手,她为了给你赚钱甚至去夜场喝酒喝到胃出血,你却一直隐瞒自己是何氏集团的总裁身份,她这些年在你心里算什么!”
“算她自做多情!你不动手我自己来。只是一颗肾脏而已,欢欢比她更需要!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肾,源跟欢欢匹配,我都不会跟她这样不知检点的肮脏女人在一起。等欢欢手术成功我就会求婚,给她一场完美的婚礼,这是她这辈子的愿望,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我会重新跟安宁在一起。”
随后,她就感受到锋利的手术刀在她的皮肤划开口子的感觉。
很痛很痛。
却抵不过她心里的惊骇疼痛。
最终还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
何景明红肿的双眼握紧她的手。
“安宁,你醒了?没事吧!”
她张张嘴,那些画面还是历历在目。
眼泪无声的落下。
何景明做出一副为难纠结的模样,他奋力捶打着自己。
“是我没本事,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你跟我分手吧,我真的不能再连累你了,债我一个人还,苦我一个人背......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他哭的声嘶力竭。
而安宁只是无声地点头。
哭声停滞。
何景明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宁顺着他的话点头了有一丝惊愕。
换做以前,她一定死活都不愿意离开自己。
恨不得再去夜场干个一年半载给他赚钱化疗。
但是她居然同意了。
怎么会。
但更多的还是惊喜。
七年了。
她心里是不是早就想摆脱自己。
安宁看着他未曾变过的眉眼,却觉得是那样的陌生,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般。
“安宁,我是因为不想拖累你,等我东山再起的时候,我会重新追求你的,等我好吗?”
而安宁却把话头引到了别处。
“你做了肾脏移植,这么快就能恢复了吗?”
短暂的一愣,他抹了一把泪。
“我是男人,体质肯定要比你好一些的,所以恢复的也快,我去给你买粥。”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想起第一次遇见何景明。
是在高一。
那时候他穿着一件挺括白衬衫,在人群之中格外亮眼。
高中三年,他成为无数女孩的梦中情人。
可他从来只是埋头学习,偶尔也只是跟她这个同桌讲讲题。
后来大学他们考在一个地方。
联系渐多。
他主动追求,她也欣然答应。
跟做梦一样,他们居然在一起七年。
他对她也算是温柔无微不至。
虽然贫穷,但是她觉得生活温馨幸福。
直到去年,他说自己肾衰竭,家里欠了无数外债,甚至想要跳楼自杀。
是她不离不弃一直陪在他身边。
甚至为了赚快钱,跑到夜场打工陪酒被客人欺负,白天兼职几份工,一年赚了六十万。
给他还清父亲的债务。
甚至愿意捐献自己一颗肾给他。
可何景明......却说自己脏。
她还以为这样,就能够永远留在他身边。
原来,他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何欢欢......才委曲求全的。
当初她没有把何景明这个所谓收养的妹妹放在眼里。
现在看来,他爱何欢欢,爱得深沉。
愿意为她蛰伏这么多年。
也是难为他一片苦心。
伤口处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
她几乎要昏厥,连同心脏也在不停的抽搐。
安宁真的好想问一问,这些年在他眼里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手机震动。
是何景明发来的消息。
“安宁,我先从家里搬出去。为了给你更好的人生,我会好好努力,等我还清所有的债务,我娶你。”
他说的信誓旦旦。
仿佛是真的不愿意拖累她。
可惜。
没有以后了。
她也不会嫁给他。
这一次分手,就再也不可能回头。
“亲一个!亲一个!”朋友们的起哄声此起彼伏,带着醉意的欢快。
何景明看着她,皱眉。
今天是她最高兴的日子,何景明不想让自己这个妹妹难过。
他知道,欢欢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很久很久。
所以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自己都会同意。
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捧起她的脸。
在唇瓣相触的瞬间,她闻到他领口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玫瑰的甜腻。
这个吻温柔而克制,却让她膝盖发软。
她还想要再留恋一会,可何景明却抽身站定。
“今天,我是何太太,不是你的妹妹了。”
她抱着他的腰,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
“嗯。”
他毫不犹豫地应下,然后一把将她抱起,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转了个圈。
她的裙摆飞扬,玫瑰花瓣被风卷起,像是下了一场彩色的雪。
晚宴在海边的玻璃穹顶下举行。
烛光与星光交织,香槟塔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海风轻拂,远处传来浪潮的低语,都在见证这一刻的永恒。
这一刻是谎言还是真情已然不重要。
海岛的夜晚被星光与烛火点亮。
玻璃穹顶下的婚宴仍在继续。
香槟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笑声混着海浪声,像一首温柔的小夜曲。
何欢欢倚在何景明的肩头,指尖轻轻拨弄着他衬衫的纽扣。
而期间,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一直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
时不时看一眼。
天黑了,他的手机才震动了一声。
他几乎是立马就把手机抽出来,看信息。
何欢欢察觉到了他瞬间的紧绷。
“工作上的事?”
她仰头看他,眼神清澈。
“嗯,不重要。”
他没说话,看着手机上推送的工作信息,心里一阵失落。
奇怪......
安宁以前都不会一天不回他的。
“阿宁,你今天怎么没有回我?在忙吗还是太累了,这次出差完以后我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屏幕清一色的绿,他克制不住的慌张不安。
发完,他直接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在不远处的棕榈树阴影下,安宁静静站着。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与婚礼宾客的华服格格不入。
海风拂过她的长发,却吹不散她眼底的冷意。
手机屏幕亮起,何景明的消息一条一条的发过来。
她抬头,目光穿过摇曳的烛光,落在何欢欢幸福的笑脸上。
新娘的婚纱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而何景明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得像是能融化整片海洋。
这本来,是她梦想中的婚礼啊。
今天是何欢欢邀请自己来见证他们的幸福。
她来了。
可亲眼见到他的誓言、他的亲吻、他看向另一个女人时的专注......
她似乎,心里也不如从前那般难受了。
相恋七年。
这是他给自己最后的结果。
她明白了,也欣然接受。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像是安宁胸腔里那颗碎裂到不能再碎的心。
她站在悬崖边的观景台上。
距离那场盛大的梦幻婚礼只有几百米,却像是隔着一整个世界。
彩色的玫瑰花瓣随风飘散,有几片甚至飘到了她的脚边。
第二天一早。
安宁站在蒂芙尼专柜前想要去询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镶碎钻的玫瑰金戒指。
这是何景明前几天塞给她的。
当时他笑着说“随便买的”,可她还是感动的哭泣了。
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是他一直都会给自己准备惊喜,他说别的女孩有的东西,她也得有。
有时候是昂贵的香水,有时候是昂贵的项链。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爱着的,所以今天鬼使神差的想要去验证这个想法。
“何先生订的粉钻到了吗?”
导购突然小跑着迎向门口。
安宁下意识躲到后面,看见何景明被六个保镖簇拥着进来,西装革履。
“切割好的十克拉Fancy Vivid Pink。”
店长亲自捧出天鹅绒托盘,粉钻在射灯下像凝固的霞光。
“按您要求刻了欢欢小姐的名字缩写。”
“再加条满钻的项链。”
他转头对助理吩咐。
“明天拍卖会压轴的那幅莫奈,务必拍下来送到欢欢面前。”
玻璃倒影里,何景明正把粉钻项链举到灯光下,侧脸温柔得让她心脏绞痛。
“何先生对妻子真宠啊。这款婚戒赠品需要帮您包装吗?”
“不用。”
他将小绒盒随手塞进裤袋。
“给家里小猫玩的。”
安宁看着商场的新闻里“何氏千金庆生耗资千万”的标题,只觉得呼吸无比的困难。
店长小跑着追出去。
“何先生!赠品戒指的证书...”
“扔了。”他的声音混着电梯到达的叮咚声,“本来就是凑满额送的。”
安宁低头看着自己戒指。
原来如此,她所有得到的礼物,全都是满额赠送的礼品。
这就是他说的所谓的兼职辛苦工作。
原来是为了给何欢欢准备惊喜。
何欢欢何景明的求婚仪式没有传开,他顾及着何欢欢的名声,不敢太过于宣扬。
但还是承包了游艇和私人宴会,为她彻夜燃放蓝色烟花。
隐忍的爱意宣之于口。
多浪漫啊。
这一晚的烟花就是几百万。
轻轻松松赚了她这辈子赚不到的钱。
何欢欢在微博里晒出了自己一千万的“真爱之吻”钻戒。
配文:“谢谢我亲爱的老公,全世界你最爱我。”
惹得一众人羡慕。
怎么。
这样的何景明这么的陌生呢。
她认识的何景明分明每个月只有一千的生活费,为了一个月见一次,他发传单当服务员。
清冷孤傲的他也能折腰于世俗。
每天一个半小时的公交去市区上班。
大雪天,甚至五点就步行乘公交。
大学实习的时候,他应酬喝到吐,第一个月工资就先给自己买了一个新手机。
两个人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吹着风扇舍不得开空调的无数个日夜里,是他在为自己用手扇风乘凉。
为自己挡下一切,给自己发的无数张照片里有多少是做戏。
又有多少是真情。
他曾经那样的爱自己,说即使日子过得再艰苦也无怨无悔。
她以为爱能抵万难。
却不知道有一个人从开头就一直在说谎。
她摘下手上的戒指,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接下来的三天,她收拾好了家里所有有关于他的东西。
他送的很多,每一样她都仔细珍藏。
现在全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