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伸出手臂。医生摇头:“您的血型不匹配。目前全市血库中,唯一符合条件的供体是……”他犹豫了一下,“周慕辰先生。”“什么?!”我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前世父...

我立刻伸出手臂。
医生摇头:“您的血型不匹配。
目前全市血库中,唯一符合条件的供体是……”他犹豫了一下,“周慕辰先生。”
“什么?!”
我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
前世父亲“突发心脏病”去世时,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一层隐情!
“而且……”医生补充道,“必须是活体捐献,需要他本人签字同意。”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周慕辰,这是你欠我们易家的。”
---周氏大厦顶层,我直接闯进了会议室。
周慕辰正在和董事们争吵,看到我进来,脸色瞬间狰狞:“易菲!
你还敢——我爸需要肝移植。”
我直接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你是唯一匹配的供体。”
会议室瞬间安静。
周慕辰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恶毒的笑容:“我凭什么救你爸?”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就凭我知道你母亲二十年前酒驾撞死人的证据。”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继续道:“还有,你十五岁时校园暴力致人残疾的案底,不是已经被周老爷子花钱抹掉了吗?”
“你以为的秘密,在我这里都是筹码。”
周慕辰脸色惨白,嘴唇发抖:“你……你怎么会……”我后退一步,提高音量:“周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只要你愿意捐献部分肝脏,我愿意撤回对周氏的所有诉讼。”
董事们立刻骚动起来,有人已经开始劝说周慕辰:“周总,这可是挽回公司形象的好机会啊!”
周慕辰死死瞪着我,眼中满是怨毒,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别无选择。
“……好。”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个字。
---手术安排在当天下午。
签字前,我把周慕辰单独叫到了走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冷冷地说,“手术全程会有三组医生监督,如果你敢耍花样——”我递给他一部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周母当年肇事逃逸的监控录像。
周慕辰面如死灰,最终在捐献同意书上签了字。
“这一次,是我赢了。”
手术很成功。
当医生宣布父亲脱离危险时,我瘫坐在椅子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陈默匆匆走来:“姐,刚收到消息,经侦局已经冻结了周慕辰的危险了!”
陈默拦住我,“我已经报警了,警方会处理……不行!”
我打断他,“他们说了,只要发现警察,立刻撕票。”
我快速检查着包里的东西:录音笔、防狼喷雾、***头……还有一份我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你听好,”我抓住陈默的肩膀,“如果我今晚没回来,就把这个U盘里的内容发给所有媒体。”
陈默眼眶发红:“可是……没有可是。”
我深吸一口气,“我妈的命在我手上。”
---晚上7点50分,我独自驾车来到西郊废弃工厂。
这里荒草丛生,铁门锈蚀,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在风中摇摇欲坠。
“我到了。”
我拨通绑匪的电话,声音冷静,“人在哪?”
“进来,右手第三个车间。”
电话那头依然是那个机械的变声,“别耍花样。”
我握紧防狼喷雾,推开了生锈的铁门。
车间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母亲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
“妈!”
我冲过去,却被两个蒙面人拦住。
“东西带来了吗?”
其中一人问道。
我从包里拿出文件袋:“撤销指控的声明,还有对周氏的所有诉讼材料原件。”
那人接过文件袋,翻看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易小姐,你当我们是傻子?”
他猛地将文件摔在地上——里面全是白纸。
“看来你是不想要你妈的命了。”
他掏出一把刀,抵在母亲脖子上。
我浑身血液凝固:“住手!
你们要什么?
钱?
我可以给你双倍!”
“我们要的是周总平安无事。”
那人慢慢走近我,“可惜,你不识抬举。”
就在刀尖即将刺下的瞬间,车间大门突然被撞开!
“警察!
不许动!”
刺眼的强光照射进来,数名持枪警察冲入车间。
绑匪慌乱中挟持住母亲:“别过来!
否则我杀了她!”
我趁机扑上去,用防狼喷雾直喷他的眼睛!
“啊!”
绑匪惨叫一声,松开了母亲。
警察迅速将他制服,另一人想跑,也被按倒在地。
“妈!”
我颤抖着撕开母亲嘴上的胶带,解开绳索。
母亲虚弱地睁开眼,却突然瞳孔紧缩:“菲菲小心——砰!”
一声枪响在车间里回荡。
我猛地回头,看到第三个绑匪不知何时出现在机器后方,手中的枪正冒着烟。
而站在我面前的,是胸口洇开一片鲜红的陈默。
“表弟……?”
他缓缓倒下,我接住他的身体,手掌瞬间被温热的血液浸透。
“坚持住!
救护车马上就到!”
我撕开外套按在他的伤口上,声音发抖。
陈默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姐……U盘……在我……口袋里……”他的手无力垂下。
---三天后,我在医院太平间见到了周老爷子。
他拄着拐杖,面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易小姐,”他声音沙哑,“是我管教无方,让慕辰犯下大错。
但请你高抬贵手,给我们周家留一条活路。”
我看着这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老人,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周董事长,”我平静地说,“您孙子买凶绑架、杀人未遂的时候,可没想过给别人留活路。”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他颓然倒地的声音。
---陈默的葬礼在一个阴雨天举行。
我站在墓碑前,看着黑白照片上他灿烂的笑容,耳边仿佛还能听见他叫我“姐”的声音。
“易总,”王律师走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周慕辰已经正式被批捕,涉嫌故意杀人、商业诈骗、行贿等十二项罪名。”
我点点头,接过文件。
“还有,”王律师犹豫了一下,“林珊珊在马来西亚被捕,她交代了一切。
当年给您母亲下毒的正是她,而指使人是周慕辰。”
“终于水落石出。”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那个染血的U盘。
这里面不仅有周慕辰的全部罪证,还有陈默临终前收集到的最后一份资料——周氏集团三十年来所有的违法记录。
“都发出去吧。”
我将U盘递给王律师,“一个都别放过。”
---三个月后,易氏集团重新步入正轨。
父亲的肝移植很成功,母亲的毒也解了,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我站在新公司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灯火。
办公桌上,是刚拿到的“反PUA基金会”的注册证书。
手机亮起,是一条新闻推送:“周氏集团宣告破产,周慕辰数罪并罚被判无期徒刑”。
我关掉手机,从抽屉里取出那本带血的日记本——这是前世我记录孕期点滴的本子,上面还沾着流产那天的血迹。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我将日记本点燃,看着它在火焰中渐渐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