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戴柳叶的人来,千万别让她碰神龛……”正要开口,马姥姥已经冲向神龛,指尖刚碰到黄杨木牌,木牌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一道金光闪过,她手腕上顿时冒出三道血痕。“好个...

青衫戴柳叶的人来,千万别让她碰神龛……”正要开口,马姥姥已经冲向神龛,指尖刚碰到黄杨木牌,木牌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一道金光闪过,她手腕上顿时冒出三道血痕。
“好个李凤兰,临死还留着后手!”
马姥姥咬牙切齿,“陈风,你以为躲得过吗?
三日后子时,黄天赐会带着长白山的恶鬼上门,你们全家的魂魄,都要给它填化形劫的窟窿!”
她甩袖离开时,我看见她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纹身,跟昨晚黄天赐画的符咒一模一样。
娘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当年你太姥跟马姥姥的娘是同门,后来因为堂口的事反目成仇,没想到恩怨延续到现在……”第三天,村里突然来了个拄拐的老头。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布鞋上沾着长白山的腐叶土,一进门就盯着神龛上的黄杨木牌叹气:“凤兰妹子,你终究还是没躲过这一劫啊。”
爹挣扎着起身:“您是……我姓何,跟你太姥是旧识。”
老头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五枚刻着符文的铜钱,“当年凤兰斩了黄天赐三尾,那三尾被柳家捡去养了,如今柳家后人用邪术让黄天赐修回九尾,为的就是血洗老陈家。”
他把铜钱按在黄杨木牌周围,木牌上的刀痕突然渗出鲜血,在地上画出个五角星:“子时一到,长白山的恶鬼会顺着血脉来找陈风。
当年凤兰在黄杨木牌里封了半道仙骨,现在该让这小子试试了。”
我攥紧木牌,掌心传来灼烧般的痛。
何老头说,太姥当年为了保护家人,把自己的仙骨分成两半,一半封在木牌里,另一半……话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狼嚎般的叫声,窗户纸被阴风撕得哗啦响,墙根下渗出黑色的黏液,像无数只手在爬。
“来了!”
何老头把我推进神龛前的五角星,“记住,不管看见什么,都别松开木牌!
黄风,你带着你媳妇去西屋,把太姥的‘镇山符’贴在房梁上!”
子时的钟声刚响,院门“轰”的一声炸开。
黄天赐立在月光里,身后跟着七个浑身淌血的影子,正是前几天村里失踪的村民。
它们的眼睛是两个血洞,嘴里发出含混的吼声:“陈——风——还——命——”我手心的血滴在木牌上,刀痕突然愈合,“双生仙骨同生共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灰仙突然大笑:“说得对,所以你们都得死!”
它张开嘴,露出黑洞般的喉咙,里面漂浮着无数地仙令牌,“当年五仙把我封在深渊,现在我用了三十年,收集了足够的地仙令牌,只要吞了你们的仙骨,就能冲破封印——”话音未落,万仙印突然发出炸雷般的响声,五仙令的光芒汇聚在印上,形成太姥的虚影。
她举起斩妖刀,劈向灰仙的喉咙:“灰老七,你当年背叛五仙,现在还想害我陈家后人?
小风,把万仙印按在深渊的封印上,用你的血激活太初神纹!”
我挣脱锁链,冲向深渊,颈间的血滴在万仙印上,印章突然变大,稳稳压在封印上。
太初神纹亮起,灰仙发出惨叫,身体开始崩解,地仙使者的令牌纷纷碎裂,化作光点融入万仙印。
姐抱住虚弱的我,看向渐渐关闭的归仙门:“现在怎么办?
爹和娘还在外面,还有拆迁队的人……”万仙印突然飞出,悬浮在我们面前,印面上浮现出新的画面:老宅已经被夷为平地,地洞深处的地宫入口正在崩塌,何老头的尸体躺在门口,手里握着半张纸条,上面写着:“五月初五之后,长白山的地仙会彻底消失,但柳家的邪术根基未除,陈风,你得去东北寻找其他三仙的传人……”黄天赐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崽子,别忘了红浪漫足疗店的补偿款,那100万可是你太姥当年攒下的仙家经费!
还有,马姥姥虽然死了,柳家还有个‘小柳仙’在东北乱窜,你姐的蛇形纹身能感应到她的位置……”归仙门彻底关闭前,我看见斩妖刀自动飞回刀鞘,刀鞘上的符文全部亮起,形成一张东北地图,上面标着三个红点:哈尔滨的“白家烧锅”、长春的“胡家皮草行”、沈阳的“灰家当铺”——正是剩下三仙的传承地。
姐扶着我走出地宫,外面已是清晨,长白山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我们沾满血污的衣服上。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应该是拆迁队发现了受伤的爹娘。
我摸了摸兜里的《万仙录》,发现最后一页多了行新字:“陈风,当你看到这行字时,我已经在东北等着了。
记住,五仙堂口的恩怨从未结束,而你,才是在红浪漫按脚攒够100万那晚,黄鼠狼精叼着钞票钻进足疗床底:“小陈,你太姥当年在长白山就用这招骗我斩尾——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你家老宅地基下的镇魂符?”
..........我蹲在红浪漫足疗店后巷数钱时,黄鼠狼精黄天赐第108次从排水沟钻出来。
它立着后腿,前爪搓得簌簌响,油光水滑的皮毛在路灯下泛着妖异的金黄,活像个穿貂皮大衣的土大款。
“小陈师傅,按800双脚攒100万,够拼啊。”
它开口时带着股子硫磺味,“今儿五月初二,月黑风高夜,正是小仙讨封的良辰吉日。
您瞧我这副模样,是像人呢,还是像神?”
我数钱的动作顿住。
三个月前这货第一次来足疗店,装成喝多的老板点最贵的套餐,结果按到一半突然现原形,把技师小张吓得尿了裤子。
现在它天天蹲后巷,盯着我给客人捏脚,今儿居然搬出了讨封的老规矩。
民间传说里,黄皮子讨封时若被说“像人”,就能化形成人,但被讨封的人会被分走命格。
我扫了眼脚边的蛇皮袋,里面码着刚从银行取的现金,全是100元大钞,崭崭新的油墨味盖过了黄鼠狼的骚气。
“你看我像你爹。”
我抽出两张钞票点烟,火星子溅在它鼻尖上,“装什么大仙,红浪漫的VIP客户名单里有你吗?
上个月你把李大爷的鸡窝掏了,派出所还找我问话呢。”
黄天赐的瞳孔骤然缩成竖线,尾巴尖像触电似的炸开:“小崽子敢耍我!
你可知坏了仙家修行要遭什么报应?
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在长白山……打住。”
我碾灭烟头,抓起蛇皮袋就往家跑。
后颈凉飕飕的,分明能听见它爪子扒拉地面的簌簌声。
拐过三道胡同,看见自家土墙上新刷的“拆”字,心里猛地一沉——拆迁办前天刚来过,说这片儿要建文旅小镇,补偿款正好100万,今儿刚到账。
推开院门时,娘正在灶台前熬中药,白烟顺着房檐往天上飘。
爹蹲在门槛上磨镰刀,刀刃映出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咋了?
让人追债了?”
“没……”话没说完,院角的柴垛突然哗啦倒塌。
黄天赐立在碎木头堆上,前爪捧着个青花瓷碗,碗里装着黑红色的液体,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