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彦笙。”少年轻声回答,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名字不错。”南宫焰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愿意以后在本座身侧随侍吗?”虽说是随...

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彦笙。”
少年轻声回答,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名字不错。”
南宫焰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愿意以后在本座身侧随侍吗?”
虽说是随侍,实则不过是为了方便喂养万灵蛊。
彦笙心里清楚这一点,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愿意。”
南宫焰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悦,心中却有些不解。
她不明白,为何这少年会对留在她身边如此开心。
明明他只是她喂养万灵蛊的工具,为何却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不过…既然彦笙心甘情愿地留在她身边,忠心耿耿地随侍左右,南宫焰自然也不会亏待他。
她虽冷情,却也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
更何况,这少年的顺从与乖巧,确实让她有几分好感。
“下去吧,今晚就睡在软榻上。”
她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
彦笙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走向软榻时,脚步轻快得仿佛踩在云端。
南宫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莫名浮现出另一道身影,那个不停推开她的沈却澜。
……次日,尤长老听闻彦笙被南宫焰留在身边随侍,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他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得极妙。
新殿主既然收下了他献上的“礼物”,想必是对他的安排颇为满意。
这样一来,自己在玄蛊殿的地位便稳如泰山,甚至有望更上一层楼。
他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继续讨好这位新殿主。
毕竟,只要南宫焰依旧重用他,他在玄蛊殿的权势便无人能撼动。
新殿主留下彦笙随侍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到了几位长老的耳朵里,心中顿时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尤长老这一手“献礼”显然讨得了新殿主的欢心,而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尤长老独占先机,心中自然不甘。
“尤老狐狸倒是会钻营。”
一位长老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咱们也不能落后,得想个法子在新殿主面前露露脸。”
另一位长老冷哼一声,低声道:“新殿主既然喜欢美貌少年,咱们何不也寻几个送去?
总不能让他尤长老一人占了所有的甜头。”
几人低声商议着,各自打所言,”叶随风声音发颤,“墨千绝留你性命,就是要将你炼成最锋利的刀……亲手屠尽沈家三十七口……你如今…”少年哽咽着按住沈墨发抖的手,“不想着报答仙子这救命大恩,反倒整日寻死觅活?”。
“随风...”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石磨过,“是我...太蠢。”
抬起头的瞬间,叶随风仿佛看见他眼底猩红的血丝。
寒光乍现,沈墨骤然拔出青霜剑。
剑刃在烛火下划出一道凄艳的弧光,在叶随风尚未反应过来时,已干脆利落地划过自己的指尖。
“你……”叶随风瞳孔骤缩。
殷红的血珠顺着剑脊滚落,沈墨以指为笔,在紫檀案几上重重写下三道血誓。
每一笔都力透木纹,仿佛要将这誓言刻进骨髓:“一命还恩一剑雪恨一世相护”最后一笔落下时,檐下银铃无风自动,仿佛冥冥中的见证。
沈墨反手还剑入鞘,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他单膝跪地,染血的手指按在心口噬心蛊的位置:“今日立此血誓,天地为鉴。”
叶随风望着案几上渐渐凝固的血字,忽然想起十年前他们在沈家祠堂立誓的场景。
那时沈墨也是这样,用割破的手指在族谱上按下血印。
只是这一次,他守护的对象,是那位仙子姐姐。
寅时的更漏滴尽最后一滴,南宫焰指尖银链忽然无风自动。
暗卫来报,西偏殿的烛火亮了一夜。
烛火摇曳间,南宫焰指尖的密报簌簌作响。
暗卫誊录的字句清晰可辨:“一命还恩一剑雪恨一世相护”南宫焰这才惊觉自己呼吸都窒住了。
原来那人口口声声的“以死谢罪”,不是厌恶她,竟是在严苛的对待他自己。
“傻子...”她突然轻笑出声。
窗外月光正好,照得西偏殿那株西府海棠明灭可见,就像某人发烫的耳根,在夜色里无所遁形。
没想到,叶随风那小子把“知恩图报”的道理翻来覆去说了十八遍。
几句粗浅的江湖道理,反倒开解了他的心结。
南宫焰拢了拢衣袖。
既然他愿意以剑立誓,那她便以蛊为约。
晨露未晞时分,沈墨已立在南宫焰寝殿外的九曲回廊上。
玄色劲装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影,腰间那柄曾欲自刎的青霜剑,此刻规规矩矩地悬在身侧。
“四周的几个训练者手持长鞭,目光冷峻,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
鞭子破空而来,狠狠抽在他们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们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她继续向前走去,忽然顿住脚步。
东南角的刑柱上,一名暗卫被九根透骨钉钉成展翼的姿势。
三个蛊师正用银针挑开他心口皮肉,将新炼的噬心蛊幼虫埋入血脉。
他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鞭痕叠着烙伤。
原来这三年沈墨是这样被碾碎重塑成另一副模样的。
玄蛊殿给暗卫用的蛊毒和给她们这些没有武功的侍女用的蛊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如今沈墨变成这副模样,她心里也有些歉疚,毕竟三年前的他本可以踏着轻功远遁,却因着她们这些累赘,生生折断了傲骨。
如今他才沦为了玄蛊殿的提线木偶。
……玄蛊殿寝宫内,墨千绝的惨叫声震得檐角铜铃乱颤。
他跌坐在鎏金榻上,左腿伤口半处覆着寸厚冰霜,同时另外半处却又燃着幽蓝蛊火,冰火交界处皮肉翻卷如腐莲,同时这蛊毒又在啃噬着他的内力,不出七日,他便会内力全失。
南宫焰偷偷种下的“阴阳蛊”终于发作,连墨寒川的金线蛊王都在这诡异的剧毒前败下阵来。
整整三日,玄蛊殿所有的长老想尽了办法都没能解了这蛊毒。
“给本殿主剥了那贱人的皮!”
墨寒川挥袖震碎翡翠屏风,十二名长老跪在鮫綃帐外瑟瑟发抖。
她染着丹蔻的指尖点在暗玖眉心,蛊纹顿时泛起血光:“若子时前问不出解法,便拿你的心肝来炼药。”
地牢深处,南宫焰倚在刑架旁,指尖万灵蛊凝出细密霜纹。
这三天她看着沈墨将刑具一件件用在傀儡娃娃上,从最初的精准克制,到如今的急躁狠戾。
今日他竟用上了浸过蛊毒的荆棘鞭,每一鞭都带着破空之声。
万灵蛊在她腕间凝出霜花,映得对面刑架上的傀儡娃娃愈发逼真,那具替身连睫毛颤动的频率都与她本人无异。
沈墨正将第七根透骨钉刺入“她“的掌心,玄铁面具下的呼吸声比昨日急促三分。
“咣当!
“铁烙砸在刑具架上的声响惊起暗处鼠群。
沈墨突然攥住傀儡脖颈:“说!”
嘶哑声在地牢回荡,铁面具下的呼吸愈发急促。
南宫焰此刻看着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