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那满是鸡汤的砂锅站起来,对着厉乘风道:“你若是忘了当时的诺言,大可休妻放我离府,不必如此羞辱我!”“休妻?”厉乘风冷笑一声:“当时我受伤,当着说有人的面...

一把推开那满是鸡汤的砂锅站起来,对着厉乘风道:“你若是忘了当时的诺言,大可休妻放我离府,不必如此羞辱我!”
“休妻?”
厉乘风冷笑一声:“当时我受伤,当着说有人的面说你是我的正妻,如今你回来了,我便休妻,你让众人如何想我?而且我又不是不爱你了,只是现在媚儿怀孕,身体算不上好,你在药王谷修习过,让你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又能如何?你作为我的太子妃难道连这点肚量也没有吗?”
听着他的一派胡言,我直接笑出了声:“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为了自己那虚伪的嘴脸罢了,你曾经说过,一辈子只有我一个正妻,一辈子永远不背叛我,只爱我一个人,可是你如今又是如何做的?”
“姜梧,当时是你救了我没错,当时就算没有你来救我,我可是太子,也会有别的侍卫来救我,就如同媚儿所说,救我是你的福气,为我挡剑也是你为我妻子为我太子妃应该做的!你如今不能生育,我都没有废掉你的太子妃之位,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情谊吗?”
他说着语气逐渐软下来:“我保证,以后府中除了你还有媚儿绝对不会进新人,现在媚儿怀孕,自然是要娇贵一些,你就算让让她又能如何?我是皇家子弟,未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你总不能真的让我没有子嗣吧?”
听着这番凉薄的话,我苦笑出声:“所以我让你休了我,以后你想纳妾就纳妾,想要孩子就要孩子。你不敢休我,无非是怕外界的声音,说你是个白眼狼太子罢了!你做都做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最后一句近乎嘶吼出声。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厉乘风的痛处,他放下怀中的林媚,大步流星向我走过来。
我看到他猩红愤怒的眼睛,挺直了腰板看着他。
下一刻,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凑近我,恶狠狠的说:“我说了,你是我唯一的正妻,这是不会变的,休妻的事莫要再提,我厉乘风只有丧妻,没有休妻一说!”
我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却被他直接扔在了地上。
在我还没喘过来气的时候,听见他冰冷的话语:
“太子妃若是不愿意去炖这鸡汤,就抱着汤盅去外面罚跪,也算是为了侧妃肚子中的孩子祈福吧!”
我被几个下人直接拉着按在了门口的石板道上。
膝盖落在坚硬的石板扑通一声,痛如骨髓。
林媚的贴身丫鬟端着一锅鸡汤塞进了我手中。
“我们家娘娘说了,汤盅多没诚意,这日头正好,娘娘不如端着这砂锅鸡汤举在头顶,吸收日月精华,到时候这鸡汤说不定会更补。”
“厉乘风,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看着面前一砂锅的鸡汤,足足四五斤重,我的眼圈瞬间红了,我抬头看向厉乘风,这个曾经说着爱我一辈子,一生只有我一个正妻,对我忠诚一辈子的男人,如今正让下人对我掌罚,而他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新侧妃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哄着。
我看着这讽刺的一幕,一颗心瞬间伤成了碎片。
当年我受伤后,神医说我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到药王谷静养一年,方可保未来身体健康不出意外,我以为短短一年,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谁又能想到,我从药王谷回来的第一时间,是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不会纳妾永远记得我恩情的丈夫,扶着小妾,站在门口等我。
而等我的原因,不过是他听闻我在药王谷得到了药王谷谷主的真传,我下马车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在药王谷修习一年,定能照顾好孕妇,从现在开始你便侍候在媚儿左右,直至她顺利生产。”
或许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碎了死了,可是我就是想进府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一颗心都扑在了这侧妃林媚身上。
我以为我用我救了他一命,他对我怎么都该有些情谊在的,却没想到,落得个要端着鸡汤跪在庭院里为他的侧妃吸收日月精华。
这么荒谬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我在药王谷的时候,那人曾经告诉我,厉乘风娶了侧妃,一颗心都扑在了那侧妃身上。
当时的我听到这话,压根不信,如今真相赤裸裸的摆在我面前,我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心碎心痛的感觉。
我消散之际,厉乘风挽着我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我本以为我要死了,可是这时正好有药王谷的神医路过,神医为我施针护法数十个时辰,终于将我的命救了回来,只是我的身体受损严重,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那时候厉乘风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牢牢的贴在他脸上。
“阿梧,没关系,就算不能生孩子你也是我唯一的正妻。”
“以后我会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阿梧,我们可以没有孩子,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之间的情谊。”
“为了你,我不会再娶任何女子为妻为妾,你救了我,我会对你忠诚一辈子。”
可是现在,仅仅过了一年,他便逼着侍奉他怀孕的侧妃,更是直接在他的侧妃面前当我是个透明人来对待。
“阿梧,你这鸡汤为何做的这般热?”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厉乘风正满脸不悦的看着我。
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我冷笑一声:
“鸡汤热?鸡汤热不会放凉喝吗?”
见我这幅神情,林媚捂着肚子掩面哭泣出声:“太子殿下,我只是想喝碗汤,听闻姐姐这一年在药王谷学到了不少养生安神的法子,姐姐要是不愿意给我熬就算了。”
听到怀里人哭的厉害,厉乘风的脸色冰冷的望向我: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媚儿重新盛一碗鸡汤过来!自己不能生,就给我伺候好能生的,不然怎么保住你的太子妃之位?”
听到最后一句话,愤怒的情绪从我心底升了起来。
什么叫自己不能生,就给他伺候好能生的?
我看向厉乘风:“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我的身子是为何不能生的?”
听到我这么说,厉乘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林媚抚上厉乘风的胳膊,翻了个白眼说道:“为殿下挡刀难道不是姐姐的福气吗?殿下的命,比任何人的都尊贵,姐姐现在说这些,是在怪太子殿下吗?”
这番话,果然说进了厉乘风的心眼里,他看向我时,眼中多了些坦荡,他一甩衣袖对下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