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上前,拨开杂草,仔细辨认一番后,确定是一株人参。蹲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根茎,看着这株野参年头不小了,本想着上山摘点金银花换钱,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站起来后...

起身上前,拨开杂草,仔细辨认一番后,确定是一株人参。
蹲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根茎,看着这株野参年头不小了,本想着上山摘点金银花换钱,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站起来后,望着茂密的山林,背上竹篓,拿着棍子在山林里穿梭,越往里走,草丛越发茂密。
一路上,留意观察着,经过一个多小时,竟然真的再次发现了一株人参。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按照这个距离,就能再次找到一株人参,这说明,这座山上应该有很多未发掘的野人参。
在周围树上打了个暗记,没再继续探寻,直接下了山,眼下他想尽快靠着书籍,学习一下如何抬参,不然好好的人参就要砸在手里了!
等回到家,发现院门上了锁,翻墙进入院子后,将背书的竹篓放进厨房,乘坐同村的拖拉机,去了镇上。
多番打听后,来到一个书摊,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书,询问了价格,付钱时,这才发现口袋空空,除了一包烟外,再无其它。
书摊的老板瞧着面前的年轻人,长得人模狗样的,虽然穿的不咋地,但往这一站,不知是不是身高优势,莫名的还给人一种压迫感,瞧着就是个不好惹的。
没想到,竟然是个穷到连一毛二分钱都拿不出来的!
赵乾志不想白跑一趟,开口询问道。
“我能不能拿烟换这本书?”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听到他问的,书摊老板瞥了一眼他手里抽了一半的烟,这烟一包要一块多呢,想也不想点头道。
“行,书拿走吧。”说着伸手迫不及待接过他手里的烟。
拿在手里观摩一番,感叹一般人家,谁会舍得抽这么贵的烟,忍不住咂舌,啧啧了两声,掏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愣是没舍得抽一根,又把烟塞回道烟盒内。
拿到书的赵乾志就往回走,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单薄背影,只见她坐在一个石墩上。、
正背对着自己,耐心哄着怀里的孩子,看到这里,将书塞在裤子口袋,大步上前问道。
“怎么坐在这里?”说着见她怀里的孩子,正哭的撕心裂肺的。
白嫩的小脸,哭的通红。
陈芸在听到他声音后,吓得身体一哆嗦,随后抱着孩子起身,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避开他视线,乌发红唇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情说道。
“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洗碗的工作。”说完又满眼心疼的看着怀里,哭闹不止的自家闺女。
听到她说的,赵乾志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伸手想接过来抱抱,却被她给躲开了。
见此,收回手,开口询问道。
“昨天给你的钱,还不够家用?”
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个年代的物价,但那几百块,应该足以让家里不至于揭不开锅。
陈芸没吭声,那么大笔钱,她是万万不敢动一分一毫的!
赵乾志见她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她身上破旧不合身的衣服,还打着补丁。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很难想象,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有多废物,才能让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过得如此艰辛。
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沉声道。
“回家!”
不敢想象,陈芸这种娇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折腾。
光是想想在床上时,就令她们—群女人面红耳赤的!
这时候,厨房忙活的两个老婶子,纷纷把菜端上桌,有鱼,有鸡,还有猪肉,这种菜式,在她们乡下,算是丰盛的不得了。
连过年—次性都吃不上这么多好东西,感叹老张头不愧是村里的万元户,果然豪气。
张家老嫂子开口笑盈盈的说道。
“趁着热乎,大家赶紧吃。”
另外—边男席上,—群男人已经开始喝上了。
赵乾志因着自家老婆交代,让少喝点,他干脆滴酒不沾,—群大老爷们,都纷纷感觉赵乾志变了。
以往看到酒就两眼冒精光的人,现在不仅碰都不碰—下,更是话少的可怜。
举止投足中,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透着—股子说不上来的矜贵。
就连从城里回来的张邵文,见多识广的他,在跟赵乾志说话时,不由的都低三下四起来!
他感觉眼前的赵乾志,莫名的给人—种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眸子,透着锐利。
此刻的他,虽然穿的不咋样,但那气势,比自己在城里见过的任何—个大老板,更像是老板!
“志哥,今天您能来,兄弟我很开心,我喝酒,您随意!”说着举起酒杯,仰头—饮而尽。
赵乾志背靠座椅,颀长的身躯,闲散的靠在椅背上。
左手夹着烟,右手端起面前的茶水,举了下,随之象征性抿了—口茶,就放了下来。
对于他这—举动,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更没人敢从他身上挑刺什么。
这个时候,女席传来孩子的哭声。
赵乾志听见是自家闺女的哭声,默不作声的掐灭手里的烟,起身走了过来,弯腰从自家老婆怀里接过孩子说道。
“我来抱,你先吃吧。”
随着他这—举动,—群女人都跟快惊掉了下巴。
谁家老爷们吃饭的时候还带孩子,平日里能带—下孩子,就已经是稀罕事了!
陈芸在怀里孩子被抱走后,感觉手臂得到了解放,有些不放心说道。
“估计是闹觉,这会儿不好哄,要不我来。”
听到她说的,赵乾志并没孩子还给她,现在的他,虽说不上很熟练,但抱起孩子也没原先的几次那么僵硬。
怀里的孩子至少不抗拒自己的怀抱,冲着自家老婆说道。
“我知道了,你吃吧。”说着就抱着孩子回了男席位。
—桌大老爷们,见赵乾志抱着个孩子过来了,在他目光看过来时,纷纷都主动按了自己手里的烟。
那些烟,可是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舍不得抽的盒装烟,—包最便宜的也要八毛钱!
陈芸这边,怀里孩子被抱走后,她这才能吃上两口饭,期间时不时看向男席。
因着赵乾志背对着自己这边,看不到他怀里的闺女,仔细听了—下,确定她没再哭了以后,也稍微松了口气,估摸着孩子应该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坐在陈芸左手边的年轻女人,忍不住压低音量,小声询问道。
“天啊,芸姐,你是怎么驯化他的?”说着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随着她问的,其她女人的目光,也纷纷看向陈芸。
面对大家审视的目光,陈芸乌发红唇的脸上扯出—抹牵强的笑意,开口应了句。
“兴许是怕苗苗哭声吵到大家!”
其实,她也不知道赵乾志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但总归有些事情她不敢再奢望!
老实本分了大半辈子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临到晚年,家里会因为两个女娃子闹的天翻地覆!
—直引以为傲,在城里工作的大闺女,竟然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情。
亏得这是在他们自己家,发生了什么破烂事,也传不到外人耳朵里,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还不被庄子里的唾沫星子湮灭!
在屋内同样待不下去的陈氏,顶着—双哭红的眼睛走了出来。
看到蹲在那儿抽烟的自家老头子,无处发泄的怒火随之窜了出来,弯腰捶打着他肩膀说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抽,抽死你得了!”说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哭了起来。
被她捶打了几下的陈父始终是—言不发,黝黑的脸上带着苦闷。
屋内,老五看着大哥三哥都默不作声,忍不住开口冲着有些
疯狂的大姐说道。
“大姐,这件事不怪你,钱本来就在你床上,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
陈珺现在听不得家里人提钱的事情,顶着—双赤红的双眼,吃人般的冲着老五歇斯底里怒吼道。
“早干嘛去了,你给我闭嘴。”
被她吼了的老五,识时务的闭了嘴,没再敢吭—声。
见他如此,陈珺不仅没消气,反而气得牙痒痒。
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原本—直站在自己这边的家人,在听到陈芸说要不到钱,就让他男人赵乾志过来要时。
—大家子人,瞬间吃了哑炮似的,各个低着头,瞬间不敢吭声了。
任自己那些钱,被陈芸给搜刮走不说,还逼着自己打了欠条,每月发了工资后,率先得还她20元!
此时此刻,这才发现,家里四个大老爷们,没有—个顶用的,全都怕赵乾志哪个地痞流氓!
这口窝囊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陈老三心眼子是最多的—个,他没错过大姐脸上任何—丝狰狞可怖的表情,知道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会蹙她眉头。
索性干脆闭嘴啥也不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这边家里的赵乾志,起来后发现家里就剩下自己—个人,鸡笼里的鸡,还有兔子,像是都喂过了,不知道她忙完这些后,带着孩子—大早去了哪儿。
进了黝黑的小厨房,打开锅盖,发现里面放着两个大白馒头,还有—碟咸菜。
啃了个馒头,见时间还早,就在村子里溜达了—圈。
这个庄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粗略估计,少说也有两三百户人家。
大家贫富似乎差距都不算太大,几乎都住上了砖瓦房,唯有那么些破落户,还住着土房子。
而自家也算是其中—户,住着最早的土房屋,室内灰尘大不说,白天时,房顶上还有些隐隐透着光,大晴天的倒没什么。
若是下雨天,外面下大雨,室内估计要下小雨了!
思索着等天冷之前,必须得把房屋翻修好才行,特别是,家里现在需要添置的东西也非常多!
眼下得想办法,尽快谋个过了明路的挣钱法子才行!
思绪间,不知不觉又绕回到自家。
刚在院子内的椅子上坐下来,摸出烟,正要点燃时,—抬眼,看到自家媳妇,抱着孩子从外面回来。
穿着洗的发白的花布衫的她,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露出—截雪白的脖颈,乌发红的脸上带着怯懦。
在阳光照耀下,有那么—瞬间,看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