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那天晚上,我烧掉了全部的家书。可没想到,隔天一早,老公张景民却回来了。我知道,他定是看到了药罐,想来兴师问罪的。看见我,他装模作样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芸...

团。
那天晚上,我烧掉了全部的家书。
可没想到,隔天一早,老公张景民却回来了。
我知道,他定是看到了药罐,想来兴师问罪的。
看见我,他装模作样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芸芸,刚好火车停靠这边,我请了几天假来看你。”
我没有回话,背着身子在晾晒药材。
半晌过去,等我终于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发现他一直站在门外。
“有家不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儿呢?”
他立刻紧绷了起来,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芸芸,怎么看见我回来这么冷漠,是不是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这句话,让我整理好的情绪又崩盘了。
我转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昨天去送药,看到了些不该看的。”
“不知道是女主人专门引我去的,还是说,这是商量好的。”
张景民的手隐约颤抖了一下。
他突然慌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不痛不痒的五个字,让我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张景民,是不是这五年把家里照顾得太好了,用紧急任务来骗我去出轨?部队知道你如此败坏名声吗?你对得起你这身军装吗!”
“不是你想得那样,老婆,你听我解释。”
“丽丽她是我战友的妹妹,六年前,他为救我牺牲,临死前托我好好照顾她...”
六年前,我去邻省探望姐姐。
那时我们刚新婚,手上也很拮据。
张景民却破天荒地排了一晚上的队,给我买来了隔天的车票,并借了部队的车,亲自送我上了绿皮火车,目送着我离开。
那天天气很冷,我心却是暖洋洋的。
我和姐姐说,自己嫁对人了。
却不承想,这才过了多久,就物是人非。
等等,昨天那个孩子看着已经有五岁了。
也就是说...他送我上火车的时候,就已经出轨了!
可当时我们刚新婚一月。
似是没想到我会想得这么快,张景民仍在为自己开脱,甚至却越说越坦然,仿佛他不是出轨,而是在履行男人的承诺。
“我受命照顾丽丽,她一个孤女,很不容易,就...多过去几回。”
身上。”
看着他心安理得的模样,我彻底死心了。
我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
张景民就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样,仍无动于衷。
“张景民,我是不会让私生子进门的。”
“既然你想把人接回来,那我们明天就打离婚申请。”
我在娘家住了几日。
空荡荡的屋子让我忍不住胡思乱想。
那天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过,难受得难以呼吸。
直到今天,家门突然被推开。
我心里一颤。
是不是张景民来找我了?
我起身,正要出去,可她却先我一步,将我抱在怀里。
闻到熟悉的味道,我瞬间放松下来,紧接着没骨气地抽噎了起来。
“姐,你回来了...”
一下又一下地,姐姐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姐姐回来了,没事了,姐姐在...”
我卸掉坚强,鼻头通红,没一会儿就哭诉了起来。
姐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
直到我突然在门后看到了一个身影,心里咯噔了一声。
张景民来了。
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几分。
我没有开口,可他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走到我面前,喊了声:“大姐回来了。”
说完,他才看向我,转而变得有些不自然。
“芸芸,你跟我去办个手续,把浩浩过户到我们家,他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户口都还没办下来。孩子上学是大事,咱们如何都不能波及到下一辈不是。”
刚哭完本就虚弱,如今被他这么一说,脸色更加惨白。
他似乎很着急,见我不说话,直接拉着我的手臂往外扯:
“赶紧走,再晚点书记要下田干活了,别耽误孩子上学...”
我身体被他扯得一个踌躇。
姐姐起身将我护住,利索地重重甩了他一耳光。
“张景民,你真是个畜生!自己在外面生了个野种,还要用我家的户口上学?”
张景民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脸红耳赤地争辩起来。
“我叫你一声大姐是给你面子,你一个外嫁的女儿,凭什么管我家的事?”
“芸芸,你说,你愿不愿意!”
有了姐姐撑腰,我心里也有了底气,我向他走了两步,坚定说道:
“我是绝对不会让一个私生子在我户口上的,它存在的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这段婚姻有多么的恶心!”
“你!”
张景民没想到我居然还会忤逆他,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赵芸芸,只要你答应,以后浩浩就是你的儿子。你这么多年没给我张家生个一儿半女出来,你知道大院的人都是怎么看我的吗?”
“浩浩已经六岁了,幼儿园都没上,现在小学招生再上不去,他将来可怎么办?”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有动手的迹象。
小腿又在隐隐发痛,我害怕得颤抖起来,可姐姐却寸步不让,仍挡在我身前。
“张景民,这才过了六年,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去打恋爱报告和结婚申请时说的承诺了吗?”
“你说你会一辈子对芸芸好,只有她一人,事事以她为先,你用你这身军装在你父母坟前发了誓,这些你都忘了吗!”
张景民被姐姐这么一吼,气焰消了不少,脸上有几分愧色闪过。
终于他冷静了些,放缓语气对我说道:
“芸芸,是我刚刚太心急了,你别放在心上。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要怎么骂我都行。可孩子是无辜的,浩浩那么可爱,你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至于丽丽,我出钱安排她去供销社,和她断干净,以后我们一家人过日子,好不好?”
僵持之际,我看到了钱丽正拿着饭盒,站在我家门外。
只是对视一眼,我就知道,那天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来我的中医馆,故意让我送药,故意做出亲密的举动...
钱丽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她把饭盒递给张景民。
然后直直地看着我。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眶通红。
“赵姐姐,我知道是对不起你,可我当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哥哥牺牲后我好害怕,得亏有景民哥照顾我,才带我走了出来。”
“那天...我做了几道菜想报答景民哥,喝了点酒,没想到后来...就有了浩浩。”
我咬紧牙关,别过脸,不愿听他们出轨的经过。
张景民倒是懂得怜香惜玉,他蹲下,为钱丽擦干了眼泪,想把她拉起来。
可钱丽却仍固执地跪在地上,甚至变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