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能不能先说家里被偷的事?警察已经找到这个人是谁了。”我急于揭开真相,不想再听她的那些借口。婆婆抓住我的手暗暗使了劲,说:“我要说的就是一码事,满满乖,脾气...

但现在能不能先说家里被偷的事?
警察已经找到这个人是谁了。”
我急于揭开真相,不想再听她的那些借口。
婆婆抓住我的手暗暗使了劲,说:“我要说的就是一码事,满满乖,脾气不要那么着急,先听我说完。”
我正要反驳她说我脾气急,那个女人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往桌上一搁,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然后眼神落在婆婆身上,抿了抿嘴,一句话没说。
她瞥我那一眼,充斥着挑衅的意味,瞬间让我怒火中烧。
直觉告诉我档案袋里装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袋子打开,里面两摞钱。
我噌地站了起来,甩开婆婆和老公的手,指着钱质问我婆婆:“这就是你说的一码事?”
所有的疑惑都串联了起来。
什么都不偷,只偷我儿子的存钱罐,是因为知道我儿子存钱罐里有钱;从底下掏,而不是砸烂,是因为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我房里衣柜里的盒子没被偷,是因为没人知道那里藏了盒子藏了钱。
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抓起桌上的钱往婆婆怀里一砸:“维护你的儿简直没有底线了,他一天天的不知道干点正事,在外面吃喝嫖赌,你当妈的不晓得教,还一天天只晓得维护他,带个女的你就着急当儿媳妇了,都不晓得哪里来的烂货你也要,要就算了,要娶婆娘娶媳妇自己去挣啊,凭什么拿我的钱当好人?
你们一家吃我的用我的我都没计较,现在还联合起外人来偷你孙儿的钱,你还袒护他们?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知不知道你看中的这个大儿媳妇什么货色?”
我压抑已久的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完全没意识到婆婆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只顾着把手机里警察刚才发过来的照片调出来展示了一圈,嗤之以鼻:“一个惯偷!”
我还在不停输出,瞥见老公铁青的脸,稍微冷静了些。
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婆婆给我带孩子确实辛苦,我软下声来喊了声“妈”,她的眼泪扑簌簌就掉下来了。
“是妈对不起你,妈没用,想抱孙子,所以早早就催你做试管,我只是花掉了积蓄,你却受了那么多苦,本想给你带孩子弥补你们小两口,又放心不下大文,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
我掐着照片的指节泛白,恨不得当场撕碎了这个渣男!
耳边听到私家侦探补充道:“周期太短,还有东西没拍到,你再等我一个月。”
在期待与恐惧中煎熬了一个月,私家侦探再次给我的东西果然无异于投来了一颗炸弹。
7我攥着手机冲进公婆家时,婆婆正在给凡凡剥山竹。
那果肉白得晃眼,黏在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一阵恶心涌上来。
“把钱还我。”
我将银行流水、照片摔在茶几上,“凡凡的压岁钱、我转给你的育儿费,还有你偷偷从共同账户划走的每一笔钱。
……还有你跟公公那些高消费的支出。”
婆婆的手顿了顿,山竹汁顺着指缝滴在地上:“满满,你这是做什么?
当妈的哪会算计自家孩子——别装了!”
我打断她,“大伯子欠的赌债是不是你在填?
你每个月到银行转的钱,转给谁?
当我查不到?”
空气突然凝固。
凡凡啃着山竹抬头看我,嘴角沾了山竹皮的紫色汁有种吸血鬼的狰狞。
我不禁有些恍惚,我的儿子,怎么成了这样?
公公从书房冲出来,眼镜滑到鼻尖:“你这是血口喷人!
我们老吴家从没沾染过赌博——那这个怎么解释?”
我甩出私家侦探给的录音文件。
里面传来大伯子醉醺醺的叫嚣:“妈,再给我转五万!
他们来打我了……”我看着婆婆瞬间煞白的脸,心里一阵痛快,终于撕破你的假脸皮了!
“你的好大儿,放高利贷的早就找到了他,挨了怕不止一顿打了吧。
你说他是为什么借高利贷啊?
要不要我带你挨着去问问麻将馆的老板们啊?”
说着这些,我有种终于得以报复的畅快感,凡凡突然哇地哭起来,扑进婆婆怀里:“奶奶不哭,妈妈坏!”
起初我的不在意,最终都成了心头刺。
凡凡这句话像把刀扎进心脏,第一次发帖时网友那句“你儿子跟你不亲,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是你亲生的”浮上心头,起初只觉得荒谬,现在竟觉得还有什么更糟的呢?
我忍着眼眶里的泪,转向一直沉默的丈夫:“你们母子俩联起手来骗我,拿我的钱去填无底洞!”
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满满,那是我哥……他戒过赌的,只是一时糊涂——所以就该我来买单?
人人夸我婆婆好,会带孩子是个宝。
谁又知道我的恼?
大伯子好赌,老公妈宝。
还有头上的青青绿草。
1半年前。
凌晨两点,我锁上餐厅的门,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得我攥紧的指节越发的白。
婆婆刚发的朋友圈里,大儿子在游乐园开沙滩碰碰车笑得灿烂,小女儿被她抱在怀里睡得安详,配文:“奶奶给宝贝们玩的新款玩具车,妹妹再大点也能玩啦”。
评论区一片点赞,夸她是个好婆婆。
可我知道,就在五分钟前,手机银行提示刚划走三万块。
——对上了,某些“有心人”发我的聊天截图:顶着“四裤全输”的头像赌咒发誓再也不碰牌的我的大伯子,随手转账三万块,言语间满是有钱的炫耀。
转账时间与婆婆朋友圈晒图几乎同步,这种诡异的巧合,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浑身的血液越来越冷。
“老婆?
脸色这么差?”
老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抬头,撞进他关切的目光,心里刚暖了半秒,眼前突然发黑。
在晕倒前的恍惚间,我分明看见他手机屏幕上,闪过那张熟悉的聊天截图。
“生了老二身体亏了太多,还是要好好养。
你们要是没时间回家吃,你就在餐厅里给她开小灶,让她吃好点。”
“嗯,知道了,妈,你先回去吧,妹妹一会儿要睡醒了。”
婆婆的叮嘱飘进耳朵。
老公应着声把她送走,那声声关切,我忍不住愧疚起来,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我把老公喊进来,从来藏不住话有仇不过夜的我把聊天记录调出来,问他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手机,“他又去打牌了,我妈拉都拉不住,都说了多少次了,瘾简直太大了!
哪有把打牌当正事的,问题是他还真的能赢钱!”
“你手机里是不是也收到了?
拿出来。”
我不动声色,回忆起晕倒前看到的他手机界面。
他毫不犹豫递给我,“看吧,杨森发我的,他今天在麻将馆碰到我哥了,还说我哥最近手气好,赢了不少。”
他的语气虽然愤怒,我却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不过他坦荡的样子让我心落了大半。
“别东想西想了,他是我,我们是我们,去年帮他凑钱买的那么好的工作他不珍惜,我们也算尽到兄弟的职责了,他以后怎么样就随他吧。
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