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模糊。那些关于他不忠的耳语,真的……是真的吗?我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照片。房间很安静。只有我的呼吸声和脑子里又开始出现的低语。它们带着一种胜利的嘲讽。“看啊。...

次模糊。
那些关于他不忠的耳语,真的……是真的吗?
我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照片。
房间很安静。
只有我的呼吸声和脑子里又开始出现的低语。
它们带着一种胜利的嘲讽。
“看啊。”
它们说。
“我们没骗你。”
我看着照片里的周明宇和林瑶。
那个在我最痛苦、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逃避、选择疏远的我。
他却在和别人在一起。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失去他,是因为那些声音。
它们折磨了我那么久。
我以为是我的病。
结果,有些事情……是真的。
心痛。
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愤怒、无奈,还有一丝奇异的平静。
真相是残酷的,但至少它比不确定更清晰。
我把照片放回笔记本,然后把整个箱子合上。
这些是过去,我不再需要它们。
16我继续整理那个装杂物的纸箱。
里面都是一些旧文件和不重要的东西。
我蹲在地板上,一件件拿出来。
房间里很安静。
手伸到底部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硬物。
我扒拉开上面的纸。
一个看起来有些旧的小盒子出现在眼前。
它不是我的。
我把盒子拿出来。
上面沾着一点灰尘。
我认得这个盒子。
是周明宇之前用来装小零碎的。
我打开了盒子。
里面放着几样东西。
一把备用钥匙。
一个黑色的U盘。
还有几张揉皱的小纸条。
这些东西,难道是我不小心把他的盒子收进来了?
我拿起那个U盘。
普普通通的样子。
里面会是什么呢?
工作文件?
还是别的什么?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个U盘上。
脑子里闪过刚才看到的那几张照片。
林瑶。
白裙子。
咖啡馆。
那些声音似乎又在低语。
这个U盘里,会不会有更多?
我的心跳得有些快。
要看吗?
万一里面是我想象不到的内容呢?
万一它证实了那些声音说的……犹豫只持续了一会儿。
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我需要知道。
不管是什么,我都想知道。
我站起身。
手里拿着那个U盘。
走向书桌边的电脑。
然后将U盘插入接口。
17电脑屏幕亮起,显示U盘已被识别。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个盘符。
里面很干净,只有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是一串日期,“2021.10”。
那是我们恋爱一周年的日子。
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我双击筒里只有冰冷的“嘟嘟”声,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动挂断。
他不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搬去了客房。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早出晚归,总是避开我。
偶尔在客厅碰到,他的眼神也充满了警惕和不安,不再有往日的温柔。
他不再叫我“宝宝”。
“看到了吗?
他已经厌烦你了。”
脑中的声音幸灾乐祸。
“他在联系林瑶,商量怎么甩掉你这个包袱。”
“他很快就会彻底消失的。”
这些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周明宇的沉默和疏远,比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加起来,更让我痛苦。
绝望感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们之间,好像真的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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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那晚的失控,像一个无法磨灭的烙印,提醒着我,这不是简单的“压力大”或者“没休息好”。
我的病,正在毁掉我的生活,也毁掉了我爱的人。
那些声音,那些幻觉,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至少对我而言。
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我想起几个月前,医生说出诊断时那冷漠的眼神。
当时我充满了抗拒和恐惧,只想逃避,敷衍着吃了几次药就停了。
现在,我只感到无尽的后悔。
如果我早一点认真面对呢?
我打开电脑,手指颤抖地搜索着“精神分裂症谱系障碍”。
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很多信息让我感到害怕,那些症状,那些可能的复发。
但也看到了一些案例,一些通过系统治疗回归正常生活的希望。
希望很渺茫,但它就在那里。
我深吸一口气,找到了之前那位医生的联系方式。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飞快。
我预约了复诊,对着电话那头说:“我想接受系统的治疗,药物和心理咨询,我都愿意。”
挂了电话,我感觉像是卸下了一点点沉重的负担,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晚上,周明宇难得没有立刻回客房。
我鼓起勇气,轻声说:“我约了医生,下周去复诊。”
他正在换鞋,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
“好。”
只有一个字。
没有问我怎么样,没有说陪我去,甚至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就像在听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那一个旧盒子里。
不是为了留作证据,也不是为了某天报复。
它们只是我走过这段路的证明。
一段痛苦的,混乱的,但最终由我自己走出来的路。
窗外的阳光依旧照进来,落在空荡荡的地板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带着这个无法磨灭的印记,带着对人性更复杂的理解,我得一个人,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