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搜查的仔仔细细,就差把整个桌子翻过来了,可什么都没发现。班主任越看越生气,心里的底气也越来越足。不知道是谁冤枉的屠汐颜,要是让他查出来,肯定要给他记处分...

两个警察搜查的仔仔细细,就差把整个桌子翻过来了,可什么都没发现。
班主任越看越生气,心里的底气也越来越足。
不知道是谁冤枉的屠汐颜,要是让他查出来,肯定要给他记处分!
李警官不信邪,明明王美美向他保证,说把项链夹在屠汐颜桌面上的一个笔记本里了,可现在别说笔记本,所有的书都翻遍了,什么都没找到。
二人面面相觑,年纪轻的警官对李警官摇摇头,李警官不死心:“再搜一遍,这次仔细一点。”
“对了,再把她周围几个同学的桌子也搜一遍。”
听见李警官这么说,周围的同学都觉得自己被冤枉,纷纷掏出书包和衣服口袋证明清白。
眼看杨芳就要动手,屠汐颜忽然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那条丢了的项链,是英语老师的吗?”
杨芳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当然不是。”
屠汐颜又问:“那是你报的警?”
杨芳瞪了屠汐颜一眼:“怎么可能?”话音刚落,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一咯噔,略带心虚地看了一眼教导主任。
果然,教导主任正阴沉着脸盯着她。
作为南郊中学的老师,杨芳深知学校声誉的重要性。
在校领导眼里,谁丢了项链、谁偷了项链都无所谓,只要别损害学校的利益。
要是教导主任认为是她报的警,那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屠汐颜接着说道:“我还以为是英语老师丢了项链,所以才对这件事这么关心。明明两位警官什么都没发现,可您就是不相信我,还要对我搜身。”
“难道说,在你的眼里,成绩好的学生一定品德优良,成绩差的学生注定恶劣不端?即使这条项链不是我偷的,你也会深信不疑的认为我是小偷?”
屠汐颜字字珠玑,言语质问,让杨芳感到颜面扫地,她沉着脸警告:“屠汐颜,你说话注意着点!我教书这么年,还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知分寸的学生。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如果真无辜,别人又怎么会随便攀扯你?自己不招人喜欢,就别怪别人冤枉你。”
屠汐颜:“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打你一耳光你听听响不响?”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随后哗然,大家不可置信的看着屠汐颜。
“太帅了!我他妈最讨厌听到这句话,去他娘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是,她刚才不是很怂吗,怎么这会又这么刚?这是在闹哪样?”
“可能太气愤了吧。我成绩也不好,能理解那种被冤枉的滋味,挺不好受的。别忘了,灭绝师太刚才还说学习不好的学生就是社会的祸害,说咱们是老鼠,害了一锅汤。”
“英语老师确实过分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南郊中学的老师,这种时候不应该想着维护学生吗?她可倒好,巴不得让警察把屠汐颜抓走,给咱们班抹黑。”
“这一次,我站屠汐颜。”
杨芳又一次对屠汐颜刷新了认知,她被气的不轻,抬手指着屠汐颜,胸口起伏不定:“屠汐颜,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屠汐颜摇摇头,面向杨芳两条胳膊张开,言语认真坚定:“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什么都没搜出来,我要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我道歉。”
“好!”杨芳情绪失控,话赶话地应了下来。随后,她顺着屠汐颜的双臂一路往下,仔细检查了整整五分钟。
两位警察折腾半天,这会把全部希望都寄于英语老师身上,而班主任此时已经确信屠汐颜是被人冤枉了,教导主任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只要没搜出来东西,南郊中学的声誉就保住了,他这个教导主任的脸面也保住了,校长那边也好交代了。
只有王美美的心里急的不行,她明明把东西放在屠汐颜的桌子上了,怎么会没有?
可还是一样的结果,杨芳什么都没搜出来。
李警官恼火的看了王美美一眼,对身后的警察说:“我们走,看来是有人故意扰乱治安,回去再仔细调查。”
闹剧接近尾声,屠汐颜是冤枉的大家有目共睹,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同情屠汐颜,也对这个结果隐隐有些不甘心。
因为他们想到了自己,像他们如今这个年纪,不论是父母还是老师,都认为学习成绩代表一切,
成绩好了做什么都是对的,成绩坏了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们完全能和屠汐颜感同身受。
眼看着李警官要走,屠汐颜看着一片狼藉的座位,慢悠悠开口:“李警官,这就要走?”
李警官白跑一趟,这会心情差的很,他一脸不耐烦:“不然呢?这次没搜出来是你运气好,给我小心着点。”
教导主任眼皮一跳,生怕屠汐颜又惹出什么事,出口警告:“屠汐颜,你又要干什么?”
屠汐颜不在意的笑笑,意味深长的看王美美一眼:“不是说有人偷了金项链吗?总不能只怀疑我一个吧,要搜,就把这间教室都搜一遍。”
屠汐颜这话一出,那些同样被杨芳惹恼的同学此时纷纷叫嚷着:“是啊,还是把我们都搜一遍吧,免得以后传出去,说我们高三(1)班的学生都是贼。”
教导主任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怒不可遏:“都吵什么吵?还上不上课了!”
他这话在平时很有威慑力,可眼下同学们情绪上头,没人理他。
有人率先把书包抽出来以证清白,其他人见状,不论愿不愿意,也只好跟着做。
李警官冷冷地看了屠汐颜一眼:“报警人指名道姓说是你偷的东西,我们也只是按规程办事。”
“指名道姓?难道李警官以前见过我?”
李警官一愣:“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见过你。”
屠汐颜眸光清冷:“那为何李警官第一次过来,就能在几十号不同的面孔里准确无误地认出我就是屠汐颜?”
李警官脸色一变:“你不要胡搅蛮缠,你这是在妨碍公务,知道吗?”他试图用气势压倒屠汐颜。
可屠汐颜面色不改,铿锵有力地说道:“刚才李警官进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指着我叫屠汐颜。你说你以前没见过我,那又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认出我?这话你不觉得有矛盾吗?”
“对对对,我刚也纳闷呢。”有记性好的同学想起来了,附和道。
李警官有口难辩,就在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突然传来:“那是什么?”
屠汐颜早就想好了说辞,淡定地回答:“你就说我找工作,兼职赚钱去了。她不会多问的。”
屠乐玲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
她看着屠汐颜,突然觉得这个姐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屠汐颜总是畏畏缩缩,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可现在,她不仅敢跟店员硬刚,还能这么从容地安排一切。
屠乐安也看着屠汐颜,眼里带着一丝崇拜:“姐,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翌日。
屠汐颜坐上了去往京城的飞机,
与此同时,王美美家的佣人早起开门。
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啊啊啊!!”
接着就晕了过去。
这声尖叫把王美美全家都惊醒了,连隔壁邻居家的佣人也听到了动静。
隔壁佣人一脸好奇的打开门,同样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几个男人。
不,准确来讲,应该是几个死人。
于是,又是一声尖叫,邻居家的佣人也吓得晕了过去。
王美美的母亲王晶晶被吵得心烦意乱,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叫叫叫,叫什么叫?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父也是一脸戾气,皱着眉头跟在她后面。
然而,当他们走到门口,看到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时,王晶晶瞬间脸色煞白,翻了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幸好王世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纵使王世峰胆子大,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手直哆嗦。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声音止不住颤抖:“小,小李,你快来家里,家门口死人了!”
此时,两边的邻居都看见了这幅画面,晕的晕,吓得吓,一个个看王世峰的眼神惊惧又异样,像是在看杀人犯。
“爸,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女儿王美美和王菲菲的声音,王世峰赶紧回头,急忙阻止:“美美,菲菲,你们别过来!听爸的话,赶紧进去,先不要出来。”
姐妹俩对视一眼,王菲菲表情疑惑:“妹妹,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王美美也一脸懵,低着头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啊。”
王菲菲比王美美大两岁,从小就被家里当作下一任继承人来培养。
她也没让家人失望,高中就被送去国外读书,回国后又考上了Z大的研究生。
这些年她一直在外学习,只有过年才回家。
王美美对这个姐姐是又羡慕又害怕。
羡慕她是天之骄子,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又害怕她身上那股强势的气质,生怕自己说错话被她批评。
所以,王菲菲一问,她莫名的感觉心里直发虚,生怕说错什么话。
王菲菲见妹妹支支吾吾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一把将王美美推进屋里:“你先进去,我去看看妈。”
说完,她不等王美美反应,直接朝门口走去。
王世峰正扶着晕倒的王晶晶,一回头看见大女儿走过来,心里一紧,赶紧想拦住她:“菲菲,你别过来!”
可王菲菲已经走近了,王世峰想挡也来不及了。
他心里直打鼓,大女儿这么优秀,万一被这血腥场面吓到了,留下心理阴影可怎么办?
这几个男人死状凄惨,尸体上都有了尸斑,样子渗人得很。
就连他看了,都觉得背后直发凉。
“爸,把妈给我吧,我扶她进去。”王菲菲语气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慌乱。
底下还在讨论物理题是选C还是选D的同学听到这话,立刻停止了讨论,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太好了,终于放寒假了!”
“哎,我现在就后悔刚才那道题为什么要改,我一开始写的就是C,交卷前一秒我给改成D了。”
“哈哈哈,别想了,说不定你改的就是对的。”
上次刘磊把桌子搬到后面后,就再也没搬回来。
屠汐颜一脸玩味地看着王美美,看她又一脸讨好地凑去了刘磊身边。
王美美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当初和刘磊在一起时,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无条件满足他的所有要求,爱得死去活来。
本来是班级里人人称赞的一对儿,可没想到刘磊变脸比翻书还快,说分手就分手,分手后完全把王美美当成了陌生人。
不知道刘磊说了什么,王美美的眼睛瞬间红了。
她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屠汐颜一眼,恰好和屠汐颜四目相对。
王美美气上心头,正准备上前教训屠汐颜,班主任李涛走了进来。
李涛先是对联考做了简单的总结,又强调了一些寒假的安全事宜,比如注意交通安全、防溺水等。
最后,他才说到学生们最关心的:“寒假从1月22日开始,2月6号结束。预祝同学们假期快乐,过个好年。”
同学们跟着热闹起来:“老师新年快乐~”
冯文鹏调皮地喊了一句:“老师,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啊!”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起哄。
李涛脸上挂着笑,语气宠溺:“好啊,等过年了来我家拜年,老师给你包个大红包。”
教室里传来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屠汐颜安静的靠墙看着,眼里一片温和。
这样好的日子,她如今也是过上了。
冬日的月色有一丝清冽的美,屠汐颜踩着影子行走在树影婆娑的小道上,路边生长的墨兰花发出浓郁的花香,萦绕鼻尖,缭绕不绝。
在距离小区八百米的地方,屠汐颜突然身形一闪,钻进了一个破旧的工厂。
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
身后跟着的四个男人一路尾随,正准备伺机动手,却发现屠汐颜突然不见了踪影。
他们面面相觑,为首男人眉毛处有一道五厘米的刀疤,凶相毕露。
“人呢?跑哪儿去了?”刀疤男低声问。
身后几个男人警惕地四处张望,纷纷摇头:“不知道,刚才明明跟得好好的。”
工厂内,屠汐颜坐在房顶,俯视楼下几个无头苍蝇乱转的男人叹了口气。
还以为王美美找的这些男人有多厉害,没想到还是花架子,几个男人转来转去,愣是没看见旁边有一道门。
屠汐颜懒得再等,随手捡起一块石头,随手往底下一扔。
石头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天哥,在里面!”一个男人兴奋地喊道。
刀疤男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用得着你说?我也听到了!”
“看来这臭娘们发现咱们了,故意躲进去了!”另一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屠汐颜坐在屋顶,悠然自得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行动。
工厂里漆黑一片,刀疤男几人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方位。
可那声音只响了一下就没了动静,仿佛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一个光头男人压着声音问:“天哥,那娘们跑哪去了?”
旁边的一个胖子开口:“要说,对付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娃娃,用得着咱们一起出手?我老王一个人就能把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