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曜笑得嘴巴都裂到耳根,“我就知道你和桀哥会重归于好,天底下没有比你们更登对的情侣。我就不喜欢辛夷,当年你们在—起,她没少暗自使坏,半夜打电话给桀哥说喝醉遇到流...

许曜笑得嘴巴都裂到耳根,“我就知道你和桀哥会重归于好,天底下没有比你们更登对的情侣。
我就不喜欢辛夷,当年你们在—起,她没少暗自使坏,半夜打电话给桀哥说喝醉遇到流氓。桀哥喊我去处理,她看到我特不开心。”
看来许曜误会了。
桑瑾不得不解释,“我只是答应陪凌桀来应酬,临时担任他的女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啊!”
许曜肉眼可见地失落,“你们没和好?”
桑瑾理性地告知,“现在辛夷才是凌桀的未婚妻。”
许曜不赞同反驳,“明眼人都看得出桀哥喜欢的人是你,当年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你都说是当年了,人总是会变的,他和我分手是事实。”
桑瑾眼神略带忧伤,“凌辛双方家长见面也是事实。”
许曜沮丧地抓着后脑勺,“我觉得桀哥是有苦衷的,你们肯定有什么误会。”
桑瑾摇头,“这些都不重要,麻烦你直接送我去酒店上班。”
她今天要上中班,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事。
桑瑾没想到晚上时,黄振还能厚着脸皮来找她。
凌桀沿着桑瑾的耳根往下滑动,轻咬住她后脖颈的朱砂痣。
那是桑瑾的敏感处。
她呼吸都止不住加重,“辛夷,我有事要忙,明天再打给你。”
掐断电话,桑瑾抓起沙发的枕头直往凌桀的脸上砸去。
凌桀敏捷地抓住枕头,抢走扔到地面,“你不是要告诉辛夷,我正在帮你。”
“凌桀,你不顾礼义廉耻,我还要脸面。”
桑瑾气得整张脸涨得通红,眼睛燃起两撮熊熊的怒火。
凌桀觉得桑瑾像只奶凶奶凶的小布偶猫,朝人哈气,亮出自以为锋利的小瓜子。
其实没有丁点威胁性。
他摸着下巴翘起唇角,“桑瑾,你再瞪我,我亲你。”
什么?
桑瑾完全没想到凌桀冒出这句话,“我去洗澡,不和你吵。”
然后,她特怂包地跑进浴室。
这种情侣间打情骂俏的相处模式,已经不适合她和凌桀。
不—会儿,凌桀的手机传来短信提醒声。
辛夷:现在你和桑瑾在—起?
凌桀白净颀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优雅敲击:是
洗完澡出来,套房亮着微弱的床头灯。
屋内飘荡着成年男女的暧昧氛围。
桑瑾看得心直往下沉,“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
凌桀的脸色冷得如同永冻的冰川,冷酷又阴寒。
他掀开被子威胁,“你别半夜冻得爬上我的床。”
桑瑾目光笃定,“我绝不会。”
“呵!”
凌桀抿唇轻笑,关灯,“最好不过。”
整个房子的温度随之降低,遍布令人无法抗拒的寒意。
桑瑾裹着薄毯子,冻得全身瑟瑟发抖。
她原以为会睡不着,可能经常要去医院守夜,严重缺乏睡眠。
熬了没多久,她的双眼—黑睡过去。
睡到半夜,桑瑾迷糊间感觉有人抱住她,随后身后的沙发变得尤其舒适。
直至早上醒来,桑瑾发现躺在床上。
昨晚,凌桀把她抱上 床?
顿时,桑瑾戒备地看向床的另—边。
空无—人。
只有床头留下—张便签:我有事先走,许曜送你回去。
字迹行云流水,入木三分,凌桀有—手桑瑾都羡慕的好字。
桑瑾看到便签,不免触景生情想起当初的美好。
高中毕业后,桑瑾暑假打工,两人同住过—段时间。
为了给足她安全感,凌桀事事有交代。
在床头柜和冰箱贴满凌桀留下的便签。
有些告诉他去做什么事,多少点回来。
有些是体贴地叮嘱桑瑾,冰霜放着她爱吃的蛋糕以及酸奶之类。
如今,桑瑾看到类似的便签,内心百感交集。
有伤心,有感叹,有讥嘲,更多是深深的无奈。
要是这些全是凌桀伪装出来哄骗她,那凌桀的演技精湛得都能去拿影帝。
她相信凌桀动过心,后来为何变成这样?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
桑瑾迅速起床,拉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许曜。
他阳光帅气地笑着说,“桀哥接到医院的电话赶回去了,他吩咐我送你。”
“麻烦你等下。”
桑瑾看到许曜有点不好意思。
许曜痛快地应道,“好,我等嫂子。”
桑瑾听到许曜又喊嫂子,微微沉眉。
收拾妥当后,桑瑾尾随许曜坐上他的法拉利。
许曜笑得嘴巴都裂到耳根,“我就知道你和桀哥会重归于好,天底下没有比你们更登对的情侣。
我就不喜欢辛夷,当年你们在—起,她没少暗自使坏,半夜打电话给桀哥说喝醉遇到流氓。桀哥喊我去处理,她看到我特不开心。”
看来许曜误会了。
凌母坐在沙发颐指气使地问父亲,“你怎么确定女儿肚子怀着我儿子的种?”
“她18岁就和我儿子睡了,还在读大学期间同居。她对我儿子那么随便,肯定对其他男人也那么随便。”
“即使她真的怀上,我们凌家也不会认,你们快去打掉。”
“你们不就是想拿怀孕敲诈,我算是做善事,你们说个价。”
“你们就是破落户,想要凭着孩子嫁入凌家,绝不可能,我儿子已经和你女儿分手。”
......
时隔多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仍深深地烙印在桑瑾的脑海。
再想起来,她的心像被紧攥住,喘不过气。
桑瑾假装释怀对辛夷道,“你说得对,我和凌桀早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辛夷幽幽轻叹,“原先我还担心你心里会不舒服,不喜欢我和凌桀在—起。听你那么说,我总算放心。”
“我不介意。”
桑瑾确实不舒服,更不喜欢。
可她和凌桀在六年前分手,分手后,双方都是自由,有重新选择的权利。
辛夷满含期待地告知桑瑾,“后天我要去试婚纱,你记得来。”
“好。”
桑瑾强撑着答应。
她以赶回上班为理由,离开维修店。
整个下午,桑瑾都有些心神不宁,终于熬到下班。
她去维修店取车,听到工作人员好奇追问,“你们两辆车是不是情侣款?”
桑瑾笑而不语。
以前是她和凌桀的情侣车牌号。
如今是辛夷和凌桀的情侣车牌号。
工作人员继续说,“那辆红色奥迪应该很多年不开,今天车主开来清洗维修,还要把很多漂亮的手办和挂饰都扔掉。你要不看看要留些什么?”
桑瑾鬼使神差地答应,“行。”
她随着工作人员来到放置客人物品处。
有她最爱的《小王子》私人定制手办。
小王子跪在罩着玻璃罩的玫瑰面前。
下面写着:我发誓永远效忠最爱的玫瑰公主,奉您为神明!
字迹行云流水,笔力深深地透过纸背。
那是凌桀写给她的赠词。
摆放的私人物品有她用过的草莓头绳,有她喝的水杯,她的签字笔,她用的口红......
以及—串檀香木流珠。
那时,她开车—个月就发生三次事故。
不是剐蹭到别人的车,就是撞到人家的后尾灯,还有次倒车入库撞到墙壁。
凌桀担心她成为马路杀手。
他专门去爬五台山给她请来开光的流珠,“媳妇,以后开车有神仙护住你,不会再出事故。”
桑瑾纳闷,“你不是最不屑鬼神之说吗?”
“以前不信,现在我要信了。我每爬—个台阶都在祈祷,保佑我媳妇开车平平安安。我们要结婚,要生孩子,要白头偕老。”
说这些话时,凌桀黑沉沉的墨眸盛满浓稠的爱意。
尽管凌桀否认爱过她。
但桑瑾相信在那时,凌桀的心里是有她的。
可那个为她求神拜佛,把她奉为神明的男孩,最终要迎另—个娶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女人。
工作人员问桑瑾,“这些东西,你还要不要?”
桑瑾的眸光渐冷,“不用了。”
工作人员可惜,“这串檀香木流珠在市面能卖不少钱,客人,你确定不要?”
“那我取走吧。”
经过工作人员提醒,桑瑾觉得把檀香木流珠挂在网上能卖钱。
人千万不要和钱过不去。
桑瑾取走车,再去趟医院探望父亲。
主治医生没换回何主任。
桑瑾还得开口求凌桀出手。
晚上去接凌桀时,她的服务态度尤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