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不准和我抢妈妈!”周穗安脸色一僵,训斥地睨了眼他。护着他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变,照样板着脸说,“就算是我儿子错了,也不能任何人欺负了他!手术费多少钱我待会赔给...

何人都不准和我抢妈妈!”
周穗安脸色一僵,训斥地睨了眼他。
护着他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变,照样板着脸说,
“就算是我儿子错了,也不能任何人欺负了他!手术费多少钱我待会赔给你就是了!”
我绝望地看着她,撕心裂肺地冲她嘶吼,
“周穗安!小满是你的孩子!”
电视机回去也是浪费,不如卖给我,你还能从我这儿赚点钱带他过点好日子。”
我手心攥紧,悲痛欲绝的注视着她。
小满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对他说出短命这种话来。
小满激动不已地攥住我的衣角,怯声问,
“爸爸!她长得好像妈妈啊!”
我想要否认,话还没说先被周穗安嘲讽的打断。
“谁是你妈妈?别看着我有钱就乱认妈,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贪得无厌的穷人,到底要多少钱直接开价!”
我讥讽的扯了扯唇,看着
疯狂点头的小满回答。
“好啊,那多谢周小姐了,六千吧。”
那是她离家时带走的所有钱。
她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厌恶,将精致的包包拉开甩钱出来。
钱差点扔到我脸上时,她愣了片刻忽然问,
“你怎么知道我姓周?我看你有点眼熟,你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男声打断。
“穗安,电视机还没买到吗?”
2.
陆遇之的视线定格在我身上,嘴边噙着得意的笑。
“这么会有人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抢我儿子的电视!”
原来那是他的儿子。
陆遇之从前是村里的医生,三年前周穗安离开之后,他也不见了踪迹。
现在看来,原来是周穗安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周穗安无心再想刚才的问题,直接将钱砸到了我脸上,轻蔑地看着我和小满说,
“两个贪财的穷酸玩意而已,已经搞定了。知知,走,咱们回家!”
陆知牵着她的手,对着小满做了个鬼脸骂道,
“短命鬼!电视机是我喽!”
我蹲下身子,迟缓地捡起地上的钱。
忽然,一只脚重重地踩上了我的手背,陆遇之嘲讽地笑道,
“延声哥,好久不见,你怎么会突然进城来呢,不会是觉得小满快死了,要来见见穗安吧?”
他的笑容中藏着威胁与冷意。
小满抓着他的脚要他挪开,嘶吼道,
“不准碰我爸爸!把你的脚拿开!”
陆遇之丝毫不惧,将脚移开又重重踩住小满的脚。
“一个没有母亲的野种,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陈延声,我都已经把穗安的死亡报告送到村里给你重恶化了,现在必须马上动手术,手术费一万三千块钱你去准备一下。”
我浑浑噩噩的点头,将手头剩下的钱全部付了钱。
可是,六千竟然只够买手术前的药物。
我到处写信求人,想要凑一万三千块钱救下小满的性命。
可是谁都知道,小满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没人愿意借我。
我压抑着情绪,回了医院想先安抚小满。
却看到原本该在病房的他,此刻被裹着被褥扔了出来。
重重摔在地上拉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吃痛的想爬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我扶起他,怒气冲冲的看向病房里要质问。
却听见小满说,
“是妈妈,陆知划伤了手指头,妈妈送他来医院,她说怕我把病气渡给她儿子,不准我和他们待在一个房间。”
听着他羡慕的语气,我的泪水掷地有声的落了下来。
病房内,陆知仅仅只是手指头被划伤。
周穗安便将医院的护士全部请了过来,为他消毒包扎。
她怎么能这样对待小满,那可是她亲生孩子!
我心头悲愤难以疏解,把小满扶去坐下,推开了病房的门。
周穗安不悦的眼神投射过来,
“怎么又是你?不是拿了钱给你儿子了吗?!”
陆知奚落地笑话道,
“你养的儿子像条狗一样,我扔点钱给他就欢天喜地滚出去了!穷酸鬼不配和我在同一个地方!”
我对视周穗安,艰难发问,
“你当真认不出来被扔出去的人是谁?!三年时间,难不成你把自己儿子都忘了不成?!”
她诧异了片刻,随即冷笑,
“我儿子只有陆知一个,你是讹人不行,现在来打感情牌了是吧?”
就当我脱口而出小满的名字时,她厌恶地递来一张卡。
“卡里有一万块钱,可以别再纠缠我了吗?!算我求你给我一片安宁行了吧!”
我纠结挣扎,最终压抑下所有的话与痛苦,接过了卡。
小满需要钱,既然她已经不记得我和小满了,说与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如拿着这钱,还能让小满多活一段时间。
见我接下来,她抱着陆知鄙夷地说,
“看吧儿子,这世上钱就是最重要的,这种穷人为了钱来尊严都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