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垂眸。为了方便约会,两间房的墙壁是打通的。只要谢茹茹说想我,我总会穿越那扇门随叫随到。谢茹茹从前说,这是爱情之门。“好的。”见我如此顺从,谢茹茹面色有些惊...

我默然垂眸。
为了方便约会,两间房的墙壁是打通的。
只要谢茹茹说想我,我总会穿越那扇门随叫随到。
谢茹茹从前说,这是爱情之门。
“好的。”
见我如此顺从,谢茹茹面色有些惊讶也有些慌乱。
她还想了不少说辞,准备说服我搬离,可如今却没有用武之地。
纵然我打着石膏,撑着拐杖,可却没有一个下人搭把手。
我知道,这是谢茹茹默许的。
毕竟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折腾我,她不会放过。
累的气喘吁吁,十几分钟能搬完的行李,我愣是用了两个小时。
纱布上开始渗血。
就在我搬起最后一份行李时,谢茹茹的房间响起暧昧的动静。
“谢总,舒服吗?
需要加速吗?”
“怎么样?
我的技术比你那个童养夫好吧?”
谢茹茹嗓音媚的发腻。
“还是你厉害,难怪芮安和我夸你呢!”
谢茹茹的喊叫声越发高昂,像是痛快极了。
双手一松,行李砸落在地。
狼狈逃离。
我想起了从前谢茹茹将我带回家,我当时怕黑怕打雷,她就会搂着我轻轻拍摄我的背。
告诉我。
“你是小男子汉,你要勇敢!”
十六岁那年,她彻夜未归,我才知道她交了男友。
我心酸极了,也第一次认识到我对她的心思。
所幸那个男人劈腿了,我帮她狠狠揍了渣男。
尽管我没有表明心思。
可是聪明如她,早将我看的透彻。
我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吻了我。
梦寐以求的爱情突然降临,我兴奋地一个星期没睡好觉。
现在细想,谢茹茹从来没有正面承认我们的感情。
吻我也只是一时兴起。
或许我自始至终都是父亲的替代品。
还没等我走到楼下。
谢茹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少淮,让我倒杯水进来。”
我紧握杯子,指甲发白。
直到被拉进房间。
“云白腰受过伤,不方便行动,你帮忙推一下。”
气血上涌,我怒声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谢茹茹不满地盯着我,呵斥道。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这是肖白在为我治疗身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是识趣,就好好配合!
还是说,你巴不得我早死,好去找年轻小姑娘双宿双飞?”
谢茹茹抬眸,泫然欲泣。
从前我最受不了她难过的眼眸。
寒冬腊月,她说珍爱的耳环落到池里,我也毫不犹豫地下水帮她打捞。
我心中隐痛。
只要她一个眼神,但凡我有,只要我能,我都会满足她。
我的嗓子哑的不像话。
“好。”
如果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我,那我如你所愿。
每推一下,我对谢茹茹的爱意就少一分。
甚至觉得以前的感情真是荒谬又可笑。
肖云白咬着谢茹茹的耳朵暧昧开口。
“你这个干儿子还挺有用的,这样果然轻松很多!”
肖云白还时不时打量我的神色,露出讥笑。
明晃晃写着,你真是天底下最窝囊的男人!
可是谢茹茹却沉浸在欢愉中,丝毫没有发觉,只是一味催促我快点推。
在我精疲力尽,想离开时,谢茹茹拦住了我。
“去吩咐厨房做写补肾益气的菜,今天云白累到了。”
我转了转酸软的胳膊,麻木应声。
一瘸一拐下楼时,肖云白拍了拍我的肩膀,轻笑道。
“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干爸了,乖儿子来叫声爸爸!”
“算了算了,你爹都没了,有点晦气!”
憋了许久,我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一拳砸上去。
肖云白的惨叫吸引来了谢茹茹。
见他滚下楼梯,谢茹茹不分青红皂白,高高扬手,狠狠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蒋少淮,谁给你的狗胆子欺负云白的!”
我被呛的面色涨红。
直到谢茹茹吩咐我,大师要给她作法,让我先离开。
走到门口时,我再也忍受不了哇哇大吐。
里面传来了一阵爆笑声。
“茹茹,可真有你的,在符水里加驴尿,骗蒋少淮喝下去!”
“只这样,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不过对着这张脸,你真的忍心吗,毕竟你从小就喜欢蒋知远,那可是他亲儿子,还长得那么像他!”
谢茹茹冷哼一声,不屑道。
“他是长得像知远没错,可他也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明明是我先认识的知远,最后却被他抢走。”
“一想到我折磨的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我就舒心无比!”
“嘿嘿,我还给你想了个好办法,虐身不如虐心啊!”
谢茹茹好奇道。
“哦,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效果的话,我最近拍下的翡翠镯子就送给你了!”
我捂着额头狼狈地下台阶,身上的短袖不知道被汗水还是雪水浸湿。
谢茹茹说,祈福不能穿太厚,会没有诚意。
于是我衣着单薄,只求神灵能够为此动容,不要让谢茹茹离我而去。
忽然听见犬吠。
几只狼犬从山上奔来,我吓得直接滚下台阶。
昏死过去前一秒我还在想,这又是谢茹茹的好把戏。
每次上山,我都会遇到种种不顺的事情。
草丛里突然窜出来的蛇。
松动坠落的岩石。
掉在我面前的马蜂窝。
好在我命大,大多数情况有惊无险。
我以为是神灵对我的考验,愈挫愈勇。
没想到是谢茹茹折磨我的把戏。
一环接一环,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剧痛,右腿还打上石膏。
谢茹茹一脸心疼望着我。
“你从山上摔下的时候,腿不小心骨折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我心中冷笑不已。
你不是巴不得我越惨越好吗?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谢茹茹拉进来一个人。
“这是大师的徒弟,肖云白,你们认识一下。”
男人一股夜场气质,谢茹茹真是撒谎不打草稿。
“这位就是茹茹的干儿子吧?
说不定我们以后可以成为一家人。”
干儿子?
从前谢茹茹和我妈确实是闺蜜,可是我并不是她干儿子。
干儿子会和干妈睡在一张床上吗?
真是可笑至极。
见我不理会,谢茹茹凝眉呵斥道。
“我从小教你的礼貌,你是忘记了吗?
肖叔叔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长辈!”
肖云白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说是长辈太牵强了。
可我无力争辩,也不想争辩。
扭头就走。
我考虑再三,发消息给在国外研究所工作的小姨,说想投奔她。
当初爸妈去世后,小姨要带我离开。
谢茹茹说她是妈妈的最好的闺蜜,谢家会给我最好的教育资源。
于是小姨便应允我留下。
可她永远想不到的是,我居然不可自拔爱上了谢茹茹。
回到别墅后,我的衣服都被扔出房间。
谢茹茹朝我解释。
“云白是大师的徒弟,是天上的童子转世,住在我隔壁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除了这间房,其他房间随便你挑,反正房间多的是。”
客人被谢茹茹激动的神情吓了一激灵。
“是的,我是从那条路过来的,据说那人当场就没了,直接盖白布抬走了。”
“怎么,你认识那个人吗?
真是世事无常,请节哀顺变啊!”
谢茹茹拽着客人的衣领,崩溃大喊。
“你胡说什么呢?
就算被车子撞了,也不一定会死,你他妈的诅咒谁呢?”
“蒋少淮怎么可能会死?
那么多意外他都好好的,怎么可能去个医院人就没了啊!”
客人一把甩开谢茹茹,怒气冲冲。
“你这个臭婆娘你跟老子发什么疯,又不是我开车撞死的!”
肖云白拉着谢茹茹劝道。
“茹茹姐,我们今天出来没带人,还是不要起冲突比较好。”
谢茹茹冷冷瞪着客人,撂下一句狠话。
“很好,我记住你了。”
说完后,也不等肖云白,就急急忙忙去找车。
将油门加到最大,闯了好几个红灯,终于赶到医院太平间。
谢茹茹哑着嗓子问护士。
“这件事今天在医院门口出事的男人吗?”
护士点头。
“是的,您是他家属吗?”
谢茹茹难过得五官扭曲,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她接受不了这一切,蒋少淮怎么可能会死。
她还没有折磨够他呢。
他的妈妈抢走了她最爱的男人,母债子偿,他这辈子都欠她的。
肖云白表情窃喜。
他知道蒋少淮是谢茹茹的小情人,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肖云白可是会所的一哥,没有哪个富婆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敢和他肖云白抢饭碗,死了活该!
“茹茹姐,别伤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谢茹茹扭过头,使尽全身力气,猛地扇向肖云白。
都是这个男人,要吃什么烧烤。
如果她亲自送蒋少淮去医院,他就不会发生车祸。
肖云白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这个狗东西,要不是你嘴馋,少淮怎么会出事?”
打完一巴掌,似乎不解气。
继续用高跟鞋猛踹肖云白。
“你就是个会所的鸭子,我宠你几天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肖云白敢怒不敢言,他还要靠着谢茹茹吃饭,怎么敢反抗金主,只能不停讨饶。
直到护士喊来了保安,谢茹茹才停下。
她跪倒在尸体面前,掀开白布。
谢茹茹的脸色猛地一变。
白布下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不是蒋少淮。
巨大的惊喜从谢茹茹的胸腔迸发。
从出生到现在,她没有哪一刻如此庆幸过。
失而复得的刺激,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对蒋少淮的感情。
她十指合拢叹息道。
“还好不是少淮,上天保佑!”
短短几个小时,她却突然觉得无比思念蒋少淮。
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好想抱抱他,亲亲他。
回家的途中,谢茹茹订了999朵白玫瑰,让他们务必在上午前送到别墅。
还抽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把蒋少淮最喜欢的那个品牌的手表全都包下来,打包送来。”
“还有最新发布的跑车,帮我预定一下。”
谢茹茹勾起嘴角,一想到少淮见到礼物的惊喜表情,就觉得十分甜蜜。
这个傻子,一定会感动的掉眼泪。
到时候,所有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她了解蒋少淮,他从会不记恨她。
即使自己好像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
但她就是有底气,蒋少淮就是离不开他。
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谢茹茹贴了个面膜,补了个觉。
闹钟响起时,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她要以最好的面貌与蒋少淮重新开始。
房门没有锁,谢茹茹理了理头发,走了进去。
“少淮,昨天睡得怎么样?
我为你准备了惊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