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圣玲得了绝症。因为没钱治病,在66岁生日这天选择跳楼了结此生。她本来很富有的,身价上千万。哪知在住院这段时间,现任丈夫杨显明和继子一家转走了她所有财产。折腾了...

卢圣玲得了绝症。
因为没钱治病,在66岁生日这天选择跳楼了结此生。
她本来很富有的,身价上千万。
哪知在住院这段时间,现任丈夫杨显明和继子一家转走了她所有财产。
折腾了大半辈子,最终还是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要说这辈子的遗憾,实在是太多。
一双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然而,她最后悔的事,便是辜负了前任丈夫张怀端和唯一的儿子小宝。
那年,娘家为了给大哥换亲,她被迫嫁给了看不上眼的糙汉张怀端。
和张怀端生活七年,她骄横跋扈,泼辣难缠。
弄丢了张怀端生产队大队长的工作不说,还学村里的老爷们抽烟酗酒。
家务事她从来不做,每天就躺在床上捧着小人书不撒手。
饿了就让六岁儿子小宝踩着板凳给她做饭。大冷天的,让小宝下河洗衣服。
张怀端因救她伤了一条腿,本来可以治好的,然而药钱也被她拿去资助白月光,导致张怀端伤情一拖再拖,好好的一条腿就这么瘸了。
卢圣玲终归是不甘心窝在贫困小山村,更不愿守着瘸腿丈夫和孩子过一辈子,拿走家里的积蓄跟杨显明私奔了。
离开农村的卢圣玲,在随后的几年里赶上经济大改革,运气不错,事业混得风生水起,可惜的是跟杨显明多年,却一直没再有孩子。
卢圣玲怕死后财产无人继承,便回到西头村寻找儿子小宝,这才从村民口中得知,早在她与人私奔的那年寒冬,张家因无钱修缮破房,大雪压塌了屋顶,张怀端腿脚不便,小宝又年幼,父子俩没能及时逃离那场灾难,被坍塌的泥砖压死了。
卢圣玲闭上猩红的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
如果有来生,她一定好好待张怀端父子。
砰地一声。
卢圣玲只感觉身下压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得她胸口生痛。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男人的脸如刀削斧凿般,一双眸子黑沉沉的,深邃幽暗。坚硬的下颌冒出若隐若现的胡茬,小麦色的皮肤,让整个人看上去粗犷阳刚。
“张怀端?”
卢圣玲不敢相信地喊了声丈夫的名字。
她不是从二十层的高楼跳下去了吗?
怎么没死?
怎么还趴在张怀端的怀里?
难道是老天怜悯她,真的给她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
卢圣玲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张怀端喜极而泣。
张怀端面色惨白,疼痛地皱了下眉,将卢圣玲从身上推开,然后撑着地面缓慢起身。
卢圣玲陡然反应过来,看向张怀端的腿。
前世,也就是这一天,为了让丈夫给钱买衣服,她爬上梯子威胁。
哪知布鞋底打滑,人就这么摔下来了。
张怀端为了接住她,撞翻了腐朽的木架子,架子上的石磨砸中了他的膝盖,后又被她这么一压,伤势更严重。
然而卢圣玲却无视丈夫的伤痛,将威胁得来的钱拿去挥霍。
张怀端也因为伤情没得到及时处理,一条腿就这么废了。
卢圣玲抹抹眼泪,这一世,她绝对不要让悲剧重演。
她屈身蹲在张怀端跟前:“我背你吧。”
张怀端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眼前的女人,如看洪水猛兽一般,害怕稍有不慎,对方就歇斯底里,摔东西打人。
要说张怀端身高腿长,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对付卢圣玲这样娇小的女人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他坚守原则,作为男人,坚决不对女人动手。
不管怎么说,她是孩子的妈,真动手,一拳打废,家就没了。
见张怀端迟迟不动,卢圣玲急了,回头道,“上来啊,我背你去看医生。”
看着卢圣玲娇小的身躯蹲在跟前,张怀端只觉讽刺。
他扯了下嘴角,本就冷硬的五官显得更加不容靠近。
这个女人,玩花样的手段可多了。
他可不信她真有这好心!
为了拿走家里那笔修缮房子的钱,她没少作妖。
张怀端就觉得,此时不仅不能靠近,还得敬而远之。
卢圣玲知道张怀端不相信自己,可这一时半会,又无法证明自己的真心。
于是喊儿子小宝。
黑不拉几的厨房里,张小宝正踩着板凳蒸红薯,听到他妈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生怕妈妈怪他做饭慢吞吞的,要拧他耳朵。
虽然小宝是卢圣玲亲生的,因为父亲是张怀端,她便连着孩子一起嫌弃。
卢圣玲心心念念的是自己高中同学,那个戴金丝眼镜,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杨显明。
后来为了跟杨显明长厢厮守,不惜抛夫弃子与人私奔。
回想曾经,卢圣玲就觉得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放着好好的家不要,非得跟那样的人过余生。
小宝放下锅铲,畏畏缩缩地从厨房出来。
小小身板靠着门框,低着头不敢看卢圣玲的脸。
六岁的娃娃,个子清瘦像个萝卜头,穿得也破破烂烂,一双破洞布鞋,两个脚趾头从里面钻了出来,做饭摸灶的小手,冻得通红。
蜡黄的小脸上,还有两条新鲜血红的竹条印。
卢圣玲一不高兴就拿儿子撒气,下手狠厉。
看着小宝脸上的伤,她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她忍着心里的刺痛对小宝说:
“小宝,照顾好你爸,妈去请医生过来。”
说着捡起地上的布鞋套在脚上,飞奔向村头。
跑着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前世被她视如敝屣的父子,这世一定要好好守护。
西头村相对其他村子来说比较落后,没有设立专门的卫生所,最近的卫生所也在几公里以外的东头村,一来一回要两三个小时。
好在村里有位姓王的老中医,接骨续筋技术一流。
卢圣玲一口气跑到老中医王德发家。
王德发看到她,一张笑得满是褶子的脸马上拉下来。
这个女人在村里名声狼藉,王德发一点都不待见她。
张怀端那么好的男人,摊上这么个媳妇真是造孽。
张小宝摊上这么个妈,也是可怜。
“王老先生,快……怀端受伤了,麻烦您跟我去一趟。”
卢圣玲又急又喘,生怕耽误丈夫治腿的最佳时间。
王德发混浊的眼睛倏然瞪大,就说这女人出现准没好事。
要不是张怀端在村里攒下的好人缘,就凭卢圣玲这名声,他才懒得管她家那摊子闲事。
看在张怀端的份上,王德发拿起药箱就去了。
卢圣玲在后边一路跟着,到了家院门口,她站住了,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何况父子俩现在对她还很排斥,索性就在外边候着。
王德发帮张怀端处理了伤口,开了几副药,出门看到卢圣玲站在路边,张了张嘴想交代两句,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好吃懒做惯了,根本不会照顾人,还不如一个孩子,跟她说了也是白说,叹了口气后,背着药箱走了。
她并不觉得,张怀端高兴得要跟自己说情话,那张映在夕阳下冷漠的脸,像挂了一层霜似的,叫人后背发毛。
小宝松开卢圣玲的手,听爸爸的话出去了。
确定儿子走远,张怀端才冷声开口:
“我们离婚吧。”
卢圣玲僵了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才想着跟这个男人好好过日子,挣钱养家,怎么忽然就被离婚?
难道他没看到这两天她的变化?
她在一步步往好的方向发展,为家,为了孩子和他。
“不是,张怀端,好端端的,离什么婚啊?”
张怀端嘲讽地扯了下嘴,为什么要离婚,这个女人心里没点数吗?
他早就想离了,只是为了给小宝一个完整的家,怕小宝成了一个没妈的孩子,才忍她跋扈到现在。
如今,满村流言蜚语,都在传她跟野男人的事,这顶绿帽子是时候该摘下来了。
或许她也一样,早就想离开这个家跟野男人双宿双飞。
现在他想通了,成全她。
“我已经向村里提交申请了,过几天就去***。”
张怀端的话说得很决绝,一点没给自己留退路。
当然,他也不需要退路。
跟这个女人生活了7年,她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
卢圣玲哭笑不得,她是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动作这么快,连申请都打上去了。
要说上辈子也没这一出啊。
两人相互漠视,就算张怀端知道她心里有人,也从未提及过。
“不是,张怀端,离婚是不是要双方同意?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相信你不会有意见的,放心,看在小宝的份上,存款会给你一半。”
张怀端坚信,这个女人巴不得离婚,早离早做打算。
“离婚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腿好了再说。”
卢圣玲的态度硬气起来,气得拿钱砸向张怀端,精准无误,砸中要害。
张怀端脸色一白。
卢圣玲红着脸转身离开,走到门外又气得折返回来。
“腿都伤成这样子你还到处跑,废了别怪我。”
她真是越想越气,为了离婚,瘸着腿也要去村里打申请。
这么着急离婚,是想跟那个叫苏韵梅的女人再续前缘吗?
从前世到今生,苏韵梅的名字在她耳边就没断过。
前世她不在意,如今却做不到装聋作哑。
想到箱子里那个雕刻梅花的小木盒子,张怀端当宝贝一样金贵。
现在看来,肯定是跟那个苏韵梅有关。
或许那个一直没拿出来的手镯,也是准备送她的。
想到这里,卢圣玲心里酸酸的。
不过,相比之下,前世的她比张怀端过分多了。
张怀端不过是心里惦记人家,而她是明目张胆地追求杨显明。
这样看,她好像又没资格争风吃醋。
卢圣玲暗暗叹了口气,不冷不热地甩下话:
“要离婚是吧,等你腿好了再说。”
说完,人就憋着一肚子气出去了。
张怀端靠着床,眼神幽暗起来。
卢圣玲走到鸡圈边,捡起地上的菜叶子,一片片扒拉着往里边扔,心里还是堵得慌。
扭头看到小宝坐在院子门槛上,她走过去。
小宝昂着脸望着草垛前几个玩耍的小伙伴,在卢圣玲靠近时,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小朋友们不愿意跟他玩,说他妈脏,他也脏。
“小宝,你坐这干嘛?”
小宝不说话,委屈得眼泪巴拉往下落。
卢圣玲心疼得不行,一把将他揽入怀里。
“小宝,妈知道以前做得不对,妈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小宝窝在卢圣玲怀里,像只猫儿一样擦蹭鼻涕眼泪。
光哭,也不说话。
他刚才都听到了,他爸向他妈提离婚的事。
他不懂离婚是什么概念,就觉得以后怕是不能一起生活。
虽然妈妈爱使唤他,又动不动拿竹条子抽他,可他还是觉得有妈妈好。
“妈,你能不能不走?”
小宝怕卢圣玲要跟野男人走,哭着挽留。
卢圣玲眼泪跟着往下掉,她没想走啊,想好好跟丈夫儿子过日子。
可现在是张怀端不愿意,她能怎么办?
难得小宝不记仇,还认她这个妈的好。
想到孩子,她也得努力一把,至少把房子修好,给小宝存点钱,置办几套不同年龄穿的衣服。
到那时,张怀端的腿怕是好的差不多,她再答应离婚的事也不迟。
“儿子啊,妈不会离开你的。妈还要看着我家小宝长成男子汉呢。”
小宝蓄满泪花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卢圣玲揉他的头发,保证道,“真的!”说着将小宝小小身板打横抱起来,“走,帮妈一起做饭去,我煮饭,小宝烧火好不好?”
“好。”小宝爽朗应声。
晚饭,卢圣玲红烧了两条鱼,炒了一盆青菜苔,又将昨天剩下的筒子骨汤热一热。
备了一份让小宝端到房间给他爸。
母子俩在堂屋吃。
小宝就觉得妈妈做的饭好吃,用红烧鱼的汤汁拌饭,好吃得没嗓子吞。
卢圣玲心疼地看着儿子扒饭,碗里的菜没了,就立马给他添上。一会温柔提醒他慢点吃,一会摸摸他的头,恨不得把前世亏欠的母爱一下子都弥补给他。
吃完收拾碗筷,看着外边月光亮如白昼,卢圣玲准备背着猎枪上山碰碰运气。
张怀端撑着扁担走出来,将卢圣玲卖鱼的钱放到桌上。
卢圣玲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句,“要想这条腿早点好,就别走来走去。”
她说的也是实话,上辈子腿瘸,他自己也有责任。
明明骨折了,还田间地头跑,生怕他研究的那几颗歪瓜裂枣能长出黄金来。
张怀端见她闷着头捣鼓一把老式猎枪,冷毅的脸满是疑惑。
“你干嘛去?”
卢圣玲这会心里有气,才被通知离婚,谁叫心里能舒坦?
没抬头的翻了个白眼,冷不丁道,“要你管!”说完,撩起枪带甩到肩上,背着猎枪出去了。
张怀端眉头一拧,这女人平常没少干稀奇古怪的事,还不服劝,索性不管。
卢圣玲背着枪,来到一片萝卜地前。
大冷天的,庄稼地里除了萝卜就是白菜,山里的野猪也就逮着萝卜地一顿薅。
白天田间地头人来人往,只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野猪成群结队下山找食物。
卢圣玲指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干一笔。
借着明朗的月光四下一扫,找了块乱石堆蹲着做遮挡物,猎枪架在石头上,枪口瞄准山峦的丛林方向,蓄势待发。
说到肉包子,王大爷咽了咽口水。
平常来镇上,哪舍得买肉包子。顶多一斤馒头就点咸菜解决一顿。
馒头便宜,5毛钱能买三斤,他省点吃能吃三天。
要是兜里钱富余,就奢侈一把,买两个菜包子。
见卢圣玲要买肉包,一边嫌弃她不会过日子,一边又忍不住咽口水。
在吃肉包上,王有才可不替她省钱,光一个人就要了五斤。
王大爷想着自己就开个拖拉机,没出其他力,不好意思要多,让铺子老板给称一斤。
卢圣玲可不是抠抠搜搜的人,直接让老板来十斤,分两个袋子装,一袋是王二狗的,一袋给王大爷。
王大爷捧着包子热泪盈眶。
这也太奢侈了,五斤包子,五块钱呢。
他干一天农活,也换不来五块钱呐。
抬头看向卢圣玲,才想要说句谢谢,脑子一下子清醒,谢她作甚?
钱又不是她挣的。
她不过是拿有才兄弟的钱做人情而已。
王大爷转脸向王有才,“有才兄弟,谢谢哈,让你破费了。”
王有才这会嘴里塞了一嘴包子:
“****”
王大爷:???
王有才的意思是让他谢卢圣玲,可王大爷没听明白。
“回去了,吃个包子,就别谢来谢去了。”
卢圣玲着急回家呀,担心张怀端父子俩在家有没有吃饭,看她这么晚没回去会不会担心?
这会打电话又不方便,全村只有村长家一部座机,想着张怀端那条腿,就不打电话折腾了。
回去路上,王大爷眼花,差点把拖拉机开人家菜地去了。
要不是卢圣玲眼疾手快,抓着扶手调转车头,这会三个人怕是趴在菜地里嗷嗷叫。
王大爷一脸惊讶地看着卢圣玲。
“你会开拖拉机?”
卢圣玲挑眉微微一笑,这有什么难的?
别说三个轮子的拖拉机,四个轮子的,小到轿车,大到卡车,还没有她不会的。
前世做生意,起步阶段凡事都是她亲力亲为,积攒一身技术,可不得在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要是卢圣玲真会开拖拉机,王有才一点不觉奇怪。
他瞅这妹子就知道她一身本事,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她不会的。
想到王大爷刚才那一下,差点把他送回老家,心里后怕呀。
毕竟年纪大了,又是夜路,出岔子的几率太大,保命要紧。
“王大爷,要不你跟我坐后头,让妹子开。”
王有才的话,让王大爷自尊心受到打击,这是嫌弃他开不稳妥?
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神不好使呢?
凭他几十年开拖拉机的技术,一个黄毛丫头就想把他比下去?
卢圣玲也有这个意思,刚才就瞧见王大爷一直揉眼睛,心脏绷紧一路,果不其然真就出事了。
好在她提前做了预防,及时抓住车头稳住方向。
“大爷,您在后边指导我,我来开。”
要不说卢圣玲嘴里伶俐,一句话让好强的王大爷心里舒坦多了,本来就不服老的,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技术退化。
指导工作嘛,他在行。
“行,你好好开,开慢点,别害怕,我后边指导你。”
王大爷叮嘱两句,抱着一袋包子爬到后边坐,屁股才撅下,卢圣玲就踩油门了。
吓得王大爷一哆嗦,怀里一袋包子掉到脚下,连忙心疼地捡起来。
“你倒是慢点啊,你自己不要命,我跟有才兄弟还没活够呢。”
王有才一点不担心,淡定地拿出两个包子,一手一个,一边咬一口吃起来。
王大爷一直看着卢圣玲开,眼睛不敢挪,到后头,发现卢圣玲开拖拉机根本不需要自己指点,就也放心地拿包子出来吃,边吃,边笑眯眯地看着王有才。
“有才兄弟,你结婚莫有?”
王有才愣了下,包子吃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提这个?
“还没。”
“我给你介绍一个?”
王有才笑笑没说话。
“我们村翠萍,人姑娘不错,长得俊,人又勤快,你看哪天抽空,上她家去坐坐?”
王有才呵呵两声,不知道怎么回话,索性拿包子堵自己嘴巴。
两个人吃了一路,到西头村时,袋子里的包子去了一半。
卢圣玲把拖拉机停好,从口袋里抽出十块钱给王大爷。
这些零钱,都是她找赵老板换的。
除了王大爷,还有那几个抬野猪下山人的工钱。
王大爷年纪大,大晚上还跟她跑来跑去,就多给一点,其他人给个五块钱,能把他们乐死。
王大爷盯着眼前崭新的大团结,不敢接。
“不是吃了包子嘛,还给钱干嘛?”
卢圣玲把钱塞王大爷手板心,“包子是包子的,哪有干活不给饭钱的,这十块是工钱,您老给我开拖拉机,这是您应得的。”
王大爷转脸看王有才,“有才兄弟,这真是给我的?”
“妹子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拿着好了,这么磨叽干嘛。”
想到这死老头说妹子坏话,王有才就不爽。
王大爷乐呵呵地接过钱,笑出一脸褶子。
接下来,就是给王有才分红。
卢圣玲想了一路,该给这小子多少钱比较合适呢?
像上次一样一人一半不可能,除了帮他跑跑腿,也没干别的。
但是这个人,日后又要用到,不能亏待,也不能把钱白送给他,决定给他贰佰,要是嫌少,顶多再加五十。
二百五……
“二狗子……”
卢圣玲才叫他,王有才就开口,“妹子,你不用给我。”
王大爷听得一愣。
“不行,该你那份你得拿着,多了没有,就给你贰佰……五。”
卢圣玲想想,还是主动加上那五十吧。
当老板的,给钱爽快,底下的人才干得来劲。
她这人不太喜欢磨嘴皮子,就喜欢一口价。那些个奢侈品店,一口价不带商量的,顶多打个折,买得起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王有才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没出什么力,哪能要你的钱,妹子,你自己留着。”
王大爷琢磨了半天,还是不明白,拉着王有才问:
“有才兄弟,这野猪不是你打的嘛,怎么还不要钱嘞?”
王有才脸色难堪,“大爷,您刚才也说了,谁有这本事,还不是一眼瞧出来的事情。是您自己老眼昏花,没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