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白沉声说道。“是!”张冲和李文点点头。一连三天,都城都很平静。镇国公府依然闭门谢客。刑部,大理市,京兆尹府依旧没有能够找到那一批弓箭手的踪迹。案件就这么一直...

秦少白沉声说道。
“是!”
张冲和李文点点头。
一连三天,都城都很平静。
镇国公府依然闭门谢客。
刑部,大理市,京兆尹府依旧没有能够找到那一批弓箭手的踪迹。
案件就这么一直拖着。
陛下也没有任何安抚,反而秦家周围多了很多当兵的。
秦府也没有闹事。
在外人看来,秦家这是彻底心寒了。
看着秦府紧闭的大门,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酸。
这些天,议论皇帝生性凉薄的人越来越多,李承泽已经在御书房中发过好几次脾气了。
第四天,秦镇业再次递交奏疏,乞骸骨归乡。
当然,这份奏折还是被否了。
皇帝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告老还乡的,而且,皇帝根本就不可能放他这样的人告老还乡。
他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了,这样的人不圈禁在都城中,难道要放虎归山吗?
皇帝都是多疑的,跟皇帝谈感情,那就是在找死。
第五天,秦镇业直接带着一众府兵,堵在了刑部门口。
“镇国公,案情还在审理之中,还请多谢耐心!”
刑部尚书段青岚擦着冷汗,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四天了,从案发开始算,已经是第五天了,你们连刺客都没有抓全,甚至两个主谋都没有抓到刑部审问,这是办案的态度吗?还是觉得我镇国公府没落了,谁都可以在我们头上踩一脚?”
秦镇业沉声说道。
“秦国公,您误会了,徐长青和柳十一确实指使家仆要对秦世子动手,但是暗中放箭的绝对不是他们!”
段青岚急忙说道。
“所以,他们是无辜的对吗?”
秦镇业沉声问道。
“确实无辜!他们也是被人利用了!”
段青岚急忙说道。
“好,好一个刑部尚书,当街围殴国公世子,在你这里,竟然成了无辜之人,很好!”
秦镇业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秦国公,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口误,口误啊!”
段青岚的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追在秦镇业后面赔罪。
秦镇业理都不理,直接就去了皇城方向。
段青岚见状,脸色都白了,几乎瘫软在地。
这下要遭。
秦镇业被卸了兵权之后,已经不问朝政了,连早朝都不去参加,现在却直接去了皇城,这一定是告御状去了。
看来,自己这刑部尚书的位置,也做到头了。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
按理说,徐长青和柳十一都要抓回来审问的。
但是书院弟子他不敢动,那徐长青的父亲徐铭乃是一代大儒,在士林中很有影响力,门生故旧一大堆,要动徐长青,徐铭一定记恨自己。
柳十一他更不敢动,河东柳氏在士林和官场的影响力更大,动柳十一,不是要他的命吗?
那些弓箭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寻不到半点踪迹。
所以,案件一直拖着,毫无进展。
几头都得罪不起,他也只能让案件僵着,到底还是得罪了秦镇业。
好在这秦府已经失势,倒是对他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但是一顿责罚是肯定少不了的,弄不好,要丢了这刑部尚书的位置。
很快,秦镇业就来到了皇宫,请见陛下。
但是李承泽并没有见他。
秦镇业一直在宫门外等到了中午,李承泽依旧没有召见。
最后看了一眼宫门,秦镇业转头就走。
“陛下,秦国公走了!”
太监立即将消息告诉了秦镇业。
“他今日来朕这里之前还去了哪里?”
鹿青萍解释道。
“倒是忘记了,你也是青天书院的人!”
秦少白点点头。
看到鹿青萍对自己态度冷淡,反而是对身边的这个小子很是热情,徐长青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敢问足下是谁?”
徐长青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诗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秦少白轻声问道,并没有理会徐长青。
“快了,该来的人也都来得差不多了,这诗会,应该要开始了,不过今日留给那些文人仕子的位置可不多了!”
鹿青萍小声说道。
“竖子无礼!”
徐长青见秦少白不理会他,顿时怒吼一声,吸引了无数目光。
“这诗会可真无聊!”
秦少白无奈的说道,依然没有理会徐长青。
“是很无聊!”
鹿青萍深以为然。
“小子,我在跟你说话,你竟敢如此无礼,现在这诗会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了吗?小子,拿你的请柬出来,我要检查!”
徐长青大怒。
“你在跟我说话?”
秦少白这才抬头看向徐长青。
“自然是在跟你说话,只是没想到你是如此无礼之人,对我的话爱搭不理,真不明白,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诗会上,还出现在这高台上!”
徐长青怒声说道,言语中极尽侮辱。
“徐长青,身为读书人,注意你的言辞!”
鹿青萍冷声说道:“你徐长青不是圣天子,不是任何人都有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的,你当自己是什么人?跟别人搭话,别人不理你就是不识礼数,你徐长青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叫骂,肆意羞辱他人,就是你的礼数?你就是这么读的圣贤书?”
“你……”
徐长青怒急。
他是真没想到鹿青萍会为了维护此人在众人面前不给他面子。
“这徐长青原来是这样的人啊!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原来也是个名不副实之辈!”
“就是啊,你看他刚刚在向皇子公主行礼的时候,都卑躬屈膝,但是转头面对别人,又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是令人齿冷!”
“人家只是不想和他说话,就被肆意羞辱,这心胸,已经不能用狭隘来形容了!”
“大靖的读书人要是都成了这样,才是大靖的悲哀。”
台下众文人仕子议论纷纷,相比于徐长青,鹿青萍更受学子们的欢迎,这件事,从头到尾,台下的众多文人仕子都看在眼里,再加上鹿青萍犀利的反击,现在,自然是有大部分的人都是向着鹿青萍的。
“你……”
徐长青听着周围的议论,顿时脸色铁青。
原本想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尤其是在皇室的众位皇子和公主面前留个好印象,但是却被这小子和鹿青萍三言两语就给搅和了,现在还害他脸面丢尽,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
“长青,为父早就教导过你,于是不要急躁,才学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要是没有才学,一切都是空的!”
徐夫子忽然冷声说道。
“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错了!”
徐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后转向秦少白。
“在下徐长青,愿与兄台交流诗文,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哈哈!”
这话一出,秦少白还没有说话,下面已经有人大笑了起来。
“何人发笑?”
徐长青脸色一冷。
“徐公子,对不住,在下只是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但是绝不是在笑你,而是在笑你眼前的这位公子!”
台下有人高声说道。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青年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御医摇摇头。
秦镇业一脸的失望。
御医走后,秦少白也松了一口气。
这些家伙,真本事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胡扯的能力绝对一流,什么受到刺激才会变得才华横溢?
狗屁,老子是穿越过来的,九年义务教育的强大不是这些人能够理解的。
不过也好,正好借他们的嘴来解释自己突然变得有才华的原因。
这个年代,御医就是砖家,就是权威,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皇帝都要信。
“回去休息吧!”
秦镇业摆摆手。
四大金刚就带着秦少白回到了他自己的小院。
“张冲,你们在都城多久了?”
秦少百问道。
“不太久,而且进了都城之后,就一直躲在秦府,没有出去过!”
张冲说道。
“这么说,你们对都城也不熟悉,是吗?”
秦少白问道。
“确实不太熟悉,不过办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世子是有什么事情要让我们办吗?”
张冲问道。
“确实有事要你们去办,但是要绝对保密,家中任何人,包括爷爷,都不能知道是我让你们去做的事情!”
秦少白沉声说道。
“这……”
张冲四人都有些犹豫。
他们的命是秦镇业救的,现在要让他们瞒着秦镇业做事,他们有些为难。
“绝对不会危害到秦府,也不会危害到秦家!”
秦少白沉声说道。
“那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吗?要是威胁到老公爷或者秦家,我们能拒绝吗?”
陈阿达沉声问道。
“可以,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还有,我的事情,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包括爷爷,否则,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秦少白沉声说道。
“是!”
四人急忙抱拳。
秦少白这才回到了房间中洗漱休息。
“陛下,都检查过了,那秦少白没有好转的迹象,倒是御医说,要是他受了什么刺激的话,很有可能会性情大变,这是脑伤的症状,御医们也束手无策!”
李承泽的贴身太监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向他做了汇报。
“御医的意思是说,他忽然能作出那么多诗来,是因为受到了刺激的缘故?会有这种事情?”
李承泽皱眉。
“说不好,但是御医说了,医经有过这样的记载,脑伤之后人很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样子!”
太监说道。
“呵,倒是天下奇闻!”
李承泽冷笑:“那御医有没有说他能活多久?”
“这个倒是没有明确说明,但是冯春御医说了,那秦少白脑部淤血依旧存在,没有办法清除,这淤血,就是秦少白的病根,或许很多年都不会发作,也有可能下一刻就会发作,要了他的命!”
老太监说道。
“算了,且不去管他!”
李承泽摆摆手,那老太监就退了下去。
“查的怎么样?”
李承泽冷声问道。
“就目前来看,那秦少白确实没有恢复的迹象,但是据他自己说,这些年,睡梦中,总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教他一些东西,但是醒来又不记得学了什么,自己也是浑浑噩噩,不明所以,今日这些诗句,都是莫名其妙自己跑到他的脑子中的!”
那人依旧没有出现,只有声音飘荡在御书房中。
“越说越玄,我到宁愿相信那秦少白一直在装傻,只是在韬光养晦!”
李承泽沉声说道。
“那应该不至于,几年前,他还是个孩子,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也不可能装傻好几年一点破绽都不露,另外,若是他要装傻,今日也不会暴露!”
那声音说道。
“未必!”
李承泽冷笑一声:“镇国公府男丁就剩他一个了,或许是担心秦镇业死后,朕不会让他继承爵位,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