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军要溃败,立刻指挥大军追擊。然而,就在敌军全部进入青龙谷后,我猛地挥下令旗:“關門打狗!右翼伏兵,兩側夾擊!”埋伏在青龙谷两侧的万余精兵如猛虎下山,从高处...

以为我军要溃败,立刻指挥大军追擊。
然而,就在敌军全部进入青龙谷后,我猛地挥下令旗:“關門打狗!
右翼伏兵,兩側夾擊!”
埋伏在青龙谷两侧的万余精兵如猛虎下山,从高处冲下,截断了敌军的后路。
与此同时,之前佯攻的左翼部队也迅速回援,从正面堵住了谷口。
敌军被困谷中,阵型大乱。
我策马冲入谷中,长刀所向,所向披靡。
身旁的将士们士气高涨,奋力杀敌。
“杀啊!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我看到安晋也带着他的禁军冲入了战场,他身手不凡,劍光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我们的目光在混亂中短暂相遇,他的眼中似乎有许多复杂的情绪,但我没有时间去解读。
这一场仗,从深夜打到天明。
青龙谷成了敌军的坟墓。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时,战场上只剩下我军将士们疲惫但兴奋的面容,以及堆积如山的敌军尸体。
我站在谷口,看着遠處落荒而逃的少數敌军,知道这场漫长的战事终于结束了。
七年浴血奋战,边关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捷报传回京城,举朝震动。
我带着部分将士回到京城时,受到了百姓們的熱烈歡迎。
他們跪在路邊,高喊著“護國將軍”、“玉面修羅”的名字。
皇城金銮殿上,少帝亲自接见了我。
安晋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念慈,你平定边关,护我大齐疆土,居功至伟!”
少帝声音洪亮,我们可采取声东击西之策。”
我的指挥杆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设伏兵于此,引敌军主力进入峡谷,再从两翼夹击。”
指挥杆在沙盘上敲击出清脆声响,我解释着战术细节,语气沉稳而有力。
安晋的目光越来越专注,甚至微微向前倾身。
“这个计划可行,但敌军若不入谷怎么办?”
他提问。
“那就激他们入谷。”
我回答,“派一支精锐假装溃败,引他们追击。
敌军大将骄纵贪功,必会上钩。”
安晋点头赞许:“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议事持续了两个时辰,期间我多次发言,每次都能获得安晋的认可。
他看我的眼神渐渐从好奇变成了欣赏,甚至有几分惊叹。
最后一次发言时,我伸手指向沙盘东侧,衣袖微微上滑,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疤痕。
那是三年前和离当天,我用匕首自割留下的伤口。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道伤痕终会成为我身份的烙印。
安晋的目光猛然凝固,他的瞳孔微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王爷?”
我明知故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强自镇定,摇头道:“无碍。
继续说。”
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已经捏紧了椅子扶手,骨节泛白。
议事结束后,众将领纷纷退出。
我正要离开,却被安晋叫住:“念七将军留步。”
帐内只剩下我们二人。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我面前,目光灼灼:“本王有几个问题想单独请教。”
我微微躬身:“王爷请讲。”
“你的出身?”
他开门见山。
“边关小族出身,自幼习武。”
“为何戴面具?”
“面部曾受伤,不堪入目。”
他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本王想看看你的伤势。”
我迅速后退一步:“恕末将不能从命。
面具已是末将一部分,取下有损军威。”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本王只是关心将军的伤势,若有需要,可派御医相助。”
“多谢王爷关心,不必了。”
我冷淡道。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呐喊:“敌袭!
敌袭!”
我和安晋同时转头,一支箭从外飞来,穿透了营帐布壁。
我本能地扑向安晋,将他护在身下。
箭尖擦过我的面具,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保护王爷!”
我大喊,同时拔出腰间佩刀。
但那一扑的冲子来报,敌军主力向北撤退,似乎放弃了这片区域。”
副手来报。
我皱眉,这不对劲。
敌军主力一向南下锐进,怎么会突然改变方向?
除非…“立刻传令所有人,准备撤退!
这是陷阱!”
我刚喊完,远处山头突然亮起了火把,密密麻麻如星辰般点缀在夜空。
太迟了。
“全军戒备!
结阵防守!”
我拔刀大喊,眼看着四面八方的火把向我们包围过来。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伏击。
不,不仅仅是伏击,是屠杀。
敌军来的远比我们预计的多,至少是我们的五倍。
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对我们的行军路线和防御部署了若指掌。
“有内奸!”
我咬牙,刀锋划过一个敌人的咽喉,鲜血喷溅在脸上,滚烫刺眼。
“百夫长,西面被突破了!”
“东北角也撑不住了!”
我环顾四周,我的战友们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这片荒凉的土地。
“老六!”
我看到跟了我最久的副手被三把刀同时刺穿,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
绝望感第一次真切地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带了这么多人来,难道要全部葬送在这里?
“所有人听令!”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弃辎重,向缺口突围!
活着回去才有机会复仇!”
我带着剩下的人拼死向敌阵最薄弱的地方冲锋,每一步都踩在同伴和敌人的尸体上。
刀光剑影中,我浑身浴血,伤口已经数不清了,但我依然站在最前面。
如果要死,我也要死得其所,而不是被人算计而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刀已经砍钝了,手臂抬不起来了,但我还是凭着一股狠劲,带着剩下不到三十人的队伍杀出了重围。
“百夫长…”一个年轻士兵看着我,眼中满是敬畏,“你的背…”我这才注意到背后插着一支箭,深深地嵌入肩胛。
但现在感觉不到疼,只有麻木。
“继续走,天亮前必须到达安全地带。”
我咬牙。
三天后,我们终于回到了主营。
原本一百多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不到二十个。
每个人都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鬼,眼神空洞,浑身是血。
报告完情况后,我回到自己的帐篷,终于崩溃地跪在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对失败和无力。
那些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都长眠在了那片血腥的战场上。
为什么?
谁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