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都是死人吗!没看本夫人和小姐有危险,还不快滚进来!”侍郎夫人看着丞相府的侍卫一点一点朝自己逼近,又惊又恼,愤怒朝着门外喝去。门外的护卫听见自家夫人的声音...

“外头的都是死人吗!没看本夫人和小姐有危险,还不快滚进来!”
侍郎夫人看着丞相府的侍卫一点一点朝自己逼近,又惊又恼,愤怒朝着门外喝去。
门外的护卫听见自家夫人的声音,也快步走进门来。
棠姝就站在原地,睨了一眼,神色凉凉还带着一丝杀意,侍郎府的护卫见状,想要上前保护自家夫人和小姐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毕竟是丞相府,府中的侍卫个个都是精锐,根本不是他们能比的啊。
侍郎夫人见状,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废物!
全都是废物!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许久未回府,老身竟不知道,这丞相府,是由一个黄毛丫头来做主了!”
不远处一道苍老且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棠姝蹙眉,转头看过去,脸色瞬间一变。
“祖母?”
她这好姑母竟然把祖母从庄子里请回来了?
上一世,侍郎夫人对她动用家法时,祖母可没有出现过啊。
怎么她这刚刚要给好姑母一点教训,祖母便来了?
只见棠老夫人被下人搀扶着,缓缓走进门来。
老夫人白发苍苍,面色却一副容光焕发,略带苍老的眼底透着一丝冷意与愤怒。
侍郎夫人见自己母亲赶来,如释重负。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狠辣,好在她提前有所准备,请了母亲过来,不然今天,她可真的要亏大了!
转头一脸委屈的看向棠老夫人:“母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这个棠姝,真是了不得了,她大婚之夜当众和离,坏了门风,女儿不过是想要来劝诫一二,她就要派侍卫打我,还好母亲回来得及时,不然女儿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听见这话,棠老夫人一副柔和且慈祥地看着自己女儿:“放心,母亲回来了,定会为你做主!”
转头又换上一副愤怒的表情瞪着棠姝:“棠姝,还不快跪下!”
面对祖母对她的厌恶,棠姝早已经习惯了。
祖母不喜欢母亲,觉得母亲太过善妒阻止她给父亲纳妾,所以连带着她也不喜欢自己和兄长。
只是心里觉得可惜,看来今天是没办法给好姑母一点教训了。
她微微垂眸,面容沉静:“祖母,孙女并未觉得自己有何过错,为何要跪?”
“大胆!”老夫人瞬间面目狰狞:“老身不在府上,你父亲把你教导成什么样了,大婚之日和离,派人责打自己的姑母与表姐,现在连老身的话你都敢反驳,当真是要反天了,看来非要逼着老身请家法来,你才肯老实!”
又是家法。
棠姝冷笑一声,表情冷漠:“家法吗?祖母想要责罚孙女,不妨直说,不必如此的。”
棠老夫人还未开口,一直安分着的顾欣悦突然间娇声开口:“妹妹,你想要打我和母亲也就罢了,现在连外祖母的话都敢反驳,真的是错了……”
“错的离谱!”棠老夫人重重地开口:“看来老身不在府上,这丞相府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老身以你祖母的身份,命你立刻向你姑母和表姐跪下道歉,在她们没有开口说原谅你之前,不准起来!”
“另外,明天让你父亲带你去世子府登门道歉!”
棠老夫人又冷声开口:“哪有女儿家嫁人第一天就与夫家和离的,你不怕被人笑话,丞相府可受不了这么丢人现眼,赶紧滚回去好好当你的世子夫人!”
棠姝听着棠老夫人着荒谬的话,心中感叹。
看来她祖母,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够了!”
安氏从门外走进来,姣好的面颊染上一丝愠怒与复杂之色。
安氏刚一回来就听说自己女儿被人这么欺负着,她这火爆脾气怎么能受得了。
走进门来,将棠姝护在身后:“婆母不好好在庄子里养老,怎么到这来了。”
棠老夫人脸色阴沉:“怎么?老身不能回来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如果不是婉儿告诉老身,我怕是还不知道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呢!”
“丢人现眼?婆母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吗?
谢世子大婚之夜与别人通奸在床,众宾客皆在,婆母身为姝姝的祖母,就忍心看着自己孙女踏入这样的火坑之中吗?”
“混账!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你公公生前也有几房姨娘呢,也不知道丞相究竟看上了你什么,竟然被你魅惑,连一房妾室都纳不得,现在连你女儿也东施效颦,真是家门不幸!”
安氏冷下脸来:“婆母,儿媳尊称您一声婆母是看在公公的份上,婆母还是莫要忘了,您当初是怎么迁居庄子的。”
当初,这棠老夫人要给丞相纳妾不成,便想着往丞相床上塞人。
趁着丞相醉酒后,安排自己外甥女悄悄躺在丞相的床上,不过最后丞相一眼看破,将那女人踹了下去。
事后,丞相勃然大怒,誓要与棠老夫人断了往来,派人将她送去了名下的庄子养老。
要说这棠老夫人为何这么执着要给丞相纳妾,那自然是丞相并非她的亲生儿子了。
棠老夫人本是棠家的平妻,与丞相的母亲也算是平起平坐。
后来,丞相母亲病逝后,丞相府便只剩下这唯一的棠老夫人。
棠老夫人原本心中就嫉妒,自己虽然是平妻,但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对丞相也自然是面和心不和。
看着丞相不听自己的意愿纳妾,心中十分恼怒,更加不甘心自己的地位被人挑衅,所以就始终执着着要控制整个丞相府。
哪怕后来被送到庄子,她也每天都想着法要回来。
现在,可算是有这么个机会了,棠老夫人自然不会放过。
听到安氏这样说,棠老夫人瞬间勃然大怒,上气不接下气地怒喝着:“混账!”
侍郎夫人此时也上前一步:“弟媳妇,你怎么好这么气母亲啊,母亲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老夫人,你这样不把母亲放在眼里,是要尝尝家法吗!”
侍郎夫人的话,瞬间点醒了棠老夫人。
京兆尹的人很快便将京城有着较高威望的大夫请来。
“草民参见辰王殿下,侯爷,高大人……”
曹大夫一大把年纪,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多贵人,一时之间心生惶恐。
京兆尹上前一步,手中执着那枚空酒杯递过去:“劳烦曹大夫看看,这酒杯有什么问题?”
曹大夫起身,忙将酒杯接过。
他先是看了看,随即放到鼻尖闻了闻,顿时面露严肃之色。
京兆尹一直紧紧地盯着曹大夫,见他变了脸色,立马开口:“曹大夫可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曹大夫回神,朝着京兆尹行礼:“大人,草民能否请求要一杯清水来?”
京兆尹回头看向霍凌辰,霍凌辰微微点头,便见辰王府的下人立马便从府中端来一碗清水。
曹大夫将清水倒入酒杯之中,用指尖点了些许水放在口中尝了尝,眉头紧紧蹙起。
“回大人话,这水中有略微苦涩的味道,还散发这一股淡淡奇香,此香味久居不散,草民可以断定,此酒杯之中曾有大量可以令人致幻失控的迷,药。”
此话一出,又是翻起一阵轩然大波。
“天啊,这酒杯真的有问题,看样子林姨娘的状告不假啊!”
“啧啧啧,看那丞相府的二小姐是个美人儿,想不到这般蛇蝎心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是啊,不能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永宁侯府一个公道,还林姨娘清白!”
在场的众人纷纷请求京兆尹主持公道。
场面一度失控,京兆尹连忙叫侍卫将百姓们围在外面。
转头满脸严肃地看向棠姝:“二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若是无话可说,那就请跟本官走一趟吧。”
林惜此时脸上也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眼底充满了阴狠。
这一次,她就不信棠姝。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翻身!
京兆尹示意底下人将棠姝押住准备先带回公堂。
此事太过复杂,牵扯的人也众多,所以京兆尹不能不重视。
侍卫上前,很快便将棠姝控制在中间:“二小姐,请吧!”
面露严肃之色,充满了威严之气。
采荷见状瞬间慌了,立马护在了棠姝身前,红着眼眶开口:“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都离我们家小姐远点!”
侍卫不苟言笑:“这位姑娘,请让开,不然若是伤到了你,可别怪我等不近人情!”
棠姝抬手将采荷拉了回来,随即看向京兆尹:“我跟你们走一趟便是。”给了采荷一个放心的眼神,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便寒着一张脸向前走去。
今天之事,若是不闹大,怕是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棠姝心里想着,既然林惜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那她今天便陪她,陪他们玩到底。
采荷听了自家小姐的话,也不敢耽误,转身快步往丞相府的方向跑去。
京兆尹见状也微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霍凌辰,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在京兆尹要离开之际,霍凌辰的声音响起:“高大人不介意本王前去旁听吧?”
京兆尹脚步一顿,神色也愣了一下,紧接着立马开口:“殿下请!”
霍凌辰微微点头,转眼看向永宁侯夫妇,脸上带着笑意:“此事也涉及永宁侯府谢公子与林姨娘,随本王一同去吧!”
霍凌辰此话一出,永宁侯夫妇即便是不想去,也不敢违抗拒绝,只好一同跟着。
谢景之也自然要跟着,不因为别的,他只是出于私心,想要多看棠姝两眼。
一个时辰后,棠姝站在了公堂上。
京兆尹转头看向霍凌辰,恭敬开口:“辰王殿下还请上座。”
霍凌辰手中捻动着佛珠,脸上噙着笑意开口:“高大人主办,本王只是旁听,站在此地便好。”
霍凌辰所站之位,正是棠姝的身边。
只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气质。
京兆尹心中连连叹气,这案子不好审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辰王殿下这一次是为了丞相府二小姐而来啊。
看来此事,必须要找到铁证,不然恐怕无法定罪棠姝。
公堂上因为有霍凌辰的到来,很是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诡异,让人有一种自己走错地方的错觉。
京兆尹更是如坐针毡,从来都没有一个案子让他感觉到这般棘手过。
他走上桌案前坐下,拿起惊堂木,往桌案上重重一拍。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叫众人回了神。
门外旁观的百姓吓了一跳,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京兆尹坐在椅子上,官威十足地道:“堂下何人?”
这里是京兆尹公堂,不管台下究竟是谁,在京城里是有多么风光到了这里,一切都化为空。
“臣女棠姝。”棠姝语气中略带着一丝清冷开口。
“大胆!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京兆尹面露严肃之色开口,这也不算是为难棠姝,而是公堂的规矩,作为嫌犯,就必须要跪。
棠姝微微挑眉:“跪?”她扫了一眼公堂上的人,就连林惜都还站在那里:“臣女为何要跪?”
其实,棠姝不在意跪与不跪,只不过林惜还站在那里,却偏偏要她跪下,此事未免说不过去。
京兆尹蹙眉:“棠姝,你现在是嫌犯,涉嫌设计陷害谢公子与林姨娘,作为嫌犯,在本官面前必须下跪!”
“高大人,我朝律法,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有较重嫌疑的并且家中有官居要职,官职过高门第,在公堂可免跪,本王没记错吧?”
霍凌辰此时站在棠姝身边开了口,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之息。
听见霍凌辰的话,京兆尹一愣,差点没从椅子上跌倒,好在他还记得这里是哪,才没有太过失态。
“是……是下官失职了……”
霍凌辰勾唇浅笑:“无碍,本王提醒高大人便是。”语气中带着一抹讽刺。
站在霍凌辰身后不远处的林惜,此时眼中充满了阴狠之色。
如果方才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辰王在帮棠姝这个贱人,那么现在,她确定了!
辰王就是在维护那个贱人!
林惜实在是不明白啊,明明她才是霍凌辰的救命恩人,为何他要这么对待自己?
棠姝转头看了一眼霍凌辰,却并未开口说什么,面无表情又移开了视线。
对于霍凌辰的帮忙,她并不领情,不是她不识抬举,而是不敢领这份情。
棠姝微抿着唇,抬起眸来:“实在抱歉,锦瑟姑娘,刚才是我多心了,姑娘勿怪。”
锦瑟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眼底噙着一抹笑意:“不怪不怪,奴家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二小姐的,能够帮助的二小姐,奴家心里高兴。”
“如此便多谢锦瑟姑娘了,这些银票还请收下。”
锦瑟站起身来:“二小姐,凭你我的交情,真的不需要这些银子的。”
“一码归一码,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若是锦瑟姑娘不肯收下,日后我可不敢再来了。”
听见这话,锦瑟面上略带着些许无奈,只好将银票收好。
“好,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得知廖神医就在辰王府,棠姝出了浮生梦后,便一路直奔王府的方向而去。
棠姝坐在马车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上一次在公堂上,她便感觉到这锦瑟与霍凌辰之间似乎早就相识,今天在浮生梦,她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虽然锦瑟一直没有承认,但其中的细节也叫棠姝有所注意。
所以霍凌辰和锦瑟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小姐,辰王府到了。”
棠姝心中正想着,马车便赶到了辰王府的门口。
辰王府书房内。
只见身穿一袭白衣,看上去年纪也有二十七八样子的男子,一脸的不爽,怒瞪着桌案旁的霍凌辰。
霍凌辰神色淡然,手上捻动着佛珠,嘴角微勾起一抹淡笑:“这样看着本王做什么?”
男人更加气愤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本神医正在南境欣赏着大好河山,你竟然叫人把本神医给绑了,你知道这一路有多颠簸吗!本神医的骨头架子都要颠散架子了!”
也不怪廖白生气,辰王派去的人见到他二话不说,便把他绑上了马车,这一路上也不说什么情况,他是觉没睡好,饭也吃不饱,这几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路上他还以为霍凌辰出了什么大事,要嗝屁了呢!
霍凌辰看着一脸暴怒的廖白,见着他在自己面前满面不爽,既不行礼也没问安,并不生气:“叫你回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你做,本王需要你救一个人的命。”
廖白直了直身,微微挑了挑眉,随即双手盘在胸前:“呦呵,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啊,不救!”
说着,便高傲地撇开头去,下巴更是翘得老高。
霍凌辰挑眉:“不救?”
“就不救!你说救就救啊,那本神医岂不是太没面子!”
“本王不喜欢说第二遍。”霍凌辰温和的面庞,一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
廖白气焰消了不少,随即翻了翻白眼:“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救人的,想让我救人,也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当年要不是他家老爷子逼他习医,他才不愿意学呢。
不想这一学,竟然成了神医,廖白都不知道他是应该笑还是该哭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救,神医谷三年一切花销本王包了,不救,本王的铁骑兵已经许多年没练兵了,神医谷倒是个历练的好地方。”
廖白蹙眉:“喂喂喂,你除了会威胁本神医还会什么!我刚才又没说不救,你总得告诉我那人姓甚名谁,究竟患了什么病吧!”
这个该死的家伙,神医谷是他家老爷子留给他唯一的念想,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喜欢治病救人,但为了神医谷近百人的花销用度,他每年还是逼迫自己,救治十个患者。
每个患者诊金三十万两,十个患者便是三百万两,也算是能够供养得起神医谷。
霍凌辰看了廖白一眼,严肃的开口:“此人是丞相府夫人,并非患病,而是中毒,一种极为罕见的毒,目前太医院张太医正在控制此毒毒发,但是估计怕是控制不了多长时间。”
廖白轻挑了一下眉:“丞相夫人?”他仔细地想了想,随即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听说你与丞相之间的交情有多深啊,人家夫人中毒,你操这份心做什么?”
霍凌辰轻睨了眼前人一眼,正准备开口说什么,门外突然间传来下人禀报。
“殿下,相府二小姐求见。”
相府二小姐?
廖白听见门外的声音,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向霍凌辰,调侃着开口。
“刚才还好奇呢,原来是要用我换人情啊!”
霍凌辰脸色微沉:“少说废话,等下见了人不要乱说。”
前厅里。
“二小姐,您先在此稍等片刻,用些茶,殿下即刻就到。”
棠姝微微点头:“好,劳烦了。”
下人嘴角带着笑意:“二小姐客气了,您来,殿下很高兴呢。”
殿下高兴,他们自然也高兴。
棠姝微垂下眸去,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门口便传来脚步声。
棠姝转头看过去,正是霍凌辰从门外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清秀的男子。
棠姝转身朝着霍凌辰行礼:“见过辰王殿下,深夜打扰殿下清修,还请殿下恕罪。”
霍凌辰上前一步,抬手托住棠姝行礼的手:“二小姐不必多礼。”
棠姝一愣,下意识赶忙收回双手,向后退了两步。
棠姝与霍凌辰之间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被廖白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上扬,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位姑娘出落的好生漂亮呢,想不到在这京城之中还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敢问姑娘可有婚配了?若无婚配,看我怎么样?”廖白说话的声音晴朗带着一丝痞里痞气,却没有半点轻浮的语气。
“……”棠姝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见着眼前之人眼底没有淫邪之色,淡淡开口:“半月前刚和离。”
廖白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表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
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向霍凌辰:“和离的姑娘?”
想不到这小子几年不见,口味竟然这么重了!
堂堂一切王爷,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和离女子。
啧啧啧,不敢想,真是不敢想啊!
霍凌辰冷冷的扫了廖白一眼,警告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