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而过,张牙舞爪的树枝在空中肆意摇晃。满身血污的安琪在原始森林里拼命奔跑着,她口唇苍白呼吸急促。前路是一望无际的黑夜,身后是带枪的毒贩,安琪觉得自己离死不...

夜风呼啸而过,张牙舞爪的树枝在空中肆意摇晃。
满身血污的安琪在原始森林里拼命奔跑着,她口唇苍白呼吸急促。
前路是一望无际的黑夜,身后是带枪的毒贩,安琪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两年前,中旭国,海江市。
餐厅的后厨里,清瘦的安琪站在水槽前麻利的刷盘子。
凌晨一点,餐厅打烊后,安琪带着员工餐回到了郊外的住所,一栋二层的毛胚别墅。
一年前,18岁的安琪从缅滇偷渡进入中旭国的边境城市颍南,随后一路北上来到了海江市。
北上途中安琪高烧不退,幸好遇到了同样来自缅滇的青年阿布。
阿布对安琪无微不至的照顾很快俘获少女的芳心,两人成了情侣。
到达海江市后,安琪因为没正式身份只能在餐厅打黑工,而没有学历的阿布则在缅滇老板开的酒吧里当起了保安。
这酒吧外表看着是个普通的娱乐场所,暗地里毒赌黄无一不缺。
里面的保安其实就是酒吧老板的私人打手。
这毛胚别墅是酒吧老板专门为自己手下安排的宿舍,安琪是里面唯一的例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阿布在酒吧混迹没多久便性情大变,稍有不顺心便拿安琪出气。
安琪提出分手,阿布非但不肯还拿烟头烫伤了她的大腿,并且威胁安琪分手就把她毁容。
看清了阿布的真面目,安琪后悔万分,可惜偷渡过来的她连身份都没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逃往哪里,此刻的安琪除了隐忍,别无选择。
安琪提着食物推开别墅大门,一楼客厅里一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人正坐在沙发里化妆,阿布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在客厅的电脑桌前打游戏。
安琪走进客厅,把食物放上餐桌对阿布说:“你要的宵夜。”
阿布瞟了眼桌上的餐盒,没好气的问安琪:“怎么没有啤酒!?”
安琪:“你没说要买啤酒。”
阿布眉头一皱,放下游戏手柄,大声对安琪嚷道:“你出门前我说了!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安琪没有反驳,她疲惫的转过身向楼梯走去。
“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女人,每小时10元洗盘子的活也干!”
沙发里的女人一边对着手里的小镜子画眉毛一边阴阳怪气的讥讽安琪。
这女人是酒吧里的脱衣舞娘,一场半小时的脱衣舞光小费就有千百元。
安琪停下步子,转身说:“我是不会靠出卖肉体来赚钱的!”
“说什么呐!
臭女人!
我可是职业舞者!”
女人放下镜子对着安琪叫嚣。
安琪:“别自欺欺人了!
你就是个妓女!”
女人从沙发里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冲到安琪面前,打了安琪一巴掌,骂道:“嘴巴放干净点!”
安琪毫不示弱,反手一个巴掌扇了回去。
这时阿布突然上前,二话不说一拳打在安琪脸上。
安琪瞬间眼冒金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鼻头传来一阵剧痛,鲜血从鼻孔里慢慢淌了下来。
“滚去你自己的床上睡觉,少找麻烦!”
阿布对着安琪呵斥道。
安琪仰起头双手捂着鼻子,她委屈的想哭,但是忍住了。
她知道眼泪在这里毫无用处。
安琪从衣兜里掏出纸巾抹掉鼻血,随后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女人看见安琪被教训总算消了些气,她骂骂咧咧的退回沙发里开始补妆,把半边被扇红的脸涂上厚厚的粉底。
阿布坐回电脑桌前继续打游戏,身旁的刀疤男一脸坏笑的说:“你这妞不行啊!
我听说缅滇公海医疗船这几天在收猪仔,不如卖了换个新的!”。
阿布没作声,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二楼卧室的门虚掩着,躲在门背后的安琪瑟瑟发抖。
刀疤男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曾有传闻酒吧夜场里突然消失的女孩就是被卖去了缅滇的公海医疗船,没有人能活着从船上回来。
惊恐的泪水瞬间溢出,安琪蜷缩到床上用毯子捂住口鼻,生怕被楼下的人听见哭声。
此刻的她如同猎人弓下受惊的小兽,急于找到生还之路又苦于无门。
***鸡鸣破晓,天色微亮。
阿布通宵打游戏,一小时前刚刚躺下,此刻睡得正香。
刀疤男和脱衣舞娘出门接客还没回来。
安琪彻夜未眠,她决定不再退缩,无论如何她要离开阿布,离开这个魔窟。
安琪鼓足勇气下床,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床上的阿布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对着门口喊道:“你去哪里?”
安琪听见阿布的喊声心脏砰砰直跳,她不顾一切的拿着手机和背包,直冲楼下。
离大门一步之遥时,安琪被阿布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头发。
“你想跑!?
不知好歹的臭女人!”
阿布从楼上追了下来,他扯住安琪的长发,一边骂一边把她往回拖。
“放开我!
放开我!”
安琪剧烈挣扎着,手机和背包都掉在了地上。
她本能的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身旁的餐桌,餐桌经不住两人的拉扯翻倒了,慌乱之中安琪意外接住了桌上滑落的水果刀。
此刻的安琪只想尽快摆脱阿布,她毫不犹豫的握住刀柄反手向身后扎了下去,锋利的刀刃从阿布的腰侧划过,破开衣物直切皮肉,阿布惨叫一声松开了安琪的头发。
惊慌失措的安琪随即扔掉手里的小刀跑出了屋子。
阿布没想到安琪敢拿刀捅他,看着自己腰间流血的伤口,阿布瞬间暴怒。
“我要杀了你!”
阿布抓起地上的水果刀怒吼着追出了屋子。
“救命!
救命!”
安琪哭喊着一路狂奔。
偏僻的郊区,住户不多,邻里间都知道毛胚别墅里的这群人不好惹,纷纷关紧门窗,装作没听见。
安琪发疯似的跑着,一口气跑出了两里地气喘吁吁的冲到了大马路上。
郊区周末的清晨,马路上冷冷清清,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路两边都是小树林,连店铺都没有一家。
“啪”的一声,安琪被地上的树枝绊倒,摔在了柏油路中间。
阿强刚好追到,一脚踩上安琪的后背,恶狠狠的说:“敢拿刀捅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安琪趴在地上,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路面,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
忽然,一阵刺耳的急刹声,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出现停在了路边。
阿布凝视着黑车,慢慢松开脚,一手扯住安琪的头发将人拽起挡在自己身前,一手握着尖刀抵住了安琪的后背。
车门开了,黑色风衣的石磊从车上下来,肩宽腿长身型高瘦,虽有一副好皮囊,却并不面善。
石磊自幼父母双亡,为了生存12岁的他加入了帮派组织,外号“长脚”。
三年后15岁的“长脚”在街头斗殴中被警察抓获关进了劳教所,在那里他遇到了张教官。
张教官不仅是劳教所的教员,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中旭国特别行动组的联络员。
特别行动组是中旭国的一个秘密特工组织,组织内有数十名影子特工潜伏在世界各地。
当法律无法惩治罪犯的时候,特别行动组就会充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