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洲又和他的秘书上热搜了。新闻头条明晃晃地写着「宋西洲携夫人出席晚宴」。配图是宋西洲温柔缱绻地吻上秘书锁骨上的小痣。秘书只是在评论了句不希望被打扰。不到一分钟...

宋西洲又和他的秘书上热搜了。
新闻头条明晃晃地写着「宋西洲携夫人出席晚宴」。
配图是宋西洲温柔缱绻地吻上秘书锁骨上的小痣。
秘书只是在评论了句不希望被打扰。
不到一分钟,这条热搜就被紧急撤下。
下一秒这条新闻却被印成报纸不经意间出现在秘书的视频里。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态度。
我们的共友试探性地问我有没有看新闻。
无视宋西洲打来的电话。
我委托律师帮我起草离婚协议。
宋西洲到家的时候,我正在轮椅上处理烫伤。
他匆匆接过我手里的碘伏替我处理。
「幺幺,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无非是看到了那张照片,一时没端稳替他煲的汤。
这种没出息的理由我懒得和他说。
我看着宋西洲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忽然有点好奇。
一个人真的能同时把爱平分给两个女人吗?
宋西洲见我没说话,试探地问。
「幺幺,你看到今天的热搜了吗?」
我没急着回答,倒了几颗药服下。
「陶南也问我了,今天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宋西洲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掏出一条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
「幺幺,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圆润的珍珠。」
「我真希望你的性子也能和珍珠一样圆润,免得你总是任性。」
透过镜子,我看见大颗珍珠挂在我瘦骨嶙峋的胸前。
真难看。
我猜测宋西洲这次去偷情的酒店旁边没有珠宝店。
自从我车祸瘫痪之后,宋西洲耐不住寂寞找上了他的秘书程夭夭。
他们每上一次床,宋西洲都会愧疚地送我一条项链。
算上这条,这已经是第九十九条项链了。
抛开其他的不说,这条项链我刚刚见过。
它刚刚还戴在程夭夭脖子上。
宋西洲自己都没发现,他给我的补偿越来越敷衍。
我觉得膈应得狠,扯下项链扔在一旁。
圆润的珍珠滚了一地,宋西洲僵硬地愣在原地。
以前我顾念着我们的情分,每次收下项链我就说服自己试着继续爱他。
这好像成了我们约定俗称的求和信号。
而这是我第一次砸碎宋西洲递过来的台阶。
「幺幺,你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宋西洲挫败地蹲在我脚下,不断揉搓他的头发。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明明和夭夭一样温柔……」
宋西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我不言不语地看着宋西洲。
对了,这才是我们之间正常的相处。
我瘫痪后,整个人都变得焦躁易怒。
哪怕宋西洲和其他女人有一点越界的地方,我都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有很多个夜晚,我都掐着他的脖子,一遍遍和他确认爱不爱我。
长此已久,宋西洲整个人被我整得疲惫不堪。
我们之间越来越沉默。
宋西洲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程夭夭身上。
甚至在宴会上默许其他人承认程夭夭是他的夫人。
像今天的报道,我曾看见过很多次。
如果我以前看到,肯定会神经质地逼问宋西洲。
可现在我真的觉得倦了。
我大概是不爱他了。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异常。
宋西洲破天荒地想带我去参加晚宴。
他替我选了件高腰短裙,我好奇地开口。
「为什么选这件?」
「我看幺幺穿这件很漂亮,衬得她身材很好。」
确实,我曾经在他们无数张床照里窥见这裙子的影子。
「是吗,」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可我没买过这条裙子。」
「别告诉我这是程夭夭那条。」
宋西洲笑容不变,「这裙子要定制,临时做太赶了,我就借了幺幺的裙子。」
他仔细地比量着我的身材,不断告诉我尺码很合适。
我拉开腿上的薄毯,露出已经萎缩的腿,我平静地开口。
「所以你觉得,我和程夭夭一样是吗?」
我清楚地看见宋西洲眼神躲闪了一瞬,心虚地别过头。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劲。
宋西洲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
他愧疚地替我盖上毯子,局促不安地看着衣柜里的衣服。
他恍然发现,自从我瘫痪后,我再也没穿过鲜亮的衣服。
衣柜里只有灰扑扑的长裤。
宋西洲把那件裙子摆到我面前,无疑是扎我的心。
到最后他还是给穿上我最常穿的肥大衣衫,带着我去宴会。
进入宴会的一瞬,气氛冷了一瞬。
原本还在和程夭夭推杯换盏的众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么一看,程夭夭似乎被孤立了一样。
没人想到,我这个名义上的宋夫人会突然出现。
就连程幺幺都认定自己时宴会的女主角。
隔着嘈杂的人群,程夭夭委屈地给宋西洲递了个眼神。
他对此视若无睹,细心地替我整理腿上的毛毯。
宴会上最不缺见风使舵的人。
不少男的见程夭夭没宋西洲护着,不断借着谈合作的名义揩油。
程夭夭没忍住躲了下,肥头大耳的男人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表子还想立牌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职位都是睡上去的!」
「你要是把老子伺候好了,说不定跟你们的合作我还能让上几个点!」
那边的争吵很快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宋西洲还是无动于衷。
我看着他不断颤动的睫毛,猜测他还有多久能忍住。
见宋西洲无动于衷,男人越来越过分,直接上手拽程夭夭。
拉扯间,程夭夭的裙子直接被扯碎,露出大片印着吻痕的皮肤。
男人红了眼,也顾不得宋西洲了,直接掐上她的脖子。
在程夭夭被男人拖着往楼梯上走的时候。
宋西洲终于忍不住了。
他抄起酒瓶直直地摔在男人头上,眼神狠厉。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人!」
程夭夭终于扑进宋西洲怀里,低声啜泣。
「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宋西洲无奈地把她揽进怀里安慰。
隔着人群,我清楚地看见程夭夭递给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以为我的情绪不会再被宋西洲牵动。
可看见宋西洲心疼的眼神,我那颗心又像是被拽住一样滞涩的疼痛。
宋西洲丝毫没察觉到我的绝望。
他抱着程夭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
他又一次把我抛在难堪里。
宋西洲走的时候根本没想到给我留个司机。
宴会在郊区又不好打车,我只能控制着轮椅不断向前走,希望路过的车能带我一程。
郊区的路坑坑洼洼的,我一下就被绊倒在地。
轮椅砸在我背上,我清楚地感觉到肋骨断了几节。
我疼得我几乎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