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汐,看着我。”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她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迫使她直视自己。孟汐眼皮重的睁不开,她只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汪洋大海中,强烈的欲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孟汐,看着我。”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她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迫使她直视自己。
孟汐眼皮重的睁不开,她只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汪洋大海中,强烈的欲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沈叙白看着怀中意乱情迷的姑娘,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
她的长发凌乱散在他的臂弯里,面若桃李,唇如红血,妩媚的凤眸水雾弥漫,勾人而不自知。
好难受。
“给我。”
“我是谁?”
孟汐没说话,尽管忍得极其辛苦,他却不肯放过她。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修长如玉的手转而温柔地抚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地动作让她几乎呻吟出声。
“沈……沈叙白。”
听到满意的答案,沈叙白幽深如古潭的眸子透出兴奋。
他抵住因为药力精疲力竭的她,嗓音低沉沙哑:“和宋聿退婚,恩?”
“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想法。(求求审核别卡我了。)
孟汐避无可避,只能尽量迎合。
思绪混沌间她听到一声暗哑的呢喃。
“你是我的,九年前就是。”
……
孟汐从床上猛然惊醒,夏季闷热,再加上刚刚做了那样的梦,她的后背已经是濡湿一片。
她拍了拍睡得胀痛的头,从床上缓缓坐起,屋内漆黑一片,她隐隐听到屋外有细微的雨声。
赤着脚下地,孟汐到大厅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随即拉开暗色的窗帘,落地窗外果真细雨绵绵。
此时已经近黄昏,学生们已陆陆续续放学。
她住23楼,透过窗户随意向下看,繁华的城市便像一张画般毫无保留的铺陈在眼前,可以看到林立的高楼大厦和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三三两两的学生放学后结伴而行。
远处公交缓缓驶来,如期停在公交站点。门一开,公交站台等候已久的学生便争先恐后的挤了上去。
雨势渐大,公交车关上门,准备驶向下一站。
有一穿着校服的男生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了面包店前躲雨的女孩,她看不清二人的面容,也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只依稀看到男孩将校服外套盖在头上,独自向雨中奔去。
手中的咖啡升起腾腾的热气,她的思绪不由得拉回从前……
九年前,祁县一中——
高二理科A班
“哎,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学校要新招一个转学生,听说是京都那边来的。”
号称祁县一中万事通的程珩见老师不在就开始和邻座的几个狐朋狗友说悄悄话。
“是吗?男的女的。”隔了两条过道的贺梓束是真的来了兴趣,他们这小县城还有京都那边的转过来?
“这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家里巨有钱。我也是从我姑姑那里知道的,她还警告我,让我没事少招惹别人。”
程珩的姑父是祁县一中的校长,他家境优渥,但是成绩常年吊车尾,平时也吊儿郎当的,靠着家里的关系才得以分到这里最好的A班。
“我希望是女的,这样我就能傍上富婆了哈哈哈。”贺梓束已经开始幻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富婆也不一定能看上你,能不能学学你珩哥我,只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忽的脑门被砸了一拳,贺梓束有些委屈:“可是珩哥,你是倒数第一啊。”
“你找死呢!”
程珩拿起桌上崭新的物理书就要砸过去。
“安静!”门口传来一阵拍门声,紧接着严厉的训斥声响起,王吠踩着恨天高端着保温杯走进教室。
程珩重重拿起的物理书又轻轻放下,离开凳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他在祁县一中唯一怕的人就是王吠了。
王吠本名王斐,是A班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
王吠这称号还是程珩亲自取得,他在学校那些“违法乱纪”的行为别的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王斐喜欢和他姑姑告状。
王斐和他姑姑还是处了十八年的闺蜜,每次王斐一告状就要捅到他姑姑那去,他姑姑心疼闺蜜又要捅到他爹那去。
他爹每次抄起鸡毛掸子给他就是一顿胖揍,还要停了他的零花钱。
因此他对王斐是又怕又恨。
王斐将手中的数学课本拍在讲台上,平时严肃的脸上罕见的有了笑意:“今天咱们A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孟汐同学,大家欢迎。”
她朝门外挥了挥手,示意女孩进来。
教室内的视线都聚焦在门口。
沈叙白低着头,冷白的眼皮向下,将热闹隔绝在外。
孟汐下巴微尖,线条优美,栗色卷发随意披散在背后,薄粉敷面,姿容冶丽,一双勾人的凤眼锐利又冷艳。
她没有穿校服,黑色紧身上衣紧紧包裹住圆润丰满的胸部,下身黑色短裙几乎短到腿根,更衬的她腿部笔直修长。
“你们好,我是孟汐。”
女孩慵懒沙哑的声音拉回了程珩的思绪。
他从来没有见过长相这么漂亮明媚的女人,漂亮到他一眼动了心。
A班一瞬间又沸腾起来,众人看向孟汐的眼神或惊艳、或妒忌、或探究。
她究竟是什么来头,不穿校服,带妆上课,还能让一向严苛的王吠全程笑脸相迎。
“安静!”王斐又拿起数学课本拍了拍讲台,众人这才噤声。
“孟汐同学,你想坐哪呀?”王斐侧身询问她时是底下人从没见过的温声细语。
A班总共三十人,都是单独的座位,没有人烦她,她乐得清闲。
底下探究的目光让孟汐微微不适,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前排,停在靠教室右边窗户第四排的少年身上。
少年端坐在座位上,握笔的手指修长有力,挺鼻薄唇、下颔线条消瘦,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蓝白相间的校服熨的笔直,看不到一丝褶皱,三颗扣子扣的严严实实,她只能看到他细长的脖颈上微微隆起的喉结。
他没有看她,只是盯着手里的试卷。
十七岁的沈叙白很干净,干净的让孟汐忍不住沾染。
“我坐那。”细长白皙的手指抬起,她指向少年身后的位置。
“会不会太靠后了。”王斐透露出来的语气有些担忧,这祖宗自己可惹不起。
孟汐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
王斐叹了口气,她都选了她还能咋办,只能招呼班里的男生去搬张新课桌过来。
新课桌没人用过,积攒了薄薄的一层灰,孟汐掏出纸巾擦了很多遍。
她刚来没课本,再加上天气炎热,听着头顶风扇“嗡嗡”的转动声,眼皮就开始打架。
京都有三大家族,宋家居于龙头,势力庞大,其次就是孟、徐两家。
孟汐的父亲孟春和二十岁出头前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去京都打拼和孟汐的母亲徐碧澄互生情愫。
徐家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自然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家徒四壁的人。徐碧澄用情至深,未婚先孕,徐家没办法,只能将女儿嫁了出去。不仅没有要彩礼,还给了十分丰厚的嫁妆,支持孟春和创业。
好在孟春和也有出息,将徐家的资源都利用起来,将孟氏越做越大,直至现如今成为京都三大家族之一。
可惜孟汐的母亲徐碧澄患癌去世的早,孟春和已不能生育,但他还是给她找了个后妈,后妈还带了个拖油瓶。
孟春和本就对徐碧澄没有什么感情了,组建新的家庭以后对孟汐就越发的不关心。
京都学校严格,孟汐在学校旷课、抽烟、打架、早恋,一次次被学校开除。孟春和头疼得很,不过把她送到这里来的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联合佣人把他的好“儿子”给打了,打进医院的那种。
祁县是孟春和的老家,祁县一中是这里最好的高中,但是相比京都的教育质量还是落后了一大截。
想到那对母子丑恶的嘴脸,孟汐瞌睡虫也没了,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有点烦,想抽烟。
她支起下巴,狭长的凤眸直视前方的背影发呆。
一分钟过去,他除了右手的笔在动,身子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孟汐将转笔的手从左手换成右手。
两分钟过去,他除了右手的笔在动,身子还是没有动。
孟汐又将转笔的手从右手换成左手。
……
五分钟过去了,他动了,他从课桌里换了本书,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孟汐看到桌子上成堆的糖纸,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校服:“同学,我没课本,能把你的课本借给我吗?”
她刚刚就发现了,他根本没看课本。
少年微微侧身将课桌内的数学课本递了她,他的书摆的很整齐,和他的人一样。
孟汐眯着眼从背后打量他,宽肩窄腰,背薄却有肉,后颈白而细长,真是哪哪都长在她的心巴上。
她想和他谈恋爱。
孟汐随手翻开他递过来的书。他的书和他的人一样干净?他看起来成绩应该不错啊。
她难以置信的再次翻开,还是有字的。封面后有大大的“沈叙白”三个字。娟秀工整,遒劲有力。
孟汐将书本铺在课桌上,听着台上老师没有起伏的讲课声,她的思绪又开始飘远。
支起下巴发呆了许久,一看时间才过了五分钟。她干脆站起身子,慢步从后门走了出去。
台上的王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讲课,连停顿都没有。
底下的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王吠转性了?
程珩见她今天这么好说话,利落地举起手:“老师,我要上厕所。”
“下了课再去。”
“可是憋不住了。”
“那就尿裤子上。”
“我的课不许上厕所。”
……
孟汐到洗手间旁边抽了两支烟,又沿着教学楼下的花坛转了两圈,才听到下课铃响。
她这才熄了火,缓步上楼。
A班在四楼沿左侧扶梯上楼第一间教室,她进门时恰好看见有人将新课本搬到她的课桌上。
“谢谢。”她漂亮的凤眼微弯,笑起来明艳又妩媚,散漫的嗓音却清冷异常。
程珩白皙的脸庞瞬间通红:“不,不客气。”
直到孟汐转过身坐在座位上,将课本收进桌子里,他还盯着她的背影嘿嘿傻笑。
“珩哥,你怎么了?”一旁的贺梓束看着面色潮红的大哥一脸惊悚。
“什么怎么了?”
“你流鼻血了!”
程珩伸出右手轻轻碰了下鼻孔下方,果见一抹鲜红的血迹:“还不拿纸来。”
贺梓束从课桌里掏出纸巾后,程珩还低头捂着鼻子,他大声嚷嚷起来:“珩哥,你这样的不行的,你要仰头,仰头知道吗?”
程珩一把抢过贺梓束手里的纸,拧成条堵住流血的鼻孔:“废什么话,直接和我去医务室。”
……
高中学习紧张,下了晚自习已经晚上九点了。
孟汐开了车来的,粉色的玛莎拉蒂,在一众黑白汽车中张扬到了极致。
她喜欢任何美丽明艳的东西,和她的人生一样,注定是耀眼的。
小县城几乎没有交警。
她不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轻轻旋转方向盘,逆着人流向天璟华亭开去。
天璟华亭算是祁县富人区,孟春和特意给她在这里买了一个大平层,住的舒服才能少闹事。
他本来还想给她雇两个佣人来,被孟汐拒绝了,她喜欢一个人住。
“珩哥,那个是孟汐吧。我的天,她真的是富婆,白富美啊,这我真的要上了。”
刚出校门贺梓束就看到主座窗户升起,孟汐手握方向盘开着车驶离学校一带。
粉色的跑车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想的美。”
程珩一个巴掌拍在了他头上。
“珩哥,又怎么了嘛?”
“她是我的。收起你那点歪心思,别妄想和大哥抢女人。”
……
孟汐将豪车停在天璟华亭的车库,甩着车钥匙坐上电梯。
电梯没人,她盯着右上角红色的数字出神,直到数字从7变成8,电梯门打开,她才哼着歌走了出去。
打开房门,她换好鞋,才打开玄关处的灯,墙上的时针恰好指到九点一十分,时间才过去十分钟。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咕噜噜一口喝下大半杯。
随即从杂物间寻了把靠椅躺到阳台上。
夏日的夜晚偶然吹过一丝凉风,她伸手去掏口袋里的烟盒,另一只手拿出火机,却忽然发现装烟的盒子是空的。
晚自习的时候被她抽光了,她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从躺椅上一骨碌站起,拿起手机快步出了门。
让孟汐没想到的是,她这一栋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关门关的那么早。她只犹豫了片刻,就决定到小区外面去买。
出了小区门,向右走大概两百米就有一家便利店。
孟汐看了眼坐在柜台的老板娘,她正带着老花镜专心致志地在看电视剧,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孟汐轻叩面前的桌子:“一包江南韵。”她学会抽烟后几乎只抽江南韵,便宜但是好抽。
老板娘这才抬起头,从身后的烟柜去拿烟,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手机屏幕。
有那么好看?
老板娘把烟推了出来:“30块。”
孟汐一愣,比她在京都买还贵两块,她没计较,扫码付了钱,迅速从烟盒摸出一支叼在嘴里。打火机在手里打了个圈,“蹭”一声,火苗窜亮。
她微微低头,口中淡淡的桂花香从唇舌汇入口腔。孟汐恍然想起幼时母亲做的桂花糕。
青白色的烟模糊了她的视线,以至于看到穿着校服的沈叙白从她面前经过时她还没回过神来。
他应该是走路回家的,蓝白色短袖上衣,下身浅色校裤,书包单背在肩上,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干净。
孟汐有些烦,每次看见他心底就有一团火在蠢蠢欲动。
她将手中仅剩的烟蒂掐灭,快步跟了上去。
少年走的并不快,孟汐只能放慢脚步,跟着他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脚下的水泥路变成石板路,巷子里只有零星几点灯光预示着这里有人居住,深夜的旧巷安静寂寥,时不时响起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孟汐定睛一看,几只拳头般大小的老鼠从陈旧的管道钻出,见到有人,又“蹭”的躲进肮脏的下水沟里。
孟汐这辈子最讨厌的动物就是老鼠,又脏又恶心。
为了跟上沈叙白,她忍了。
少年最后拐进一个路口,背影就消失了。
孟汐跟过去,破旧的小木门一刹那关上,掩盖了室内的灯光。
室外安静异常吧,只有一只挂着狗绳的黑狗蹲在门外。
沈叙白就住这里?
孟汐停在他家门口。
“汪汪汪。”黑狗见有陌生人靠近,不停地发出凶狠的狗吠声。
借着微暗的月光,孟汐这才看清,黑狗黑溜溜的眼睛目露凶光,滋着的大嘴似乎随时要扑上来咬她。
她哪里见过那么凶的狗,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门从里面打开了。
沈叙白修长的身影从门后走出来,孟汐勾人的狐狸眼扯出一丝笑意:“沈叙白。”
他微微皱眉,幽深如古潭的眸子清澈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不记得她!
“你有什么事吗?”
清冷的声线印证了她的想法。
“我在外散步,走得太远了,刚好看到你进了这里,想进屋讨杯水喝。”孟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见他眉头微皱,补充道:“我叫孟汐,和你一个班的,坐在你后面。”
少女身上浓重的烟味涌入他的鼻腔,他不喜欢这味道。
沈叙白很高,少年的声音从孟汐头顶传来:“你在外头等我下。”
孟汐点头,眼睛却盯着他说话时滑动的喉结出神。
又尖又大,她很喜欢。
他将大开的门微微掩住些,似乎是怕少女闯进去。
片刻,合上的门再次打开。
沈叙白端了个碗出来。看见孟汐惊愕的表情,他也有些窘迫:“抱歉,家里很少来客人。你用这个。”
有就行了吧,孟汐接过瓷碗,“咕噜“两口急忙灌进肚里。
沈叙白伸手想把碗拿回来,孟汐却像看不懂,一直没有动作,只是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沈叙白有些不适,她的目光太炙热,像是要把他的衣服扒光。
沈叙白问:“还有什么事吗?”
孟汐摇摇头又点头,说出来的话很直白:“我可以摸摸你吗?”
沈叙白通红的角色被月色掩盖,他低头看到她露在外头的一小截腰肢,白的发光。
他没回答他,将碗从她手里扯出来回来,“啪”的一声关上门。
孟汐心里的挫败感愈加强烈:这里真的很黑哎,这沈叙白不让自己摸就算了,一句慢走都没有。
孟汐只能转身离开,屋内传来一年迈苍老的声音:“小白,是谁啊?”
“奶奶,班里的同学。”
孟汐诧异,他的语气不同于和她说话时的淡然,温柔的让人有种割裂感。
“怎么不请人进来坐啊。”
“她还有事,先走了。”
……
孟汐第二天去上学时,桌上多了一大堆零食,还有一个蓝色信封。
她将信封拆开,粗犷豪放的大字映入眼帘:“孟汐同学,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我喜欢你,就像马儿爱吃草,猫儿爱吃鱼。
如果十块钱,会分九块给你;如果我有一碗粥,愿意喂九十九勺给你。
所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愿意的话今天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
孟汐喜欢拆情书,有的人写的就很有意思。
她之前还公然把别人写给她的有署名情书站在讲台上大声朗诵,借此来嘲笑追求者的不自量力。
不过见过写的垃圾的,没见过这么垃圾的,长见识了。
眼下她只对沈叙白感兴趣,她将蓝色信封揉成一团,随手往后一抛,纸团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精准无误的进了垃圾桶。
看着一桌子零食的零食,她迅速将糖果和巧克力分出来,其他的一箩筐都甩在了隔了一条过道的女同桌桌子上。
孟汐对她有印象,她经常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成绩好,人长的也算乖巧,是A班男生私下里选出来的班花。
叫汪晴。
不过现如今班花易了主。因为孟汐真的很漂亮。不同于汪晴的小家碧玉,需要细细品味。孟汐就像正午的旭日,多看一眼都晃眼。
“你不要吗?”汪晴的声音细小如蚊。
“送你了。”孟汐见她收到桌子里,转头将棒球服外套盖在脑袋上,和周公见面去了。
在楼梯道的程珩着急的来回踱步,见到贺梓束从教室快步跑了过来,着急的问道:“怎么样?”
贺梓束一只手扶腰,另一只手食指伸出比出一个“1”,气喘吁吁道:“珩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程珩激动的抓住贺梓束伸出来的一根手指:“先说好消息!”
贺梓束开心的说:“孟汐拆了你的情书。”
“有戏。”程珩摸着下巴点点头,随即转头又问,“那坏消息呢?”
贺梓束难过的说:“额,坏消息是她给丢垃圾桶了。”
程珩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梓束,你扪心自问,我的情书写的不好吗?”
贺梓束鬼话张嘴就来:“珩哥的情书当然写的好,她都看了,说不定会去。”
程珩觉得贺梓束说的有道理,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上课铃响,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课。
他一进门就忍不住朝孟汐的座位望去。
女孩大半个脑袋被外套盖住,栗色的头发一半搭在课桌上。黑色短上衣,工装直筒裤。他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女孩裸露在外的纤细腰肢,白的晃眼。
孟汐醒来时已经到中午,同学们都去食堂吃午饭了。
她掀开遮挡了视线的衣服,环顾四周,只有前座的沈叙白还端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
孟汐吃东西很挑,她有时候会开车回家自己做,不过今***带了餐盒,还是两份。
经过她昨天的观察,沈叙白这家伙是学到废寝忘食了,下课了不见吃饭,抱着个馒头啃。
那东西又冷又硬,多难吃。
孟汐扯出她的招牌式微笑,从位置上离开又坐到他前座的位置。
“沈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