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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番茄精选小说

2025-05-26 11:07:35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冰心海棠

她压低声音,“你可不知道,先帝把内承运库挥霍一空,皇上这几年为了筹钱可真无所不用其极,最近连太仓库银和太仆寺马价银都不放过,什么原因都不说就提走三十五万两银子,...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番茄精选小说
她压低声音,“你可不知道,先帝把内承运库挥霍一空,皇上这几年为了筹钱可真无所不用其极,最近连太仓库银和太仆寺马价银都不放过,什么原因都不说就提走三十五万两银子,朝臣们私底下抱怨得不得了。”

苏晚晚微微一怔。

她想到陆行简前不久给她的五十万两银票。

难道是从太仓库银和太仆寺马价银里提来的?

她顿时觉得那些银票烫手,得找个机会还回去。

陈夫人怕苏晚晚一根筋错过顾子钰,特地留出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把谭大夫也顺路带回城。

顾子钰给苏晚晚带来了一匹极其稀缺的汗血宝马,通体金色皮毛,光滑透亮,宛如绸缎,美的让人屏息。

苏晚晚也不免跃跃欲试了。

顾子钰很有耐心,牵着汗血宝马带着苏晚晚溜圈儿,等她熟悉了马背后,便一人一骑,缓慢跑圈溜达。

……

陆行简忙碌了好几天,好容易有片刻闲暇,揉着眉心问李总管:“徐家那边情况如何了?”

李总管把茶杯放到他手边,“徐邦瑞已经过继到徐家二房名下。苏夫人病倒去京郊田庄休养身体去了,暂时还没什么消息。”

陆行简手一顿,“病了?可请过太医?”

“没有,苏夫人带着大夫,说是特意请来的江南名医。”

陆行简瞬间冷沉着脸,“去瞧瞧。”

李总管面色尴尬,“这……那是长宁伯府的田庄,我们贸然过去,只怕容易招惹闲话。”

陆行简皱眉,“叫上周婉秀。”

……

临近黄昏时分,苏晚晚已经骑得有模有样了。

站在山岗上眺望夕阳时,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整个人也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顾子钰骑着马立在夕阳余晖中,失神地看着她。

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道:“晚晚姐,嫁给我好吗?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没有通房也没有妾室,尊重你爱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苏晚晚怔了一下,还是诚恳地说道:“子钰,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应该娶个名门贵女。”

顾子钰连忙道:“不,我不要别人,从小时候起,我就只想娶你!”

苏晚晚刚想开口,他急切地说:“你不用急着拒绝我,我只想你给我个机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前两年,我其实去金陵悄悄看过你,只是怕影响你的声誉,没敢声张。”

苏晚晚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是个寡妇,魏国公夫人说我克夫,我不想耽误你。”

顾子钰额头青筋直跳:“你别听她胡说。”

“退一万步讲,弘光大师说过我命硬,不怕被克的。”

苏晚晚扑哧笑了。

平心而论,苏晚晚也觉得顾子钰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也算是知根知底,从小看着长大的。

顾子钰比她小一岁。

长得帅也就不说了,还很风趣,知冷知热的会体贴人,这些日子各种吃的玩的玩意儿给她送了很多,花了不少心思。

至少比韩秀芬给她找的夫婿好多了。

徐家容不下她,迟早她得找人嫁了。

……

周婉秀实在没想到,陆行简会带她出去游玩,一路上兴奋得忘乎所以。

她从小就被家族重点培养,目标是成为太子陆行简的女人,也曾在清宁宫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她和苏晚晚虽然隔着辈分,却也是闺蜜。

她没少向苏晚晚透露自己爱慕陆行简的心思。

好在晚姑姑对陆行简没有任何想法,反而与荣王两情相悦。

徐鹏举冷眼瞧着她的做派,冷笑道:“若是怕坏了名声,就把身契和嫁妆都交出来,魏国公府不拦着你再嫁。”

苏晚晚这才抬眸看他,眉眼平静:“如果我说不呢?”

徐鹏举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手指头指着她:“苏晚晚,你这是在作死!”

苏晚晚平心静气,“我倒要看看,徐世子凭什么来往我身上泼脏水。”

徐鹏举被她的镇定吓唬住,一时倒愣在那里,最后甩袖离去:“不见棺材不落泪,咱们走着瞧!”

罗姨娘看了苏晚晚一眼,悄悄松口气才转身跟上徐鹏举走了。

苏晚晚坐在桌边半天没说话。

苏晚樱握住她的手:“姐姐,我支持你,你绝不是那样的人!”

苏晚晚微滞:“……”

若不是罗姨娘昨天过来闹了一通,她被人猛地当面喝问,还真会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经过一整晚的心理建设,她已经能够波澜无惊地面对。

除非陆行简当面质问,她都能应对自如。

不过,既然徐家是冲她嫁妆来的,她还得好好准备。

想到此处,她的心情又有些难过。

若是萧护卫在,他自然会帮她处理这些事务,给出很好的解决办法,哪里需要她殚精竭虑地与徐家人争斗?

别的不说,替她打断徐鹏举的腿出气,肯定能做到。

晚些时候,雁容和鹤影这些留在晓园那边的仆人也回来了,苏晚晚给两个健妇送了不少金银布匹,感谢她们这两天对她的照顾。

苏晚晚一直等着徐家人再次发难。

没想到三天后,韩秀芬才过来找她。

韩秀芬笑吟吟道:“安国公府那边已经遣了媒人过来问名,晚晚,我们婆媳一场,母亲自然也希望你过得好。”

“只是你也知道,魏国公府坐吃山空,朝廷发的那些俸禄大半是不值钱的宝钞,压根不够开销。”

“从前朝起,改嫁的女人,夫家财产及原妆奁并听前夫之家为主。”

“你的嫁妆,无论是论理论情,都该留在魏国公府。”

苏晚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垂眸淡淡道:“母亲,大梁律,可有写改嫁者嫁妆归前夫家?”

韩秀芬脸上的笑容僵住,半晌才瘪嘴道,“本朝律法虽未规定,可前朝大元律法可是明文规定过的。”

苏晚晚语气平静,“大元王庭已经被赶回草原一百多年,初代魏国公还为此立下汗马功劳。母亲,您是打算依大元律法,拿走儿媳的嫁妆么?”

“太祖皇帝要是知道自己流血流汗打下的江山,居然还有人拿前朝律法来用,棺材板还压得住么?”

韩秀芬脸色瞬间变了,胸脯起伏不定,最后压下怒气恨恨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这个首辅嫡孙女,可你若想仗着出身好就忤逆婆母,也别想落下什么好名声!”

韩秀芬气急败坏地离去。

苏晚晚深深吸气。

她大概看出徐家的真实想法。

既想逼她主动放下嫁妆改嫁,又不想把丑事闹得沸沸扬扬,丢了魏国公府的颜面。

因为,如今的魏国公府,除了个虚名,还真是不剩下什么了。

苏晚晚叫来雁容:“去打听打听,世子爷的聘礼准备得如何了?”

雁容领命而去,回来时面容古怪,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庆阳伯府要求嫁妆须得比肩寿宁侯府,这会儿世子爷正在前院发脾气呢,据说满府东拼西凑,也还不到三成。”

鹤影气愤道:“夺寡嫂的嫁妆去给他娶妻添脸面,没见过谁家小叔子脸皮这么厚的!”

苏晚晚抿着微微肿起来的唇,喘息着,用沉默代表抗拒。

陆行简静静等着她。

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

“嗯?”

他又问。

夏夜微风轻轻吹过,吹起马车侧帘。

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

他的唇就在她的唇边,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侧。

两个人的鼻息深深浅浅地交织在一起。

“我没有生气。”苏晚晚尽可能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抖。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好像从没生过他的气。

从来没有。

只是放下。

陆行简怎么会信?

她的抗拒和疏离,那么明晃晃。

“不要躲我好吗?”

他像是在哄她。

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几分男人的成熟与性感,不是之前少年郎的明亮清澈,极具诱惑力。

她更慌乱了,白皙明媚的脸庞染上一片绯红。

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个他们疯狂沉沦的回忆。

如今她已为人妻为人母,肩上担着她要负起的责任。

而他,也已经娶妻,是别人的夫君。

他娶的是夏雪宜,那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儿。

却想与她再续前缘,继续欲海沉沦?

怎么可以?

苏晚晚的粉唇微微颤抖,如同她颤栗不已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又向她唇上碾过来。

苏晚晚侧头躲开,他的唇蹭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鬓发上。

两人都僵在那里。

“你该去找皇后。”苏晚晚用尽力气挤出一句话,“我,该回家了。”

男人没有动。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行简哥哥,你已经娶妻,我已嫁人,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她咬着唇瓣,绵软娇嗲的声音带着颤抖。

拒绝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倒显得有几分魅惑勾撩。

让人把不住她的真实意图。

男人默了许久,修长的手指撩开车侧帘,借着月光看她。

她的眼神潋滟,眸里半是期冀半是哀伤,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可以吗?”

男人眸光比往日更冷。

行简哥哥。

已经许多年,她不曾这样喊过他。

以前一起恩爱缠绵的时候,他无论怎么逼,她咬碎银牙、满面绯红都不肯松口。

现如今倒是大大方方喊出来,说出的话却如此绝情。

只为与他了断。

姿态却放得这样低,吃定他会心软。

陆行简没有强迫她。

就像当年在运河上,他不曾强行带她离开一样。

他松开她,彬彬有礼地问:“送你回家?”

苏晚晚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轻轻嗯了一声。

陆行简轻轻敲了敲马车侧壁,不多时,脚步声靠近,马车启动。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如此沉稳优雅。

倒显得她苍白局促。

马车停在魏国公府大门的前一个街口,苏晚晚浑身无力地下去换上自己的马车,很快到家。

婆母韩秀芬居然还没睡,她黑沉着脸:“还以为你要夜不归宿,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徐家的媳妇?!”

苏晚晚没有精力应付她,机灵的雁容接话道:“回夫人的话,因为皇上到访庆云侯府,耽搁了时辰,这才回来得晚。”

韩秀芬瞳孔微缩了一下,气焰顿时弱下来,“那还是快去歇着吧。”

前阵子和丈夫吵了个通宵,她才知道,当年的太皇太后周氏才是把持朝政的幕后大佬。

先帝被她老人家架空多年,熬到周氏死了才重掌权柄,只是短短一年便死了。

新帝登基后短短两年便重拳频频,实现大权在握。

周家式微,张太后的娘家倒是水涨船高,又扶持出一个深度绑定的夏皇后,算是牢牢霸占住后宫。

可如果周家又重新得了新帝的宠,苏晚晚的后台还是很硬,她不能轻易得罪。

当天晚上,苏晚晚就发起了烧。

她身体不太好,这两天连续劳累,又加上惊吓,一下就病倒了,烧得她满脸通红,噩梦不断。

魏国公府毕竟是一等国公府,拿上名帖去请太医倒也算便利。

几副药下去,热是退了,却退得不彻底,反反复复的低烧,让她一直病恹恹的。

韩秀芬到床前抹了几次眼泪:“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是恶婆婆,你若不好起来,我这虐待儿媳的罪名可是落实了。”

“连带着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受了牵连,担上了苛待将士遗孀的罪名,被朝臣们参了好几本。”

听到这里,苏晚晚表情倒是有了细微的变化,竖着耳朵听韩秀芬继续说。

不过她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不停感叹得罪皇后娘娘,以后他们日子就难过了。

苏晚晚却觉得朝臣们还是尽拣软柿子捏,不敢把矛头对准陆行简。

苛待她的,不正是陆行简么?

周婉秀过来看苏晚晚,同时也带来一个不妙的消息——苏晚樱的赎身遭到了阻碍。

搞破坏的不是别人,是张太后娘家侄子,寿宁侯世子张宗辉。

也是夏皇后的妹夫。

张家素来和周家有旧怨,双方几乎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太皇太后周氏薨逝后仅仅一月,张家就与周家的家仆发生了激烈冲突,最后惊动先帝。

先帝拉偏架,帮衬自己老婆娘家,周家自那开始一蹶不振,日益艰难。

苏晚晚微怔,蹙起眉头,“再多花钱打点,也赎不出来吗?”

周婉秀惭愧地摇头,眼泪都急出来了:“那个张宗辉跟恶狗一样,专门跟我们周家对着干。”

“他不清楚哥哥为什么要赎人,可哥哥想做的事,他就铁了心搅黄。还放了话,那个姑娘他要定了,今晚就破瓜,以后每天都让她接满十个客人,天王老子来,也别想把人赎出去!”

苏晚晚气得身子发抖。

晚樱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子!

张宗辉怎可如此畜生?!

张家现如今如日中天,有太后、皇后两重靠山,在京城几乎横着走。

苏晚晚请不来天王老子,却想到一个人。

只是她前几天才和他说过绝情的话,现在又求上去,实在是……

可这涉及到堂妹的清白安危,由不得她顾及自己的颜面。

而晚樱落得如此悲惨境遇,根源还在她身上。

她的心脏如同被人强烈拉扯。

很快做了决定。

即便再被他羞辱折磨,她也要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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