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家宴上喝了几杯酒,向南晴却浑身燥热,突然很想要男人。她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药了。丈夫贺景明就在旁边,她热得难受,又一次软下身子,贴上他的身体。“景明,我真的...

只是在家宴上喝了几杯酒,向南晴却浑身燥热,突然很想要男人。
她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药了。
丈夫贺景明就在旁边,她热得难受,又一次软下身子,贴上他的身体。
“景明,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
她发出软糯的呜咽,脸颊小幅度蹭着他衬衫下的胸膛。
贺景明神色却没有丝毫波动,强硬地将她推开。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房间休息。”
向南晴被猛地推到一边,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他还是重复这句话,坚持让她回到房间。
可她刚才无意中看到,他亲自扶着一个醉酒的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一个被下药的女人,一个醉酒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的丈夫,在亲手把她和别的男人送到一张床上。
向南晴别过头,指尖被攥得发白。
这其实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结婚三年,贺景明无数次向她提出离婚,她从来没有同意过。
为了能离婚,贺景明想尽了办法。
刚开始,他故意当着她的面,和不同的女人接吻、上床。
她不止一次撞见他和别人交缠的肉体,贺景明却不甚在意地挑起眉毛,问她:“我出轨了,还不离婚吗?”
向南晴夺门而出,却绝口不提离婚。
后来,许是发现了这招没用,贺景明想出了新的办法。
他开始勾引向南晴出轨。
在水里给她下药,找来各色款式的男人勾引她,故意紧锁住房门......
每一次,向南晴都会把自己反锁在浴室,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度过整夜。
她宁愿被冷水泡得高烧一周,也不愿离婚。
但这一次......
向南晴摇晃着站起身,在贺景明紧随的目光中,回到房间。
昏暗的灯光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第一次顺应本能,和他滚在了一起。
滚烫的吻一次次落在她唇上,因为药物而难耐的空虚终于被填满。
没想到他长得挺帅,活儿也挺好。
她在如潮的快感中失去理智。
暧昧的声响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安静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
向南晴猛然惊醒。
房门被突然撞开,贺景明直接冲进房间,旁边还跟着他的女秘书。
她枕边的男人也醒了,见有人进来,下意识用被子盖住她裸露的皮肤。
“啧啧,贺总,他们胆可真大啊,居然在家里偷情。”
女秘书风情万种,勾着贺景明的手指娇嗔。
贺景明也勾起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对婚姻不忠,我要离婚。”
心脏还在因为突然的惊醒而狂跳不止。
向南晴突然笑了。
明明是来捉奸,身边却要带着他的女伴,挑在她最难堪的时候闯入。
贺景明果真是恨她到了极点。
“我可以离婚。”
“但是现在,给我滚出去!”她终于忍无可忍。
贺景明有些意外,不太相信她这次居然这么简单就同意离婚了。
但怕她反悔,还是揽过秘书的细腰转身:“我在外面等你。”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向南晴身侧的男人开口打破沉默。
“对不起,我......我会负责。”
“负责?”
向南晴还在气头上,嗤笑:“不是你收了他的钱才来的?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掀开被子要走。
他一愣,匆忙抓住她的手臂。
“你误会了,我没有收钱。但我昨晚......也确实不该,我是真的愿意负责。”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他急着翻身下床,捡起昨晚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翻找。
“我叫萧远洲,这是我的名片。”
看着他递过来的名片,向南晴理智慢慢回笼。
从医院回来后,她一直心情不好,才会脱口而出这样讽刺的话。
“抱歉。”她道了句歉,但没有接过名片。
“但真的不用你负责,我活不了多久了。”
她扯出一个难看又洒脱的笑。
向南晴没再管呆愣的萧远洲,穿戴整齐出了房间。
贺景明迫不及待,载着她直奔民政局。
材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手续也办得很快,他难得在她面前体贴一次,递来一支签字笔。
向南晴接过笔,迎着他探究的目光,签下“向若晚”三个字。
这段婚姻,她本就是顶替她的双胞胎姐姐。
听工作人员嘱咐完“三十天冷静期”,两人前后走出民政局。
贺景明心口一块大石落下,终于发出疑问:“怎么突然想通了?”
向南晴动了动嘴唇,没有回答。
贺景明也并不真的在意原因,冷笑一声。
“怎么,昨晚很爽?也对,毕竟我只碰过你一次。”
“但你应该知道的吧?连那一次,都让我觉得很、恶、心。”
他陡然敛起笑容,一字一顿羞辱着她。
她当然知道,贺景明想娶的根本不是她。
那唯一的一次水***融,也不过是以为她真的是向若晚。
她和向若晚是双胞胎,却几乎没怎么一起生活过。
刚出生时,有算命的说,这两姐妹只要待在一起就有煞气,会影响向家的财运。
于是迷信的向父向母隐瞒了双胞胎的消息,在向南晴六岁时,就将她送到了国外。
从小到大,只有姐姐心疼她,和她一直保持着联系。
直到二十二岁,向若晚确诊癌症,时日无多,向父向母才把她叫了回来。
却不是来让她见姐姐最后一面的,而是安排让她顶替姐姐的身份,嫁给贺景明。
她在国外听说过,贺家实力深厚,本来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联姻,但贺景明宠向若晚入骨,撂下狠话非她不娶。
向父向母不舍得放弃和贺家结亲的机会,才想出替嫁的办法。
向南晴当时忍住眼中的泪水,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被送去国外?为什么她要失去自己的姓名?为什么她要嫁给姐姐的男朋友?
可向若晚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乞求她。
“南晴,他要是知道我死了,会活不下去的。”
“姐姐求你了,你能不能......替我照顾他?”
在病入膏肓的姐姐面前,向南晴把那些为什么都咽进了肚子里。
她不想姐姐死前还有遗憾。
她代替姐姐穿上婚纱,模仿着她的神态,一步步走到了贺景明面前。
代替姐姐,和他在掌声雷动中接吻,和他度过新婚夜。
那是她的初吻,也是她的初夜。
贺景明在她身上起伏,擦去她的眼泪,声音温柔:“若晚,嫁给我,这么激动?”
只有向南晴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哭泣。
而现在,这场荒诞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向南晴一言不发,看着他大步迈上车,没等她上车就直接落了锁。
车子驶离,她心中的酸楚渐渐翻涌上来,抬手拦了一辆车。
她要去看姐姐。
告诉姐姐,她得了癌症,马上就能和她团聚了。
车子驶向墓园的方向,她靠在车窗,回想起了新婚第二天。
本来她们预计瞒他一辈子,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她就收到了姐姐快不行了的消息。
眼泪喷涌而出,贺景明急得问她怎么了,她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道出了真相。
贺景明大脑一片空白,抓起外套往医院赶。
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向若晚在他们抵达医院的前一刻,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贺景明崩溃地从病床边起身,眼神如刀:“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向家,是不想活了吗?”
想起贺家的手段,向父一头冷汗:“不,不行!若晚说过,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们和公司好好的,你......你不能说出去!”
只要提到向若晚,贺景明可以放下一切原则。
他无力地攥紧双拳,抬眼看向她。
眼中是浓浓的恨意。
如果不是她,他就能陪伴向若晚走完最后一程,见她最后一眼。
所以他恨她,恨了整整三年。
她被折磨了三年,如今,终于要结束了。
车子停在墓园外,向南晴走向姐姐的墓地。
远远看到贺景明站在墓前,对着墓碑上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说话。
“若晚,我终于成功离婚了。你一定也没想到,你妹妹居然这么恶毒,居然想拿走你的一切。”
他缓缓坐在石阶上,口中喃喃:“三年了,我还是好想你。”
“若晚,我一个人,真的好痛苦......我去陪你,好不好?”
向南晴心头一惊,只见贺景明突然掏出什么,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过银色的光。
她浑身气血上涌,疯了般冲过去,抢过他手中的刀。
姐姐说得对,贺景明知道她死后,会活不下去的。
她别无他法,只能故意激他。
“贺景明,你要是死了,婚就离不成了!”
“还是说,你想作为我丈夫的身份去见她?”
闻言,贺景明果然冷静下来,狠狠盯着她。
向南晴松了口气,转过身去把刀收好,却突然被推了一把,猛地跪在了地上。
头顶传来贺景明阴狠的声音:“向南晴,你居然还敢来这儿?”
他狠掐着她的后颈往下按,强迫她的头磕在地上,眼中满是
疯狂。
“既然来了,就给若晚磕头认错!”
砰,砰,砰。
向南晴被一下一下按着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却丝毫没有挣扎。
她每次阻止贺景明自杀,他总会把气撒在她身上。
挣扎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她已经习惯了承受。
直到地面上一片暗红,贺景明才终于停了手,任由她瘫软在地上。
“我确实不该死,死的应该是你。”
贺景明双眼猩红,在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向南晴,三年前,死的怎么不是你?”
向南晴躺在地上,头脑昏沉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快了,她在心里说。
她就快要死了,很快,就能如他所愿了。
独自在医院简单包扎后,向南晴径直回了向父向母家。
家里没人,电话也都提示无法接通。
她索性在家里住了几天。
家里没有她的房间,只有向若晚的房间,原封不动地保持着。
向南晴走到桌前,拿起桌面上的本子翻开。
那是向若晚的日记,她其实已经看过千百遍,快要能背下来了。
“今天景明说我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但我一点也闻不到。网上说,只有爱你的人才能闻到特别的味道。”
“我说想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和他接吻,景明居然买通了工作人员,将摩天轮停了半个小时,亲得我腿软。”
每一页,都满满记录着向若晚和贺景明的恋爱小事、琐碎日常。
向南晴的心脏仿佛被攥紧,却自虐般地继续看下去,提醒自己清醒。
没有人知道,她不愿意和贺景明离婚的原因,除了姐姐的嘱托外,还有一条。
她喜欢贺景明。
甚至,比向若晚更早。
那时她十六岁,偷偷回国,在咖啡店遇到了同样年少的他。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帅得简直不像话。
向南晴学的是美术,不自觉想将他画下来,偷偷看了他许久。
直到他缓缓抬起眼来,视线和她在半空中无声相撞。
空气仿佛突然停滞了,她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她慌张地打翻了面前的咖啡,狼狈地扶起杯子,落荒而逃。
之后许多年,她再也没能遇到那样让她心动的人。
只能依靠着残存的记忆,画出了他的模样。
她也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居然成了向若晚的男朋友。
更没想到,她居然阴差阳错,嫁给了他。
贺景明看向她的眼中满含爱意,可那份爱,并不属于她。
她无法继续骗他。
看着日记里描写的那个温柔的贺景明,向南晴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就让他继续恨她吧,起码恨她,让他有动力活着。
而她,则会无声无息,永远消失在他面前。
玄关处突然传来响动,是向父向母回来了。
向南晴迎了上去,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即使他们偏爱姐姐,选择将她丢在国外,让她顶着姐姐的名字生活。
可得知自己的生命即将抵达尽头后,她还是本能地想要回到父母的怀抱。
“爸,妈,我得了——”
啪!
脸上火辣辣地疼,是向父一巴掌甩在她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