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是被调包的侯府真千金。身世意外揭晓后,父母不愿意接她回去,只有祖母坚持,说姜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侯府的人找到她时,她被赌鬼养父打得浑身是伤,还差点被卖了抵债...

姜沅是被调包的侯府真千金。
身世意外揭晓后,父母不愿意接她回去,只有祖母坚持,说姜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
侯府的人找到她时,她被赌鬼养父打得浑身是伤,还差点被卖了抵债。
回府后,父亲偏心,母亲不喜,大哥厌恶,他们全都护着假千金。
她为母挡刀落下病根,又被大哥推下楼、重伤致残,最后还被风风光光成了太子侧妃的假千金弄瞎眼睛,一把火活活烧死。
姜沅恨意滔天,死不瞑目,魂魄滞留人间十年。
她看着他们踩着她的尸骨享尽荣华,又看着他们美梦成空,血染断头台。
所有害她的人都死了后,她重生了。
她要报仇。
——
“姑娘,夫人那边传话过来让你明日回府!”
丫环春杏敷衍地对着屋里的人喊了一句后,就自顾自跑出去躲懒去了。
姜沅坐在屋里,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原来,她是重生到了回府的前一日。
这一次,可不能就这样傻傻地回去了。
当年她被找到时,面黄肌瘦、目不识丁、畏畏缩缩,生母侯夫人说她这样实在不堪做一个侯府小姐,连下人都比不了。
于是,将她暂时安置在这座久无人住的京郊别院。
这一待就是三年,侯府派了人来给她调养身体、教导礼仪、念书识字,等她过了及笄,才允许她回府。
姜沅自小被打骂着长大,养母早早病逝,她恨养父却无可奈何,所以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她对素未谋面的血脉至亲满怀憧憬。
她天真地想着,他们是她真正的亲人,会对她好的。
前世回府那日,她被故意引着从角门进去,遭人耻笑,接着父亲又当众宣布她是侯府新收的养女,名分上生生矮了假千金一截。
养女,多可笑。
凭什么假千金可以依旧占着侯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站在她父母兄长的身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茶凉了,一阵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
姜沅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冷静地想,复仇的第一步,自然是要先夺回属于她的身份。
在名分上压过假千金,后面的路才更好走。
所以,在回府前,她得先做一件事。
姜沅乔装一番,悄悄离开别院。
——
热闹的京都大街上,长宁侯喝了几杯酒,红光满面地从天香楼出来,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算命的拦住了去路。
“这位老爷,算一卦吗?”
长宁侯不信这个,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一边去,别挡路。”
算命的不放弃,靠近了些低声说:“您年少时曾因躲雨在破庙偶然拾得一物……”
话还没说完,长宁侯酒醒了一大半。这事是绝密,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一个激灵把算命的拉到僻静处,惊疑不定地说:“你胡说什么!”
算命的看他反应,定了心,捋着胡子说:“此乃卜算的结果,不会有错。我观您面相,贵气非常,半年内将行大运,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些许阻碍,若不及时消除,恐有灾祸啊。”
灾祸?长宁侯有些心慌,追问:“如何消除?”
鱼儿上钩,算命的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指比了个六,“六百两,保您消灾解厄。”
“六百两!不行,太多了!”
“难道您的前途不值六百两吗?”
“……”
长宁侯因着那个秘密信了算命的本事,可六百两,有些多了,但事关前途,只能勉强接受。
算命的悠哉等着,也不催。
长宁侯忍痛把钱掏了,客气地说:“请大师指点。”
算命的收下银票,神神秘秘道:“天机提示十六字,‘混淆血脉,祖宗震怒,各归其位,无灾无厄。’。”
“?”
长宁侯愣了下,待回过神来,那算命的已经走远了。
混淆血脉?难道是……
街角无人处,算命的不舍地抽出三张银票交给姜沅,“姑娘,按照之前说好的,卦银一人一半,这是您的三百两。”
他从来没赚到过这么多银子,没想到就按这姑娘吩咐的说了几句话,就六百两到手了,这可是高人!
姜沅接过银票,仔细收好。
她前世在侯府的月例不过每月六两,三百两相当于四年多的月例,就算回去后被克扣用度,也不会拮据。
回到别院,姜沅正要进屋,耳边不经意听到两个洒扫丫环在说小话。
“诶,你知道吗,屋里那位明日就要回府了。”
“回府?哪来的消息?话说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在这住了三年,也没见哪个主子来瞧过她。这个年纪,难不成是……”
“别乱猜了,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这都是春杏姐说的,说是侯夫人发了话,要接那位回去做侯府的养女。”
“啊?养女?府里不是有位大小姐吗?侯爷也不缺女儿呀。”
“这谁知道,还有更厉害的消息,说这位才是夫人的亲女儿,被姨娘调包流落在外,夫人嫌弃她不像小姐,才一直拖着没接回府去。”
“这么说来,倒也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这都是命,许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呢?”
命?姜沅扯了扯唇角,眼里一片淡漠。
她做了鬼才知道真相,什么姨娘调包,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假象,真正策划调包的,是她的生母——侯夫人许柔。
更悲哀了,也更恨了。
——
翌日,如前世一样,侯府没派人来接。
姜沅静静走出别院,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冷冷清清地回府。
到了侯府门前,车夫正准备把车赶到西角门那里就被车里的人叫停了。
重新回到这个梦魇之地,姜沅脸上没什么表情,半阖着眼,声音淡淡却不容置疑:“走正门。”
车夫迟疑,春杏立刻说:“姑娘,你刚回来不懂侯府的规矩,平日里大家都是走角门的,闹着走正门算什么,别让人笑话。”
第一次回府就走角门才是笑话吧。
姜沅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侯府有没有这样的规矩,需要我一会儿当着老夫人的面问问吗?”
侯府当然没有这样的规矩,走角门是大公子吩咐的,大公子和大小姐兄妹情深十多年,自然是要给这个半路回来的妹妹使点绊子。
但这都是私底下的算计,不能在老夫人和侯爷面前露馅,否则连累了大公子,她这个下人第一个遭殃。
想到这,春杏心虚地闭了嘴。
马车在正门停下,姜沅看一眼坐着不动的春杏:“下去叫门。”
这就耍起小姐威风了,不过是个养女罢了!春杏眼里冒火,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她怕姜沅真的去告状,特意跟门房上的管事说清楚,让他别拦着。
正门开了,马车顺利进入侯府。
姜沅抬头看了看那写着“长宁侯府”四个大字的威严门匾,长宁?她要让染了她血的长宁侯府永无宁日!
姜沅进了祖母的荣安堂,所有人都在,父母兄嫂、姨娘庶妹、三房四房的叔父婶母、堂弟堂妹。
还有那位占了她身份十五年的假千金——姜绮容。
姜沅视线掠过这些前世熟悉的面孔,装不认识,只对着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叫了声“祖母”。
老夫人对这个孙女是有一丝怜悯的,笑着将她唤到身边,拍了拍手,“好孩子,回来就好。”
说完,又指着人给她介绍:“你二叔在外地做官,一家人都在那,一时回不来,其他人都在这了。这是你父亲,这是你母亲。”
姜沅上前叫了声:“父亲。”
长宁侯没见过这个女儿,如今一看,性子还算乖巧,长得也好,没丢他的脸。
他刻意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说:“既然回来了,侯府不比外边,以后要好好守规矩,多听长辈的话,知道了吗?”
“女儿记下了。”
敷衍完长宁侯,姜沅目光转向侯夫人,强压下心中翻涌而起的各种情绪,平静地喊:“母亲。”
“好孩子,回来就好。”
侯夫人假笑着说着场面话,姜沅却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喜和厌烦。
厌烦吗?她也挺厌烦的。
见完父母,姜沅又被引着见剩下的人。
其他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面上都客客气气的,只大哥姜钰一脸的鄙夷,爱搭不理,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
前世,他就说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阴沟里的臭老鼠,污了侯府的地。
以前的姜沅会伤心,会畏惧,但是现在,她看他就如看一头待宰的恶毒蠢猪。
日子还长,她不会放过他。
轮到姜绮容的时候,姜沅没说话。
姜绮容先开了口:“阿沅受苦了,还好爹娘接了你回来。你刚回来对侯府不熟悉,我和大哥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恶人偏作慈悲相。
姜沅笑了,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好。”
见礼完毕,长宁侯想起了算命的话,清了清嗓子说:“既然阿沅回来了,身份也该换回来。”
“以后她就是府里的大小姐,对外就说是出生时算出命中有一劫,需要寄养在外,直到及笄方可化解。”
“至于绮容,就说……是夫人思念女儿收养的孤女。”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姜绮容嘴角那抹始终淡然的笑凝住了。
反应最大的是侯夫人和姜钰。
侯夫人脸上的表情恍若被雷劈了,压着怒气说:“侯爷,这么大的事,您怎么没跟我商量?”
长宁侯最好面子,当着一大家子的面被这么质疑,立刻就恼了,“顺理成章的事还需要商量?家主的位置要不要让给你来坐?”
侯夫人一噎,还想说什么,姜绮容拉住了她,一副委屈隐忍又担忧的样子。
“娘,我明白的,这一切本来就该还给阿沅。身份不重要,爹娘养我一场,只要还能留在你们身边尽孝,绮容就满足了。”
一番话说得侯夫人心疼地搂住她不停安慰。
长宁侯也生出点愧疚,安抚了几句,说虽然身份变了,以后待遇还是一样的,只是称呼上从大小姐变成二小姐而已。
姜钰更是捏紧了拳头,怒视着姜沅,一副恨不得上来打她一顿好给姜绮容出气的凶狠表情。
姜沅什么都没说,只静静站在边上,淡定地回视。
她看着自己的父母兄长全都围着姜绮容转,脸上没有任何失落或难过。
无论如何,她顺利地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身份。
这是前世一辈子都没做到的,今生回府第一日就做到了,意味着复仇之路有一个好的开始,该高兴。
老夫人看着这场面叹息一声,问侯夫人:“阿沅住的院子收拾好了吗?”
侯夫人这才想起姜沅,回道:“芳菲院已经收拾出来了,一会儿我就让人带阿沅过去。”
芳菲院之前是个没人住的院子,无论是房舍数量还是位置都比不上姜绮容住的栖梧院。
在场谁都没说什么,认定了姜沅只能接受比姜绮容低一等的待遇,谁让她不是从小养在侯府的大小姐呢?
面对那些或怜悯或讥讽的目光,姜沅只是微垂着眼站在那,很安静,像个乖巧听安排的。
老夫人没再多说什么,只说自己乏了,让众人都散了。
大小姐换人做的事很快就在府里下人间传开了,不管哪处当差的,都在唾沫横飞地谈论着。
被不少人拉着打听消息的春杏越想越想不明白,侯爷为什么会突然改了主意,怎么大小姐成了养女,姜沅反倒成了大小姐?
真是乱来!
——
姜沅就这样住进了芳菲院,除了原本伺候的春杏,侯夫人另给她拨了一个管事婆子,两个三等丫环,两个粗使丫环。
管事婆子姓何,是侯夫人的亲信,别人都叫她何妈妈。
何妈妈和春杏都是侯夫人安插在姜沅身边的眼线,前世没少帮着侯夫人和姜绮容诬陷她,作践她。
尤其是春杏,在她成了残废后,还骂过她不知廉耻,扬言要把她卖到青楼做最下等的娼妓。
姜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这两个人需尽快除了,她要在侯府培养自己的势力。
下午的时候,老夫人叫了姜沅过去一起用晚膳。
姜家人长得都不错,但姜沅无疑是容貌最出挑的,规矩也学得好,一举一动不输从小教养长大的大家闺秀。
可见在别院三年极为刻苦努力。
老夫人对此很满意,吃完饭高兴地送了姜沅一盒子首饰,让她戴着玩。
又安慰她:“你刚回来,大家还有些生疏,这都是正常的。往后你和你父母兄长多亲近,日子久了,感情自然就深了。”
“你如今年纪也到了,过个一年半载的,定下亲事,嫁了人,也有侯府做依靠。”
姜沅温顺应下,她知道祖母对她是好意。
她因祖母的话才能脱离被养父卖掉的命运回到侯府,前世父亲要打杀她时,也是祖母拦下。
可惜,在她成了残废后,祖母气得中风,不久就去世了。
祖孙俩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姜沅慢慢走回芳菲院。
整整一日,侯夫人都没来看过她这个亲生女儿。
这不奇怪,她现在无权无势、无足轻重,又不会讨好,在情感和名利上都提供不了任何价值,自然不值得侯夫人花费心思。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变。
姜沅进了屋,坐在桌前打开老夫人送的首饰盒。
东西很多,她从里面挑了最贵重的一个镯子和一个簪子,唤了何妈妈和春杏进来。
“我刚入侯府,什么都不懂,以后芳菲院大大小小的事就有劳你们二位尽心了。”
说着,把镯子给了何妈妈,簪子给了春杏。
两人看见这样的好东西,眼中都露出贪婪之色,满口应下,心里却瞧不起姜沅这个以为靠送点东西就能收买她们的大小姐。
侯夫人掌管内宅,她们的卖身契都捏在侯夫人手里,不敢不听话,但送上门的好处也不能不收。
反正大小姐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随便糊弄两下就行了。
春杏原本还在担心姜沅一朝翻身,会不会找她麻烦,原来是虚惊一场。
空有名分的大小姐想在侯府立足,需要得力的帮手,她这贴身丫环自然是不二人选。 以后,这样的好东西不会少。
姜沅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没关系,等到明天,她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没有人会想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回侯府的第一晚,姜沅沐了浴,换上寝衣漠然地躺在榻上,闭着眼沉入梦乡。
芳菲院是她前世住过的院子,却不是最后烧死她的地方。
梦里是不断重复的滔天火海,她断了腿,瞎了眼,被当成疯子关在侯府最偏僻破烂的屋子里。
火越烧越大,她看不见,走不了,只能绝望地趴在地上爬,想要爬出去。
她听见门外姜绮容和侯夫人、长宁侯、姜钰在说话,说:“姜沅身带晦气,需以火除之,这是为了侯府好。”
“救救我……”烈火焚身实在是太痛了,姜沅朝着门外的母亲伸出手,绝望地哭喊:“娘,救救我……”
就算母亲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可她为她挡过刀,救过她的命,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救她一次?
为什么她要看着姜绮容烧死她?哪怕是陌生人,也不会这样残忍!
没有人回答姜沅,只有无边无际的烈火,焚尽一切,痛到灵魂都撕裂。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梦醒了。
——
姜沅起了个大早去荣安堂给老夫人请安,这会儿其他人还没来,她捧了杯茶奉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茶,瞧见她手腕空空,皱了皱眉:“送你的镯子怎么不戴?小姑娘看着太素了不好。”
姜沅说:“今早起来的时候,镯子突然不见了,问了何妈妈和春杏都说不清楚,我想着给您请安要紧,就先过来了,一会儿回去再找。”
闻言,老夫人放下茶杯,问道:“你屋里管首饰的是谁?”
“春杏。”
“既是她负责这个,她怎么能不清楚?还有何妈妈,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就是这么管事的?你如今是她们的主子,该拿出魄力来。”
“祖母,她们都是母亲派来服侍我的,没想到才第二天就出了丢东西这样的事,我怕话说得太重驳了母亲的面子,让母亲不喜。”
精挑细选送孙女的东西,孙女还没戴上就不见了,下人也不当回事,一句“不清楚”就不管了。
人是侯夫人安排的,老夫人很不满,“镯子不会好端端地不见,依我看,怕是有人胆大包天偷拿了!”
“一会儿我派几个人跟你回去,先把芳菲院各处都找一遍,等东西找到了,再说其他的。”
目的达成,姜沅点头应下:“祖母思虑周全,我听祖母的。”
老夫人点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婆子方妈妈,让她带上几个丫环仆妇跟姜沅回去找镯子。
方妈妈内宅的事见多了,一听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恐怕是有人监守自盗。
何妈妈和春杏这两人她都认识,不是那种踏实本分的,偏偏很会阿谀奉承,得了侯夫人信任。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们不该偷到老夫人送大小姐的东西头上。但凡换个人,若侯夫人为了面子袒护,这事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大小姐才回府,根基不稳,懂得借老夫人的势,是个聪明的。
——
姜沅来请安的时候特意没带春杏,带的是另一个丫环春桃。春桃一直在外边候着,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儿看到姜沅带着方妈妈一帮人浩浩荡荡往外走,瞌睡都没了,赶紧上去问:“小姐,出什么事了?”
姜沅没露口风,只说:“好好跟着。”
春桃一头雾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通风报信,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走不开,只好一路忐忑地跟着回去。
方妈妈办事雷厉风行,一进芳菲院,二话不说就让人把院里的下人全都召集到一起,连同春桃,派两个人守着,不许离开。
剩下的,则分头搜查院里各处房间。
莫名被看管起来的何妈妈和春杏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懵。
这一大早的,方妈妈跑芳菲院来发什么威?问了几句,也没人搭理她们。问春桃,一问三不知。
很快,她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方妈妈带来的人从何妈妈屋里搜出了老夫人送姜沅的贵重镯子,从春杏屋里搜出了老夫人送姜沅的贵重簪子以及其他有问题的首饰。
物证确凿,方妈妈立刻请示姜沅:“大小姐,东西找到了,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何妈妈和春杏听见这话又看见那镯子,簪子,才猛地回过神来,她们这是被怀疑偷盗了。
偷盗主子财物是重罪,轻则发卖重则送官,还有直接打死的。
何妈妈害怕地大声叫起来:“方妈妈,这是误会,东西是大小姐送我们的,不是我们偷拿的!”
春杏明白过来这是个圈套,怨恨地瞪着姜沅,气愤地说:“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故意冤枉我们!”
这叫什么话?做下人做成春杏这样也是独一份了,竟然敢直接说大小姐故意冤枉她,她以为她是谁?
方妈妈当没听见似的,只等这院子里唯一的主子姜沅发话。
姜沅走到何妈妈和春杏面前,用力地给了她们一人一巴掌,看起来愤怒极了。
“枉我对你们二人如此信任,没想到,你们不仅监守自盗,还敢为了脱罪诬蔑我。来人,堵了她们的嘴,押到荣安堂听候祖母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