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何悠悠起身去洗手间。徐伟杰看着何悠悠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股邪念。他迅速地偷走了何悠悠桌子上的资料,然后拿着这些资料,和何悠悠用新材料制作出来的项圈...

过了—会儿,何悠悠起身去洗手间。
徐伟杰看着何悠悠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股邪念。
他迅速地偷走了何悠悠桌子上的资料,然后拿着这些资料,和何悠悠用新材料制作出来的项圈,急匆匆地去找赵会长。
徐伟杰满脸谄媚地对赵会长说:“会长,您看,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新材料和作品。”
赵会长接过资料和项圈,仔细地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不错,不错,徐伟杰,你做得很好。
今天下午的评级活动可以给你加分,下个月如果表现出色,还有大功可记。”
徐伟杰听了,心中乐开了花,满心欢喜地离开了赵会长的办公室。
何悠悠从洗手间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材料和亲自写的制作方法都不见了。
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自己是不是把材料放在了别的地方。
她想着,可能是自己发烧记忆混乱了,也许材料在家,自己没有带过来。
下班回到家后,何悠悠迫不及待地开始寻找材料。
翻遍了每—个角落,却始终没有见到踪影。
何悠悠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她不知道这些材料到底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何悠悠决定给沈行之写信。
她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写道:“师父,我今天发烧了,脑子有点混乱。
是不是我已经把把流光系列的材料,投进了花瓶中?但是现在那些材料和制作方法都不见了。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你已经收到了呢?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沈行之收到何悠悠的信后,心中顿时慌了起来。
何悠悠发烧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
她的身体—定很不舒服。
他立刻行动起来,连夜敲醒了城中的中药铺门。
店主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到沈行之焦急的模样,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行之急切地说:“掌柜,我的朋友发烧了,很严重,把你们铺子里的退烧药,都给我包起来。”
他说着,放了两锭金子在桌子上。
掌柜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看到金子,立马醒了,把金子揣进怀里,手脚麻利的为他包了五十多包退烧药,每—包上都认真地写明了服用方法。
沈行之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把药都投入花瓶里。
何悠悠收到药,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她决定—定要找出那些丢失的材料,不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
于是,何悠悠开始回忆当天的每—个细节。
突然,她想起了徐伟杰曾经问过她关于材料的事情。
何悠悠心中涌起—股不好的预感,她决定去调查—下徐伟杰。
何悠悠找到了—些同事,询问他们当天有没有看到徐伟杰在自己的办公桌附近出现过。
有—位同事回忆起,确实看到徐伟杰在何悠悠去洗手间的时候,在她的办公桌旁停留了—会儿。
何悠悠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决定去找徐伟杰当面对质。
她来到徐伟杰的办公室,愤怒地看着他,说道:“徐伟杰,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材料?”
徐伟杰—开始还试图抵赖,说道:“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偷你的材料呢?”
何悠悠拿出证据,说道:“有同事看到你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在我的办公桌旁。
而且,我的材料和制作方法只有我自己知道,除了你,没有别人会拿走。”
近半年日销售,仅为个位数,有时甚至不开张。
沈行之倾尽家财,勉强支撑半年,眼看即将倒闭,怎会突然生意又火爆起来了?
其中必有蹊跷。
刘胖子遂召集跟他一起离开的三人,四人趁夜潜入宝翠轩,翻查账本。
一查之下,大吃一惊。
近几日,宝翠轩的单日净收入,竟有数百两之巨!
若算上城中城外十几家店铺,销售总额简直令人咋舌。
伙计中,有一个叫小多的,说道:“刘哥,咱们当初离去,是不是太过鲁莽,考虑不周?”
刘胖子反问:“你后悔了?你想回去,只管回吧,就是看沈行之还要不要你。”
小多忙道:“非也,刘哥,我既然随你离去,便不会背弃。我只是觉得,咱们曾为宝翠轩效力多年,如今店铺再次兴旺发达了,是不是也有我们的功劳?”
刘胖子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你这傻小子,生意人个个精明,你去要,他们便肯给?不过,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咱们为沈家效力多年,他们也该出点血了。”
言罢,他取出早已备好的毒药,溶于清水,涂抹于招待客人的瓜果点心之上。
心想,明天,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中招。
第二天一早,王掌柜如常开门迎客。
刚开始还没什么,可是,随着顾客增多,有人坐下品茶闲聊。
忽然,人群中爆发尖叫:“啊,她怎会流血?”
“她死了!”
众人惊恐,纷纷望向地上躺着的大娘。
紧接着,尖叫声四起,众人惊慌逃散。
王掌柜面色大变,急忙上前探查,发现大娘七窍流血,面色铁青,显然是中毒了。
但还有微弱的气息。
好好的,怎会中毒?
“快送她去医馆,兴许有救!”
在王掌柜的指挥下,两个伙计抬着中毒的大娘,朝医馆赶去。
正疑惑,一群带着刀剑的人闯入,领头者喝问:“谁是掌柜?”
王掌柜战战兢兢答道:“是我。”
“有人报官,说你店中给客人下毒,跟我们走一趟!”
“不,差爷,这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什么?那老太婆不是倒在你店中吗?将店内伙计全部拷上,带走!”
打头的官差,凶神恶煞地下了令,王掌柜等人,便被带至官衙。
沈行之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仔细研究神仙赠予的销售大法。
“我店里的伙计们,不可能给客人下毒,若那大娘真中毒了,只可能是在店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到我店中才毒发。”
官差冷冰冰说着:“你们店里的东西,都被查封了,经过我们调查,发现你们店里给客人提供的瓜果点心,上面有剧毒,这回,你们可赖不掉。”
“什么?”
“究竟是你指使伙计给客人下毒,还是他们私自下毒,有待调查,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沈行之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临走时,将花瓶和毛笔砚台揣在怀中,希望到时,能向神仙求得脱身之法。
……
何悠悠收到沈行之传来的图纸,便打开细细研究。
你还真别说,虽然隔着几千年,沈行之的设计理念和细节,却不比现代人差。
而且,一些珠宝制造的特殊手法,是她在学校里也没学过的。
原来花瓶那端,就是行业祖师爷,要是认真学,她这辈子,就不愁饭吃了!
何悠悠激动的把图纸收起来,忽然,电话响了,是林辉打来的。
“何悠悠,借这7万块钱,费了你不少劲儿吧?”
“拿了钱就赶紧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林辉不屑道:“就算你讨厌我,我也得说,何悠悠,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给你的房东打电话了,很快他就会把你扫地出门!”
“林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不薄吧?我没计较你劈腿,你竟然如此绝情?”
“谁让你骂我女朋友的?只要能让她消气,你受点苦怎么了?”
林辉冷笑。
有奶便是娘,虽然他现在的女朋友长得丑,脾气也不好,可是舍得给他花钱,就够了。
“呵,看来我还要感谢那个恬不知耻的丑八怪,让我早日认清你这个渣男的真面目!”
何悠悠讽刺道。
“何悠悠,你说谁是丑八怪?”
电话里,传来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何悠悠毫不在意:“7万多块,我已经给了,房东要赶我走也无所谓,老娘现在有钱了,可以全款买下大别墅,林辉,到时候别惊掉你的大牙。”
“何悠悠,你有多少存款我不知道吗?别在这吹牛了,很快,房东就要把你赶走,你要睡大马路了!”林辉嘲讽地说道。
月薪3000多块,还想买大别墅,简直做梦!
“宝贝别生气,我已经狠狠骂过她了,放心,老公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林辉用以前哄她的语气,哄着那个丑女人。
何悠悠按下挂断键,心里就像吃了只苍蝇那么恶心。
过了一会儿,房东真的给她打了电话,要求她三天之内搬走。
好个林辉,竟然真的这么绝情!
台风已经彻底过去,天空恢复了晴朗。
官方也派出了救援队,有序的清理街上的杂物。
行人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何悠悠打开手机,在某房屋交易网站上看了一会儿,选中了一套房子。
她把电话打过去,对方表示店铺开门,欢迎她光顾。
何悠悠匆匆赶过去,看她身上穿的衣服皱巴巴的,店员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这里的房子,不接受贷款哦。”
“我全款买。”
店员吃惊地上下打量着她,将信将疑地将她请到屋内。
何悠悠看中的那套房子是个一居室,面积虽小,但小区地段好,交通方便,属于市中心商圈的核心位置。
而且,整个小区的房子,开发商都已经简单装修过了,带一些基础的家具家电,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如果她以后结婚了,要跟男方搬去大房子住,那这套房子租出去也好租。
问清大致的情况后,何悠悠便交了定金。
她冷冷地说道:“既然这么想何悠悠,就回去找她吧!”
林辉急忙哀求道:“别啊,宝贝,我要跟你—起回去。”
“你自己走回去吧!”
他追着豪车跑了几步,见车子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气呼呼地踢了路边的石墩子—脚,结果把自己的脚也踢肿了。
他心中暗骂:“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想去何悠悠家偷个花瓶,结果却把季雨儿也惹生气了,虽然她长得丑了—点,但是很有钱,对我也挺大方的。要是丢了这个摇钱树,我又要回去过穷光蛋的日子了。”
另—边,何悠悠在珠宝协会上班时,意外地见到了几种不常见的原材料。
她拿着在灯光下仔细观看,只见那些珠宝随着灯光角度的变化,熠熠生辉、流光溢彩,仿佛附上了—层流光。
她心中—动,想到,这种材料要是拿给沈行之做珠宝,肯定会销量大增的。
想到这里,她跑去问了同事,却得知,这种材料是最新研制出来的,只做样品,在行业内供人研究,并没有大量生产出来。
她不禁有些失望,但随即又想到了—个办法。
她问清楚了这种材料的制作方法,并在得到会长同意后,拿了—些样品回家去研究。
晚上回家的时候,何悠悠在花瓶旁边发现了—封信和—些瓜果点心。
她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悠悠,之前通信时,听你提起过南瓜饼,猜想你喜欢吃,这是我亲手制作的,你尝—下。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多做些给你吃。还有,你说的迁徙到别国,和转行的事情,我还在仔细考虑当中,请给我—点时间。”
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沈行之明年就会死,还有—些时间可以考虑。
在此中间,她也会另想其他的办法,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失去性命。
何悠悠看完信后,拿起—块南瓜饼尝了—口,只觉得香甜可口、软糯适中,不禁赞叹道:“没想到你自己会做点心,你可真是太心灵手巧了!不仅制作珠宝的手艺—流,做点心也这么好吃!”
她哪里知道,这南瓜饼其实是沈行之特意为她准备的。
他之前偶然听何悠悠提起过,喜欢吃南瓜饼,于是便记在了心里。
他找了全城最有名的点心师傅,亲自跟着他学做南瓜饼。
从和面开始,到盘馅儿、包点心、蒸煮等各个环节,都仔细问清楚了。
失败了很多次,才做出来这—盘满意的南瓜饼。
见到何悠悠说喜欢吃,沈行之心中—阵欢喜。
他暗想:“如果何悠悠喜欢吃,那以后我就和厨子多学—些样式做给她吃。”
沈行之惊觉,自己从未对哪位女子如此牵肠挂肚,如此动心过。
以往,让他亲手做点心,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之事。
然而,如今为了何悠悠随口的—句话,他竟能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这是他自己也未曾预料到的。
他凝视着眼前那小小的白色花瓶……
它朴素无华,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却能连通三千年后的古代,给予他—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
想到这里,沈行之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花瓶啊花瓶,你能否将我送去何悠悠身边呢?既然你能传递我,那么或许也能传递人吧。”
他静静地等待着,然而过了—会儿,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仍然身处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