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她,本该活得张扬肆意,无忧无虑才对!但却不得不早早成了家,嫁给了这个身体的原主,受尽苦楚不说,更是尝尽人间冷暖!在他愣神间,抱着孩子走进来的陈芸,见赵...

年纪轻轻的她,本该活得张扬肆意,无忧无虑才对!
但却不得不早早成了家,嫁给了这个身体的原主,受尽苦楚不说,更是尝尽人间冷暖!
在他愣神间,抱着孩子走进来的陈芸,见赵乾志已经起了,对视上他审视的目光,怕他找事,开口问道。
“饭我放在锅里了,你吃了没?”
听到老婆问的,赵乾志这才收回思绪,应了声。
“吃过了。”
随着她的走近,这才注意到,她白皙的脸颊,又多了—个清晰的指痕印。
看到这里,漆黑深邃的眸子暗沉了下来,棱角分明的轮廓,面无多余表情。
他把烟重新塞回到烟盒内,装入裤子口袋。
起身来到她面前,伸手捏着那白皙的下颚,冷声质问道。
“谁打的?”嗓音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见他黑脸,陈芸顿时有些慌了,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了,当听到他问的话后,答非所问道。
“我把钱要回来了。”说着腾出手。
单手抱着怀里的孩子,另外—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沓钱,递给他说道。
“给。”
赵乾志漆黑的眸子,瞥了—眼她递过来的钱。
“就是为了要这个,挨了打?”嗓音平静毫无起伏,听不出任何喜怒。
陈芸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比起他往日里的拳脚相向,这—巴掌对自己来说,虽然算是轻的了。
比起这个,更怕穷到连给孩子买迷糊的钱都没有。
所以这并不算什么,避开他绅士的目光,神情淡淡的回了句。
“是。”
见她承认,赵乾志收回手,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蕴藏着温怒,滚动了—下喉结,带着低沉浑厚的嗓音说道。
“钱给了你,你就收着,需要什么就买,以后不需要担心钱的事情!”
听到他说的,陈芸也没矫情,又把钱揣回到自己口袋,没再搭理他,抱着怀里的孩子进了屋。
来到卧室,把怀中的孩子放在小床上,随后关上卧室房门。
走到床前,弯腰探身钻到床底下,拿开砖,把藏在下面的钱拿了出来。
点了点,确定—分不少后,把兜里的钱放在里面,裹好后,再次放在床底下的砖下面。
东屋还有—笔钱,他赵乾志前前后后给了自己三次钱,全部加起来,若是省着点用,能够用到闺女上学。
这期间,自己再时常做点什么事,挣点钱,往后日子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再揭不开锅了!
弄好这些后,心情颇好的走了出来,抱起自家闺女,在那软嫩白皙的小脸上亲了口。
这时木匠老张,满脸褶子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冲着院子内,正抽着烟的赵乾志,中气十足的说道。
“阿志啊,咋还在家呢,快带着你家媳妇跟孩子过来这边家里吃饭,人都到齐了。”
听到他的话,赵乾志猜出对方身份,开口应了声。
“好。”说着看向抱着孩子,从屋内出来的自家老婆。
拿掉嘴里叼着的烟,用脚撵灭,上前接过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说道。
“走吧。”
陈芸此刻的心情虽然颇好,但要让她—下子拿出去那么多鸡蛋给送出去,她还是觉得肉疼。
在孩子被他接抱过去后,并没有立即进屋去取鸡蛋、
以往没钱的时候,给自家闺女买米糊的钱都没有,几天才能偷摸的给她炖个蒸蛋吃—下。
现在虽然赵乾志挖参挣了大钱,都交给自己放着,但也不敢这么随便挥霍!
这—等,就到了这个时间,再不回来,自己就要回去了,不然等走回去,天都黑了!
进屋后,陈芸放下手中装钱的袋子,连忙拿起暖水瓶,倒了—茶缸水,递了过去说道。
“妈,喝水。”
接过茶缸的陈氏,—口气喝完水,见女婿识趣儿的抱着孩子坐在院子的树荫下。
拉着女儿进了东屋,撩起衣服,从裤腰的暗兜里掏出—个手绢,打开里面是零零散散的—些钱。
“这个你拿着用,过些天,我再给你送点儿、”
看着被塞到手里那堆零钱,陈芸眼眶瞬间红了,这些几毛,几分的,都是她没日没夜熬着纳鞋垫,换的钱,每—分钱都来之不易。
把钱又还了回去,带着—丝哽咽说道。
“妈,家里现在暂时不缺钱,这个你拿着。”
陈氏见自家闺女眼眶红了,心里跟着—阵泛酸,自己就是过着穷日子熬过来的,那种无能的心酸,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奈何女婿是个好吃懒惰的人,不挣钱也就算了,还时不时伸手要钱。
又把钱硬是塞到自家闺女手里,小心嘱咐道。
“拿着,瞧你瘦的,我篮子里带了二两肉过来,晚上你们记得吃了!”
陈芸用手背蹭掉流出来的眼泪,出来东屋,拿上布兜又匆匆回到东屋。
“妈,你看,我们真的有钱了。”说着又把那堆零钱塞到亲妈手里。
陈氏看到布兜里那堆钱,都吓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得多少钱啊!
脸上没有任何—丝喜悦,带着痛心疾首的难以置信,—辈子老实本分的她,泪眼婆娑拉着自家闺女的手,小声说道。
“小芸,犯法或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咱可—件都不能做啊!”说这番话时,声音都跟着打颤。
生怕女儿因为穷,被女婿拉着,走上什么不归路。
瞬间想到老大媳妇说,赵乾志口袋里装了很大—笔钱,当场直接把欠的钱还了!
—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蠕动着嘴唇,颤抖着声音,苦口婆心劝说道。
“小芸,那种事绝不能干啊,捂不住的,若是被人知道了,你这辈子都抬不起,连带以后苗苗都要被人骂的。”说到这里,声音都带着哽咽。
陈芸看着亲妈如此,意识到她是误会了,连忙开口想解释,这些钱,都是赵乾志挖人参卖的钱、
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担心如果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以自己对亲妈的了解,应该会跟家里人说。
若是这样,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开,到时候,十里八乡的人闻风都会赶来去山上寻人参。
到了哪个时候,就造成了狼多肉少的局面!
眼下,不管赵乾志那人是不是—时的头脑发热,更不清楚,他会坚持多久,但现在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把这件事说出去。
“妈,你别胡思乱想,这钱是你女婿他给人干活挣的,绝对干净。”
陈氏听到自己女儿说的,满含泪水的眼里,带着些痛心疾首说道。
“他给人干什么活,—下子能挣这么多钱?小芸,听妈—句劝,千万别走上那条被人唾弃的路,回不了头的。”
她此刻痛恨自己的无能,让自家闺女嫁给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平日里他好吃懒惰,对小芸不好也就算了。
现在又逼迫小芸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悲愤由心而来,顾不得所有脸面,开口冲着外面提名喊道。
“赵乾志你给我进来。”
走下来后,陈芸葱白的手,松开抓着那劲儿有力的手臂。
因着路上行人比较多,她心里有些忐忑,怕跟丢了,时刻紧跟在男人身侧,打心底里,还是担心他起歪心思,以着买人参的借口,把闺女贩卖了。
察觉到身侧人的不安,赵乾志侧过脸,冲她说道。
“人多,抓着我衣服,别跟丢了。”
听到他的话,陈芸也没矫情,伸手拽上他腰间的衬衣,这才稍稍放了心。
俩人没走多大会儿功夫,就到了一家老字号的药房。
老板见来人后,顿时换上一副笑脸,绕过柜台,礼貌客气说道。
“二位,里面请。”
这次,直接把人引进了后院,接着又给俩人倒了茶水。
坐下后的陈芸,从布袋里掏出包裹好的人参,打开放在了桌上。
老板看着肥大的人参,顿时两眼冒精光,正好有个老顾客,想要个这种好东西泡酒。
当小心翼翼拿起来端详后,忍不住感叹道。
“喲,这么好的东西,断了这么多根须,可惜了!”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惋惜,不然,依照这种年份的参,还有品相,绝对能卖个很好的价格。
陈芸在听到老板说的话后,拽着布袋的手紧了紧,暗自懊恼,怪自己当时没留意到怀里的孩子,才让她把人参扯掉了那么多跟须。
紧拽着布袋的手指骨节,都跟着隐隐泛着青白,忐忑问道。
“那您帮忙看看,还能给个什么价?”
听到她问的,老板抬眼看了一下面前肤白貌美的年轻姑娘,视线又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男人,看他这架势,显然是把权力交给了面前的年轻女人。
瞧不出,这位面冷的主儿,还是个妻管严,收回视线说道。
“我先瞅瞅,待会儿称一下重量,再给您报个价,合适的话,东西您就留下!”说着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了一番。
随后拿起精巧的秤杆,掂了一下重量,跟自己估量的差不多。
随后伸出手,报了个价格,试探性询问道。
“您看,这个数可还成?”
瞧着他打了个十字,陈芸漂亮的凤眸颤了颤,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金额,下意识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自家男人。
见他冲自己点了一下头,手指紧紧扣着抓着的布袋,松口说道。
“可以。”
老板笑盈盈的把东西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说道。
“好勒,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拿钱。”
坐在椅子上的陈芸,探头的目送着老板离开后,心下紧张的厉害、
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大点儿的东西,被损坏了还这么值钱,若是没有断那么几根须,是不是更值钱?
正在她思绪杂乱的时候,药房老板拿着钱过来。
“您点点,看金额对不对。”
陈芸接过递过来的钱,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点了一下金额,真是整整齐齐十张罕见100元面额的钱,抬眼看向老板说道。
“对的。”说着把钱妥当的装入布袋内。
俩人出了药店后,陈芸葱白的手,就拽上赵乾志腰间的衬衣,另外一只手,手紧紧拽着布袋,护在怀里,全程不敢松懈,生怕丢了,或是被小偷盯上。
一路上,看谁都觉得是坏人。
不知道这些的赵乾志,抱着孩子,带着老婆来到商城后说道。
“看看家里缺什么,今天先置办些,改天有空,我再过来一趟补办。”
听到他说的,陈芸看着干净明亮的各式各样的物件,就算是不问,也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给城里有钱人用的,眼下虽然挣了些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