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霁月的夫君为攀皇姐高枝,污蔑我意图谋反,将我药晕送入君王枕榻。是故五皇姐大婚之日,我公主府便被满门屠尽。原来我非天家皇女,是狗皇帝贪恋母妃美色,年轻时将怀了...

风光霁月的夫君为攀皇姐高枝,污蔑我意图谋反,将我药晕送入君王枕榻。
是故五皇姐大婚之日,我公主府便被满门屠尽。
原来我非天家皇女,是狗皇帝贪恋母妃美色,年轻时将怀了孕的她强虏宫去。
昏君要我作替身伺候,我宁当玉碎不为瓦全,被做成任人亵玩凌虐的性偶受辱而死。
后来我重生了,与一个抢夺了他身份的男人在一起。
“改头换面”的前夫却突然跑出来发了疯,竟向新帝求旨做我面首,妄图与我相认。
昔日的高岭之花轻唤吾名,蹭着我的足尖对我乞怜摇尾宣泄爱意。
他神色如痴如狂地说——“阿珏,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1“殿下!”
怔坐在梳妆镜前的我猛然回头,看到婢女西楼端着贵气华服急急而来。
“您快换上吧。”
她柔声道,“宫人抬着舆轿在府外等您。”
听着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语句,我神思恍惚一瞬。
我重生了。
回到公主府被满门抄斩那日。
“珩无呢?”
我眉眼忽地凌厉起来,心口起伏不定地咬着牙问。
大抵是许久未见我生那么大脾气,西楼一愣。
她回忆起珩无行踪,旋即道:“驸马在堂厅与公公叙话。”
弥天怒意染上眉睫。
我唇齿冰凉,说出来的语句令人胆颤生寒:“命府卫把珩无绑去刑室,本公主有事要审。”
2所有人都不知,我与珩无的夫妻之情怎的一夜破裂。
以至于要酷刑相见。
还“特地”挑在了面圣这天。
宫里的公公好话歹说,掐着嗓子劝我:“殿下此刻入宫要紧,有什么矛盾回来再一并解决了。
若迟了,圣上难免怪罪。”
话里话外隐蕴威胁。
说天子之怒,我承受不起。
我漫不经心地抚着手上朱红色蔻丹,心想。
皇帝早就设好鸿门宴,等真的入宫了,十有八九是回不来。
不如使巧计放手一搏。
而当下,撬开珩无的嘴要紧。
从来乖巧懂事的我头次驳了圣意,命人摁住公公的肩让其坐下,手段强硬请他“喝茶”。
我粲然一笑,无视他惶恐的模样自顾自道:“公公远道而来也累了,歇完再启程也不迟。”
3府卫将惊慌无措的珩无捆了来。
我不参与纷争,不爱见血,刑室干净,常有人收拾。
曾挚爱的驸马成了这地方的首位来客。
他不明其意,穿着翩然白衣与漆黑的暗室形成鲜明对比。
犹如一朵洁净的玉兰跌落淤泥。
“阿珏,快放我出去。”
珩无只当我闹脾气,强装镇定诱哄道:“别闹了,这种肮脏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我似笑非笑,忍住嫌恶与他额抵额,将珩无慌乱的神情尽收眼底。
“今日是我入宫面圣,你在着急什么?”
我与他凑得极近,吐气如兰,眼中的怨毒却宛若美人蛇。
下一秒,我猛地扯开他的衣襟,露出里面大红的贴身里衣。
珩无神情骤变,拿不准我突如其来的行径。
我似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般抚掌大笑,“原是急着与我挚亲的皇姐喜结连理,洞房合卺啊。”
他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惊得脸色煞白,嗫嚅着嘴唇,说不出完整一句。
珩无嘴硬的样子看上去心虚得不行,他气恼驳斥道:“勿要胡言!”
我自小与五皇姐一同长大,情谊非寻常之人可比。
此时却顾不得追问他们背叛我的原因,我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直奔主题。
“你把哑娘藏哪去了?”
4哑娘是母妃生前伺候在旁的小宫婢。
她幼时在辛者库为奴,后因“办事不力”被德妃的宫女毒哑了。
要知宫中自下到上人人势力。
对权贵之人趋之若鹜,对卑贱残缺之人避之若浼,不屑一顾。
渐渐的,无人再记得她的本名。
埋汰又嘲笑地以“哑娘”相称。
母妃心善,见不得他人对这么小的孩童动辄打骂。
便将伤痕累累的她要了过来,留在身边护着。
待母妃身逝,我在外立府,也将哑娘接来,承了母妃遗愿。
上一世,珩无说想给我一个惊喜,把哑娘借到身边做事。
我满心满眼都是他,对他百依百顺深信不疑。
直至咽气的那刻我也没等来惊喜。
倒是等到了天子的残虐诏令。
我公主府百八十人,被冠上意图谋反的罪名,一夜间血流成河。
毫不留情的斩杀声势浩大,由内而外漫出的血腥之气浓重,常惹附近幼儿夜啼。
于心不忍,上奏求情的大臣被株连九族。
窃窃私语说看见冤魂的寻常百姓,被不由分说地流放远疆。
从前风光无限,恩宠不衰的七公主府倏地变成烫手山芋。
再也没人提起,谁也不敢提及。
5计划周密的珩无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行拖字诀,任我如何询问都缄口不言,只偶尔否认几句。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脑海里便浮现出与皇帝周旋未果的屈辱。
我名义上的父皇贪恋母妃美色,将孕肚怀了我的她强虏宫去。
然而母妃已逝,他好色之心空落落的,只得从其它貌美女子身上泄欲。
不知与珩无达成了什么约定,这主意最终还是打到了我头上。
只因我长大后肖似母妃年轻时的艳绝面孔。
皇帝命我接替母妃身份躬身事君。
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从此不再是天家贵女,而是君王玩物。
我愤然抗拒,意欲咬舌自尽。
皇帝狠狠捏着我的下颌灌我情毒,如恶鬼般森然道:“无论你从或不从,朕都会斩断你反抗的四肢,命人为你接上木头。
拿金丝吊着你的身骨,用药做成任朕亵玩的床奴。”
如今,我有样学样地捏紧珩无的下颌。
我模仿记忆里的语气,话语里透出刺骨的寒意,凑到他耳畔沉沉笑道:“你不招,我就施以拶刑。
让你四肢残缺指骨尽碎,随意丢弃人迹罕至的角落。”
“享用锦衣玉食的你从此销声匿迹。
你会变回废人,衣不能穿无物可食,蜷在巷里窝囊至死。”
“这次……”我刻意一顿,一字一句道:“可没人会找到你,来救你了。”
6三年前,我蒙受圣恩,承鸾舆凤驾浩荡北巡。
途径旧巷,我循声偏头,看见蜷缩墙角茕茕孑立的青年。
青年的脸被冻得发白,仍是不屈。
那沾满灰雪泥泞的手攀着地,铆足力向我爬去。
轻而易举便能认出,此人是前太子太师之子。
而他,在渴求活路。
本着奉行诸善,我在哑娘耳畔耳语,赐他一线生机。
我救珩无于天寒,赐暖室于宫府,二人情愫暗生而成婚。
为这罪臣之子,帝威我忤,蜚语我挡。
只因我爱极了他风光霁月的眼。
就是这样的人,亲手送我去往必死之路。
7珩无一开始还不信我如此心狠。
直到我拿出夹指的刑具,强硬把他手指一根根伸进去摆正,他才彻底慌了神。
珩无仍不忘摆出他的君子端方,强装镇定道:“哑娘犯了错,我将她打发到杂役房去了,你何苦为了个下贱坯子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那她岂不是要复刻幼年阴影经历?
我勃然大怒,抬手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又惊又怒道:“我的贴身侍婢犯错,要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