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悉死亡的气味。那些在刑台上抽搐的躯体,那些在火刑柱上扭曲的面孔,都是我献给上帝的祭品。绞刑架的锁套缓缓绷紧时,我突然看清了自己的脸——原来我和那些受刑者一样...

我熟悉死亡的气味。
那些在刑台上抽搐的躯体,那些在火刑柱上扭曲的面孔,都是我献给上帝的祭品。
绞刑架的锁套缓缓绷紧时,我突然看清了自己的脸——原来我和那些受刑者一样,都在用生命供奉各自的神明。
只是他们跪在真理的祭坛前,而我跪在权力的圣殿里。
1 命运的捉弄王桥主教座堂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
我站在绞刑台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腰间的银质十字架——那是二十年前我成为宗教法庭审判官时,温彻斯特主教亲自赐予我的信物。
冬日的阳光刺眼而冰冷,照在绞刑架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阴影,像一把悬在空中的利剑。
发誓永远做兄弟。
然后是他十八岁时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们为宗教改革的分歧大吵一架后,他摔门而去的身影。
郡长点头,拉动杠杆。
木板弹开的闷响,绳索绷紧的吱嘎声,然后是人群爆发出的欢呼。
我的目光无法从那个晃动的身影上移开,看着他挣扎,看着他渐渐静止,看着冬日的阳光在他失去生气的脸上投下诡异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副官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