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晚餐后,白鲸歌推开了她与欧阳深海的婚房。床罩、枕套、床单都是大红色,像鲜血那般刺目,她仅仅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了别样喜庆。“白姐姐,吴妈说今天起你帮我洗香香。...

简单的晚餐后,白鲸歌推开了她与欧阳深海的婚房。
床罩、枕套、床单都是大红色,像鲜血那般刺目,她仅仅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了别样喜庆。
“白姐姐,吴妈说今天起你帮我洗香香。”欧阳深海不知何时抱着睡衣出现在她眼前。
眼前的新婚老公人高马大,说起话来很孩子气,吴妈曾经告诉过他,少爷将洗澡都叫做洗香香。
白鲸歌冲他挥挥手说:“是的,今天起我帮你洗香香。”
欧阳深海像个孩子似的跑进浴室,打开花撒,从浴室里传来‘哗哗哗’水声还有他极其童雅的嗓音:“白姐姐,我放好水了,你快点进来帮我洗香香。”
白鲸歌哭笑不得走进浴室,看到一个只穿着裤叉的绝色男子站在浴缸前,手里拿着花撒玩着水。
出于姑娘家的娇羞,她的双手下意识捂住眼睛,只从手指缝里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绝好,面容妖孽的傻子老公。
“白姐姐,你为什么用手摭住眼睛?”欧阳深海绝美一笑地问。
白鲸歌的手指缝稍稍张大了些,看着他像猴子似的爬进浴缸。
“白姐姐第一次看到穿裤叉的男人,有点不习惯。”她只能这样回应。
“我洗香香的时候都是这么穿的呀。”深海耷拉着脑子可爱地说:“吴妈也是女的,她为什么都不会像白姐姐这样摭眼睛。”
“你是吴妈一手带大的,你身体的全部都被她看光了,她当然不用摭眼睛了。”
“白姐姐,别说话了快过来帮我洗香香吧。”深海催促起来。
白鲸歌只得放下手,走到浴缸前,蹲下身来。
拿起浴球为他擦身子的时候,他将摆在浴缸旁的浮水玩具全部扔进了水里。顿时,浴缸里飘着小鸡、小鸭、小青娃等好多卡通动物玩具。而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玩起这些卡通动物玩具,一点也不厌烦,越玩越起劲,还唱起了童歌:“门前大脚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深海,姐姐正给你擦着呢,别乱动。”白鲸歌现在是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洗澡,可不是五六岁小男孩。
欧阳深海玩起劲来,哪里将她的话听进去,儿歌越唱越大声,身体的摆动也越来越厉害。
白鲸歌知道他的智商也就是五六岁小男孩,这小男孩嘛玩心一起,哪里能收得住,也就任由着他。
只是看着他那张英俊脸蛋,二十多岁的年纪洗个澡没有半点正常人模样,再想想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可恶的车祸造成的。如果没有这场车祸,他就不是傻子,他定是能迷到无数少女的帅气男子,他定是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年轻有为企业家,他定是欧阳家族最出色的孙子。
可现实并不是这样,在她眼前只是个智商只有五六岁孩童的傻子。
一想到这,她情不自禁落泪,伤心哭了起来。
“白姐姐,你为什么哭呀?”看到她流泪,深海不再玩水,伸出手,带着湿润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
白鲸歌看着眼前这张氤氲着水气的面孔,感受着抚在自己脸颊上这只大手掌的温度,听着哗哗水声渐渐平下心来。
“姐姐只是想起以前的事由感而发。”她关掉花撒,平复了心绪后扔给他大浴巾:“洗好了,自己包着擦身子,睡衣在这里了自己换吧。”
说完转身就离开浴室。
一条人工湖蜿蜒于‘欧阳茗居’,而湖心正好位于主楼,这让原本就有假山亭阁的主楼更回富有生气。
欧阳深海与两个孩子在草坪上吹泡泡,捉迷藏,白鲸歌则坐在不远处亭子里看着他们嬉笑玩乐,好不自在。
有时白鲸歌觉得做个小孩真好,没有大人的烦恼与忧愁,与世无争。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长大。
欧阳明章第一次来‘欧阳茗居’,感叹它的奢华外也感觉做大富豪的好。他虽然出生与成长都在M国,但十几年从医的经历让他对金钱、权势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回国认祖归宗也不过是了却母亲的遗愿罢了。因此,他对欧阳家这些过着纸醉金迷的有钱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然而,一个人除外,她就是白鲸歌。
此时的她一身明艳红袍坐在亭子里,单手撑着下颌,温和的目光流转于湖边。她正看着他的痴呆傻丈夫与两个小孩子玩耍。
世人眼中如果她的腿没有残疾,她真是个完美的姑娘。不过在他眼中,她的腿疾反而更增添了一份独有的魅力。
为何对第一次见到的女孩印象这么好,欧阳明章自己也说不清楚,人与人之间的眼缘有时就是这么奇妙。
不知自己在她眼中的感觉如何?
带着莫名的好感,欧阳明章向亭子走去。
“你好,鲸歌。”他觉得她的名字好听,叫的时候也特别温柔。
白鲸歌正沉迷于不远处孩子们的玩闹中,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而望却见欧阳明章这个混血堂叔伫立在亭柱边。
十点多的阳光灿烂夺目,通过斑驳的树枝照在他的身上,让他原本冷酷的气质增添了一丝柔气。从他早上在餐厅出现时,她就没有见过他笑过,可此时,他的唇边泛着不起眼的笑容。
“明章堂叔,您好!”她也向他问好。
欧阳明章向她走来,坐在她身边说:“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不喜欢有人这样叫我。”
白鲸歌早就看出来他不是很想融入欧阳家族,而自己也是欧阳家新人,两个同样是新人应该有着同样的感受。
“明章,你也不喜欢和那些长辈们说话?”她问。
“难道你就喜欢吗?”欧阳明章反问。
白鲸歌摇头,友好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
“我们都是欧阳家新人,也同样是不怎么情愿加入这个家族的,我想我们应该能成为好朋友。”欧阳明章喜欢她淡雅如菊的笑容。
“欧阳家新人不假,可您怎么知道我是不情愿加入欧阳家的?”白鲸歌对他的问题提出质问。
“你的丈夫是傻子,一开始肯定不情愿,后来你是为了某种目的才肯嫁他为妻的。”欧阳明章也喜欢她的清澈明亮的眼睛。
白鲸歌怔了几秒后立刻又恢复正常表情:“我和深海从小就认识,我们的母亲生前是最好的闺蜜,虽然没见几次面但我知道他在欧阳家并不好过,而我呢又是个瘸子,我父亲的公司又出现了危机,所以我是情愿嫁入欧阳家的。”
她对他只说了一大半的实话。
“你的脚是怎么瘸的?”欧阳明章更关心她的腿。
“三年前,我不小心摔下楼后医治无效就变瘸了。”说到她的伤心往事,她的笑容消失,她的眸光不再明亮。
“最后诊断结果是什么?”
“左腿股骨头坏死,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三年前,国外就有股骨头移植手术了,国内难道没有吗?”欧阳明章问。
“我继母请了国内最好的骨科医生,都说我还能走路,没有必要做什么骨头移植手术,还说移植手术一旦出现风险有可能连路都不能走。”
“这些庸医。”欧阳明章冷哼一声,神情十分不屑。
白鲸歌倒安慰起他来:“三年下来,我也认命了,谢谢您的好意。”
白鲸歌有认床的习惯,陌生的床她是很难入睡的,可昨晚她睡在这张婚床上异常香甜。
窗外小鸟喳喳叫,阳光明媚如同孩子的笑脸。
她伸了个懒腰,当手触碰到一张脸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现在不是一个人睡,每晚都会有一个叫欧阳深海的男人睡在她身边。
美男在旁,她怎么能那么快起床呢,好歹也得好好欣赏一下美男的睡姿。
侧过身来,欧阳深海那张巅倒众生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果然是一幅美男沉睡图。
眼睛紧紧闭着呈现一条又长又弯的线条,线条上的睫毛长而倦,就像两把黑刷子。还有那尖
而挺的鼻子高如山峰,将手指放到鼻孔下,感受着呼出来的热气,一股暖流涌入心菲。
欧阳深海睡梦中感觉鼻子上有异物,恍然睁开眼却见白鲸歌正看着自己,而鼻子上的异物不是其他东西,是她的一只香手指。
猛然抓住她放在自己鼻子下的香手指,塞进嘴里轻轻一咬,边咬边说:“白姐姐的手指真香,真好吃!”
白鲸歌只是想好好欣赏身边的高颜值,不曾想被欧阳深海抓住了手指,还被当成了美食。
“深海,姐姐的手虽然香,但不能吃,如果你饿了我这就叫吴妈把早餐送上来。”她想收回手,却被他的手拽得更紧。
“我不要吃早餐,我要吃白姐姐的手。”欧阳深海开始舔起她的手指。
一大早的被个男人咬手指,白鲸歌起不了床有点欲哭无泪。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门被敲响,接着吴妈的声音传来:“少爷,少夫人,老太爷给你们定了礼服,说是明天要穿的,这会儿叫你们起来去试衣呢。”
“这么早,就将礼服送过来了。”白鲸歌皱着眉说。
“没有送过来,少爷少夫人要自己到店里试。”
“时间还早呢。”
“老太爷说早点试,如果不合身还可以改才来得及明天穿。”吴妈应。
“可,可少爷他咬着我的手不放,我起不了床呀。”白鲸歌明显是在向吴妈救助。
吴妈大声喊:“少爷,不要胡闹了,先试礼服吧,不然老太爷会不高兴的。”
欧阳深海最怕爷爷不高兴,听吴妈这么一喊,还真放开了白鲸歌的手。
白鲸歌一缩回手就起身,跑进浴室洗手。
欧阳深海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躺在在床上回味无穷说:“原来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是媳妇的香香手。”
白鲸歌从浴室出来是十来分钟后的事,见欧阳深海还赖在床上睡觉,走到床边打了他的小屁屁说:“别睡了,快起来试礼服。”
“不嘛,我还想睡一会儿。”欧阳深海还在留恋她手指的味道。
白鲸歌见叫不醒他,索性伸手抓起他坚实有力的臂膀叫道:“欧阳深海,你给我起来,快点给我起来。”
身高足足一米八七的欧阳深海哪里是一个娇小女子拉得动的,不仅拉不动,他只稍稍用一点力,白鲸歌那瘦弱的身子反而压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身体贴着身体,脸碰在了一起,两张呼着热气的唇像吸铁一样吸在了一起。白鲸歌反应慢,还被某人像啃美味食品一样吮吸着。
这可是她的初吻,就这样被他当作面包或者好吃的东西给吃着。她用了吃奶的蛮力,终于挣脱他的怀抱,擦着嘴说:“欧阳深海,你怎么能吃姐姐的嘴呢。”
欧阳深海这才慢吞吞地起床,站在她的面前憨笑一声说:“白姐姐的嘴比手指还好吃,以后我每天都要吃。”
“吃,吃,吃你就懂得吃,快点起洗脸刷牙换衣服,我们试礼服去。”白鲸歌拿他真没有办法,气得脸都发绿了:“我先下去吃早餐了,你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