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我指向杨菲儿的肚子,试探他,“好,就当是我想多了,我误会了你们!”我死死盯着裴晏西,试探他,“让她打掉这个孩子,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婚礼照常举行。”“不...

咬牙,我指向杨菲儿的肚子,试探他,
“好,就当是我想多了,我误会了你们!”我死死盯着裴晏西,试探他,“让她打掉这个孩子,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婚礼照常举行。”
“不可能!”裴晏西猛地提高音量,又强压着怒火,“孩子是菲儿的,我没权利决定。”
杨菲儿脸色瞬间煞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她双手紧紧护住肚子,声音哽咽,“媛媛姐,我跟晏西哥真的没有什么。宝宝已经八个月了,他刚刚还在踢我,我不可以,不可以…”
她哭得梨花带雨,整个人都在发抖。
裴晏西紧绷着脸,挣扎了数秒,终究是心软了。
他扶她起来,露出一个无力地笑容:
“媛媛,你现在要她打掉孩子,跟剖她的心有什么区别?”
我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心疼了?”
裴晏西明显一怔,随即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如果这是结婚的条件,那我们确实不是一类人……我们分手吧。”
“媛媛姐,晏西哥是无辜的,你不要迁怒他!”杨菲儿突然放声大哭,“你要怪就怪我,我舍不得孩子...但我现在就以死证明我们的清白!”
话音未落,她猛地冲向阳台,作势就要往外翻。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就要冲过去。
裴晏西已经先一步慌了神,快速追了上去。
可还没等我们靠近,杨菲儿自己就瘫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裴晏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整个人都在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向仍站在原地的我,“慕媛媛!你的无端污蔑,差点害死菲儿!”
他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一个小姑娘,怀着孩子,你可以冷眼旁观,但我做不到。”他声音都在发颤。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杨菲儿打横抱起,走到我面前厉声道,“让开!”
我僵在原地,张了张嘴,“我没想...”
“晏西哥,宝宝,好像要出来了。”杨菲儿突然虚弱地呻吟一声,随即昏了过去。
“菲儿!”
裴晏西脸色瞬间惨白,用力撞开挡路的我,抱着杨菲儿就冲出了门。
我跌坐在地上,死死咬住嘴唇,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寒意。
睁着眼睛熬到天亮,手机终于亮起,是裴晏西的消息:
「昨晚是我太着急,说话重了。」
「媛媛,对不起。」
我鼻尖一酸,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这么多年,每次吵架都是他先低头,我也就顺着台阶原谅他。
可这次不一样。
这个坎我永远过不去了。
还没回复,他又发来一张照片。
是他和新生儿的合影。
小小的婴儿被他小心地搂在怀里,他低头看孩子的眼神如春水般温柔。
「菲儿早产,但好在母女平安。」
「宝宝长得很像我。」
「她无亲无故,我得在医院照顾三天。」
「婚礼推迟一周吧,现在实在顾不上那么多。」
这些看似平常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麻木地站起身,将墙上的喜字一张张撕下,拿起剪刀把婚纱剪成碎片。
收拾行李时,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刚拉上行李箱,裴妈妈就推门而入,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晏西让我给他拿些换洗衣物去医院。正好我这个当奶奶的,也急着去看看小孙女。”
见我不说话,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媛媛啊,晏西这次确实不对,不该瞒着你捐精,伤了你颜面。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对不对?”
“阿姨知道你们感情深,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散了?昨天在群里说的气话,咱们就都别较真。”
“走,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孩子。给晏西个台阶下,这事就算翻篇了。”
我像具行尸走肉般被她拉着走,等回过神来,已经站在病房门口。
杨菲儿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显然生产时吃了不少苦。
而裴晏西正温柔地抱着婴儿,轻声哼着摇篮曲。
裴爸爸难得露出笑容,“晏西是机长,这孩子就叫裴继航吧,继承航空事业!”
“胡说什么呢!”裴妈妈嗔怪道,“女孩子怎么能叫这种名字?”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想抱孩子。
裴晏西却侧身避开,“妈,您不会抱,别伤着她。”
余光瞥见我,他眼睛一亮,“媛么?你一次次伤害菲儿和孩子,都是我亲眼所见。你回去吧,在这里只会添乱。”
“孩子家长过来一下!”医生突然喊道。
裴晏西头也不回地带着杨菲儿快步走去。
医生皱眉扫了我一眼:“闲杂人等,不要在这里喧哗。”
是啊,他们是孩子的父母,我是多余的闲杂人等。
一天之内两次自取其辱地跑来医院,在所有人眼里,我大概就是个恶毒至极的疯子吧。
我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向后倒去,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铭稳稳地托住我,看起来很是激动,
“慕媛媛,现在上位,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