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包厢里,男女身影交叠。“夜无咎,你认错人了。”女生嗓音颤颤,娇柔细弱。白皙纤细的手腕撑在男人身前,泛红的眼尾和眼底的水光没让眼前男人恢复理智,反而眸色越发暗...

会所包厢里,男女身影交叠。
“夜无咎,你认错人了。”
女生嗓音颤颤,娇柔细弱。
白皙纤细的手腕撑在男人身前,泛红的眼尾和眼底的水光没让眼前男人恢复理智,反而眸色越发暗沉。
“没认错。”
男人身体下压,温热的气息混着酒香撒在楚辞颈侧,吓的她双目紧闭。
“夜无咎,我是陆景川的未婚妻,你疯了吗?”
陆景川是他的好兄弟。
楚辞以为提起陆景川,能唤回夜无咎的理智。
没想到男人醉意朦胧的看着她,屈指抹掉她眼角的泪,嗓音喑哑魅惑。
“别哭。”
男人握住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想不想要?”
-
几分钟前,白马会所。
“陆哥,祝你和小嫂子百年好合。”
陆景川心情颇好的举杯和他象征性碰一下,“等下去看你们小嫂子,今晚不喝酒。”
“呦呦呦,又秀恩爱,快订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开始守男德了。”
“滚,咱们陆哥一直很守男德,少满口胡沁!”
面对兄弟调笑,陆景川笑着照单全收。
他和楚辞青梅竹马,又是娃娃亲。
娶楚辞,是他从幼时就刻在骨子里的梦想。
好不容易等到她留学归来,即将订婚,自然高兴。
楚辞接到匿名电话,说陆景川喝醉了,让她来接人。
此时,她站在包厢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脸颊泛起微红。
正准备推门进去,里面又传来说话声。
“那个小秘书呢?她从毕业就跟着你,死心塌地,用完一脚踹了,会不会太绝情?”
楚辞握着门把的手一顿。
陆景川声音里笑意消散些许。
“她毕竟是第一个跟着我的女人,只要识趣,我不会亏待她…”
她的准未婚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楚辞呼吸一滞,脑子嗡嗡作响,没听清他们后面说了什么。
她狼狈后退半步,手里的包包微微一晃磕到门上,发出响动。
“谁?”
门内有脚步声接近,楚辞心里一慌,下意识想逃。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天旋地转后,身后响起“咔哒”一声反锁的声音。
她被人抵在门上,男性气息和酒气扑面而来。
危险,带着侵略性。
借着昏黄的落地灯,楚辞看清眼前男人冷峻的眉眼,即将出口的低呼卡在喉间。
隔着门传来陆景川紧张疑惑的声音。
“看到是谁了吗?”
“没人,大概幻听了吧。”
陆景川松口气,“夜哥去哪儿了?”
有人回。
“他最近兴致不高,大约喝了酒又在哪儿睡着了吧。”
白马会所是夜无咎的地盘,这一整层都是他的私人领域。
他为人随性冷傲,不告而别是常事,没人敢过问。
陆景川“嗯”的一声,回包厢。
门外恢复寂静,楚辞呼吸清浅。
她试探的伸出一根手指点一下男人胸膛,想要将他驱开。
男人似乎真喝多了,黑色的真丝衬衫领口微敞,冷白的胸肌壁垒分明。
一指按下去,冷硬如铁。
男人久不移开放人。
“夜…夜总?”
男人不退反进,手臂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低头,拥吻。
男性荷尔蒙气息蒸的楚辞脑袋晕晕乎乎,再次恢复意识,人已经在床上,男人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一门之隔的走廊里,小秘书声音天真烂漫。
“陆总今晚没喝酒,值得奖励。”
有人调笑。
“那我们呢?”
小秘书轻笑,“你们没灌酒,也值得奖励,改天我请你们吃烧烤。”
一波人语气熟稔。
几个二代,被一顿烧烤轻易哄好。
陆景川捏捏眉心,语气听不出情绪。
“走吧,先送你回去。”
他拉着女人的手臂就走。
今晚不知怎么了,心里总突突的,莫名烦躁。
他想去看看楚辞。
门内,楚辞被夜无咎压在床上。
他如墨的眸子里眼神涣散,酒意正浓。
听着门外的交谈,又看见眼前男人难受紧蹙的眉心。
楚辞忽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一手顺着腹肌下探,一手扯住男人微敞的领口,抬头咬了上去。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房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地板上,黑色真丝衬衫和鹅黄连衣裙交织在一起。
楚辞坐在床上,看着身侧男人平静的睡颜,茫然眨了眨眼。
她和夜无咎睡了。
夜无咎。
大名鼎鼎的京圈太子,不近人情的冷面修罗,她未婚夫的好兄弟…
最初的荒诞过后,楚辞本能想逃。
她蹑手蹑脚的拿过甩到夜无咎那边的小衣,忍着酸痛的身体捡起散落的衣服穿好,提着高跟鞋偷偷溜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地板上遗落的珍珠耳环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另一边,陆景川送李青柠回家后,连夜赶去了楚辞的小别墅。
大门紧锁,没有一丝灯光。
他按了很久门铃,无人应答。
陆景川眉头紧皱,拨通家里的电话。
“妈,楚楚在老宅吗?”
楚辞父母早逝,刚留学回来,仅剩的亲人小叔叔一家也搬到港城生活,在京市除了陆家,几乎没有亲朋好友。
这么晚了,除了陆家老宅,他想不到她还有什么去处。
宋知秋的手机似乎开着外放,隔着屏幕能听到美容仪震动的声音。
“楚楚?不在老宅啊?”
“她不在家?你个孽障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陆景川得到想要的信息,不想听她啰嗦,匆匆安抚两句挂了电话。
点开楚辞的对话框,两人的交流还停留在前天。
楚楚,什么时候落地?我去接你。
楚辞:谢谢景川哥。
后面是机票照片和一个可爱的猫猫表情包。
一如既往地温柔软萌。
男人指尖从头像上女孩的脸颊划过,拨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嘟的忙音一直响到自动停止。
心里那股无名的恐慌再次漫上心头,他咬一支烟,夜风拂过,点了两次才点燃。
他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手指轻点,在对话框留言。
去哪了?
楚辞看到消息时,人刚出白马会所。
正准备回复,陆景川的电话先过来了。
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楚辞心口跟着一跳,深吸口气,接听电话。
“一晚上没回来,去哪儿了?”
楚辞唇瓣轻抿,“老师邀请我去学校授课,昨晚一起吃了个饭,顺便留宿。”
她没有说谎的经验,借口找的漏洞百出,语气凝滞。
好在电话那边的陆景川也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异样。
“嗯,发个定位过来,我去接你。”
“好。”
楚辞挂了电话,走远一点发了个定位过去,然后在附近药房买了一盒避孕药放进包里。
昨晚是意外情况,没用套。
夜无咎床上的作风和平时一样霸道,不容拒绝。
她哭了好几次才肯放过她。
陆景川来的很快。
楚辞刚用手机检查过裸露的皮肤上没有可疑痕迹,黑色的迈巴赫在面前停下。
车子停稳,楚辞习惯性走到副驾,准备打开车门。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年轻活力的脸。
看到楚辞过来开车门,她调皮一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啊楚楚姐,我晕车,所以陆总特意让我坐副驾。”
陆景川打开驾驶座车门绕到楚辞身边,先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关心抬手想触碰她的眉眼。
“眼睛怎么了?哭过?”
“谁欺负你了,告诉景川哥哥,我帮你出气。”
楚辞偏头,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
“没事,和老师久别重逢,有点激动。”
楚辞的老师是京市音乐学院院长,看重她的天赋将她一手培养长大,感情深厚。
分别多年再见,情绪起伏情有可原。
比起这个,陆景川更注意的是刚才她对自己靠近的反应。
楚辞父母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陆家,两人一起吃饭,一起上学,连房间都只一墙之隔,直到她出国留学。
似亲人,又似情侣。
可刚刚那种下意识的躲避,淡漠而疏离。
也许六年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他的小姑娘也对他竖起心防。
陆景川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没关系,他们马上要订婚了。
来日方长。
再转头看到副驾满眼酸涩的李青柠时,眼底温柔散去,语气冷厉。
“你去后座。”
李青柠泫然欲泣的看着陆景川,眼角余光不满的扫过他护在身后的楚辞,满脸倔强。
这场面看起来,楚辞更像是拆散小情侣的小三。
楚辞扯唇,“不必麻烦,我坐后座。”
陆景川拉她,“可是你也晕车。”
“没事。”
楚辞不动声色挣开他的手,开门上车。
一路无话。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陆景川把楚辞送上楼才走。
她斜倚在二楼窗口。
隔着轻薄的纱质窗帘能看到楼下,李青柠站在车前,一看到陆景川出来,花蝴蝶一样扑上来,撒娇。
“陆总,对不起。”
“我刚才不该跟楚楚姐抢座位的。”
娇软的女音让陆景川难看的脸色缓和不少,本来的责骂也咽了回去。
“下不为例,你知道我的脾气。”
“认清自己的身份,别惹楚楚不开心。”
李清柠不敢反驳,委委屈屈应声。
“是,陆总。”
陆景川蹙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别墅,楚辞立刻侧身躲到墙后。
车子离开,楚辞从窗后现身,静静的盯着楼下停车的位置看了一会儿,转身倒了杯热水,扣出药丸吞下。
昨晚折腾了半夜,她又累又困。
在浴缸里泡了个热水澡出来,身上的酸痛感缓和不少。
站在镜子前涂身体乳的时候才发现,她隐秘部位全是斑驳的红痕。
尤其是胸前和腰窝以及大腿,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
早知道该买点药膏的。
楚辞胡乱裹上浴巾,想起现在复杂的关系,心乱如麻。
她昨晚太冲动了。
就算被陆景川养小秘书的事情气到,也不该招惹夜无咎那个煞星。
现在,她只能祈求他昨晚喝断片,不记得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困意压过忐忑,楚辞窝在床上沉沉睡去。
整整一天一夜,夜无咎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楚辞心里的大石落地,下楼吃饭。
钟点工钱妈听到脚步声从厨房探头出来,满脸笑意。
“楚小姐您醒了?”
她指指餐桌上的早餐,“陆总来过,给您做了早餐才走。”
楚辞走到餐桌前,掀开保温盒。
豆浆放久了,表面起了一层薄皮,油条因为保温时间过久,失了酥脆的口感,拇指生煎包表面落了水蒸气,泡的微微发涨。
楚辞抿唇,“他还是六点来的吗?”
钱妈点头,“差不多吧,一大早就来了。”
“陆总这样的身份地位,还对您这么体贴入微,真是难得。”
钱妈笑着打趣。
楚辞咬一口放浮胀的生煎包。
对她体贴入微吗?
也许从前是吧。
小时候吃饭挑剔,陆景川初中开始就每天给她做早餐。
她作息规律,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吃饭,为了口感,陆景川一般六点半起床做早餐。
她回来这几天,每天早上他都来,只是每次都比以前早半个小时,等她起床已经失了口感。
她以为太久不见,他记错了时间。
昨天在他车上看到李青柠才明白,他不是记错时间,是赶着去接人。
这份体贴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夹着沙子,让她如鲠在喉,有苦难言。
忍着不适吃完早饭上楼,床头手机嗡鸣一声,跳出新消息。
万年不变的纯黑头像框,备注上夜无咎三个字刺的楚辞心漏跳一拍。
她点开微信,最新消息是一张照片。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珍珠耳环。
瘦削修长的手青筋凸显,和珍珠柔和的色泽碰到一起,无端暧昧缱绻。
楚辞无心欣赏照片,发过去三个问号,试图蒙混过关。
那边似乎一直等着她,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
夜无咎:给你半个小时,到夜氏总部见我。
楚辞:……
好吧,看来是躲不掉了。
小说里那种睡完总裁就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戏码果然不会在现实里出现。
夜氏大楼很好认,市中心最高最豪的那个就是。
楚辞停好车,抬头望一眼高耸入云的大楼,心口沉甸甸的。
和门口保安核对过身份后,楚辞走到前台,“您好,我是楚辞,来找夜总。”
大约提前打过招呼。
前台小妹听到楚辞的名字,什么也没问,直接领着她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刷卡,电梯门开。
小妹语气恭敬,“夜总在顶楼等您。”
楚辞:“谢谢。”
很好。
前台小妹为难人的戏码也没有出现,堵死了她最后一个偷溜的借口。
电梯缓缓上行,连带着楚辞的心也狠狠吊了起来。
夜无咎在京城很有名。
夜老爷子从军,夜父从政。
到了夜无咎这里,他放弃家族给他铺好的路,一头扎进了商圈。
起初,人们表面恭维,背地里说他不务正业,夜家辉煌百年,到他这里也算走到头了。
然而很快,他用实力打了众人的脸。
从房地产到文娱,再到智能机器人,他走在了每一个风口的前端,年纪轻轻身价千亿。
京市新一代里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说实话,楚辞一度不理解夜无咎这样的人,是怎么和陆景川他们玩到一起的。
几人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也许,他还念着中学那几年的情分?
楚辞深吸一口气,捏紧了包包里的纸条。
他这么重情义的话,也许今天的谈话会更顺利一些。
电梯门打开,门口早有助理等着给她引路。
“楚小姐,这边请。”
总裁办门口,助理止步。
“夜总说让您自己进去。”
楚辞在门口顿了两秒,握住门把手,开门,进去。
视线略过暗色系的真皮沙发,楚辞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前的夜无咎。
他站在那,宽肩窄腰,身高腿长。
身上简单套着一个丝质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锁骨处,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男人叼着雪茄,指尖饶有兴味的把玩着那个珍珠耳环。
听到声音,他撩一起眼皮看她一眼,吐出一个烟圈,声线无波无澜,听不出情绪。
“坐。”
楚辞身体一僵,在距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夜无咎掐了烟坐下,继续把玩手上的珍珠。
他腕间衬衫挽起,露出一截筋脉浮凸的手臂,上面遍布红色抓痕。
楚辞不小心瞟到一眼,触电般移开眼神,微微握拳隐藏自己的指甲。
“夜总,那天的事情只是意外,我订婚在即,希望您高抬贵手,把那天的事情忘…”
男人视线终于从珍珠耳环上移开,落在她脸上,眉眼冷锐。
“难怪跑那么快,原来怕我搅黄你和陆景川的好事。”
刚才被烟挡着,一开口楚辞才看到他唇角破了一块,色泽殷红,分外明显。
也是她的杰作。
楚辞羞愧低头,“夜氏如日中天,这件事传出去对您和夜氏也不好,我们不如各退一步?”
她轻出一口气,“而且,您和景川多年兄弟,为一个女人闹翻不值得。”
夜无咎冷笑挑眉,轻嘲,“这么为我着想。”
“那我谢谢你?”
楚辞一噎,从包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支票放在桌上,推到夜无咎面前。
“希望您高抬贵手。”
夜无咎漫不经心的拿起那张纸,看清是什么,似乎被气笑了。
“我夜无咎一夜就值三千万?”
“楚辞,你拿我当鸭嫖?”
楚辞脸一红,“不是…”
父母去世后,她靠着每个月两百万的信托基金生活。
三千万是她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她真的很有诚意在道歉了。
“我知道这点钱对您来说不值一提,要不您开个价,我给您写个欠条…”
夜无咎墨色的眸子盯着她,眼神英俊又邪性。
“欠条?用我的钱嫖我?”
“楚小姐不愧是国外回来的,会玩儿。”
楚辞:……
她还想说什么。
桌上的手机响了,夜无咎扔了支票拿起手机到落地窗边接听。
“夜哥,你提前离场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夜无咎眼神闪了闪,扫一眼身后鹌鹑一样的人,唇角微勾。
“喝多了,忘了。”
“这么说可就不够意思了,你那酒量再来几瓶也轻轻松松,又跑去哪里躲懒了吧?”
陆景川语气调侃。
夜无咎“嗯”的一声,不承认也不反驳。
“晚上再聚一下?”
他没应声,陆景川继续补充。
“楚楚留学回来了,多年不见,你应该已经不记得她了,见个面认认人?”
夜无咎捏着手机,透过玻璃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说话腔调淡淡的,带着点散漫的味道。
“好啊。”
挂断电话回头,刚才还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一脸乖巧的人已经跑了。
夜无咎拿起烟灰缸下压着的支票,意味不明的冷呵一声,捏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起冷白。
…
楚辞趁夜无咎接电话偷偷溜了。
人到了一楼大厅,心口还怦怦直跳。
六年前的夜无咎脾气古怪,六年后更胜从前,让她招架不住。
楚辞上了车,后悔的合眼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早知道,昨晚真不该一时怒气上头中了夜无咎的美男计。
但是想到昨晚那画面,她又认命的咬了下唇瓣。
话说回来,夜无咎那张脸配上那身材,她要是无动于衷,该去检测一下性取向了。
刚要启动车子,陆景川的电话来了。
“楚楚。”
楚辞“嗯”的一下。
陆景川轻笑,“晚上有空吗?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都是你出国前经常一起玩的朋友,知道我们要订婚了,一起聚一下,你不用紧张。”
其实楚辞不太想去。
可搬出订婚,楚辞避无可避。
她轻声开口,“好。”
话音落地,隔着屏幕听到那边有轻快的脚步声接近,娇柔的女音响起。
“陆总,这个文件签一下。”
陆景川轻咳一声,“楚楚,你等一下。”
语气短促,带着他自己没察觉的心虚和慌乱。
下一秒,那边手机听筒被捂住,隐隐传来几句陆景川的轻斥,不痛不痒。
楚辞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收紧,面无表情挂了电话,给他发消息过去。
“我挂了,你先忙。”
那边回复很快。
“好,晚上我去接你。”
晚上,陆景川来的很早。
为了补偿今天打电话冷落了她,特意先带她去吃以前很爱吃的私房菜,然后才一起去白马会所。
白马会所是夜氏的产业,楚辞出国期间建的,这是第二次来。
上次来的时候没细看,这次再来,才发现夜氏所有产业都和夜无咎这个人一样。
张扬又霸气。
几层楼高的白马雕塑,绚丽多姿的音乐喷泉,以及后面将奢华贯彻到底的巨型建筑,像欧洲中世纪老照片上扣出来的古城堡。
她跟着陆景川上楼,再次站在同样的包厢门口,眼神却不自觉扫过旁边的房间。
陆景川以为她好奇,温柔低头解释。
“那是夜总的私人房间,他不喜欢别人进出他的私人领地。”
“不过,你如果好奇,等下我可以问问能不能让你进去参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