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车厢内静谧无声。姚桃二十三年的短暂人生里从没想过,自己会对矜贵冷漠的贺鄞之说出这两个字。天色擦黑,早春的燕城寒意料峭。她刚从一个替子女相看的贵妇聚会中...

“吻我。”
车厢内静谧无声。
姚桃二十三年的短暂人生里从没想过,自己会对矜贵冷漠的贺鄞之说出这两个字。
天色擦黑,早春的燕城寒意料峭。
她刚从一个替子女相看的贵妇聚会中逃离,此刻她需要男人,一个让她名声扫地的男人。
而贺鄞之刚巧出现在路边停靠的车里。
看到车里浓眉深目的男人,她只思考了一秒,就弯腰上车。
车后座的贺鄞之双腿交叠,身上穿着笔挺矜贵的浅灰色西装。
男人掀睫扫来,她心虚地低眉敛目。
贺家,燕城最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而贺鄞之,哥哥的朋友,是经过暗潮汹涌的厮杀,二十二岁就掌控贺家的人。
男人冷锐的眼眸在她身上滑过,压迫感扑面而来。
没关系,只管去做,剩下的交给报应。
强撑笑容凑近,她道:“鄞之哥,你该不会连接吻都不会吧?”
男人撑着额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双深邃的墨黑色眼睛像在思考,又像在走神。
余光瞥见会所门口站了一群人,姚桃抬手抚上他的耳廓。
“我知道你的秘密。”
暗色里,贺鄞之眼中升起一抹兴味,身体往一边靠。
“坐上来。”一道冷淡的嗓音。
“嗯?”姚桃不明所以。
下一秒,臀部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下,男人再次命令,“坐上来。”
车窗大开,姚桃感受到了外面一束束冷箭般的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动作,就被人掐着腰抱起。
再回神,已经面对面坐在男人腿上。
“现在开始?”
刚刚还一副冷淡的样子,此刻墨黑色的瞳孔直直看进姚桃眼底,让她有种被鹰盯住的感觉。
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风声也如此清晰。
姚桃觉得自己的脸被风吹的微微熏热。
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我……”
贺鄞之没给她后悔的机会。
他的唇贴过来,温软的触感落在唇上。
姚桃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那个是不是你家桃桃吗?”车厢外,有中年女人的声音,还有清晰地议论声。
姚桃分神看向那群人,希望她们将自己看得更清楚。
贺鄞之退开,看着将小心思写在脸上的女人。
下一秒,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扳回来。
他的指腹摩挲,轻抚。
眸中暗藏危险。
“这么亲,有点敷衍,对不起你费心威胁我一回。”
“张嘴。”
下一秒,姚桃看到男人的双眼如日落后急剧暗下来的海面,他直接掌住她的后腰,将人整个扣在怀里。
低头含住她饱满的唇瓣。
随着吻的深入,姚桃开始觉得呼吸不畅,心跳乱了节拍。
偏他一手钳住自己的双手,另一只手臂横在腰后固定。
“你们看错了,怎么可能是我们家姚桃。”车外,熟悉的声音还在无力的狡辩。
女人们的声音越来越近。
姚桃没有反抗之力,男人的吻让她浑身都笼罩在热意中。
偶有路过的车灯一晃眼,是缺氧的迷濛和晕眩。
片刻后,贺鄞之松开了她。
姚桃气息还未平稳就转头:“司机大哥,麻烦快开车。”
司机师傅略显尴尬地看向后视镜里的贺鄞之。
男人声线很低,带着哑意,“开车。”
姚桃长长呼了一口气,将头微微偏出车窗,大声喊了句,“妈,我今晚不回家睡。”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柳如春的脸色有多差。
姚桃不敢多看,注意力重新回到车厢内。
但……车里也很尴尬。
男人倾斜的上身已经直起来,跟她拉开距离。
姚桃强装镇定从他身上挪下来。
“抱歉,鄞之哥,我也是不得已。”她脸皮发烫,抿了下唇,“放心,那个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姿势懒散,看她的黑眸又重新变得满是玩味,像是看了一场热闹。
罢了,以后也不会经常见,丢人就丢人吧。
她顿了顿,“鄞之哥,随便把我放哪儿,我自己回家。”
“不是不回家睡?”
姚桃小声:“要回的。”
“停车。”贺鄞之向后靠着,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姚桃猜想,他还在因为自己威胁他的事情生气。
那个秘密…总不至于把她灭口吧?
好歹也是好兄弟的妹妹。
车一停稳,她就打开门,“鄞之哥,今天谢谢了,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在姚桃的社交常识中:下次=星期八,改天=32号,以后=13月,有时间=25点。
意料中的没有等到男人的回应,姚桃匆匆下车。
望着远去的库里南,姚桃想起第一次见贺鄞之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刚十一岁,在篮球场边等哥哥姚勉打篮球,又热又晒。
结果输了球赛的姚勉心情不好,两人因为冰淇淋的事情吵架。
“你打我!我要去告诉妈妈!”十一岁的姚桃在烈日下跺脚。
什么都没做的姚勉,涨红着脸质问:“我哪打你了?”
小姚桃哇的哭出来:“你用你的嘴打了我的心!”
在场的大哥哥们,无不被她乌亮的大眼睛心软。
“妹妹,要什么冰淇淋,姚勉不给你买,我给你买……”
“小屁桃,买买买,给你买,别哭了!”
……
这其中不包括十五岁的贺鄞之。
他站在球场中间,球衣被风吹的鼓胀,一双冷锐狭长的眼,只一眼就让姚桃止住了哭。
她对贺鄞之的第一印象:这个哥哥不好惹。
再大一点,她也常常听周围人说起贺鄞之。
贺家其他几房,这两年被他整理的都已在集团边缘化。
而说起贺家,姚桃又想起贺池。
贺鄞之的堂弟,她的跟屁虫。
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还是关机。
很好。
姚桃暗暗下决心,她再也不会主动联系贺池了。
全网拉黑那个半个月前说去写生,就再也没联系的男人后,姚桃站在夜晚的十字路口突然觉得,就算回国好像自己也是没有家的。
“吁——”
轻佻的口哨声伴着汽车引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墨绿色的跑车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姚勉那张欠欠的脸出现在面前。
“小屁桃,胆子大了啊,回国第一天就闯祸。”
姚桃撇嘴,没好气,“要你管。”
“上车。”
夜晚的燕城冷意直侵骨髓,姚桃拢了拢大衣领口道,“我不想回家。”
姚勉了然,“不回家,带你去酒吧。”
姚桃眼睛亮了下,“真的?”
姚勉说:“酒吧舞和985有什么区别,哥哥带你熏陶下国内文化。”
有他这句话,姚桃也没再纠结,弯腰上车。
车内,她双手放在出风口,打了个寒颤,“太冷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鄞之跟我说的,你刚刚碰到他了?”
姚桃抿唇。
姚勉没注意她不自然地表情,突然笑了一下,“不过,咱妈说你在车上和男人接吻。”
姚桃不语,偏头看向车窗外。
他单手打方向盘,“跟哥哥说说,是哪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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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桃选择性失聪。
姚勉愈发来了兴致,“不会是……我认识的人吧?”
为了避免他乱猜,姚桃不咸不淡地回,“唇社交,不重要,主要是不想被妈妈在聚会上安排了。”
今天是姚桃,自十五岁之后第一次回国,而且是先斩后奏。
刚从机场回来,她就被柳如春活捉了去聚会。
聚会是假,搜罗燕城的适婚男人才是真。
“我们桃桃很乖,在国外也是从来不逛夜店的。”
“结婚之后,肯定要照顾家里,不工作的呀。”
“花样游泳是因为肩上的伤放弃了,但是桃桃肩膀的伤早就好了,做运动员不行,对平时生活没影响的。”
……
姚桃撑着时差还没倒过来的混沌脑袋,就被那些有些陌生的阿姨们像猴子一样观赏了两个小时。
但眼下,回国第一天,她在车上抱着男人啃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
想到这里,姚桃心里一阵轻松。
“国外待了七八年,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等红灯间隙,姚勉掌心落在她发顶揉了一把,“姚娜要是有你一半,也不至于在岳家处处受气。”
“姐姐怎么了?”姚桃拧眉。
姚家三兄妹,姚勉最大,姚娜老二,性子最温柔,前年被柳如春安排嫁进岳家。
姚桃最小,在姚家老爷子在世时,最受宠爱。
可自十五岁姚家老爷子去世,姚桃就被安排出国上学,中间八年愣是没有回国一次。
每次她想家,想回国时,都被姚母软硬兼施劝说继续留在国外好好学习。
而这次,她执意要回来,是因为在国外遭遇入室抢劫,大难不死之后收到一个神秘信息。
小心姚家人。
她低头划开手机,再次看了眼那条匿名短信。
姚家人?
是恶作剧吗?
“岳家那小子,我早就看不顺眼了,让姚娜离婚回来,她…哎,别提了,你回来联系她没?”
姚勉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打断姚桃飘远的思绪。
姚桃回神,“我偷偷回来的,哪敢联系她,她从小就是个爱告状的。”
岳家那摊子事,她在国外也听说了个一二。
难缠的婆婆,冥顽不化的公公,花天酒地的老公。
车里,提起姚娜,两人都沉默了。
“算了,别提她了,你跟贺池怎么样了?”姚勉突然发问。
姚桃冷哼一声,“谁啊?不认识。”
姚勉笑,“又吵架了?那小子十五岁哭着闹着跟着你出国,现在落个不认识?”
欢快的手机铃声打断两人的对话,姚桃看了眼手机。
是姚娜。
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替柳如春来训她的,姚桃撇了撇嘴,给姚勉使眼色让他安静。
“姐,晚上好。”她语气谄媚。
姚娜:“桃桃,听妈说,你回国了?”
姚桃:“嗯,今天刚回来,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提前说。”
电话那头一如既往温温柔柔的声音,“不想参加那些联姻,我跟妈妈说,你不要跟她顶。”
姚桃抬头看了眼幸灾乐祸的姚勉,闷声道,“知道了。”
对面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背景音有呵斥声。
“离了你,我儿子照样能娶一个黄花大闺女!”
姚娜小声,“妈,我在打电话。”
“打电话怎么了!你结婚两年,倒是给岳家生个一男半女啊!”
电话这头的姚桃一愣,没想到岳家人说话已经这么过分了。
她揉了一把脸,强压怒意,“姐,你把电话放免提。”
姚娜:“我先挂了,桃桃。”
“你把电话放免提,不然我跟哥现在就冲去岳家。”
对面沉默两秒道,“嗯,免提了。”
姚桃将手机话筒放在嘴边,一字一句大声道,“就你儿子那两厘米,我姐离了你儿子也是黄花大闺女!!!”
对面大概被这话噎住,半晌没出声,姚勉倒是笑得肩膀止不住得抖。
姚桃瞪他一眼,换了个手拿电话,“姐,你晚上回来咱家睡,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默了默,温声道,“好。”
挂了电话,姚勉还在冲姚桃竖大拇指,“战斗力可以,跟哥哥有一拼。”
姚桃不屑,“哥哥,你就像一百度的水一样。”
姚勉停好车,对着镜子把头发捋成大背头,“怎么说?”
“沸物!”刚说完,她的脸颊就被姚勉捏住,“啊疼!我说的不对吗?你就在燕城,还让姚娜被欺负成那样!你算什么哥哥!”
姚勉也来气,手上更加使劲,“你都不知道,我当着她的面,揍那小子几回了,是姚娜自己不愿意离婚!”
姚桃向来不吃亏,只比她大三岁的姚勉,她从小打起来就顺手的很。
二十三岁的她也没理由掉链子。
解开安全带半站起来,去薅姚勉刚捋好的的头发,“反正就怪你!”
两人打闹着,姚勉先败下阵来。
“停!休战!我中午火锅吃的不舒服,有点要拉肚子的感觉。”
下一秒,姚桃果然闻到一股臭气,立刻掩鼻跳出车外,“臭死了,你这是极速退货不退款啊你。”
姚勉捂着肚子也下车,“你……你说话可真……毒!”
说罢,人一溜烟跑了。
姚桃等在车外,收到姚娜的短信。
桃桃,我今晚先不回姚家,明早回。
姚桃噼里啪啦在手机上敲了一堆字,停顿几秒,又一一删除。
算了,姚娜是谁啊,她性子软是真,但性子犟也是真。
这年头谁不是被生活在胳肢窝砍了一刀,又痛又想笑。
不管她了,明早见面再说。
想通之后,姚桃甩了甩长卷发就一头扎进震耳欲聋的酒吧。
她只是想放松一下,却没想到刚进门就和某个要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男人堪堪扶住她的腰。
姚桃抬头就对上他那双狭长冷锐的眼。
“小桃子,又见面了。”
姚桃马上侧身,示意他可以走了。
男人却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用过就扔?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姚桃只能好声好气,“鄞之哥好,那我先进去了。”
话音刚落,姚勉就从身后窜出来,“你们俩在这干嘛?”
姚桃殷勤的把门打开,“鄞之哥要走,我跟他打个招呼来着。”
“这么快就走了?”姚勉也侧身让路。
酒吧里光怪陆离的光影将贺鄞之的轮廓映得明明暗暗,他冲姚勉笑了下,“你来了,那我再待会。”
姚勉快走几步,揽住他朝里走,“贺少,粘人精啊。”
姚桃跟在两人身后,只恨自己没有再晚来几分钟,说不定就不会碰上贺鄞之了。
这么懊恼着,但一进来酒吧,她就将这一切抛之脑后了。
姚勉在这里常年都预留有包厢,他们在包厢玩,她可以在舞池玩。
不碍事。
楼上包厢里,空气浮动的都是酒精。
姚勉叫的朋友们陆续都到了,这帮公子哥酒酣意浓,又有美丽性感的女人依偎在身旁。
不知道谁说了句,“你妹今天回来了,听说跟人在车上亲的难舍难分?”
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姚勉“呼”的站起来。
“糟了,我妹呢?”
长腿交叠放松的靠在单人沙发里的贺鄞之,此刻正看着楼下的舞池,他夹着烟的手搁在沙发扶手上,那烟兀自燃着。
今晚一进来,他就往沙发里一靠,没怎么说话,也没喝酒,甚至连姿势都没换过。
“我得去找我妹。”姚勉拿起外套要走。
长腿横出来挡住他的去路,贺鄞之拿烟的手指了下舞池。
姚勉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张明艳的脸就出现在视线里。
其他公子哥都只在少年时期见过姚桃,又听说了她的光荣事迹,一时好奇都凑在落地窗前。
沸腾的舞池里,姚桃的长卷发随着音乐甩开,发梢扫过身旁舞动的人们。
天花板转动的彩灯全打在她的身上,周围跳舞的人变成模糊的影子,只有她清晰得像独自开了滤镜。
额角碎发滑下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大衣,穿着刚刚聚会时的墨绿色吊带裙。
当她把手臂举过头顶肆意摇摆时,旁边拿着酒杯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仰头大笑,那肆意的笑容像刚摇开的一罐橘子汽水,嘴角漾开的弧度让整个舞池都泛起甜味。
是带着饱满天真的性感。
舞池里的男人就没有不想往她身边凑的。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们看呆了,半晌才想起说话。
“这是以前跟你屁股后面的姚桃?”
“勉子,妹妹现在这么漂亮了?”
“把妹妹领上来介绍一下呗。”
“你挺贼啊,这么漂亮的妹妹以前怎么不说呢?”
姚勉不耐烦地抓起外套穿上,大手一挥,“都给我滚蛋!”
他摔门而去,几步下楼走到舞池,穿过层层男人抓住姚桃的手腕。
“回家!”
姚桃也跳累了,跟周围的人打了招呼,跟着出来。
“那些人你都认识吗?明显都是想占你便宜的人。”男人最了解男人,姚勉拉着姚桃开始唠叨。
一直唠叨到门口。
两人从酒吧出来都缩着脖子,深吸了口气。
太冷了。
姚桃正要埋怨姚勉将车停的太远,就瞧见一道高而挺拔的身影,踩着夜色,漫不经心地走来。
“你也要走?”姚勉发现他。
贺鄞之垂眸,视线滑过姚桃又回到她旁边的男人身上。
“嗯。”
姚勉立刻黏上来,“帮我送一下我妹呗,今天说好了要请马少的,我这东家不在说不过去。”
姚桃十分乖巧,“哥,不用了麻烦鄞之哥了,我自己叫车回。”
姚勉皱眉啧了声,“现在已经凌晨了,你一个单身女性叫车?”
贺鄞之不耐烦地越过两人,“走就快点跟上。”
姚勉朝他背影喊,“谢谢了啊,兄弟!”
姚桃没得选,只能匆匆跟上。
夜空寂寥,风吹过她的脸,灌进她的脖颈,钻心的冷。
她跟在贺鄞之身后小跑起来。
姚家和贺家很近,就隔了两条路,这会不堵车,应该很快就能到。
这么想着,一会两人的独处好像也能忍。
车灯亮起,姚桃绕到副驾迅速钻进车里。
她一坐进去,就被一种清新的木质香包围,这让她想起几个小时前两人亲吻时的情景。
害羞倒没有,但是却尴尬。
姚桃咬了下嘴唇内侧,努力忘却那些画面。
贺鄞之漫不经心地侧眸看她。
“怎么发现的?”
“嗯?”姚桃不知道他指什么。
贺鄞之:“我的秘密。”
姚桃噎了下,“两年前,那次给你送文件时就发现了。”
在国外读书时,贺鄞之偶尔出差会被姚勉委托帮忙给她带些东西。
有次,给她的东西里落下了贺鄞之的文件,她一路开车追出去却发现他进了一所私立医院。
她怕文件重要,也跟着进去,就发现了他的秘密。
贺鄞之幽邃的眸盯着她,一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知道之后,没什么想问我的?”
这次轮到姚桃意外,虽然内心十分好奇,但她好像也没什么立场去问。
他是怎么做到和正常人一样的?
天人大战两秒,边界感最后还是还是战胜了八卦之心。
姚桃摇头。
等反应到开车的他看不到时,姚桃把白净的手放在他面前摆了摆。
光影滑过贺鄞之骨相优越的侧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同时显出冷漠和疏离。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但路过姚家时,他却没有将车停下来,而是直接将车开进贺家别墅。
姚桃心想,这男人确实是回家,至始至终都没有送她的打算。
她下车,低眉道谢,“鄞之哥,谢谢你送我,那我就回去了。”
“把你哥的东西带回去。”
说罢,他转身。
男人背光的轮廓被月光切割,线条冷锐无温。
姚桃环顾陌生的四周,只能跟上去。
这套别墅,只有贺鄞之一个人住,他大学毕业后就从贺宅搬到这里。
穿过草坪,姚桃并没有和他一起进别墅的打算。
于是在院子里看到一个灰色鹦鹉时,她刚好有理由留下。
姚桃快步追上男人,“鄞之哥,我在这等。”
贺鄞之偏头视线瞥过鹦鹉,脚步明显顿了下,但还是“嗯”了声。
偌大的院子,瞬间只剩下姚桃和灰鹦鹉。
姚桃看着它,它也看着姚桃。
一人一鸟对视了半分钟。
鹦鹉先开口,“会说话不?”
姚桃:“……”
鹦鹉:“你叫什么名字?”
姚桃:“我叫姚桃,你叫什么名字?”
鹦鹉:“我叫姚桃。”
姚桃:“我说我叫姚桃,我在问你的名字。”
鹦鹉暴走:“我叫姚桃!我叫姚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