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烟如狰狞巨兽的吐息,在暴雨中翻滚升腾,每一缕灰烬都带着灼人的温度,仿佛要将整片荒山化作炼狱。叶京踉跄的脚步踏碎了泥泞中的碎石,那些尖锐的棱角刺入脚底,却远不...

焦烟如狰狞巨兽的吐息,在暴雨中翻滚升腾,每一缕灰烬都带着灼人的温度,仿佛要将整片荒山化作炼狱。叶京踉跄的脚步踏碎了泥泞中的碎石,那些尖锐的棱角刺入脚底,却远不及脊椎里剑骨碎片灼烧般的剧痛。他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血水混着雨水在坑洼的地面蜿蜒成触目惊心的溪流,每一滴都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青霄州的荒山,像被天神用巨斧劈砍过的残破画卷。断裂的山崖裸露着嶙峋的岩层,在暴雨冲刷下泛着幽冷的青光,宛如巨兽森白的獠牙。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将枯瘦的树木连根拔起,那些扭曲的枝干在半空中挥舞,仿佛无数只向天空伸出的枯手。浑浊的泥流裹挟着碎石,如咆哮的恶龙般冲下山坡,瞬间将叶京留下的脚印吞噬殆尽。
叶京背靠的巨石冰冷刺骨,表面的青苔在雨水中泛着诡异的荧光。他颤抖的双手死死按住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破碎的衣衫下,丹田处空荡荡的,仿佛被掏空了的躯壳。曾经那微弱的炼气三层修为,此刻如同风中残烛,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剑骨觉醒带来的短暂力量,此刻却成了他痛苦的根源,经脉如同被撕裂的绸缎,骨髓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火种……还是诅咒?”叶京喃喃自语,夏诺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如同魔咒一般。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前悬挂的铜铃,铃身刻着的符文在雨水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此刻却烫得惊人,与脊椎里的剑骨产生共鸣,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叮叮”声。这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隐隐觉得,这铜铃与剑骨背后,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他认知的巨大秘密。
远处,雷狱追兵的怒吼声穿透雨幕,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叶京的心头。“叶京,给我滚出来送死!”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杀意和贪婪,让叶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双手用力撑起身体,艰难地爬上湿滑的山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人界的修炼之路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境界,此刻却如同虚幻的泡影。凡人吸灵气、聚丹田、凝金丹、化元婴,一步步迈向飞升之道,可在这雷狱宗的铁血霸权下,散修们连一块灵石都难以触及,修炼不过是权贵们的特权。夏诺所说的“七情为刃”,此刻在他心中却如同迷雾一般,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驾驭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他尝试着调动体内残存的灵气,想要与剑骨产生共鸣。然而,刚一催动,剑骨便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在他体内
疯狂震动,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悬崖。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云隐镇,看到了那些曾经嘲笑他的嘴脸,看到了雷狱屠镇时血流成河的惨状。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剑骨再次变得滚烫,赤红的光芒从他脊椎中透射而出,隐隐化作一只火焰凤凰的影子,嘶鸣着冲向黑沉沉的夜空。
雷狱的追兵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十几个弟子手持雷矛,气势汹汹地围拢过来。领头的络腮胡队长,筑基中期的修为,腰间挂着的雷狱令牌在雨水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冷冷地瞪着叶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废柴,剑骨是你这种货色能碰的?乖乖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说罢,他一挥手,雷矛如闪电般射出,电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叶京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叶京无路可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狠劲。他紧紧攥住胸前的铜铃,仿佛那是他在这绝境中唯一的依靠。体内剑骨剧烈震动,凰焚剑意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赤焰长剑在他手中凝聚成型,剑身流转着炽热的红光,宛如一条从熔岩中诞生的怒龙。他怒吼一声,狠狠挥出一剑,剑气如彗星般炸开,雷网瞬间被撕得粉碎。冲在最前面的弟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劈成两半,血雾在雨中弥漫开来。
“杀!”队长怒吼着祭出一柄雷锤,雷光闪烁,带着万钧之力朝着叶京砸去。雷光炸响,山崖摇摇欲坠,巨石如雨点般滚落而下。暴雨在高温下瞬间蒸成白蒙蒙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战场。叶京脚步踉跄,剑骨的剧痛让他每挥一剑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咬着牙,硬撑着将剑光舞得如狂龙般凌厉,把雷狱弟子逼得步步后退。火焰与雷霆激烈碰撞,荒山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焦黑的泥土混着血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
随着战斗的持续,剑骨的低语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在叶京脑海中苏醒。“以怒为刃,焚尽天道……”这声音如同魔咒一般,钻进他的灵魂深处。叶京心头一震,剑光陡然暴涨,化作一只巨大的火焰凤凰,带着无尽的怒火朝着队长扑去。雷锤在火焰凤凰的冲击下瞬间破碎,队长胸口被洞穿,惨叫着摔下山崖。剩下的弟子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逃命,山谷中只剩下叶京粗重的喘息声。
然而,这场胜利来得太过惨烈。叶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剑骨的反噬让他的脊椎发出“咔咔”的脆响,鲜血从嘴角狂涌而出,双眼布满了血丝,视线一片血红。他感觉体内的火焰即将爆炸,仿佛要将他的血肉和灵魂都燃烧殆尽。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一道冰蓝的剑光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唰唰”几下便将追兵的退路斩断。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崖顶,面容冷若冰霜,手中的冰魄剑滴着鲜血,宛如寒夜中的女神。
“你……”叶京强撑着抬起头,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柳思思,云隐镇的独居者,那个被大家称为“冰仙子”的神秘女子。她冷冷地扫了叶京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关切:“剑骨醒了,你却用得乱七八糟。夏诺没教你?”
叶京愣住了,他不明白柳思思为何会知道剑骨的秘密,又为何要出手救他。柳思思没有多做解释,随手扔给他一枚玉简:“三天内,去云隐镇外的黑松林,活下去。”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剑骨是火种,也是诅咒。想知道真相,就别死在这儿。”
柳思思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天道盯着你,夏诺也是。”叶京紧紧攥着玉简,剑骨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但柳思思的话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火种?诅咒?天道?夏诺?这一个个词汇如同迷雾一般,将他紧紧笼罩。
他强迫自己回忆剑骨的异动,那神秘的低语,那火焰凤凰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已久的往事。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零星的画面:一座破败不堪的宫殿,七把长剑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天空,一个模糊的人影低声说道:“七情为刃,破天道……”画面戛然而止,剑骨再次剧烈震动,痛得他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叶京的伤势越来越重,剑骨的火焰如同毒蛇一般钻进他的经脉,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视线模糊不清,耳边只剩下剑骨的低语:“以痛为刃,燃尽宿命……”他咬牙切齿地吼道:“闭嘴!”但火焰却丝毫不受控制,赤红的光芒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化作滔天的火海,将周围的枯树、石头烧成灰烬。
荒山的暴雨被高温蒸发得无影无踪,地面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空气被高温扭曲得如同虚幻的梦境。叶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手中的赤焰长剑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被火焰吞噬,脑海中两个声音激烈争吵:一个催促他尽情杀戮,一个警告他赶紧收手。
就在这时,雷狱的第二波追兵如鬼魅般出现。领头的是一位金丹初期的长老,手中捏着一颗雷珠,强大的威压震得山谷嗡嗡作响。“剑骨暴走?哈哈,省得我动手!”长老狞笑着,雷珠轰然炸开,百条雷蛇如闪电般扑向叶京。
叶京眼中闪过一抹
疯狂,凰焚剑意彻底爆发。剑光如一条火龙,呼啸着撕开雷蛇,山崖被斩出一道百丈长的裂缝,雷珠被一剑劈得粉碎。长老吓得连连后退,但火焰却如影随形,瞬间将他烧成灰烬。火海迅速蔓延,荒山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叶京站在火海中央,宛如从地狱走出的魔神。
然而,剑骨的反噬来得更加猛烈。他的脊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鲜血从七窍中狂涌而出,双眼被血雾笼罩,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扑通”一声倒地,剑光瞬间熄灭,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剑骨碎片突然散发出一丝温暖的光芒,夏诺的气息从中弥漫而出,化作一只虚幻的凤凰,绕着他盘旋飞舞,强行将暴走的火焰压制下去。
叶京的意识被拽进一片赤红的幻境。他看见夏诺的白衣身影站在熊熊火焰前,背对着他说道:“剑骨选了你,但也会毁了你。活下去,找到它的真相。”幻境瞬间破碎,叶京猛地惊醒,躺在焦黑的土地上。他的伤势稍有缓解,但双眼依然疼痛难忍。
神界,九重天宫,琉璃殿中冷若冰窟。夏诺跪在光滑的玉阶上,面前站着一位黑袍使者,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中,声音冷若寒风:“夏诺,你私自将剑骨碎片给予凡人,违背天道法旨,罪大恶极。”
夏诺低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声音颤抖却坚定:“剑骨是人性的火种,不是天道的玩物。叶京能驾驭它,证明你们错了。”她语气倔强,却难掩心中的疲惫。她想起叶京接过剑骨碎片时的眼神,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让她心动,却也如同刀子一般刺痛着她的心——她知道,剑骨会让他承受无尽的痛苦。
使者冷笑一声:“火种?不过是诅咒的幌子。你以为初代情劫魔尊为何陨落?剑骨是天道的试炼,凡人注定无法通过。”他一挥手,夏诺面前的玉镜亮了起来,映出叶京的惨状:他倒在焦土之中,剑骨光芒黯淡,双眼血流如注。夏诺心头一紧,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钻心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
“你再插手,雷狱将屠尽青霄州。”使者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夏诺身子微微一颤。她知道自己回到神界是为了拖延时间,保护叶京,但这代价却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夏诺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天道惧怕人性,我相信他。”她转身走出琉璃殿,背后,玉镜中的叶京缓缓睁开双眼,手中的铜铃“叮铃铃”作响,仿佛在回应着她的信念。
荒山的焦土还冒着刺鼻的黑烟,焦黑的泥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每道缝隙都渗出暗红的血雾。暴雨停了,空气里却湿冷得像刀子,裹挟着铁锈味的寒风呼啸而过,割得人脸颊生疼。叶京拖着残破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往云隐镇外的黑松林赶。他左脚的布鞋早被血浸透,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在泥泞中绽开凄艳的花。脊椎里的剑骨碎片烧得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骨髓里搅动,每迈一步,骨头“咯吱咯吱”地响,像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痛得他冷汗“哗哗”地淌,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下巴滴落,在焦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双眼里血丝密密麻麻,视线模糊得像蒙了层红雾,瞳孔深处不时有赤红光芒闪烁,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可他咬紧牙,脑子里只有柳思思那句冷冰冰的话:“三天内,去黑松林,活下去。”
青霄州的黑松林,阴森森的像个鬼蜮,参天的黑松树像墨染的巨剑,直插进乌云翻滚的天空,树皮上布满狰狞的裂纹,像是被雷劈过的伤疤。林子里雾气弥漫,乳白色的雾气中不时闪过幽绿的磷火,像是幽灵的眼睛,风“呼呼”地刮,带着股腐烂的松脂味和野兽的腥臊气,刺得鼻子里像扎了针。叶京喘着粗气,扶着一棵粗糙的黑松,树皮上的尖刺扎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胸口像被巨石压着,剑骨的余热在体内乱窜,烧得经脉“滋滋”地响,仿佛有无数条火蛇在血管里游走。他摸出怀里的铜铃,铃身烫得像烙铁,“叮叮”地轻响,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回荡,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像在催他快走。
“火种……还是诅咒?”叶京低低地嘀咕,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锯条摩擦,夏诺和柳思思的话在他脑子里撞来撞去。他的眼前不断闪过夏诺那张带着神秘微笑的脸,以及柳思思冷若冰霜的容颜。他想起云隐镇的杂役日子,破旧的柴房里堆满发霉的稻草,老鼠在墙角乱窜,那些嘲他“废柴”的嘴脸,掌柜的肥脸扭曲着,唾沫星子飞溅,还有雷狱屠镇的血海深仇。鲜血染红的街道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苍蝇在腐肉上嗡嗡乱飞。心里的怒火“蹭蹭”地烧,剑骨烫得更厉害,赤红的光芒从脊椎透出,隐隐约约化成一只火焰凤凰的影子,“嘶”地冲向黑沉沉的夜空。凤凰展翅的瞬间,周围的雾气被烧得翻滚起来,发出凄厉的嘶鸣。叶京心头一震,这力量……是救他的希望,还是拖他入深渊的陷阱?
身后,雷狱追兵的吼声越来越近,马蹄声如闷雷般震动大地,火把的光芒“唰唰”地闪,在雾气中拖出长长的红色尾巴,雷矛的电光在雾气里“噼啪”地炸,蓝色的电弧像毒蛇的信子,在黑暗中闪烁。领头的独眼执事,筑基后期的修为,脸上横贯的刀疤狰狞得像条蜈蚣,随着他的表情扭曲蠕动,他狞笑着吼:“叶京,剑骨是天道的禁忌,你个废柴也敢碰?给我死!”雷矛“嗖”地射出,电光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像毒蛇,狠狠地扑向叶京。
叶京想躲,可腿软得像棉花,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剑骨“轰”地一震,赤焰剑意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周身腾起熊熊烈火,火焰中隐隐有凤凰的虚影在盘旋。他“嗷”地吼了一声,声音带着痛苦与愤怒,赤焰长剑“啪”地凝在手里,剑身流转着炽热的红光,像熔岩凝成的怒龙,剑身上的纹路如同跳动的火焰。他狠狠地挥出一剑,剑光“哗”地炸开,赤红的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硬生生劈断雷矛。断裂的雷矛在半空中炸成无数火星,像一场绚烂的烟花。可反噬来得更快,剧痛像刀子般地剜进骨头,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在骨髓里搅动,他“扑通”摔倒,血从嘴角“哗”地喷出来,鲜血溅在焦土上,冒起一阵青烟,视线更红了。
独眼执事狞笑,雷矛“嗖嗖”地再刺过来,电弧交织成一张蓝色的电网,向叶京罩去,眼看要扎穿叶京的胸口。他咬牙想爬,可双腿像灌了铅,每动一下都像是在泥沼中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雷光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蓝的剑光“嗖”地从黑松林深处射出,剑光所过之处,雾气瞬间凝结成冰晶,在空中闪烁,像寒星般地划破雾气,雷矛“咔”地断成两截。断裂的雷矛残片插在地上,还在滋滋地冒着电火花。
雷矛断裂的瞬间,独眼执事被剑气震得倒退三步,脚下的泥土被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十几名雷狱弟子“咔嚓”地冻成冰雕,冰雕的表面布满裂纹,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碎了一地。冰渣四处飞溅,像一场晶莹的雪。白衣女子从雾中走出,脸冷得像寒霜,眉宇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手里的冰魄剑滴着猩红的血,正是柳思思。她的白衣在雾气里飘飘荡荡,像九天的仙子,可那双眼睛冷得像刀,刺得叶京心头“咯噔”一跳。
“柳……思思?”叶京喘着粗气,强撑着抬头。她没看他,目光锁定独眼执事,眼神如冰刃般锐利,淡淡地说:“雷狱的狗,也敢来黑松林撒野?”她的声音清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
独眼执事狞笑:“冰仙子柳思思,哼,你护这废柴也没用!剑骨是天道禁忌,雷霄大人已报天道使者,今日你俩都得死!”他祭出一面雷盾,雷盾上电光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轰隆隆”地挡住柳思思的剑光,剑光与雷盾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身后弟子齐齐挥矛,电光“噼啪”地织成雷网,雷网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柳思思冷哼一声,冰魄剑“唰”地一转,剑身周围涌起一层寒霜,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低了几度,寒气“呼呼”地涌出,像冰河般地席卷雷网。雷网被寒气侵袭,电光变得黯淡,发出“噼啪”的爆裂声,雷盾“咔”地裂开,独眼执事被剑气逼得连退十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嘴角淌血。他怒吼着扔出雷珠,雷珠在空中划出一道蓝色的轨迹,“轰”地炸开,百条雷蛇“嗖嗖”地扑向柳思思。雷蛇在空中扭动,发出嘶嘶的声响,所过之处,树木被烧焦,石头被炸碎。黑松林抖得像要塌了,松针“哗啦啦”地落,树枝被震断,纷纷掉落,地面被雷光烧得焦黑一片。
叶京缩在树后,剑骨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费劲,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可柳思思的出手让他心头一震。他看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女人……强得离谱!他想帮忙,剑骨“嗡”地一震,赤焰剑意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周身再次腾起火焰,火焰中凤凰的虚影更加清晰。他咬牙站起,赤焰长剑“啪”地凝出,剑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剑光“哗”地扫向雷狱弟子。火焰像怒龙般地冲出去,所过之处,树木被点燃,雷狱弟子的衣服被烧焦,烧得雷矛“咔咔”断裂,三个弟子“腾”地化成灰。灰烬在空中飘散,像一场黑色的雪。
可剑骨反噬来得更快。叶京的脊椎“咔嚓”地响,仿佛要断裂一般,血从七窍“哗”地冒,鲜血顺着脸颊流淌,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双眼里血雾更浓,视线彻底黑了。他“扑通”倒地,赤焰长剑“啪”地散了,火焰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意识摇摇欲坠。柳思思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废柴,撑着点,别死在我面前。”她的声音虽然冷漠,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她一剑挥出,冰光“唰”地炸开,冰光所过之处,雷珠被斩成两半,断口处光滑如镜,独眼执事惨叫着被冻成冰雕,“咔嚓”碎了。冰渣四处飞溅,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柳思思收剑,走到叶京身边,皱眉看着他血淋淋的样子。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她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肩头的伤口,手指所过之处,伤口瞬间凝结出一层薄冰,止住了血,冰凉的触感像寒玉,让叶京昏迷中都“咯噔”一跳。她的白衣轻纱被风吹动,轻纱在风中飘动,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隐约透出腰肢的曲线,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他脸侧,带着股淡淡的松脂香,让他心神一荡。叶京意识模糊,心跳却“怦怦”地快了几分,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像被什么撩拨了一下。
她低头,皱眉道:“夏诺给你剑骨,没教你怎么用?”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冰窖中传出,语气冷得吓人,可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像是藏着无数的心事,像在看一个久别的亲人。她掏出一枚玉瓶,倒出颗碧绿的丹药,丹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香气扑鼻,捏开叶京的嘴塞进去。她的手指无意间擦过他的唇,冰凉中带着点柔软,像是春冰化水,让叶京昏迷中都觉得心头一荡。
“别问,活下去。”柳思思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叹息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剑骨的真相,你得自己找。”她抱起叶京,动作轻得像托着片羽毛,仿佛生怕弄疼了他,身形化作一道冰光“嗖”地没入黑松林深处。冰光所过之处,雾气瞬间凝结成冰晶,在空中闪烁。她的怀抱冰凉却稳,像是冬夜里的一抹暖意,叶京感受着她怀中的温度,莫名地安心,让叶京昏迷中都觉得莫名安心。
叶京意识坠入黑暗,丹药的灵力在体内缓缓地流,灵力所过之处,经脉中的疼痛渐渐缓解,剑骨的剧痛稍稍缓了点,可双眼里还是针扎似的疼。他的眼前不断闪过各种画面,像是一场混乱的梦境。他感觉自己被拽进一片血红的梦境,耳边“叮铃铃”地响,铜铃的声音在寂静的梦境中回荡,像是某种神秘的召唤,刺得他心头一颤。
梦里,他回到了云隐镇的杂役日子。破旧的柴房冷得像冰窟,寒风“呼呼”地从破窗灌进来,吹得窗纸“啪啪”作响,冻得他骨头“咯咯”响。他瘦得像根柴,跪在地上擦地板,手指磨得血淋淋的,血水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掌柜的鞭子“啪啪”地抽下来,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骂声像刀子:“废柴,连块灵石都赚不到,活该饿死!”唾沫星子飞溅,喷在他的脸上。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地疼,血“滴滴”地淌,染红了破烂的布鞋。布鞋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旁边的杂役冷笑,眼神像针,刺得他心头滴血:“叶京,你娘死了,你也早点下去陪她吧!”
叶京咬紧牙,攥着铜铃藏在怀里,铜铃上的纹路硌得他掌心生疼,铃声“叮叮”地响,像娘亲的低语。他的眼前浮现出娘亲慈祥的面容,耳边响起她温柔的声音。他想起娘亲教他识字时的温柔,教他练拳时的鼓励,可如今只剩屈辱。他想反抗,可掌柜一脚“砰”地踹过来,他摔倒在冰冷的地上,脑袋撞在石头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嘴里全是血腥味。寒风“呼”地刮过,他蜷成一团,低声呢喃:“娘……我得活下去……”泪水“哗”地淌,混着血,烫得他心像被刀剜。
画面一转,雷狱屠镇的血海像潮水般地涌来。云隐镇的街道烧得通红,火光“腾腾”地冲天,映红了半边天,村民的哭声“呜呜”地响,哭声凄惨而绝望,刺得耳膜生疼。雷狱弟子狞笑着挥雷矛,雷矛上的电光“噼啪”作响,像一条条毒蛇在舞动,电光“噼啪”地炸,尸体堆得像小山,尸体上的伤口还在冒着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血“哗哗”地流,染红了青石路。青石路上的血水汇成小溪,汩汩地流淌着。空气里满是呛人的血腥味,混着烧焦的肉味,肉焦味刺鼻难闻,让叶京胃里翻江倒海。
他看到娘亲站在破屋前,娘亲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那么单薄,瘦弱的身子挡在他身前,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手里攥着铜铃,铜铃在火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声音虚弱却坚定:“京儿,跑……活下去!”雷狱弟子狞笑,狞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像恶魔的咆哮,雷矛“嗖”地刺穿她的胸口,雷矛穿透身体的声音沉闷而恐怖,血雾“腾”地炸开,血雾在空中弥漫,像一朵盛开的血花,娘亲的眼神还带着笑,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慈爱和牵挂,像在说“别怕”。她倒下时,铜铃“叮”地落在血泊里,铜铃在血泊中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叶京扑过去,想抓她的手,他的手在血泊中摸索,却只抓到冰冷的铃身。他“嗷”地哭喊,哭喊声撕心裂肺,在夜空中回荡,声音撕心裂肺,可雷狱弟子一脚“砰”地踹来,他滚进角落,弱小的身子只能蜷着,泪水混着血“哗哗”地淌。
人性的光辉
梦境里,铜铃“叮叮”地响,铜铃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像是在唤醒他内心深处的力量,化成一道赤红的光,和剑骨的低语撞在一起:“以恨为刃,焚尽天道……”赤红的光与剑骨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叶京的心像被火点燃,仇恨从压抑到爆发,像火山般地喷涌。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雷狱的仇恨,对天道的愤怒。他想起娘亲的笑,杂役的屈辱,屠镇的血海,那些画面像刀子,剜得他心头滴血。他攥紧拳头,拳头攥得发白,指甲陷进肉里,泪水“哗”地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低吼:“雷狱……天道……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他的声音在梦境里“轰”地炸开,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心,剑骨“嗡”地一震,赤焰光芒透出,赤焰光芒照亮了整个梦境,像人性的火种,在黑暗里烧得通红。
叶京猛地惊醒,躺在石床上,石床冰冷而坚硬,硌得他背疼,泪水“哗”地流满脸,泪水浸湿了枕头,形成一片水渍,心里的仇恨烧得他胸口发烫。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攥着铜铃,铜铃上的纹路硌得他掌心生疼,手指掐得发白,低声誓道:“娘,我要活下去……我要让雷狱付出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无尽的仇恨和决心,剑骨“嗡”地回应,剑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像是在共鸣他的恨。
黑松林深处,一间隐秘的木屋里,木屋被茂密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神秘,叶京躺在石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柳思思站在一旁,冰魄剑搁在桌上,冰魄剑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剑身上的冰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剑身映着她冷峻的脸。她的脸在剑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冷峻。她的白衣轻纱被松脂香浸透,松脂香萦绕在她的身边,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隐约透出冰肌玉骨的轮廓,像是月下寒泉,带着股令人心动的清冷。
她看着叶京,眼神复杂得像藏了千言万语,眼神中既有冷漠,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低低地自语:“夏诺……你为啥选他?”她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带着一丝埋怨,又有点无奈。她摸出一枚玉佩,玉佩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佩身上刻着和铜铃相似的符文,微微发烫。玉佩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像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她皱眉,喃喃道:“剑骨是火种,也是诅咒。初代情劫魔尊的旧事,真要在这小子身上重演?”她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带着一丝忧虑。
柳思思伸手,轻轻地抚过叶京的额头,她的手指冰凉而柔软,像春冰化水,指尖冰凉却柔,像春冰化水。她的气息无意间拂过他脸侧,气息中带着松脂的清香,让他心神一荡,带着松脂的清香,让昏迷中的叶京心跳“怦怦”地快了几分。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木屋中回荡,像是一面小鼓在敲打。她低声道:“废柴,活下去,别让我白费心思。”她的声音虽然冷漠,但却带着一丝关切,她的语气冷峻,可动作温柔得像长辈,像在看一个久别的亲人。
屋外,雷声“轰隆隆”地响,雷声震耳欲聋,像是天道的警告,像是天道的警告。柳思思抬头,目光冷得像刀:“天道想炼人性,我偏不让你们如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像是在向天道宣战。她攥紧玉佩,玉佩在她的手中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转身看向窗外的黑松林,黑松林在雷声中摇曳,像是一群神秘的舞者,眼神里藏着深深的秘密。
叶京昏迷中,铜铃“叮铃铃”地响,铜铃的声音在寂静的木屋中回荡,像是在召唤着什么,梦境的血海和仇恨在他心头烧得更旺。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对复仇的执着。远在神界的夏诺,夏诺的身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眼神深邃而神秘,是否也在注视着他?天道的阴谋,天道的阴谋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世界,又将如何展开?
黑松林深处,木屋里透进一缕清冷的晨光,照在叶京苍白的脸上。他猛地睁眼,胸口“怦怦”地跳,剑骨的余痛还在脊椎里“滋滋”地烧,像火蛇在骨头缝里钻。铜铃“叮叮”地响,梦境里的血海和娘亲的叮嘱在他心头烧得更旺,仇恨像刀子,剜得他心头滴血。
他挣扎着坐起,石床冰得像寒玉,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松脂香。柳思思站在窗边,白衣轻纱被晨风吹动,隐约透出冰肌玉骨的轮廓,像月下寒泉,清冷得让人心动。她的背影冷峻得像剑,可眼角余光扫过叶京时,带着点复杂的光,像在看一个倔强的孩子。
“醒了?”柳思思转过身,声音冷得像冰,“废柴,能活下来算你命硬。”她语气里带着点轻视,可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光,像在试探他。
叶京咬紧牙,强撑着下床,腿软得差点摔倒。他攥着铜铃,低吼:“我不是废柴……雷狱,天道,我要他们血债血偿!”他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可那股子倔劲像火,烧得屋子里的空气都热了几分。
柳思思挑眉,冷笑:“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剑骨没把你烧死,已是天大的造化。”她走近,冰魄剑“铮”地出鞘,剑尖点在叶京胸口,寒气“呼”地钻进他经脉,痛得他闷哼一声。“夏诺给你剑骨,却没教你怎么用。想报仇?先学会不被它烧死!”
叶京瞪着她,血红的眼里满是倔强:“教我!我死不了!”他的声音像刀,斩断了自己的软肋。柳思思愣了一下,剑尖“唰”地收回,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好,有点骨气。”
她扔给他一枚玉简,淡淡地说:“这是《七情焚天诀》,以七情为刃,六欲为辅,炼化剑骨之力。你若能修成第一重,丹田可重塑,经脉可重塑。”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吓人,“但这功法,痛得能要命。你,敢试?”
叶京攥紧玉简,心跳“怦怦”地响。他想起娘亲的血,雷狱的狞笑,夏诺的叮嘱,仇恨和倔强像火,烧得他胸口发烫。“试!我要变强!”他的声音铿锵得像金铁交鸣,震得木屋“嗡嗡”响。
柳思思冷哼,嘴角却微微上扬,像看到了一块璞玉初现光芒。她低声道:“废柴,证明给我看,你不是废物。”
柳思思带着叶京走进木屋后的一片空地,黑松环绕,晨雾“氤氲”地飘,像是仙境又像鬼蜮。她盘膝坐下,冰魄剑横在膝上,淡淡地说:“《七情焚天诀》,以七情为引,喜、怒、哀、惧、爱、恶、欲,点燃剑骨之力;六欲为辅,色、声、香、味、触、意,稳固灵力循环。你丹田已废,剑骨是唯一希望,但每炼一情,痛如剥骨。”
叶京咬牙坐下,玉简“嗡”地亮起,一股古老的意念钻进脑子:
七情焚天诀
怒焰焚心刃初成,哀水流觞洗旧情。
喜乐化剑破天障,惧寒凝魄锁命魂。
爱恨交织燃血海,恶欲交融裂地根。
六欲引灵归一念,人性光辉逆天门。
他心头一震,这功法……简直是为剑骨量身打造!柳思思冷声道:“第一重,怒焰焚心,用怒气点燃剑骨,重塑丹田。准备好了,就开始!”
叶京闭眼,回忆雷狱屠镇的血海,娘亲倒下的画面像刀,狠狠地剜进心头。他低吼:“雷狱!天道!”怒气“蹭蹭”地烧,剑骨“轰”地一震,赤焰光芒“腾”地从脊椎喷出,化成一团火海,烧得他经脉“滋滋”响。剧痛像万剑刺骨,他“嗷”地嘶吼,汗水“哗哗”地淌,像是被烈焰活活烤着。
柳思思冷眼旁观,提醒道:“怒是刃,控制它,别被它吞了!”她指尖点出一道寒气,“呼”地钻进叶京体内,稳住暴走的剑骨。她的手指无意间擦过他肩头,冰凉的触感像寒玉,让叶京心头“咯噔”一跳,怒气稍稍稳了点。
叶京咬牙,逼自己沉浸在怒气里。雷狱弟子的狞笑、娘亲的血、村民的哭声,像火苗在他心头烧。他低吼:“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剑骨“嗡”地暴响,赤焰凝成一柄虚幻的剑,狠狠地刺进丹田。剧痛像海啸,“轰”地炸开,他“扑通”跪倒,血从嘴角“哗”地喷出。可丹田里,一点灵光“啪”地点燃,像火种,缓缓地重塑碎裂的丹田。
柳思思瞳孔一缩,惊讶地低语:“这废柴……竟真点燃了怒焰?”她走近,蹲下身,手指轻轻地按在他背上,寒气“哗”地涌入,帮他稳住灵光。她的气息拂过他耳侧,带着松脂的清香,像春风拂柳,让叶京心跳“怦怦”地快了几分。他昏昏沉沉,感觉她的手指柔得像水,冰凉中带着暖意,像是冬夜里的一盏灯。
第一重修炼持续了三个时辰,叶京痛得几次昏过去,可每次醒来,怒气都更旺,丹田的灵光也更亮。他想起娘亲的叮嘱,仇恨和倔强让他硬撑着不倒。柳思思冷哼:“还行,没让我失望。”她的语气还是冷,可眼里多了点认可,像在看一块璞玉渐渐成器。
修炼结束,叶京的丹田重塑了一半,经脉也开始缓缓修复。他喘着粗气,感觉体内多了一股炽热的力量,像火龙在血脉里游走。他试着挥拳,“砰”地砸在黑松上,树干“咔”地裂开,碎片“哗啦啦”地落。柳思思挑眉:“怒焰焚心,成了。你这废柴,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叶京站起身,赤焰剑意“嗡”地凝出,化成一柄虚幻的赤焰长剑,剑光“哗”地扫出,十丈外的黑松“咔”地断裂,火焰“腾”地烧得松针化灰。他咧嘴一笑,血红的眼里满是倔强:“柳思思,我不是废柴!”他的声音铿锵得像金铁,震得黑松林“嗡嗡”响。
柳思思愣住了,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化成淡淡的笑:“好,有点样子了。”她走近,冰魄剑“铮”地一响,剑气“嗖”地扫向叶京,试探他的反应。叶京本能挥剑,“哗”地挡住,火焰和寒气“轰”地撞在一起,地面“咔咔”裂开,晨雾被震得散了。
柳思思收剑,点头道:“怒焰焚心只是开始,七情六欲,每一重都比上一重痛。想报仇,继续炼!”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吓人,“雷狱的追杀不会停,天道使者也在盯着你。夏诺拖不了多久。”
叶京心头一震,夏诺的身影在他脑子里闪过。他攥紧铜铃,“叮叮”地响,像是娘亲在催他前行。他低吼:“我不会让她失望!”柳思思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柔光,像在看一个亲人。她低声道:“夏诺选你,没选错。”
就在这时,黑松林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像是天道的警告。柳思思皱眉,冰魄剑“铮”地握紧:“雷狱的第二波追兵来了,金丹中期,比独眼执事更强。”她看向叶京,淡淡地说:“废柴,敢不敢跟我杀出去?”
叶京咧嘴,赤焰长剑“啪”地凝出,剑光“腾”地烧得空气扭曲:“杀!我要让雷狱知道,我不是废物!”他的声音像火,烧得黑松林都热了几分。柳思思嘴角微扬,冰光和火焰并肩而立,像一幅冰火交织的画。
战斗“轰”地炸开。雷狱追兵冲进林子,领头的是个金丹中期的长老,手持雷枪,电光“噼啪”地炸。柳思思一剑挥出,冰河“呼”地涌,冻得雷光“咔嚓”碎裂。叶京怒吼,赤焰剑光“哗”地扫出,烧得雷狱弟子“腾”地化灰。两人联手,冰火交织,杀得黑松林“轰轰”响,地面焦黑一片。
长老狞笑:“剑骨废柴,柳思思叛徒,天道法旨已下,你们死定了!”他祭出一颗雷珠,“轰”地炸开,雷蛇“嗖嗖”地扑来。叶京咬牙,怒焰焚心全力爆发,剑光“哗”地化成火龙,“腾”地吞没雷蛇。柳思思补上一剑,冰光“唰”地洞穿长老胸口,血“哗”地喷出。
战斗结束,黑松林恢复寂静。叶京喘着粗气,剑骨又开始“滋滋”地痛,可他眼里满是斗志。柳思思看着他,低声道:“废柴,你让我惊讶了。”她的声音冷,可语气里带着点暖,像冬雪下的火苗。
木屋里,叶京盘膝而坐,赤焰剑意在体内缓缓流转,丹田的灵光更亮了。他攥着铜铃,耳边回响着娘亲的叮嘱,夏诺的信念,柳思思的鼓励。心里的火种烧得更旺,像要冲破天道的枷锁。
柳思思站在一旁,冰魄剑映着她的脸,眼神复杂得像藏了千言万语。她低声说:“七情焚天诀,每一重都比上一重难。下一重,哀水流觞,用悲情炼剑骨,更痛。”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吓人,“天道使者已知剑骨觉醒,雷狱的追杀会更狠。你,怕不怕?”
叶京抬头,血红的眼里满是倔强:“怕?我连死都不怕!”他的声音铿锵,震得铜铃“叮叮”响。柳思思愣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笑,像看到了一颗星在黑暗里亮起。
屋外,雷声“轰隆隆”地响,像是天道的怒吼。柳思思摸出玉佩,符文“嗡”地亮,与铜铃共鸣。她低语:“初代情劫魔尊……剑骨的真相,你得自己找。”她的目光扫向叶京,带着点期待,像是看着一个注定逆天的少年。
四句诗在她心头浮现:
七情烈焰破天穹,六欲灵光铸命魂。
人性如星凌暗夜,逆天一剑斩道痕。
叶京攥紧铜铃,剑骨“嗡”地一震,像是回应着人性的光辉。天道的阴影笼罩而来,他却已踏上崛起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