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被气笑个气音,“什么鬼?”现在说授受不亲?是不是晚了?刚才谁把他抱得那么紧。池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干巴巴地解释,“这个~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了分寸。”说着,...

凌渊被气笑个气音,“什么鬼?”
现在说授受不亲?是不是晚了?刚才谁把他抱得那么紧。
池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干巴巴地解释,“这个~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了分寸。”
说着,她赶紧跳下车,“凌学长,这里离家很近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谢谢你载我回来。”
叫什么凌渊哥?她还是觉得喊学长比较好。
保持距离,远离麻烦。
凌渊没计较她的称呼,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她为什么突然要跟他划清界限,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女孩子的心思,怎么那么多变?
他沉着脸,盯着池渔,周身的气息低迷。
池渔见他抿着唇没说话,脸沉得滴水,下意识地想逃离。
这人太危险了。
见她转身就走,凌渊怒气更盛,伸手勾住她的书包,“利用完就跑?先讲清楚,为什么?”
池渔被他勾住书包,走不了,无奈转身,“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
池渔欲言又止,“没什么,很晚了,我要回家。”
“说清楚,不讲清楚不准走。”
池渔用力将自己书包带扯回来,退开摩托车另一侧,“学长,你这样子不行的。”
凌渊更加莫名其妙,“什么行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懂吗?小丫头。”
池渔:“……”
这该死的男人莫名的胜负欲!
池渔见他真的不明白,咬着下唇,满脸都是无奈,“那我说了,你别怪我说话直哈。”
“说。”
“我听说你谈恋爱了,既然谈恋爱,就得跟其他异性朋友保持距离,要不然,别人会以为你一脚踏两船,这是典型的渣男行为。”
“刚才我一下子没注意,越线了,不好意思,以后不会了。”
她感觉自己多少有点交浅言深,原本这话就不适合由她来说。
凌渊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将人扯到自己面前,“嗯?讲清楚,我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池渔看他神色不像在开玩笑,也很疑惑,“你没谈恋爱?可是,我在学校有听到呀,你女朋友亲口说的,你们在一起了。”
“谁?”
“我不知道她全名,好像是一个叫晴晴的女孩子,挺漂亮的。”
“没有,不认识。”
“啊?”
池渔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被惊讶到的模样。
凌渊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感觉她现在这会像极了花园里那只贪吃东西的野猫,见到有人来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可爱死了。
“小丫头片子,还懂得挺多,连一脚踏两船都知道。”
池渔怀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没谈恋爱啊?”
像他这样优秀男生,怎么会不谈恋爱?
眼界真高!
也不知要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没有。”
非常肯定的回答。
“噢,好的。”
没有就没有了,这么大声做什么?
震得她耳朵都要聋了。
池渔往后退了一步,“那,学长,谢谢你,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上车。”
“我走……”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好吧。”
两人重新上车,凌渊这会心情不错,“小丫头,你介意我谈恋爱啊?”
她有什么好介意的,他结婚都不关她的事。
池渔自认为他们不熟,这才认识多久呢?
“没有,我是担心自己无意中破坏了别人的感情,那我罪过就大了。”
在安市时,同桌谈恋爱,同桌经常吐槽她男朋友的邻家女孩绿茶婊,明知道他们谈恋爱还不知道避嫌,同桌因为这事和她男朋友吵了很多次,池渔也才明白过来,要和谈恋爱的男生保持距离。
凌渊好心情继续:“年纪挺小,想得挺多。”
池渔:“不小的,我都高二了。”
凌渊勾着唇角,“嗯,不小,是到了可以谈恋爱年纪了。”
池渔有些脸红反驳着,“我不早恋。”
凌渊扑哧一下笑了,语气中带着宠溺,“行,不早恋。”
池渔:“……”
笑什么呀?她不早恋,说到做到。
凌渊将人送到家,白杨正在门口张望,一见池渔,赶紧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渔,怎么放学这么晚?你子皓哥哥都回来半个多小时了。”
又看到凌渊还坐在摩托车上,“阿渊,麻烦你送小渔回来,不如等会在这儿吃饭?”
凌渊摇头,“谢谢白姨,不用了,我爷爷奶奶还在家等着我呢。”
池渔跟他道别,“学长,今晚谢谢你。”
她没有指明谢什么,当然不止是送她回来这件事,只不过,她不想让白杨担心,才没说明。
凌渊明白她的意思,只点头示意她进去。
池渔跟凌渊说了再见,这才回答白杨的问题,“我放学去店里买了几支笔,耽误了点时间,没什么事。”
凌渊的目光追随着她跟着她妈妈时屋子,等她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里,这才掉转车头,风一样疾驰而去。
池渔听到车子的声音,回头一看,只看见男生蓝白的背影一闪而去。
梁子萱放学比较早,这会,她已经在家玩了好一会了。
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穿着拖鞋赶紧跑出来,却听看见一串尾气在空中飘荡,“妈,是不是凌渊哥哥?”
白杨点头,“是呀。”
梁子萱跺了跺脚,“凌渊哥哥怎么不等我打招呼就走了?”
白杨不禁被她逗笑,“你还小屁孩呢,他跟你打什么招呼?”
梁子萱望着那看不到的路的尽头,失落地说,“我都好几天没见凌渊哥哥了,好不容易来了,又让他跑了。”
其实,也没有好几天,前两天不是在商场才见过。
池渔听她这语气,看了她两眼,心说,不会吧,凌渊可真的是老少通吃呀,才十岁的小女生,就已经知道喜欢人了?
见白杨抱着梁子萱在哄,“凌渊哥哥都这么大了,当然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凌渊哥哥也在高三,你看你哥有多忙就知道他有多忙了,等他们高考完再找他们玩,好不好?”
她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跟白杨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了。
虽说今晚不用晚自习,但是作业很多,每科都有,她得赶紧完成,而且下周一就要考试了,她得再复习一遍巩固一下知识才行。
……
周暮云:“你迟早会被你这张嘴害死的。”
宋澈嘟囔着,“我说什么啦?我什么都没说。”
池渔手里只拿着部手机,看到路边停着的车子,不确定地看过去,看到凌渊站在那儿才小跑着过去。
凌渊见人出来就已经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室前面,打开车门,抬头就看见女孩像蝴蝶—样飞了过来。
视线就那么定在那儿。
—眼万年。
“学长抱歉,让你久等了。”
池渔微微喘着粗气,看看坐在车后排的周、宋二人,“两位学长好。”
宋澈摇下车窗,招着手,“小渔妹妹晚上好啊~今晚可真……”
他刚想说漂亮,凌渊踢了下后座的车门,示意他闭嘴,只好临时改口,
“可真巧啊……”
池渔莫名其妙地看了他—眼,哪里巧了?这不是约好的么?宋学长脑子是不是有点……嗯,那啥?
“没有等很久,上车吧。”
凌渊很有风度地摆了—个请的姿势。
池渔拢了拢裙摆,弯腰坐了进去。
她第—次坐这么豪的车,随意看了几眼,这车跟平时梁家送她上学的车不—样,光看内饰就觉得很高大上。
宋澈看见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车厢,饶有兴趣地扒拉着前座靠背凑过来问,“小渔妹妹没坐过这种豪车吧?”
池渔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很诚实地承认,“嗯,没坐过。不过,我坐过比这更贵的车。”
“哦?什么车?”
宋澈已经准备好她会回答说什么库里南布加迪劳斯莱斯法拉利之类的豪车,毕竟这些车的确很豪。
“高铁,上亿呢。”
宋澈:“……”
“噗噗~”周暮云实在憋不住,“哈哈哈哈哈……”
连凌渊清冷的面容都染上了笑意。
宋澈被噎了—下,过了—会也觉得很好笑,跟着笑了起来。
由于池渔的加入,车内原本古里古怪气氛经过这—茬也变得轻松起来。
宋澈有些神奇地看着前头,“小渔妹妹,我以为你不会开玩笑呢,想不到你还挺懂幽默的哈。”
池渔微微—笑,“不是很懂,我讲的是实话。”
宋澈又笑了起来,“是是是,我也坐过那种上亿的豪车,看来咱俩都是坐过豪车的人,有共同语言。”
那傲娇的样子,如果他手中有酒的话,就差碰个杯了。
凌渊用后视镜瞪他,笑骂道,“说什么屁话?你跟谁都有共同语言,好吗?”
宋澈情商不怎么的,但危机感很强,马上转口,“啊,对对对,我博爱。”
周暮云插了—嘴:“看你以后还得不得瑟你家的豪车。”
宋澈摆摆手,“不敢了,这随便拎出—个人都坐过上亿的豪车,我哪敢得瑟?往后必定夹着尾巴做人。”
池渔原本在家复习,收到凌渊的信息,和傍晚时—样拒绝了,不过,他说吃饭的那个地方有夹娃娃机,他说他请她玩,池渔就来了。
不过,她绝不承认她是因为小公仔来的,她只是做题做烦了想休息—下。
上车后,她还担心尴尬,现在听着他们插荤打诨,—路都很放松。
车子很快驶到—个广场旁边停下。
广场上的商铺里果然摆着十几台夹娃娃机,有好些小朋友在那玩。
池渔—下车就往那边瞧。
凌渊看她眼巴巴的瞧着,走到她旁边,声音温柔带着宠溺,“不急,那里十—点才关门,时间还早,现在我们先去吃宵夜,吃完再过去玩。”
池渔点点头跟在凌渊后面走。
吃宵夜的地方是—个大排档,凌渊几人经常来,—到地方,那儿的老板就热络地迎了上来。
梁子皓见点滴还有小半瓶,他俩坐在病房也怪不自在的,正想招呼凌渊出去透透气,房门突然被推开,周暮云和宋澈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宋澈进门就嚷嚷,“那个妹妹啊,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什么事吧?哥给你道歉哈。”
说着,从袋子里拿出几件营养品堆到池渔怀里。
池渔目瞪口呆,圆溜溜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宋澈。
周暮云看她懵懂的样子,补充道,“是这小子扔球砸到你的。”
池渔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推到一边,这一动,扯到针头,针口处渗出点血迹。
凌渊声音清冷,“裹什么乱?没看到人还在打针吗?”
宋澈这才看到池渔手上的挂水,缩了缩脖子,陪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我帮你先收起来。”
又将那些营养品放回袋子里。
池渔看着两个男生,又看了眼凌渊,没想到他这人看着冷,还挺细心的。
是她以貌取人了。
“你们这是?”
梁子皓才想起来,新来的继妹还不认识他们,“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池渔,池水的池,授人以渔的渔,是白姨的女儿。”
然后一个个指着说,“这位是凌渊,这是周暮云,这是宋澈,都住在附近。”
池渔礼貌地打招呼,“你们好。”
宋澈笑嘻嘻的,“妹妹叫池渔啊?名字怪好听的。”
周暮云拍了下他的头,“妹妹,妹妹,喊得这么亲热,这是你妹妹吗?你妹妹还在家里玩过家家。”
宋澈的爸妈老来得女,早两年给他生了个妹妹,宋澈宝贝得不得了,每天放学就抱着玩。
宋澈挠了挠被周暮云弄乱的头发,“子皓是我兄弟,兄弟的妹妹,四舍五入也是我的妹妹,没毛病。”
凌渊将缴费单拍在他脸上,“多话,去缴费。”
池渔点滴马上就打完了,人没什么事,缴清费用就可以走。
“我有钱的,我自己去的。”
说着,池渔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凌渊按住她,语气不容反驳,“别动,让他去。”
宋澈接过缴费单子,轻轻弹了弹,“有这么多个哥哥在,哪用你去跑这个腿?妹妹在这儿等着,医药费包在我身上。”
说着生怕她过来抢缴费单似的,急忙转身出门了。
见池渔还巴巴的看着门口,凌渊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他有钱,觉得占便宜,等会请他喝水。”
池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桌子上放着一个热水壶。
池渔:“……”
她知道对方是开玩笑,收回目光,视线在三个男生身上转了一圈,从他们衣着看得出来,他们都是身份矜贵的富二代,光是他们脚上那双鞋,就够她半年的生活费。
池渔在安市也有几个富二代的同学,眼高于顶,经常欺负同学,还显摆自己身份,她对那些人一向敬而远之。
没想到这几人还蛮好相处的。
渔年纪虽小,经历却颇多,心里明白就算他们再好相处,她和他们的身份悬殊,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只不过他们到底送了她上医院,也不好表现得过于冷淡。
“谢谢。”
她嘴角往上弯了弯,淡淡的笑意在唇角晕染开来,恰似浅夏盛开的一朵青莲,恬淡中带着芬芳。
“铿”得一声,凌渊心中有一根弦仿佛被拨撩了一下,那余韵如丝如缕像水波纹似的,在心湖蔓延开来,胸腔下的心脏咚咚咚的一下一下地撞击胸腔,仿佛要跳出来。
小姑娘笑得真好看。
凌渊感觉心重重一跳,一阵麻意从后椎骨直冲往后脑勺,整个人愣了一瞬,心房的一角在慢慢塌陷……
周暮云觉得凌渊今日有些奇怪,他的性格作为发小的他们最清楚了,他本就是个冷漠的人,除了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玩伴,凌渊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在意,而且是一个特别怕麻烦的人,今日却突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这么照顾,不但将人送到医院,还在这儿停留半日,不见一丝不耐烦。
他不知道,凌渊和池渔可不是素未谋面,而是已经有过一面之缘。
不对劲啊不对劲。
看看他,又看看坐在对面一无所觉的小姑娘,周暮云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挑了挑好看的剑眉,这下,大院要热闹起来咯。
等宋澈缴完费用,池渔的点滴也打完了,几人收拾了东西下了楼回家。
和来时一样,池渔、凌渊和梁子皓一个车,周暮云和宋澈一个车。
回到梁家,白杨还没有回来,倒是在门口遇到了拎着菜回来的陈姨,池渔这才知道,原来梁家是请了佣人的。
“陈姨,这是池渔,以后住家里,记得多做一个人的饭菜。”
“哎。”
陈姨早就得了白杨的吩咐,响亮地应了声,转身往厨房忙活去了。
梁子皓和凌渊将池渔送回家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池渔站在院子里,看着气派的别墅楼,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显得格格不入,心底想家的情绪又浓了,安市的房子虽小,可那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池渔轻叹了声,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不然,现在还能回去还是咋滴?
“小渔。”
白杨站在院子门口,穿着一套裁剪得体的连衣裙,烫了一头及肩的大波浪卷发,笑容温婉。
这么多年没见,池渔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或许是这几年过得不错,她没怎么变,眼角的皱纹都没多长几条。
妈妈在池渔的口中滚了两滚,到底又咽了下去。
她喊不出来。
“到很久了?路上都顺利吗?妈刚才有点事情,抽不开身。”
女孩身材高挑,一件白色衬衫配上高腰牛仔裤,掐出一段盈盈一握的细腰,像夏日的杨柳般,俏生生的站在那儿。
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白杨上前想要拉她的手,池渔不习惯别的人碰触微微避开。
看着落空的手,白杨手一顿,尴尬地笑了下,收回手。
这么多年不见,到底生疏了。
小时候那个软软糯糯的女儿跟她已经不亲近了。
“妈,这位就是您跟我说的姐姐吗?”
白杨旁边有个小姑娘闪着亮晶晶的眼神,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池渔。
“是,子萱,是池渔姐姐,来,叫姐姐。”
梁子萱脆生生地喊了声,“姐姐好,我是梁子萱。”
小姑娘说完之后,趁白杨不留意,朝池渔翻了个白眼,做了个鬼脸。
池渔:“……”
行,她知道了,这个妹妹不欢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