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谦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臂,扯到面前,大声质问。“你们做了什么?”她扭了扭发疼的手腕。“你放开我,我能和他做什么?”盛之谦一听,表情一松,松开她的手腕,刚想问...

盛之谦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臂,扯到面前,大声质问。
“你们做了什么?”
她扭了扭发疼的手腕。
“你放开我,我能和他做什么?”
盛之谦一听,表情一松,松开她的手腕,刚想问什么,拍卖会开始了。
她对台上的拍卖品兴趣缺缺。
直到下一个拍卖品是妈妈的项链,她握住一旁手牌,准备竞价。
盛之谦注意到她腰板挺直的动作,头往她那一偏。
“喜欢?”
苏晴点了点头,难得开口解释。
“这是我妈妈的项链,当初缺钱,我把它卖了,现在......”
盛之谦了然点头,也拿起一旁的牌子,似乎有帮她叫价的意思。
这时,陈曦抱住她的手臂。
“之谦,这条翡翠项链真好看,我想要。”
苏晴攥紧拳头,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盛之谦。
她看到盛之谦眉头一皱,内心不由地开始慌张。
“好,我拍下来送给你。”
果然......
她冷笑一声。
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可笑,她居然傻傻地觉得,盛之谦会站在她这边。
苏晴的手搭在他手臂上,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哑着嗓子去争取。
“这条项链,可以留给我吗?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陈曦也不甘示弱,扯了扯盛之谦的袖子,露出脸上的渴望。
“盛哥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条项链。”
而后又委屈道。
“小晴你从小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而我不一样,我没有你这么好的条件,喜欢的东西都要拼尽全力才能得到,这条翡翠项链我真的很喜欢,你能不能让我一次?”
苏晴冷着脸。
“不能!”
陈曦脸色一白,眼眶立马畜满泪水,委屈地扯了扯盛之谦的袖子。
苏晴懒得搭理他们,她是铁了心要把这条项链拍到手,于是拿起牌子开始竞价。
可无论她开多少价,盛之谦总能比她高处几十万。
一条十几万的项链,硬生生被抬到五百万。
“五百万一次。”
拍卖槌一声声敲在她心脏上。
她的手心开始冒汗,还有几天就满二十岁,她就能拿到妈妈留给她的那笔钱,离开盛之谦。
“五百万两次。”
但她不知道妈妈给她留了多少,她怕赎回项链,没钱离开。
又怕赎不回项链,会后悔一辈子。
握住牌子的手也开始发抖。
在拍卖师第三声敲定前,她举起牌子。
比她更快的是盛之谦的手势——点天灯。
苏晴猛地扭头,脸色煞白。
点天灯,是拍卖场上竞价的手段。
这意味着无论对手如何加价,点天灯者将毫不犹豫跟价,直至竞价品收入囊中。
她没想到,盛之谦居然为了陈曦,做到这种地步。
他是铁了心与她争,要拿下这条项链送给陈曦。
拍卖会一结束,趁着盛之谦去开车的功夫,陈曦走到她面前,拎起那条翡翠项链的链晃来晃去。
“真不好意思啊,我又赢了。”
苏晴垂在两边的拳头紧了又紧,她调整呼吸,故作平静道。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它,只是想在我面前炫耀盛之谦对你的在意,你成功了。”
“你出个价吧,多少钱卖给我?”
陈曦眼里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我可以卖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离开盛哥哥。”
苏晴听后愣了一下,随后蹙起眉。
“我没有,这不是我做的。”
盛之谦掐住她的脖子怼在墙上,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温度,手上的动作收紧,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浓浓的怒意。
“你还说不是你!小曦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拿她的si密照卖钱!苏晴,你真贱啊!”
苏晴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手不停拍打他的胳膊。
陈曦拉住盛之谦的手臂,语气紧张,看似在劝他,但是眼里却是明晃晃的得意。
“之谦,这不怪小晴,她是有苦衷的,你快把放手,别闹出人命。”
盛之谦听了她的话,松开手。
苏晴捂住脖子,俯下身子,不停地咳嗽。
“小曦,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善良,像她这种人,就算掐死也死不足惜,她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缓气的间隙,苏晴理清了整件事情。
为了离间她和盛之谦,陈曦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段时间弟弟一直反反复复的发烧,她整宿整宿照顾他,有时候忙起来,连觉都顾不上睡。
哪有这个闲情发陈曦的si密照卖钱。
苏晴苦涩一笑。
凭盛之谦的敏锐度,他不可能被陈曦推着走,不过是关心则乱。
她想解释,但盛之谦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他一个响指,外面立马涌进来一堆黑衣服的保镖。
“扔出去。”
那群人走向病床上的弟弟。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连忙扑过去,抱住弟弟。
“你们要干嘛?”
“滚开!”
“不准过来!不准碰他!”
几个保镖把她扯开,她眼睁睁看着弟弟手背上的针被徒手拔掉,血滋了一地。
她大声沙哑地嘶喊着,愤怒与无助交织在一起。
盛之谦一摆手。
保镖受到旨意,把弟弟扛在肩上,直接丢到病房外。
苏晴再也控制不住地瘫倒在地。
怎么折磨她都可以,但弟弟是她的软肋。
她已经失去父母了,她不能再失去弟弟。
苏晴跪在盛之谦脚边,丢下所有的尊严和面子,她抓住盛之谦的裤脚,声音颤抖,低声下气的乞求。
“求求你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只要你别伤害我弟弟。”
“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知道错了?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
盛之谦盯着她,等她回应。
陈曦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苏晴紧紧咬住牙关,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去。
不是她做的,打死也不会认。
可这时,弟弟的身体开始不正常地抽搐,盛之谦不点头,没有人敢靠近他。
她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上天真是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笑话,逼得她退无可退。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
为了弟弟,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错在不该欺负她,错在不该陈曦的si密照发出去。”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盛之谦听到想听的回答,朝那群保镖点了点头,立马有医生给弟弟做急救措施。
看着弟弟逐渐安抚下来,苏晴无力地跪下地上,无声痛哭。
脑海里不停闪过陈曦临走时,胜利的语气。
她说......
“我又赢了。”
得知闺蜜写了34封情书给盛之谦后,苏晴当着她的面,一封封撕成碎片。
当晚,盛之谦把她相依为命的弟弟扔进冰窖。
“宝宝,你什么时候把这一千多封情书拼好,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弟弟出来。”
他斜靠在沙发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温柔地喊她宝宝,和平常与她耳鬓厮磨没什么两样。
苏晴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监控里,弟弟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脸颊、头发附上一层薄冰。
他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虚弱地看着镜头。
“姐姐,救我,慕慕好冷。”
盛之谦把玩着手机上的减温健,冰窖里的温度一下从零下十度迅速降到零下五十度。
苏晴连忙按住盛之谦的手,嘴唇都在颤抖。
“盛之谦......那可是我唯一的弟弟。”
盛之谦直起身子,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嗓音冷的吓人。
“她也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那一千多封情书,是我和小曦爱情结晶,我放在书柜里细心保护,生怕皱了,你居然当撕掉它,你让我怎么不恨你啊?”
苏晴喉咙发紧。
唯一爱的女人?
那她算什么?
当年,苏家破产后,爸爸还不起巨额赔偿,从一百米高的楼顶一跃而下,只剩下她和年仅五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一夜之间,她从人人追捧的千金小姐变成酒吧卖酒还债的兔女郎。
那些曾经被她拒绝过的纨绔子弟,抢着羞辱她,逼她跪在地上,用口吹瓶。
她不愿意,他们就扇她耳光,扒开她的嘴用酒灌她。
“你以为你还是人人追捧的苏家大小姐吗?”
那段日子,暗无天日。
直到盛之谦的出现。
谁能想到,传闻中这位权势滔天的盛爷,居然对她一见钟情。
一夜之间,羞辱过她的人,再也查无此人。
追她时,盛之谦包下海城所有地标屏,连放520天向她告白。
知道她怕黑,她回家的那条路全部挂上LED灯,照亮每一个角落。
在一起后,盛之谦对她的爱护不减。
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盛之谦会手机设置“月经提醒”,“为小晴准备红糖姜茶,不要惹她生气。”
备忘录更是实时更新她的小事。
小晴不喜欢喝粥,只爱喝云记粥铺的皮蛋瘦肉粥。
小晴喜欢郁金香,下班记得带上一束郁金香。
小晴有强迫症,家里的物品要摆放整齐。
小晴不喜欢参加聚会,尽量少带她去人多的地方。
......
人在落魄时最渴望能被拯救。
盛之谦的出现,找回来她所有的体面,捧起了她的骄傲,让她又做回肆意张扬的小公主。
海城无人不知,她苏晴,是盛家那位少爷心尖上的宝。
她以为她会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她在盛之谦书房保险柜里,找到闺蜜陈曦写给他的上千封情书。
每一封情书都清清楚楚记录着俩人约会经过。
为了庆祝陈曦二十二岁生日,盛之谦亲手做了二十二个蛋糕,给她准备了二十二件生日礼物。
知道她喜欢海,盛之谦买下一个海岛,每月有十天时间,带她过去小住。
每一次约会,他都像个未经情事的懵懂少年,提前一个月就在思考穿什么衣服,配哪双鞋。
也会因为陈曦一句:在摩天轮最高顶接吻的恋人,会一辈子不分开。
赶在游乐园关门前与她在摩天轮上接吻。
苏晴攥紧手中的情书,如坠冰窖。
陈曦是她最好的闺蜜。
她气到脸色发青,当着陈曦的面,把一封封情书撕成碎片扔在她脸上,骂她下贱。
可她没想到,盛之谦的反应这么大。
他明明知道弟弟对她有多重要,还是把他扔进冰窖,就为了给陈曦泄愤。
“我拼,我现在拼。”苏晴哆哆嗦嗦回答。
她捧起地上白花花的碎片,一秒都不敢耽搁。
陈曦一脚踩在那堆碎片上,杯子里的水从上浇下,昂贵的高跟鞋踩在那团纸糊上,直到它面目全非。
“哎呀,对不起,我不小心把水打翻了。”
她呼吸一促,放在地上的收紧。
盛之谦怕她对陈曦又做出什么事,冷漠地望着地上那团纸糊,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我给你一天时间,你要是拼不好,你弟弟是死是活就不管我的事!”
苏晴跪在地上,粘在一起的碎片极难分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想到弟弟还被关在冰窖了。
她急得直掉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块碎片落地,苏晴顶着充血的眼睛,捡起地上的纸张,跌跌撞撞跑去找盛之谦。
“我拼完,可以放了我弟弟吗?”
盛之谦把钥匙丢给她,她马不停蹄跑到冰窖。
找到弟弟时,他已经冻僵了。
医生说,要是再送晚一分钟,人就没救了。
她坐在弟弟身边守一夜。
第二天,弟弟才缓缓醒来。
“姐姐,我好冷。”
她抱住弟弟小小的身子,手不停在他冰凉的手臂上来回摩擦给他供暖,哭着道歉。
“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苏慕冰凉的小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姐姐,我不想要之谦哥哥做我的姐夫,我们离开他好不好?”
苏晴哭着点头。
“好,等姐姐20岁生日一到,我们就走。”
上个月,妈妈生前的律师找到她。
原来,妈妈去世前,为她们留了一笔财产。
怕这笔财产被她爸爸拿去投资,妈妈特意加了一个条件。
等她满二十岁当天,才能继承这笔财产。
律师还留了个地址给她,S城谢家夫人是妈妈生前密友,她与谢家少爷有段娃娃亲,要是哪天无路可走,记得去找她。
苏晴得知后,哭得不能自我。
原来,妈妈早就为她铺好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