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房间内投下一道微弱的光束。林安安悠悠醒来,浑身散架似的酸软,以及...异样感。昨夜那些疯狂而失控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房间内投下一道微弱的光束。
林安安悠悠醒来,浑身散架似的酸软,以及......异样感。
昨夜那些
疯狂而失控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她干了什么?
她把家主,给,给强了?
林安安猛地转头,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周锐霆就那么静静坐在床边,丝质睡衣领口大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他看着她,眼神里......好似带着一丝“委屈”?
仿佛一只被蹂.躏过后的大型犬。
不不不,一定是她眼花了,或者脑子还没清醒。
那可是周锐霆,周家说一不二的家主,清正威严的代名词。
“素......丫头。”
周锐霆先开了口,落在腿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抓皱了深色的家居裤:“你昨晚说,你不是素素?”
林安安浑身一僵,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该怎么说?从何说起?说了他会信吗?信了又会怎样?
“你别怕。”
周锐霆似乎察觉到她的慌乱,声音放缓了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身上那些鞭痕......是谁做的?”
他想起那雪白肌肤上纵横交错、狰狞可怖的鞭痕,心底压不住怒火翻腾。
天璟?他为什么会下如此狠手?
这么好的妻子,他娶了竟不知珍惜......
林安安咬着下唇,正犹豫着,枕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拿过一看,是金素素。
林默然手术很成功,但你若不彻底消失,后续的康复治疗,你就别指望了。
林安安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
她看向周锐霆,挤出一个笑:“小叔,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会告诉你的。”
周锐霆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闪烁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不逼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人准备早餐。”
他起身离开房间。
林安安抓紧偷了条他的衬衫换上,她赤着脚,像只猫一样悄悄走出房间,准备偷跑。
刚下了一半楼梯,她就听到周锐霆和人交谈的声音。
“家主,天璟少爷毕竟对您有救命之恩,这要是传出去,说您抢了侄媳妇......”
“此事暂时不要声张。”
周锐霆肃着声:“封锁一切消息,我会处理。”
林安安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封锁消息?处理?
是了,比起救过他的侄子,她算什么?
最多给她一笔钱,把她打发得远远的,从此再无瓜葛。
林安安甚至能想象到,如果周锐霆知道了全部真相,知道她只是个替嫁的冒牌货,恐怕会更加震怒。
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处心积虑勾引他,到时候别说帮她,不把她沉江就算好的了。
不行,不能等他“处理”。
趁着没人注意,林安安跑出了别墅。
金素素说知道她逃出了皇庭,只要她乖乖去国外不回来,所有事一笔勾销。
林安安按信息里的指示,打车来到机场附近一个偏僻的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角落。
金素素说安排了证件和机票,让她立刻出国。
林安安走到车边,轻轻敲了敲车窗。
车门应声打开,不等她看清车内的情况,里面的人便迅速伸出手,一块带着刺鼻味道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林安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眼前便迅速陷入一片黑暗,彻底失去了意识。
翌日派对上。
金素素气恼林安安昨日敢反抗,指使她在宾客间端茶送水,奔波不停。
天气炎热,林安安没注意到脸上的妆容开始渐渐融化。
周天璟在与宾客交谈间,无意中瞥见了林安安。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似乎觉得这个保姆的眼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周总,您在看什么?”一旁的客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周天璟不动声色:“没什么,失陪一下。”
他借口离开,往林安安那边走,被金素素察觉。
“天璟,怎么了?”金素素忽然紧张起来,她瞪着不远处的林安安,发现她脱妆了。
该死!她怎么没注意到林安安最近脸恢复了不少?
她急忙走得比周天璟快了几步,撞了林安安一下。
“啊——”
林安安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酒水尽数泼洒在刚过来的周天璟身上。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幕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林安安慌忙拿纸巾替他擦拭。
周天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
林安安吃痛,下意识抬头与他对视。
那一瞬间,周天璟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仿佛看到了些什么,却又被金素素打断了思绪。
“天璟,别生气。”
金素素挽住他的手臂:“我的裙子也被弄脏了,先去换衣服,大家都看着呢。”
她一面微笑,一面手搭上林安安的胳膊,用尖利的指甲狠狠掐她。
“安安,你也下去“好好收拾一下”。”
林安安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深深低下头去,连声认错。
周天璟盯着林安安低垂的头顶,只觉那发旋都有些熟悉。
心中莫名烦躁让他对林安安厌恶更深了几分。
金素素缺失了整整三年,对周天璟的习惯和喜好一无所知,也不知他跟林安安相处的细节。
“我让人给你微整,你来当保姆,就可以随时提醒我。”
林安安质问她到底要多久。
金素素语气不耐:“三个月,最多三个月,等我不会露馅,就给你弟弟做手术。”
“他也是你弟弟!”
“同母而已,我压根不认,人都要过自己的人生,也就你这蠢蛋要当伏弟魔——”
金素素见妹妹要爆炸,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他十五岁就放弃学业,打.黑工供你读书,给妈交医药费,才熬出病来。”
“啧,一家子穷鬼,就会得穷人病。”
林安安气得发抖,她爸那个渣男能发大财,她妈善良顾家却患上癌症。
厄运专挑苦命人。
“我答应你,但三个月后你不救默然,我就跟你拼命。”
林安安在心中默默开启倒计时。
可金素素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嘴上说要模仿着她的习惯,却压根不用心学。
以前周天璟的书房都是林安安打理,她见金素素起不了床,只能自己去。
周天璟本想斥责这擅自进他书房的新保姆。
他还没开口,对方熟练地开始整理文件,要不是脸不对,那背影让他差点以为是金素素。
周天璟以为是妻子交代了,按耐不提。
等她打扫道他身边时,他手臂却不慎碰倒了旁边堆叠的画框。
画框尖锐的边角擦过林安安的脸颊,瞬间划开一道细长的红痕,渗出血珠。
周天璟瞥见她脸上的伤口,语气微软化了一瞬:“付款码,我付你医药费。”
林安安的心头猛地一紧。
她的微信,还是和周天璟的情侣头像,昵称也没改。
之前只是将手机卡给了姐姐金素素。
她慌忙摇头:“不用了周先生,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周天璟最不喜被人忤逆,尤其是在他自认为“施恩”之时,
他脸色霎时沉了下去:“不要钱就滚蛋!我最烦矫情的女人!”
林安安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在周天璟面前“矫情”耍赖,他都会耐心地哄着她,如今......
那份独有的温柔,已给了另一个人。
恰在此时,金素素刚起床过来,看到这了一幕。
“天璟,医药费我来给她吧,小事而已。”
言罢,她不由分说地将林安安拉到一处无人角落,反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林安安脸上。
“蠢货!微信都会忘了给我!”
林安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辩解道:“你也没要......”
金素素又是一巴掌狠狠甩过:“还敢顶嘴!赶紧换!”
林安安换完微信,顶着红肿的脸颊,正要去继续手中的活计。
周天璟从书房出来看到她脸上的异样。
金素素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解释:“天璟,她不小心摔坏了我的手机,我说了她几句,她就......”
周天璟不问缘由,径直拉过金素素的手细细查看:“怎么亲自动手?打人自己手也会痛。”
“她既然惹你生气,你想打,告诉我就是。”
说完,他猛地转身,反手便给了林安安两个更重的巴掌。
男人的力道极大,林安安被打得嘴角渗出殷红的血丝,脸颊瞬间高高肿起,火烧火燎般疼痛。
她望着周天璟冷酷无情的侧脸,那曾经是她最迷恋的角度。
林安安心中生起一股凄然。
曾经她生病,高烧不退,他彻夜守在床边,整夜不眠不休,照顾她退烧。
她被周家那些势利眼的亲戚嘲讽,他哪怕腿瘸也要跟对方拼命,为她撑腰。
如今这两巴掌扇醒了她,这份偷来的爱意,不是她的......
被扇了四个巴掌,林安安的脸过了四天才退红。
她每次都在划日历,用时间提醒自己忍耐。
只是金素素配合度实在太低,她经常出去玩到晚上才回。
林安安在打扫周天璟的卧室时,脑中想着要不要警告下那个有恃无恐的姐姐,她只有三个月时间学习。
想入神不慎碰倒了床头柜上,她曾经常用的一瓶香水。
那是周天璟过去特意为她挑选的,她一直珍爱异常。
熟悉的香水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周天璟恰好推门而入,闻到这股熟悉的馨香,眼神蓦地一怔。
他目光投向背对着他的女人,熟悉的背影让他脱口喊:“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