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闹翻,坐了十八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他的城市。我亲手为他拂去眼泪,和他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做到神志不清。可地下室可真黑啊,睡觉的时候老鼠都会在脸上爬。我抱住他,向...

家里闹翻,坐了十八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他的城市。
我亲手为他拂去眼泪,和他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做到神志不清。
可地下室可真黑啊,睡觉的时候老鼠都会在脸上爬。
我抱住他,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帮他把欠的钱还上的。
以后,我们一定也会有一套比这大十倍的房子,又漂亮又宽敞。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拿我的真心当成玩笑我的筹码。
明明他什么都有了,可还是要陪着我演戏,不累吗?
裴斯年的脸落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宋柠,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我不会娶一个杀猪妹的,但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
“五百万?一千万?够不够!”
我没有再理会裴斯年,径直站起身离开。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不是杀猪妹。
见我要走,裴斯年神色复杂地和我说:
“宋柠,你要是现在走了,别后悔。”
不会后悔了。
五年的青春,所有的骄傲,都尽数给了裴斯年。
现在,我该回家了。
先是一愣,随后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嘲讽地看着手里提着猪肉的我。
“哟,杀猪妹,出来送猪肉啊?手里的卖不卖?”
看到他的脸,我才想起,他来过店里很多次。
每一次,都会用挑衅地眼神看着我。
当时的我也只是当他是个难缠的顾客罢了。
“卖。”
男人愣了一下,但随后,又换上了恶劣的笑。
“那行,我买了,我出五倍的钱,你进来给我们加工一下。”
“抱歉,本店不提供加工服务。”
那男人自知无趣,冷哼一声。
“杀猪妹,你是猪杀多了也变成猪脑子了?有钱都不会赚!”
说着,他一指身旁的陆诗瑶。
“知道她是谁么?堂堂裴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你要是今天讨好她,赏你的东西够你杀十辈子猪了!”
而我并不理会他的话,打算进去放下猪肉就离开。
谁知那个叫晨晨的男孩立刻哭着说我身上的猪骚味难闻,让我滚出去。
还冲上来要推我,却因跑得太快,摔倒在地。
陆诗瑶见状,腾地一下起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我推到在地。
然后心疼地抱起男孩,对我大喊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敢推我儿子!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3.
这时,外面的门被打开,裴斯年走了出来。
他看到跌坐在地嚎啕大哭的晨晨,心疼地抱在怀里哄。
起身后,才发现站在客厅里的我,愣住了。
“阿柠,你怎么在这里?”
我抬眸,好笑地看着他。
“那你呢,又怎么在这里?”
裴斯年顿时语塞。
接着,陆诗雨哭着开口:
“斯年,就是这个杀猪妹刚刚把晨晨推倒的!”
“她就是个疯子!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我们儿子!”
裴斯年皱着眉看向我。
“阿柠,你打晨晨了?”
我挑了挑眉。
“我没有。你和他什么关系,这么担心他?”
可裴斯年有些心虚地皱了皱眉:
“给晨晨道歉。”
说着便要举起一只手来威胁我。
这时,一直在裴斯年怀里的晨晨“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陆诗雨见状,在一旁火上浇油。
“你这个贱人,敢推我儿子!还不快给我儿子朋友会笑话我们的!”
裴斯年的声音更加温柔了:
“行,那就当你们两天的零花钱,好不好?”
房间内传出的哄笑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捅入我马上要破碎的心脏。
五百万,我在猪杂店起早贪黑五年,刚好能抵他给孩子两天的零花钱。
原来,裴斯年早就在外养了一个女人,还和她有了两个孩子。
想起这五年,每次跟我缠绵的时候,哪怕只剩临门一挺,裴斯年都会带上套。
曾经有一次,我扣住他准备撕开包装袋的手。
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边撕包装袋边说:
“现在我们太穷了,还养不起孩子。”
我因为他的眼泪,抛弃了京圈千金的身份,只身来到他的城市。
为了他,我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握起刀杀了五年猪。
杀猪妹。
我的家人要是听到谁这样称呼我,肯定会把对方大卸八块。
可我却像个傻子一样,上赶着回应。
此时,自我离家出走后,鲜少联系我的哥哥给我发来消息。
“玩够了没?回家,我去接你。”
眼泪划过脸颊,落在我充满刀痕的手臂,滚烫得生疼。
我颤抖着手指回复了句:
“好。”
我既然能抛弃京圈公主的身份,也同样能放弃他。
从现在开始,裴斯年,我不要你了。
2.
我只身回到了出租屋。
人在执着被爱的时候,总会做出惊天动地的蠢事。
为了他,我以每月200块的租金,在潮湿阴暗的出租屋里和裴斯年挤了五年。
只能放得下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桌子的小空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我和他就在这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一次次做到神志不清。
那时我们的日常支出就只有每天五块一盒的盒饭,以及8.8的避孕套。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真爱可抵万难,哪怕再穷我也甘之如饴。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这间地下出租屋,是他用爱和谎言,给我搭建的囚笼。
只有我当了真。
提着冰箱里多出的猪肉离开后,我经过了刚刚裴斯年在的那个地方。
我加快了脚步。
谁知,还是被裴斯年的兄弟一眼发现了。
见到我,他